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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九

    李菲兒，你已經(jīng)連續(xù)兩關(guān)不合格了，下一場如果還不合格，我們就趕緊把婚離了吧。

    我回到現(xiàn)實，就對上林沐極不耐煩的眼神。

    婆婆帶著得意的樣子正打著電話：

    他劉姨啊，你前些天說的那個姓曹的女老板談對象了不可記得給我兒子留意��！

    媽媽一臉焦急地看著我，一邊抹眼淚一邊喃喃道：

    我可憐的娃，這要是離了婚，以后還怎么見人��！

    一旁的爸爸不耐煩的打斷她：

    哭啥哭！還不是你沒教好！她要是離了，就讓她以后都別回來了！

    我呆呆地看著他們神態(tài)各異的樣子，就好像一場考試就判定了我是罪大惡極的人。

    我神情麻木地點擊開始，進入了下一關(guān)—心理關(guān)。

    十

    這一次，兒子已經(jīng)初三。

    中考前夕，兒子正和婆婆坐在沙發(fā)上開心地挑選禮物。

    我看了看時間，善意提醒道：

    兒子，我們今天應(yīng)該早點休息，明天才有精神考試。

    兒子根本不看我，不耐煩的回到：

    知道了，知道了！

    婆婆瞟了我一眼，斥責(zé)道：

    考試考試，就知道考試。一點都不關(guān)心孩子心理健康。這時候應(yīng)該讓他開心！

    這一次，我沒有再搭話。

    有了前幾次的經(jīng)驗，我覺得這個考試體系本意就是無條件滿足孩子，哪怕犧牲媽媽本身的利益。

    于是，我默默回到房間睡覺。

    林沐大概是凌晨回來的，回來就把我被子掀開一頓吼：

    你怎么管孩子的！明天就要考試了我回來他還在玩手機！

    我疑惑地問道：

    我喊他休息了啊當(dāng)時不是媽還陪著嗎

    林沐更加生氣，聲音更大了幾分：

    你才是他媽！自己的孩子指望別人管�。�

    我沒好氣地回到：

    那就奇怪了！這時候知道我是媽了我要管的時候你們說我瞎管，我隨你們的時候問題就都在我了！

    林沐被我氣急，指著我怒道;

    我今天不和你這個瘋子吵。別影響我兒子明天考試！

    說完，轉(zhuǎn)身就去了客房。

    我一個人在房間，抬手死命捂住自己的嘴，無助、壓抑，讓我感到無聲的窒息。

    十一

    兒子中考成績不理想，意料之中的上不了普高。

    我翻著厚厚的報考指南，反復(fù)比較著各個職校專業(yè)。

    客廳里祖孫倆卻哭成一團。

    我被哭聲弄的有些煩躁，狠狠點了幾下筆尖，對著兒子嚴肅道：

    一諾，既然成績出來了，我們哭也沒有用。不如告訴媽媽你想學(xué)點什么

    兒子聽完，哭聲反而更大，抱著奶奶的腰就喊：

    奶奶！我才不要去學(xué)那些什么廚師、電焊！我要去大學(xué)！

    哎喲，心疼死我了，我可憐的乖孫。攤上這么一個啥用都沒有的媽！

    這時，林沐面色鐵青的走了進來。

    一把抓起還在哭的兒子，拿起皮帶猛地抽了上去，惡狠狠的道：

    盡給老子丟臉！老子上班養(yǎng)你們，給老子考這么幾分！

    婆婆死命的護著一諾，一邊哭一邊尖銳地喊：

    打他干嘛！他很努力了，要怪就怪他媽！輔導(dǎo)學(xué)習(xí)不行！照顧起居也不行！

    林沐兇狠的瞪著我，吼道：

    沒用的東西！就讓你在家?guī)�個孩子。把孩子成績帶成這樣！

    我不由得一愣，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甚至連辯解的欲望都沒有。

    我抓狂地將手中的筆和書都朝林沐扔去。

    婆婆指著我大喊：

    你看她！你看她！遇到點事就發(fā)瘋，這么不穩(wěn)定的情緒怎么照顧孩子！

    系統(tǒng)聲音突然響起：

    警告！監(jiān)測到參考人員情緒極度不穩(wěn)定，為避免做出傷害他人行為，暫�？荚囀�分��。

    十二

    我睜開眼，情緒還沒有從場景中緩過來。就聽見婆婆陰陽怪氣的聲音：

    哎喲哎喲，完了完了。這還被強制暫停考試了。

    我猛地轉(zhuǎn)頭瞪向她。就聽見林沐吼道：

    李菲兒，你什么態(tài)度敢這樣看我媽！

    我什么態(tài)度我就該逆來順受，被你們一家欺負嗎！

    我握緊拳，咬牙切齒的回懟林沐。

    菲兒，你考試中遇到的場景我們都通過屏幕看到了。那都是虛擬的，和林沐沒有關(guān)系�。�

    我媽趕緊出來打圓場。

    沒關(guān)系媽，這幾場考試，你看到他的態(tài)度了嗎

    我痛苦的低吼：

    他一直認為所有的問題錯都在我！

    我兒子也沒錯��！不就是你一直不通過考試，懷不了孩子嗎！

    婆婆嫌棄地用手指著我的臉說到。

    是我不想嗎！你們除了指責(zé)有過幫助嗎夫妻倆、一家人遇到事情就互相嫌棄嗎！

    我聲音沙啞，像一頭委屈的兇獸，淚水一顆一顆的砸：

    我不考了！不考了！你們愛怎么樣就怎么樣！

    喲，你說的。那你趕緊和我兒子離婚，別耽誤我們林家了！

    婆婆毫無掩飾地露出喜色，繼續(xù)道：

    那曹小姐可是早看上我兒子了。人家家財萬貫，不是你們這小門小戶可比的。

    我氣不打一出來，歇斯底里道：

    去去去！給你的好兒子賣身去！一家不要臉的東西！

    林沐聽到舉手就朝我甩來，我臉上一陣火辣的疼。

    這時考場突然傳來系統(tǒng)打聲音：

    林沐先生，抱歉地通知您，您的結(jié)婚請求沒有通過！

    十三

    我和林沐同時回過神來，周圍場景突然變化，我和他坐在了民政局。

    李菲兒小姐，這就是你和林先生的婚前測試，您會忽略測試結(jié)果同意結(jié)婚嗎

    民政局婚姻登記處的工作人員對我問到，同時又熟練的給我遞上一張紙巾。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并沒有紅腫，但是痛感猶在。

    我猛地撕掉桌上的結(jié)婚申請書，朝林沐臉上甩去，怒道：

    這TM的就是你承諾的一輩子不讓我受委屈！

    林沐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抓著我的手臂開始痛哭流涕：

    菲兒，那都是假的。都是里面那個假婆婆在挑撥離間，我最后是沒忍住才動了手！

    先生，我們先說明，里面的婆婆也是我們根據(jù)您母親的問卷答題等基本數(shù)據(jù)模擬而成的，準確率高達99%。

    工作人員忍不住插話。

    好個林沐，一次測試下來，你是讓我既體驗了喪偶式婚姻，又體驗了詐尸式育兒啊。

    我厭惡地扯開林沐打手，狠狠地道：

    還好只是一個測試，用30分鐘時間體驗了十幾年的婚姻。若是我真的為你生兒育女，且不是搭上一輩子！

    林沐哭相越來越難看，不停地將問題推到系統(tǒng)身上。

    喲，林沐，你這推責(zé)的說辭，像極了責(zé)怪我?guī)Р缓煤⒆拥臉幼樱?br />
    我輕嗤到。

    林沐突然站起，指著工作人員道：

    你們這什么鬼測評！我一沒出軌二來工資上交，怎么就不是好老公了！

    工作人員好像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個問題，也不生氣，淡漠地打開顯示屏，說到：

    林沐申請復(fù)核考驗結(jié)果。

    十四

    顯示屏里，正播放著我生兒子的畫面。

    我盯著屏幕中疼的死去活來的自己，不由得后怕。

    屏幕中的婆婆正嚷嚷著：

    打什么無痛！那一針下去，不把我孫子打壞咯！哪個女人沒生過孩子！我們那時候都這樣生的，也沒怎么樣啊！

    畫面切換到林沐那邊。

    我才看到，那時的林沐正和兄弟在外面宵夜喝酒。

    可他跟我說他正在加班，是該死的領(lǐng)導(dǎo)要晚上開會！

    他兄弟問道：

    兄弟，你真不去醫(yī)院看看

    林沐不屑的回到：

    女人生孩子我又幫不上忙！去干嘛！來，我們喝酒。生完我媽會告訴我的。

    我雙眼猩紅地看向林沐。

    他不敢直視我，低垂著頭，嘟囔道：

    哪個男人在外面還不要點面子…

    畫面再次轉(zhuǎn)換，這次是他上交工資那次。

    當(dāng)他遞給我2000元時，他的系統(tǒng)提示：

    檢測到2000元不夠目前您家中的生活開支，是否繼續(xù)提交2000元

    林沐不耐煩地回復(fù)系統(tǒng)：

    我賺錢養(yǎng)家，她還不知道省著點2000也是她白拿的��！

    畫面暫停，我抓起手邊的宣傳書不停地砸向林沐。

    我白拿！我白拿的！…

    大廳里有個大姐連忙過來拉住我，安撫道：

    姐妹別氣，這不看清這個男人了嗎咱別為一個臭男人搞的自己像潑婦。他們背地里還嘲笑咱！

    工作人員忽略一臉通紅的林沐，直接問我：

    你們還繼續(xù)看嗎

    我想都不想的回到：

    看！為什么不看！

    十五

    這個考試體系分為兩層。

    第一層為婚姻模擬測試。

    第二層為父母資格考試。

    最開始婚前模擬測試只是自愿進行，很多戀愛腦女生無視政府的宣傳，會略過這一步。

    導(dǎo)致離婚率、自殺率居高不下。

    后來政府不得不將這一測試強制執(zhí)行

    民政局的墻上還掛著：

    我們不懷疑你們的愛�？墒菒劭梢园�容，婚姻卻經(jīng)不起打擊。

    此刻的我，就好像被人救上岸的落水貓一樣。

    我淚眼婆娑地看向工作人員：

    姐姐，你就讓我看完吧。死也死的徹底！

    屏幕里內(nèi)容繼續(xù)。

    畫面來到兒子中考前一晚。

    林沐正賣力得教實習(xí)生小妹做一個項目介紹PPT。

    為顯得自己博學(xué)多才，林沐特意將項目講的晦澀難懂。

    途中，他掛了我打電話，掛了婆婆電話，也掛了兒子打電話。

    實習(xí)小妹茶里茶氣地說到：

    林哥，你有事就先回去吧。別嫂子生氣了。

    林沐一邊擺弄著鼠標(biāo)一邊回到：

    沒事！她一個家庭主婦不會懂職場不易的。

    小妹滿意的笑了笑，又一臉哀怨的回著：

    真羨慕嫂子，可以不用上班，就有人養(yǎng)著。

    林沐停下手中的活，看著小妹，同樣哀怨地說道：

    可不，可是她還是不知足�？偸锹裨刮医o家用給少了！

    我看的心中冒火，這對狗男女的表情真是絕配。

    畫面中，林沐的系統(tǒng)提示音想起：

    重要節(jié)點提示，明天是您兒子一諾的中考時間，建議您早點回家。

    林沐不耐煩的回復(fù)系統(tǒng)：

    我回去干嘛他媽媽不是在家嗎

    待他幫小妹做完P(guān)PT，送她回家。

    林沐到家已是半夜，他打開家門聽見他小聲嘀咕一句：

    唉，還是結(jié)婚結(jié)早了。

    十六

    聽到這句埋怨，我的心已經(jīng)從冒火變成了發(fā)寒。

    我冷冷的看向此時的林沐，嘲諷道：

    哼，也好，不是后悔結(jié)婚嗎正好結(jié)不成！

    林沐索性不裝了，站起身來指著我道：

    李菲兒，別給你臉不要臉。我?guī)蛶屯�事而��，什么都沒做，你還想怎么樣

    我并沒有看他，對著工作人員道：

    您好，這婚我不結(jié)了。請問，我們合并的育兒測試，到底是誰拉低了分數(shù)

    父母資格考試分為兩種。

    最常見的就是夫妻雙方合作，那考評就是綜合的夫妻雙方表現(xiàn)。

    男人的理論考試確實只有一道必答題。

    但第二道簡答題才是加分關(guān)建。

    那道題目是：請您簡單描述如何才能更好的愛護孩子。

    這道題沒有標(biāo)準答案，因為無微不至和沉默守護都是一種愛。

    只是可惜，很多男人看見是選答題就直接忽視。

    工作人員翻翻記錄，回到：

    1，在母親身體不適情況下，父親沒有做到補充喂養(yǎng)義務(wù)，父親不合格。

    2，在婆媳教育觀發(fā)生矛盾時，父親的躲避和不作為導(dǎo)致孩子情緒崩潰，不合格。

    3，在孩子人生重要節(jié)點，不解決問題卻一味指責(zé)，不合格。

    我點點頭，對工作人員道：

    那就是他沒有生育資格

    工作人員微微一笑，道：

    沒有！至少五年后，他才能再次參加父母資格考試。

    我斜眼瞟了一眼林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民政局。

    我回去頹廢的躺了一天。

    一邊傷心欲絕，一邊又慶幸讓我早早地看透了林沐，

    有時又在想是不是考試體系有問題，實際林沐不會這么絕情。

    可還等到我想明白，就收到民政局短信：

    李女士，林沐先生和曹柔女士申請了婚姻測試，根據(jù)條例，您有權(quán)作為NPC參與他們的測試，請問您是否愿意。

    十七

    你媽的林沐��！

    我對著短信一陣狂吼，飛速地回了一句愿意就趕去了民政局。

    工作人員接待我，并向我介紹：

    李女士，林先生由于一個月內(nèi)連續(xù)申請婚姻模擬測試，您有權(quán)：1，選擇測試難度；2，直接參與。

    我盯著試題選項，輕笑一下，點了難度：最大級。選擇身份：林沐親妹妹。

    試題的最大難度會將貧困、婆媳、姑嫂、疾病、誘惑等可能導(dǎo)致離婚的幾大因素結(jié)合在一起，進行全真模擬。

    模擬測試中，參考方會將系統(tǒng)模擬的場景當(dāng)做真實生活。

    NPC作為測試人員，則保留自我意識。

    讓我覺得更好玩的是。

    林沐始終覺得我和他上一次的失敗原因在于虛擬婆婆的挑撥。

    這次他拒絕了系統(tǒng)模擬的婆婆，直接讓自己媽媽參與測試。

    而他們并不知道我的身份。

    正當(dāng)我專心看著劇本，盤算著如何演好一個作精妹妹時，林沐看到了我。

    他飛速走到我面前，左右環(huán)顧后，緊張地道：

    你來做什么！菲兒，咱們好聚好散，別來搞破壞！

    我合上本子，抬頭瞟了他一眼，說到：

    誰和你好聚好散，林先生這無縫銜接做的可真絕。

    林沐雙手一攤，道：

    我也沒想到你還會追來民政局。你若是真放不下，等我結(jié)婚了，也不是不能再愛你！

    愛你媽！

    我用盡全力甩了林沐一耳光，留下一臉懵逼又氣急敗壞的林沐，徑直離開。

    爽！

    十八

    模擬開始。

    林沐一家住在兩室一廳老房內(nèi)。

    曹柔懷孕了，一臉諂媚地對著林沐的媽媽說到：

    媽，將來孩子出生，家里又多口人，小妹還住在家里怕是不合適吧！

    喲，這就開始。

    我拿出十足的演技，揉了揉眼睛，啜啜道：

    媽！都怪我沒用。耽誤哥一家了，我還是搬走吧！

    林沐媽埋怨地瞟了曹柔一眼，趕緊撫著我的背道：

    別聽她的，她敢！這房子是你哥的，她一個外人她憑啥！

    曹柔倒也不哭鬧，雙臂交叉，斜視一眼，鼻中輕哼，嗤道：

    你們怕是不知道什么是夫妻吧。他林沐的就是我的。別到時候，我把你們一起趕走！

    林沐媽聽著一愣，手指著曹柔，氣的哆嗦：

    你敢這么對我說話！

    劉敏也不怵，回到：

    有什么敢不敢的。我一個外人，把你當(dāng)媽供啊！

    我看了看被氣的捂胸的林沐媽，不由得偷偷給曹柔舉了個大拇指。

    可是幾個女人之間吵來吵去也沒個意思。我趕緊對著縮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林沐吼到：

    哥！你快說話啊！還管不管她了！

    林沐為難的看了看我們?nèi)齻�女人，剛想開口，曹柔朝他眼睛一瞪，半站的身子又趕緊坐了下去。

    林沐媽看見這個情景，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嚎道：

    我的命好苦啊，兒子娶了這么個母夜叉！

    曹柔也不慣著，徑直走到門前，干脆地打開了大門。

    哭，你死勁哭。我把門窗都開著，我的臉不要，一家的臉都別要！

    說完，又去開窗，嘴中還在念叨：

    一跳廣場舞就說我這不好那不對，我敬你是長輩，你當(dāng)我是外人！

    我瞧見門外有幾戶鄰居在開門探頭，趕緊跟著學(xué)樣開始哭著：

    嫂子啊，你不能因為我媽整天麻將不著家，你就這么嫌棄她��！我哥現(xiàn)在是靠你養(yǎng)，可他也是個男人要面子�。�

    聽見我喊的內(nèi)容，曹柔和林沐媽明顯一愣。

    林沐羞地趕緊關(guān)上門窗，一把拉起地上的媽媽，說到：

    哭啥哭，這孩子不還沒生嗎這幾個月，你趕緊把小妹嫁了！

    十九

    這時的林沐媽好像突然被點醒，瞬間止哭，又看向我。

    林月月，上次跟你提的那個小李，有車有房，不就是離異帶娃嗎！趕緊去見啊!

    林沐趕緊點火：

    是啊，妹妹。人家條件多好，

    曹柔倒是不做聲，瞥了這一眼回房去了。

    這惡心的母子，還好只是模擬演戲。

    我假意低頭為難，淚眼盈眶，再抬頭看了看林沐道：

    哥，我同意去就是了。

    林沐不直視我，別過臉去戲道：

    不知道哭啥，人家還不一定能看上你！

    而后又像想起了什么，看向我小聲叮囑：

    最好你能拿下他，要他給我在廠里安排個工作。等哥有錢了，咱也不用再受那女人的窩囊氣！

    我聽完，惶恐地大聲道：

    哥！嫂子還給你受什么窩囊氣給我說說可不能自己憋著�。�

    我話音剛落，房內(nèi)就傳出砸杯子的聲音，然后曹柔就在吼：

    林沐，給我滾進來！

    林沐一哆嗦，趕緊回到：

    老婆，什么事��！我來了！

    我搖了搖林沐媽的手，又道：

    媽！你快去看看啊，真打起來，別傷著嫂子肚子里的孩子了！

    林沐媽一聽，也趕緊跟了過去。

    看見林沐跪在房內(nèi)，氣不打一處來，拿著掃把就沖過去。

    我喊到：

    媽！注意孩子�。�

    林沐聽到連忙護在曹柔，挨了一棍子。

    聽見林沐的哀嚎，林沐媽嚇地丟掉手中的掃把，哭著去抱住他兒子。

    曹柔氣的一把揪住林沐媽的頭發(fā)，還罵到：

    還打我！我懷著孩子都敢打我！這日子還怎么過！

    林沐夾在中間，既要護住老婆、又要護住老媽，狼狽不堪。

    這時，系統(tǒng)音傳來：

    第一關(guān)：不合格。

    待他們?nèi)�人從模擬場景中出來，我從后臺看到曹柔瞪了林沐媽媽一眼，又啐了一口。

    林沐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后背，不由得呼出一口氣。

    他看向一旁一臉不悅的曹柔，討好地道：

    柔柔，你信我。實際我們絕不會這樣。那里面是因為我們房子小。

    按曹柔的性子，我暗想他這婚只怕又黃了。

    可誰知，曹柔低頭想了想，竟笑著回到：

    對！以后結(jié)婚，我買個大房子，規(guī)避這個問題！

    我瞧見林沐媽得意的偷笑，心中憤憤，這曹柔竟然還是個戀愛腦！

    正當(dāng)我研究第二場劇本該如何報復(fù)時，我休息室的門被推開了。

    二十

    來人盡然是曹柔。

    她見著我，大方地朝我走來，笑著道：

    李菲兒我是曹柔！你好。

    我愣愣的伸出手，反射性地回：

    你好！

    又突然反應(yīng)過來，警惕地問到：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你有什么事

    曹柔一樂，坐到我身邊，溫柔地說：

    妹妹別怕，我只是想請你幫個忙。

    我疑惑，嚴肅問到：

    什么事

    曹柔又是一樂，笑到：

    簡單，請妹妹高抬貴手，快點讓我們通過這場考試！

    我臉一陣臊紅，心想她怎么知道，嘴上又說：

    我又沒攔著林沐，找我做什么

    曹柔停止笑容，輕嘆一口氣：

    妹妹，不瞞你說。我懷孕了！需要快點結(jié)婚！

    懷孕！

    我脫口而出：

    你和林沐什么時候勾搭上的！他父母資格考試沒過��！

    這次換曹柔臉紅：

    妹妹想什么！他那樣的！我怎么看得上，孩子不是他的！

    我腦子有些混亂，說到：

    姐姐，我不懂。

    曹柔解釋：

    這孩子，是我在國外通過精子庫懷的。父母資格考試我也過了。

    父母資格考試的第二種，就是女性可以單獨申請父母資格考試。

    政府的初衷是為了支持女性對生育的自主選擇權(quán)。

    結(jié)果卻被很多家庭，特別是父母資格考試屢次不過的男性，用于逃避父親的責(zé)任。

    我會跟林沐說自己單獨去考試，不會讓他知道孩子的身份。我只是需要給孩子一個名義上的父親。

    曹柔說到這，還輕笑一聲：

    等結(jié)婚幾個月后，我會對外宣布我懷孕，那時候，他也就沒用了。

    姐姐是想…去父留子

    哎喲，他可不是真正的父親。我這精子可是定了好久的華裔名校畢業(yè)生！

    曹柔一臉得意，又略有些可惜道：

    若不是國內(nèi)父親不詳?shù)暮⒆訒�被人嘲笑，他會有這資格

    曹柔又變的生氣：

    第一場你也看到了！他母子都不是人。你離開是萬幸！

    隨后，她又調(diào)皮地挽著我手臂道：

    妹妹，我都打聽清楚了，你可以幫我調(diào)整難度的，拜托了。

    我比了一個OK的手勢，挑眉一笑，讓她放心去考。

    二十一

    接下來，他們考試的很順利。

    林沐一臉得意的從民政局離開，我還接到他打來的電話：

    李菲兒！我告訴你！我考試可是過了。我們兩個過不了，你應(yīng)該多想想自己的問題！

    沒想到喜當(dāng)?shù)�還能這么開心！

    我笑地眉眼彎彎，說著：

    那祝你們早生貴子！

    飛速掛斷電話拉黑！

    曹柔給我發(fā)來信息：

    姐妹，謝謝了！

    我回到：

    姐妹，不玩玩這對母子

    曹柔發(fā)來一個調(diào)皮的表情道：

    那就享十個月的福

    然后我收到她發(fā)來的一段視頻。

    視頻中，林沐討好地問到：

    老婆，這房子什么時候加我的名字

    曹柔只有聲音回到：

    房子我可受不了老人味。等你媽走了再說吧！

    林沐默默地看向他的母親。

    完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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