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蜜糖似的眼眸朝她彎起。
只是尋常的笑容,
偏偏就莫名帶了股媚意。
姜尤目光從他面上掃過,
應了聲,往里走去。
見姜尤進來,
秦霽之從文件上抬起頭,微一挑眉:“姜小姐,您有事找我?”
姜尤走到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悠閑地翹起了腿:“怎么?我找你不應該嗎?”
說著,她伸手從桌上隨意拿了份文件打開翻了翻:“議院如今就你一個人,處理全帝國的事情,辦公效率是不是有點太低了?”
秦霽之一聽這話就知道姜尤是什么意思。
臉上標準的笑容未變,他放下筆,撐著下巴看向姜尤,故意歪曲了她的話應道。
“姜小姐是想讓誰進入議院幫我的忙嗎?當然可以,您只要跟克萊德說一聲,他會幫您解決的�!�
幫他的忙?
這是真把議院當自己的了?
姜尤甩下文件,湊近了他:“克萊德當然會幫我,他可是我的專屬哨兵。”
秦霽之笑容一收,眼瞳微閃。
他有猜測過克萊德和她的關系,但是這突然間被戳穿,他還是感覺到了一絲不安。
向導對哨兵的天然壓制是無法扭轉的。
就算高級哨兵對低級的向導還能有些許的抵抗,可現(xiàn)在他面前的卻是神級向導。
更別提,議院曾經對付向導的藥劑已經在事情暴露后,被下令全部銷毀成為了禁藥。
秦霽之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腦子里則是在思考,如果姜尤是要讓他放棄議院的權利,他還能做些什么。
看著秦霽之的表情,姜尤倒是一點也不慌。
“你知道我能做到的那些事,所有向導都能做到的吧?”
秦霽之:“我知道�!�
“那你也應該知道,議院引起民憤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吧?”姜尤手指屈起,在桌面上敲了敲。
議長對向導的壓迫,實際上是哨兵害怕向導會站在自己頭上。
所以掐斷了她們的羽翼,讓她們甘心為了尊貴的地位和優(yōu)渥的生活,成為哨兵的撫慰工具。
至于那些對向導和哨兵的囚禁,迫害,只不過是擁有了權利后滋生的陰暗想法。
秦霽之點頭,泛著點墨綠的眸子看向那雙漆黑的眼。
“姜小姐想要讓向導進入議院?當然可以,但您覺得那些向導愿意嗎?”
說到這,秦霽之聲音頓了下,變得不緊不慢了起來。
“從學院畢業(yè)后向導進入白塔,她們不需要努力晉升就可以直接獲得尊貴的地位。而且,您教導的能力,還有這段時間頒布的帝國法律法,都能夠全方位的保護向導。”
“她們不需要像之前那樣強制的進行親密接觸來凈化,還可以選擇上戰(zhàn)場和哨兵共同合作,甚至還能自由的選擇想要去的星球白塔�!�
“但是議院,您或許不了解。所有人,包括我和克萊德,都需要在底層從不被人在意的雜活一步步做起,直到能力足夠才能慢慢爬到我這個位置�!�
秦霽之微笑著看著她:“而且,我為什么能到這個位置您應該很清楚�!�
“比起一步到位,努力七八年都不一定有結果的事情,您覺得那些向導會愿意做嗎?”
“向導提升等級是需要靠幫助哨兵凈化的吧?”
聽完他的話,姜尤一臉漠然:“所以呢?只是因為步伐慢了一點,我就要將這條道從她們的選擇中刪除嗎?”
“秦霽之,我來找你不是來跟你商量的,我想做的事情,就算再難,我也會做到。”
說著,姜尤站起身,伸手勾起了秦霽之的下顎。
“她們選不選那是她們的事情,但既然可以選,那就應該給她們這個機會�!�
“萊拉會加入議院,至于議院的其他席位,那就全民公投好了�!�
姜尤輕笑:“比起議院內部投票,全民公投夠公正了吧?”
總攬大權的夢才剛做了幾天,就要結束,秦霽之臉色有些難看。
“你想和之前一樣,弄十三位議長?”
“不�!苯葥u頭:“十二位,哨兵和向導各六位�!�
說完,她想起秦霽之想要獲得最高權利的野心,頓了下,給了他個甜頭。
“就算再多了五個哨兵議長,目前對議院最熟悉的還是你,說打底,你的地位也沒什么下降的。”
秦霽之沉默思考了會,眼眸掀起:“那你是想要當向導那邊的首領?”
姜尤疑惑看他:“不,我從沒想過。”
她看起來像是那樣野心勃勃的人嗎?
她可懶得理會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管理帝國的是他們。
而她,只要在察覺到有問題的時候,出手撥正一下就好了。
想到這,姜尤還有些可惜。
要是塞里斯在就好了。
但塞里斯因為之前幫著議院做過那些事,同樣被憤怒的向導和哨兵送入了審判廳。
萊拉接替他的位置成為了白塔的負責人。
對于此塞里斯倒是一點也不難過,姜尤和萊拉去看他的時候,他正悠閑的躺在牢房里刷著星腦,附和網友大罵議院。
秦霽之有拒絕的權利嗎?
當然有,但他就算拒絕了,姜尤也不會同意。
很多人都討厭做選擇,覺得那么多的選擇各有利弊,選哪個都不令人滿意。
還為此覺得煩惱,想著要是只有一個選擇就好了。
可當你真的沒有選擇的機會時,你又會渴望能夠自由的選擇自己的人生。
......
向導學院的課程做了個徹底的大改動。
姜尤審判日那天,躁動的哨兵和學習過凈化的向導配合攻入了議院內。
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議員哨兵幾乎沒有任何反抗,就被他們壓制住了。
而向導的能力,也在那時徹底暴露在了公眾面前。
對于此,哨兵們反倒是興奮更多。
向導能夠做到那些,也就意味著他們在戰(zhàn)場上的生命安全有了保障。
不用在擔心異化后要忍著直到結束,再回星球凈化。
也不用擔心自己會再完全異化,成為肉盾,年紀輕輕就去世。
更重要的是,他們也不用再擔心,自己被向導標記后,就再也不能上戰(zhàn)場了。
因為向導本身也可以和他們一起上戰(zhàn)場。
興奮的有,恐慌的一樣有。
不是所有哨兵都愿意心甘情愿上戰(zhàn)場,就像不是所有向導都愿意接受這樣的改變。
但就像前面說的。
可以自由的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才是這一切改變的意義。
向導可以學習指揮,可以學習格斗,但她們同樣也可以選擇學習治療和安撫,又或者,加入議院。
哨兵同理。
......
一時半會想要建立一個符合所有人想法的帝國并不容易。
姜尤也清楚,因此在時不時的被克萊德和萊拉請去議院或者白塔時,她也能面不改色的在半夜起床,梳洗出發(fā)。
某天晚上,姜尤又一次被萊拉的通訊吵醒。
說白塔內有個緊急的凈化需要她幫忙,目前白塔內沒有合適等級的向導可以為那位哨兵凈化。
姜尤邊聽著,腦子還迷迷瞪瞪,身體就已經緩緩坐了起來,答應了下來。
熟梳洗穿戴好打開門,前來接她的嶼白目光落到她的臉上,怔了怔。
俊挺地眉頭微皺,回想起先前發(fā)生過的事情。
默了會他開口:“姜小姐,我們就這樣出發(fā)嗎?”
“嗯?”姜尤抬手遮住嘴打了個哈欠:“不這么出發(fā)還怎么出發(fā)?走吧,早去早回�!�
說著,姜尤已經邁步往懸浮車那邊走了過去。
一坐上車,她就腦袋一歪,閉上眼又再次睡了過去。
嶼白沉默了會,上車,輸入上目的地后坐下,偏頭看向身旁的姜尤。
淺藍色的眸中映入她的眉眼,精致的五官,柔軟的面部線條。
是熟悉的一張臉。
他見過幾次,可卻從來沒有懷疑過她和她會是同一人。
放在膝蓋上的手動了動,嶼白轉過頭,眼睫垂下,沉默的呆坐了會。
最終,他還是沒忍住,摘下黑色的皮質手套,觸摸到了姜尤的腦袋,把她往自己肩膀上擺了過來。
目的地很快就到,懸浮車電子音響起,姜尤剛好被吵醒,有些茫然的睜開了眼。
她仰了下頭,觸及到嶼白的視線,才響起自己過來是要干什么。
“到了?”
“嗯�!睅Z白應聲,打開門率先下去朝她伸出手。
姜尤抬手搭上,剛睡醒的身體還有些軟綿綿的起不上力氣。
腳下一軟就直接的摔到了嶼白的懷里。
被他抱著攬住腰,臉靠在嶼白的懷中,與那冰冷的銀扣子親密接觸,直接一個激靈回過了神來。
腦子清醒的瞬間,姜尤眨了眨還有些模糊的視線,突然意識到什么,抬手摸上臉。
她的面具呢?
沒戴?
姜尤頓住,抬起頭,看向嶼白。
澄澈的藍眸在黑暗中泛著光,一眨不眨的盯著她:“姜小姐,我們到了�!�
“......我的面具呢?”
嶼白平靜解釋:“您出門的時候就沒戴�!�
“那你沒提醒我?”姜尤。
“我提醒您了�!睅Z白松開手,讓姜尤站穩(wěn),看著她:“您說就這樣,早去早回。”
記憶一瞬涌入腦子,姜尤無奈敲了敲腦袋。
好吧,確實是她這么說的。
睡迷糊了。
對于嶼白他們她其實也沒什么必要繼續(xù)戴面具了。
只是對于其他人,她面具還是要戴的。
也不知道萊拉這還有沒有面具給她。
估計都快給她拿完了。
被牽著的手從嶼白手中抽回來,姜尤也沒給解釋:“你在這等我,我很快就出來�!�
“好�!睅Z白點頭,目送著姜尤往白塔內走去。
萊拉聽到懸浮車聲音,正往外走,聽到姜尤的腳步聲,他腳下加快了些。
“姜小姐,您終于來了。”
“萊拉�!苯忍ь^:“面具還有嗎?”
萊拉微笑:“當然有,一直為您準備著�!�
見狀,姜尤也松了口氣。
“這么晚怎么還會有哨兵要凈化?急成這樣了嗎?”
萊拉面上猶豫,都不知道該不該跟她說明原因。
只這一會時間,他們就已經走到了姜尤的凈化室前。
萊拉便也沒再多說,只是從旁邊的房間拿了個面具出來,遞給她。
“姜小姐,您一會自己看就知道了�!�
姜尤:“???”
打開門,房間內一名哨兵單膝跪在地上,低垂著頭,汗珠如雨似的從發(fā)梢墜落在地。
哨兵的呼吸粗重,似在隱忍著極大的痛苦,嗓子里不時就溢出一聲悶哼。
從姜尤的視線看過去,只能看到他腦袋上因為不完全異化出現(xiàn)的一對橘色立耳,還有身后垂在地上的橘色尾巴。
聽到有人進入的聲音,那對耳朵立刻就開始抖動,尾巴也急切難耐地開始在地上左右搖擺。
哨兵想要轉過頭來,但因為被打了鎮(zhèn)定劑,他此刻全身的力氣都用來撐著自己不倒下,根本無法轉過頭。
姜尤只能走到近前,低頭看向了那個哨兵。
一張英俊明朗的臉,棕褐色的碎發(fā)因為難受被汗浸濕,貼在了頭上。
有些狼狽,但有棱有角,深邃俊朗的五官卻將這狼狽轉化成了另一個形容。
無可挑剔的眉骨,澄澈明亮的眼眸,在看到姜尤的身影時,那雙泛紅的眼瞬間瞪大。
哨兵仰著頭,滿眼渴望地注視著她。
薄厚適中的顫了顫,似想要開口說些什么。
但一張嘴,除了粗重難耐的喘息,他就只能吐出幾聲零散的音節(jié):“姜......”
姜尤頓了下還是沖他伸出了手。
凈化結束。
本來只有眼眶一圈的紅,此刻卻是蔓延到了身上。
姜尤垂下的目光,落到了哨兵的脖子上,紅得跟個番茄似的。
“姜小姐.....”哨兵開口,朝她喊了一聲。
鎮(zhèn)定劑的藥效還沒有過去,他的聲音有些低啞。
但姜尤聽著,只覺耳熟。
忍不住彎下腰,湊近看了他幾眼,姜尤震驚:“徐舟野?”
目光將他上下又仔細地打量了會,這下她倒是不得不相信雅利說的那番話了。
哨兵少有難看的。
但是徐舟野的帥和其他人不同,而是一種符合刻板印象的帥氣。
看著他的這張臉,除了帥字,她似乎就想不出還能用什么詞來形容了。
不過,他為什么會大半夜的來要凈化?
議院大改動,軍部內倒是沒什么事。
軍團仍然要外出抵抗蟲族,只不過每個軍團出發(fā)時,會有就近的兩個星球白塔出動向導幫忙。
按理說,徐舟野作為軍團長,應該會優(yōu)先被凈化。
怎么可能還會被精神污染?
姜尤伸手,碰了碰他紅通通的臉:“你出去沒有接受其他向導的凈化?”
她話問完,徐舟野沒回答,而是直接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幽深泛紅地眼眸盯著她,偏執(zhí)專注。
四個軍團,除了他和達利安,雅利和姬冶都被姜小姐標記了。
而達利安因為一開始就認定了要成為姜小姐的哨兵,姜小姐對他雖說不如嶼白親密。
但比起姬冶都要親近得多。
只有他,和姜小姐像是隔了一條深河,怎么也得不到一點的關注。
她來軍部視察時,其他人都可以貼在她的身邊,得到她的觸摸和主動的親吻。
他卻只能在一旁默默看著,然后感受心臟處蔓延上的酸澀,而煩躁不已。
他以為自己得病了,去醫(yī)療室診治。
但結果顯示他很正常,別說有病了,就是十幾天不吃飯他都餓不死。
可心臟處的鈍疼又很難忽視,他根本想不出這是什么原因。
直到某天晚上,他睡不著出門,看到了姜尤帶了自己做的骨頭偷偷來軍部,嶼澈一臉欣喜地跑上去抱住姜尤。
然后可笑地彎下腰,把腦袋湊在她的頸側來回的蹭,嘴里還念念有詞的。
心臟處又一次泛起無來由的酸澀和疼痛。
正當他皺眉想要離開時,他看到姜尤似有些無奈的伸手,摸了摸嶼澈的腦袋,然后掀開了面具,與他唇貼著唇。
因為被嶼澈的身影擋著,他看不到姜尤的臉。
但是那有些急促的呼吸卻還是順著夜風吹到了他的耳朵里。
漆黑的夜晚,相擁的身影,還有那親密無間的吻和愛語。
他呆呆站立在陰暗處看著,明明心臟疼得都快爆炸了,卻根本挪不動步子離開。
等回過神時,他只覺得臉上涼涼的。
姜小姐可以和其他人那樣親密,為什么他不可以?
他也是超S級哨兵,他長相也不差,姜小姐明明也很喜歡他的。
既然如此,那她擁抱的親吻的哨兵,為什么不能是他?
他也想要被標記,也想要得到她的吻和撫摸。
可是她的身份太過神秘,他想要見她,找了所有人卻根本無人知道她的住所和面具下的臉。
除了神級向導的身份,他對她的信息,就只知道姜小姐這一個稱呼。
從前線回來,迎接的人里有元帥,有議員,有其他軍團長,只唯獨沒有姜小姐。
他如以往一樣笑著打了招呼,然后修剪了胡子和頭發(fā),又久違地把自己清洗干凈,換上了制服。
才放松下來,任由污染侵蝕精神海,直到他成功異化。
只有這樣,他才能見到姜小姐。
能為超S級凈化的向導,只有她。
而現(xiàn)在,他終于見到她了。
“姜小姐......”
徐舟野啞著嗓子又喊了她一聲,眼角的紅暈開,眸中水光瀲滟。
姜尤愣住,看著他眼里浮上的水霧,心中疑惑。
這是,要哭了?
她可什么都沒做啊!
姜尤直覺會有麻煩,登時頭皮發(fā)麻,被他攥著的手往回抽,就想要離開。
然而,感覺到她的后退。
打了鎮(zhèn)定劑本渾身無力的哨兵,不知哪來的力氣,突然就強硬的握著她的手,貼在了自己的額前,低下頭,語氣卑微乞求。
“姜小姐,求您不要走......”
“請您留下,看一眼我......”
“我和他們一樣,愿為您付出一切�!�
姜尤愣住,但卻沒有在第一時間答應他,被握著的手往下滑了滑,托住他的臉。
“你想要被我標記?”
徐舟野點頭,目光專注泛著濕潤水汽。
姜尤還是第一次見他這副神情。
不過她現(xiàn)在已經不再需要標記哨兵來為自己做什么了。
而且,她標記的哨兵已經夠多了。
察覺到姜尤在猶豫,徐舟野心口再次一緊,忍不住倒抽了口氣,張嘴,呼出口灼熱的喘息。
“我會聽話的,不會讓您難辦,我會和他們和平相處,無論您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徐舟野眨了眨眼,一點潤意落下,滴到了姜尤的手上。
他卻毫無察覺,繼續(xù)開口,神情帶著點乖馴和懇求:“姜小姐,標記我好不好......每次看到您和其他人擁抱的時候,我這里都好疼�!�
垂下眼眸,徐舟野拉著姜尤的手落到了自己的心口,聲音低暗:“我不想再讓它疼了。”
姜尤愕然地看著他一系列動作。
......
從白塔離開,姜尤已經徹底清醒了。
而此時天也已經亮了。
嶼白扶著她上了懸浮車,坐在她身旁。
知道嶼白已經看到自己臉了,姜尤也就沒再戴著,脫下面具放到了一旁,然后長嘆了聲。
聽到她的嘆氣聲,嶼白抿了抿唇,偏頭:“姜小姐。”
“嗯?”
嶼白垂眸,彎下腰,鼻尖在她的脖子側邊嗅了嗅:“您身上有哨兵發(fā)情的味道�!�
姜尤:“......”
狗鼻子!
按照姜尤凈化的方式,哨兵的發(fā)情味道不會這么重。
那就只有可能,她觸摸了哨兵,甚至還與他親密接觸了。
需要通過白塔才能找到姜尤的哨兵,而且姜尤還愿意與他親密接觸的。
“是達利安嗎?”嶼白低聲詢問:“您標記他了?”
姜尤眨了眨眼,不想回答。
她直接轉過身,抬手捂住了嶼白的雙眼,抬頭,親了親他的唇。
視線被遮住,嶼白頓了下,不等姜尤說話,他就像是被觸到了什么按鍵一樣。
直接抬手攬住了她的腰,然后再次緊緊壓下,舌尖頂開了她的唇,探入吮吸。
......
送走嶼白,姜尤轉身打開門,還不等她抬腳跨入。
腰間又再次攬上一雙手臂。
肩膀處搭上一個腦袋,將她環(huán)抱住,緊縮在了懷中。
濕熱的氣息吹拂在耳邊,安格咬牙切齒的問道。
“姜向導,不是說我乖的話,你就要標記我嗎?”
“馬上就是向導的期末考核了,您到底準備什么時候標記我?”
“不許再騙我了!”
說完,他胳膊又緊了緊,聲音酸得跟喝了一桶醋似的,把腦袋埋了下去。
“還有剛剛那個軍團哨兵是誰,你現(xiàn)在是又喜歡上那樣的哨兵了?”
“就仗著我喜歡你隨意玩弄我吧!等到時候我就上星網告訴別人,神級向導的妹妹是個說話不算話的大騙子!”
姜尤開門的手一頓。
本來已經清醒了不少的腦袋,被安格這話說的再次席上困意。
她不想再處理這些破事了,她想睡覺。
身體直接軟軟往后一倒,姜尤腦袋靠著安格的胸口,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隨便你吧。抱我去房間,我想睡覺了�!�
安格本來因為那個沒看清臉的軍團哨兵而忌恨的心,在聽到姜尤這話后,立馬又飛揚了起來。
俊俏的臉上飄起紅暈,他喉結滾了滾,抱著已經完全放松軟倒了的姜尤,把她打橫抱起,走進別墅。
“哼!誰叫你大晚上不睡覺跑去和軍團哨兵約會�!�
“你都這么困了,他都不說送你上樓,話說你眼光也太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