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身體不好,她便冬日里給我囤冰,夏天的時候再拿來給我消暑。到了冬天,更是給我置辦了厚厚的棉被棉衣,每年都會拿津貼給我裁布做衣服�!�
梁一銘看了自己身上穿了三年的舊棉襖還是結(jié)婚時買的,他已經(jīng)好幾年沒有做新衣服了。
他的工資都花在了家里,喬欣然卻用津貼給宋遠買新衣服。
宋遠繼續(xù)說道:“還有,那次我突然好想家,欣然姐便專門請假帶著我去隔壁的古鎮(zhèn)游玩,那里的風景真的跟我的家鄉(xiāng)很像。我們在那里度過了一個美好的假期.....”
梁一銘正在記錄的指尖募地收緊,他曾經(jīng)多次跟喬欣然提到想回家看看,可喬欣然卻總是以工作繁忙走不開拒絕他。
可宋遠隨便一句想家,她便能請假帶他去游玩。
他這個丈夫還真是名不副實。
“還有呢,那年端午節(jié)我牙疼,欣然姐特意陪我去軍區(qū)醫(yī)院看牙。我本來覺得牙疼不是病,她卻擔心的不行。真是太讓我感動了。”
聽到這里,梁一銘本來平靜的心還是泛起一絲波瀾。
他猛然想起那次自己得了急性闌尾炎,疼的在地上打滾。
可到處都找不到喬欣然,直到后來他疼了暈了過去。
幸好被來家里送節(jié)禮的戰(zhàn)友撞見,將他送去了醫(yī)院。
醫(yī)生說再晚來一會,他的命都不保了。
可沒想到,她竟然是陪宋遠看牙了。
他的命竟然比不上他的一顆牙齒。
一旁的喬欣然慌忙打斷宋遠:“阿遠,好了,說這么多你一銘哥該寫不下了�!�
這些事情,樁樁件件,沒有任何一點冤枉了二人,也更加堅定了梁一銘要離開的決心。
這段三人行的關(guān)系,他早已成為局外人了。
也許從他奔赴而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錯了。
宋遠嬌柔的嗔道:“哎呀,我說了半天話,都渴了,欣然姐你去給我倒點水吧。”
喬欣然下意識順從的出門接水。
“一銘哥,我剛剛說的怎么樣?你想聽的話,我這里還有很多很多呢,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宋遠的眼神帶著戲謔。
他不想再裝下去了,不如攤牌。
“宋遠,你做這些又有什么意義呢?”梁一銘像看小丑一般盯著他。
“與其問我,你不如問問欣然姐。都這么明顯了,你還看不出來嗎?她心里早就沒有你了,你何必再糾纏她呢?”
“宋遠,我提醒你,我才是喬欣然的合法丈夫。不過這個女人,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想要了。你要的話直接說一下給你就好了,耗費心機又是何苦?”
“你現(xiàn)在是她丈夫又如何��?她的心早就已經(jīng)在我身上了!我只不過是讓你看清誰才是被愛的罷了!”宋遠有些著急得跳腳。
門口突然傳來響動,宋遠立刻死死拉住梁一銘的手往臉上放。
視角像是梁一銘抬手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宋遠,你別欺人太甚!”
喬欣然恰好推門而入,看見了這一幕。
她沖過來將梁一銘推開:“你瘋了?你有氣打我,打阿遠算怎么回事?他已經(jīng)夠可憐的了。”
宋遠委屈的哭了起來:“欣然姐,沒關(guān)系的,一銘哥想打就讓他打好了,反正我賤命一條不值得你們?yōu)槲页臣堋!?br />
喬欣然握緊拳頭,對梁一銘喊道:“滾出去。這里不歡迎你。”
梁一銘冷眼看著眼前的兩人,只覺得一陣反胃。
宋遠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樣:“欣然姐,你別這樣說,都是我的錯,等我病好了,我就離開這里,再也不給你們添麻煩了,嗚嗚嗚�!�
喬欣然臉上的肌肉跳動著:“阿遠,你說這種話就是在打我的臉,你老家都沒人了,我怎么可能放心你回去?”
梁一銘冷笑道:“你不用走,該走的是我�!�
說完后,他用力往宋遠臉上扇了一巴掌,宋遠左臉瞬間紅腫。
“看好了!這才是我真打的!”
梁一銘奪門而出,一秒鐘也不想再看見這對男女。
只覺得最近出門真的應該看黃歷。
還好,再有幾天,他就可以徹底離開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