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謝瑾常年在大西北高強度訓(xùn)練,陸望年這種干部子弟顯然不是他的對手,三兩招便被制服在地,只能看著兩人揚長而去。
陸望年渾身脹痛,但遠遠比不上來自心口的痛,他不甘的嘶吼著,“姜歲,憑什么,憑什么這么對我!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攔著,陸伯伯就要找人將你置之死地了!W
姜歲聽到這話步子一頓,她突然笑了,笑著笑著眼淚便滑了出來。
“三年前你讓我替秦霜月頂罪的時候就該想到過今天,
陸望年,在監(jiān)獄那三年你送我的大禮,我早就收到了,你和我之間沒有任何關(guān)系。"
“至于那個老頭,他想搞死我讓他來啊,我姜歲不怕他!"
陸望年眼睛中閃過迷茫,“當初送你進監(jiān)獄是我不對,但監(jiān)獄那三年我一直打點讓人好好照顧你,我……"
姜歲擼著袖子露出深深淺淺早已經(jīng)愈合的傷疤,笑著皺了皺眉,“你是說這個?卻是很有成效,在監(jiān)獄的三年我每天吃不飽睡不好,被獄友折磨,被獄警虐待,要不是還存著一口氣,我早就在里面瘋了!"
她搖了搖頭,又補充道,“不對,我早就瘋了,現(xiàn)在看到你我就想和你同歸于盡!"
第22章第二十二章
“什么?不是這樣的,我沒有……我是打點讓你在監(jiān)獄里過得好一點!"陸望年語無倫次的解釋著。
姜歲打斷了他的話,“知道我為什么知道這些嗎?秦霜月那天跳河親口跟我說的,除了你誰還能號召的動那些獄警啊?現(xiàn)在說沒有,未免太虛偽了些。"
話音落下,姜歲帶著謝瑾頭也不回的走了。
謝瑾溫柔的拿起姜歲的胳膊,將袖子順著擼了下來,想說些什么調(diào)節(jié)一下這沉重的氛圍,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什么也說不出來,反而不爭氣的淚水先流出來了。
姜歲擰眉不解的看著他,“我受傷你哭個什么勁?”
謝瑾別扭的低著頭不肯讓她見到自己的臉,“原來你身上的傷是這么來的?疼不疼?"
他小心翼翼的用拇指摩挲著,姜歲毫不在意的用力按,“早就不疼了,你看。”
謝瑾吸了吸鼻子,飛快的眨巴眼睛想把眼淚眨巴回去,卻流出來的更多了。
“明明坐牢……是被誣陷的,為什么當時不反駁,證明自己?讓那個老禿頭囂張。"
姜歲眼睛里閃著細碎的光,狡黠一笑,“為了留著給他一記絕殺!"
“啊?“謝瑾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雖然不懂,但下意識跟著姜歲走。
“對啊主任,現(xiàn)在學(xué)生都欺負到老師頭上了,我實在是干不下去了,還是您請更厲害、更權(quán)威的來教他們吧。
旁邊人好奇的問,“是哪個學(xué)生啊,叫什么名字?”
正在這時姜歲敲響辦公室的門,里面烏泱泱一大群人齊刷刷的望了過來。
陸老師齜牙咧嘴的,指著姜歲大喊,“就是她,就是她!"
“好的�!�
一道平靜無波的聲音皆道。
陸老師被這一句前言不搭后語的話給整的昏頭昏腦,“什么好的?主任啊,就是這個姜歲,無法無天,不尊敬師長,還自視甚高,這種學(xué)生留在西北基地簡直是對我最大的侮辱,我就說下了,今天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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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主任還是笑意融融的說著那句話,“好的�!�
“盡量明天就把離職手續(xù)走完吧,我隨時都有時間可以簽字。"
“什..…什么?"陸老師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走?怎么能讓我走?!"
張主任沒有再接他的話,朝著站在門口的姜歲招了招手,“今天是你爺爺?shù)募扇�,過會兒去給他上柱香。”
姜歲眼眶泛紅,強忍著淚水點了點頭。
旁邊人更是被這反轉(zhuǎn)摸不著頭腦,“今天好像也是姜教授的六周年忌日啊,好巧。"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辦公室里的人順著蛛絲馬跡飛快織出一張關(guān)系網(wǎng),曾經(jīng)不明白的事情都有了結(jié)果。
這姜歲竟然就是姜教授唯一的接班人?
之前聽陸老師說不知天高地厚否認教材還覺得諷刺,但現(xiàn)在看,這教材大概率出了貓膩。
張主任拿出抽屜的舉報信拍在桌子上,“早就有人發(fā)現(xiàn)你與外國通信密切,沒想到竟然在教材上動手腳,教壞國之棟梁,其心可誅!"
陸老師被革職查辦,還查出了一些牽連此案的人員。
陸望年被強制返鄉(xiāng),離開的那天他失魂落魄,噙著淚問,“歲歲,我怎么做你才能夠原諒我?”
姜歲本來想說這輩子都不可能,頓了頓轉(zhuǎn)口道:“等你和我一樣痛,才算真正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