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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h3>第3章</h3>

    <!-- S 正文 -->

    再大點,每逢上巳節(jié)、七夕節(jié),滇地大街上多少男女手牽著手,就忽然不見了。

    他們或走到樹底下、橋洞中、畫舫內(nèi)……

    小的時候,家里的嬤嬤還會遮住她的眼睛,嘴里念叨著。

    等大了些,她已經(jīng)知道他們在里面做什么了……

    因此,她也知道如何去解。

    但知道是一回事,可只要一想到全部過程,她的頭頂都似乎在冒著氣。

    她暗自給自己鼓氣,也安慰自己,誰也看不見誰,就當做了一場噩夢吧。

    姜臻又深吸了好幾口氣,別過頭,將手伸了出去。

    ……

    她自然知道男子會有怎么樣的反應。

    但這廝的反應……

    姜臻忍不住臉臊得通紅。

    她轉(zhuǎn)了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他之前冷意湛湛的眸子此刻變得晦暗濃郁,似乎布滿了紅塵欲色。

    她心內(nèi)一陣憤恨,狗男人還挺享受的。

    不知過了多久,總算停歇了。

    “現(xiàn)在可以給我解藥了嗎?”姜臻平復著聲音問道。

    男子的喘息聲漸漸平息,只見他抬了抬胳膊,試著想直起身,又無力地癱了下去。

    “抱歉,在下體內(nèi)余毒未清,還…需要繼續(xù)排毒。勞煩姑娘再次施以援手。”聲音從鷹隼面具里透出。

    姜臻一聽,肺都要氣炸了。

    “你有完沒完?”她氣得胸脯上下起伏,咬牙切齒。

    “約莫再來一次就好了,不會勞煩姑娘太久�!�

    做一次,跟做兩次也沒啥差別了,半途而廢還拿不到解藥。

    生意人的頭腦就是這樣,嗯。

    第二次比第一次更持久,足足撐了兩刻鐘。

    姜臻累得幾乎要癱倒在地。

    “希望閣下說話算話,請將解藥交給我。”腳上的疼痛提醒著她。

    那男子的毒應該是解了,已然支著身體坐了起來,只是看起來尚虛弱。

    在姜臻的注視下,慢騰騰地穿好自己的褲子。

    收拾好自己,他輕聲笑了笑:“容我給姑娘拔箭。”

    說完,一只骨節(jié)分明,粗長勻稱的手落在她的腳上。

    姜臻嚇了一跳,看清他的動作后,倒也沒矯情。

    此刻,她就希望能盡快離開這個山洞,以后再也不踏足。

    他小心翻開了她的衣裙,小腿上已血肉模糊,袖箭雖小,但扁而尖,那翻著血肉布在雪白如白蓮般的小腿上,當真是觸目驚心。

    姜臻一見,也是心里發(fā)麻,心里又把這個狗男人罵了八百遍。

    他握住她的腳,思索著如何將箭拔出來。

    許是給他解毒的時候,全身心都是緊張的,連腳上的疼痛都似乎忽略了。

    待毒已解,那令人難堪的過程結(jié)束,姜臻身心多少松懈下來,全身的感官都聚焦在了腿上。

    他輕微抬了抬她的小腿,她就感到了一陣鉆心的疼痛,忍不住尖叫起來。

    又想起外面有護從,若被人看到自己被陌生男人捧著腳……

    擔驚受怕之下,只能生生忍住。

    就連身子都在微微顫抖。

    可是實在太疼了,她無法抑制地咬著嘴唇。

    就算她再怎么咬,還是有止不住的悶哼聲溢出。

    那聲音又軟又糯又綿,像沁了某種糖汁的糕點,恨不得叫人捻起一塊放嘴里細細品嘗。若叫人一口吞吃入腹,難免有暴殄天物之嫌。

    這聲音......

    握著她腳的那男子手頓了一下,又低頭若無其事地道:“姑娘,你能忍一忍嗎?別動不動就哼叫行嗎?”

    疼得幾乎要蜷成一團的姜臻不敢置信地看著前面的面具男,她這樣是拜誰所賜?她簡直是倒了八輩子霉,會碰上這等離奇荒誕的事。

    自己救了他,他不但不領情,還在這風言涼語。

    姜臻自問對人對事一向有禮,至少明面上絕不讓人挑出錯處來,而且也擅長隱藏自己的情緒。

    無他,她只覺得,對人坦露情緒是懦弱者的行為。

    但此刻,她認為對著這個毫無感恩之心的男人完全沒必要給面子。

    她索性放飛自我,冷笑道:“你還是不是人?我哼是為了什么?要不是你要挾我,我能這樣?我哼是因為我痛,你剛剛沒哼嗎?”

    話剛落,山洞里又浮現(xiàn)了那種詭異般的氣氛,姜臻暗悔失言,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噗”的一聲,一陣劇痛傳來,姜臻忍不住尖叫出聲,整個人如虛脫般就往后倒去。

    男人一把手扶住了她。

    原來趁她分神之際,他已將袖箭拔出了。

    只見他又從胸前掏出個瓷瓶,給腿上的傷口撒上藥粉,傷口的血很快就凝住了。

    姜臻細細喘息,想罵也沒力氣了,只指了指地上的金釧兒。

    金釧兒尚未醒來,男人如法炮制般取了金釧兒身上的袖箭,上了藥粉。

    “如此,我和婢女身上的毒都解了?”姜臻有氣無力道。

    “嗯�!�

    “既然如此,那就請閣下速速離去�!甭曇羲扑橛胥鲢觯容p又冷。

    男子沉默地看了看跌坐在地上的女子,回想剛剛發(fā)生的一切,于他來說,也是荒誕無稽的。

    地上的火折子就要滅了。

    他習慣掌控一切,離去之前,若不知替自己解毒的人長相如何,當真叫人抱憾。

    地上的姜臻被男子盯著,不知怎的,頭皮都要炸了,他就那樣直直地立在她的眼里,她想忽視也難。

    “你……”她不由地出聲,心里莫名慌亂起來。

    忽然,一陣勁風襲來,吹起了帷帽上的白紗。

    ***

    “不要!”驚呼一聲,姜臻從噩夢中驚坐起。

    金釧兒和含珠兒也被嚇得激靈,只見自家姑娘大汗淋漓,眼神迷茫。

    含珠兒忙從旁邊的盆中,絞了一條帕子,給姜臻擦額上那些細細密密的汗珠。

    “姑娘這是怎么了?自從那日回到家中,姑娘隔三差五就要做噩夢�!苯疴A兒焦急道。

    那日的事情,金釧兒也在場,只不過一直呈昏迷狀態(tài),是以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姜臻定了定心神,并不想多聊,于是問道:“走到哪里了?”

    不待婢女回答,她掀開馬車上密室的氈簾,挑開了一線縫隙,一股寒氣鉆了進來。

    姜臻頓覺頭腦清明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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