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但他好像對見到我并沒有對驚訝,拉開了我對面的位置就坐了下來,還讓服務員給他上了一杯水。我到底該怎么告訴他,這個位置是給我的相親對象坐的,不是給前男友坐的,我時不時的望向窗外,真擔心我們?nèi)齻來一個猝不及防的修羅場。
趙蕊,我記得你以前沒有多動癥來著。這是他這三年來對我說的第一句話,語氣里夾雜著一些輕松調笑的意味。
我尷尬的笑了笑:人嘛,養(yǎng)成一些壞毛病很容易的。
周衡點了點頭:是的,但是出軌這習慣不好,你以后還是改掉吧。
我不想和他掰扯以前的事,于是立刻轉移了話題:你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是約了什么人還是......
他看著我回答道:我是來相親的。
我自然而然的接到:好巧哦,我也是。
他意味不明的沖我笑了笑,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我猛的喝了一口水,嗆的自己直咳嗽:你不會說,你是來和我相親的吧。
周衡沒有否認,我很難接受這個事實繼續(xù)問道:楊惠律師是你媽媽
他不再接我的話,干脆了當?shù)膯栁遥褐苋�,重新做我的女朋友吧�?br />
她這個要求真是直接把我的大腦震撼的宕機了,我口不擇言的問:你甚至不介意我出過軌
他點了點頭:你只是犯了一個全天下的男人都會犯的錯。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拿著周衡什么要命的把柄了,我正要問他為什么的時候,他突然搶先開口:開玩笑的,我暫時沒有想要談戀愛或者結婚的打算,但是我媽前段時間去寺廟里給我算了了個命,說是我的姻緣到了,但要充分發(fā)揮人的主觀能動性,不然就要錯過了。我媽就開始到處替我張羅相親了,你已經(jīng)是我最近一個月見的第八個相親對象了,我媽給我安排的相親日程表比們事務所的首席律師都要忙。你是我媽的下屬,你應該明白她的作風的,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我深以為然:好幾個我覺得直接賠錢就完事的官司,都被你媽反敗為勝了。
周衡重新問道:怎么樣答應做我的女朋友,這不僅僅是為我解決麻煩,對你自己也有好處吧,至少和我談戀愛的時間里不用擔心被我媽開除了。
想起昨天晚上我復雜的心路歷程,我覺得周衡的提議也未免不可以,反正我也沒有什么真要談戀愛的打算,和前男友互惠互利一下有什么關系呢。
周衡見我為難于是又說道:你可以先不急著回答,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怎么樣,我可不是催你,一天以后要去見我媽給我安排的新的相親對象了。
我追問道:那你見了這么多人,怎么不找別人和你合作呢,里這種事情也很多吧。
他笑了一下:那你知道里這種情節(jié)最后都會變成情感糾紛嗎萬一別人真的喜歡上了我怎么辦,反正趙蕊你不會的,所以找你最合適。
結束的時候我才意識到,我緊張的喝完了三杯水,我們倆一分錢沒消費就出去了,這不知道這家餐廳會不會把我們拉黑。
時隔三年,我再次加上了周衡的微信,看著那個熟悉的頭像,心情像一只不停被人吹起來再捏癟的氣球一樣。
周衡的頭像還是那只我畫的丑丑的歪嘴貓,當時在一起的時候,周衡突然少女心發(fā)作,說想養(yǎng)一只貓,每天不停的給我分享各種可愛貓咪的圖,我不是不喜歡貓,但我實在是不想養(yǎng),一想要每天要給它鏟屎投喂什么的就覺得很痛苦,云吸貓就可以滿足我。
但周衡自己都快變成了一只大型貓咪,天天給我撒潑打滾的,我實在是被他纏的沒有辦法,于是自己動手給他畫了一只貓:現(xiàn)在你也有自己的貓,天天都能在手機上看見,不比你自己養(yǎng)一只好嗎
周衡當時狠狠敲了一下我的腦袋,但最后他還是換上那個頭像了。
沒想到分手這么久,他還留著這個丑丑的頭像,我用手指輕輕點了點他的頭像,結果手滑變成了拍一拍。
周衡秒回了一個問號,一時間不知道是誰更尷尬,我決定先發(fā)制人。
你怎么還用著我給你畫的頭像,對我余情未了嗎
周衡回復到:時刻提醒自己,越是敷衍的女人,越會騙人。
我真想現(xiàn)在就把他拖到黑名單里去。
不知道周衡回家是怎么說的,周一上班的時候,楊律師高興的跟過周五一樣,還給我拋去了一個贊賞性的眼神,嚇得我一個激靈,明明周衡說讓我再考慮一天的,怎么莫名其妙好像被他算計了一樣。
晚上周衡問我:考慮的怎么樣了我媽邀請你周末來我家里吃飯。
我要是拒絕了,我覺得她媽媽要約我去辦公室聊一聊了。
那說好,雖然我們沒有簽什么正式的協(xié)議,但我們只是一種互助的關系,請不要對我有任何對于戀人的要求,可以嗎
周衡很爽快的發(fā)了個OK的表情。
說實話,楊律師不化妝,穿著寬松的居家服在家里做飯的畫風,如果不是親眼見到,我真的很難想象出來。
我和周衡坐在餐桌旁大眼瞪小眼,我問他:你怎么不去幫你媽做飯
他抬了抬下巴:你怎么不去幫你老板做飯
我辯駁到:我是真的不會做飯,你不是會嗎
周衡說:我也不會做飯。
我無語:你騙鬼呢,你以前明明給我做過,做飯不是肌肉記憶嘛,學會了又不會忘。
周衡挑了挑眉:我以前都是點外賣又倒到盤子里的,難道你沒吃出來嗎
楊律師端著菜出來的時候,我和周衡還在斗嘴,她卻看的很高興:我就說我的眼光一直很好,小蕊一看就是阿衡喜歡的類型,看到你們認識幾天就相處的這么好,我就放心了。
我和周衡偷偷對視了一眼,他不自在的咳嗽了一聲,可真是知子莫若母啊。
阿衡以前上大學的時候,好像是談過一個女朋友,談了蠻長時間的,后來因為一些不愉快的原因分手了。這件事情對他的打擊很大,用了很長一段時間才重新振作起來。
我們倆都沒料到楊律師突然提到這件事,可以說是當場石化了,周衡碰了碰他媽的胳膊,小聲說:別說了。
楊律師卻并不在意:已經(jīng)過去的事情沒什么不能提的,在感情里經(jīng)歷過一些挫折也并不是什么丟臉的事情,我是希望小蕊可以對你的了解更多一點,你肯定不會主動和她講過去的感情問題吧。
我突然來了惡趣味問道:周衡是受到了什么傷害呢
楊律師說:好像是對方出軌了什么的,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我問過周衡周衡不肯說。
周衡開始悶頭扒飯,完全沒有之前那副氣定神閑的樣子了。
吃完了飯,周衡說要帶我看個東西,我跟著他走到他的臥室,一個毛絨絨的球體突然跑了出來。
他預判了毛球的跑路方向,將它半路攔截下來,并抱在了懷里,并向我炫耀道:我現(xiàn)在有自己的貓了。
我簡直哭笑不得,我走過去,撓了撓貓的下巴,它扭扭捏捏的叫了一聲。
它叫什么名字啊
周衡說:叫球球。
不得不說周衡真是一個很長情的人,當初他連貓貓的名字都想好了,我不讓他養(yǎng),三年后他終于有了自己的貓,還是叫了當初那個名字。
多了一個男朋友,我的社畜日常也并沒有什么變化,周衡平時也很少找我,吃完那一頓飯就像消失了一樣。
律所接了一個新案子,楊律師將資料全部丟給了我:你參與處理的那幾個案子表現(xiàn)都不錯,雖然入職的時間不長,但是我覺得你有獨立處理案子的能力了,我給你的這個案子你下去好好研究一下,全權由你負責。
我沒想到證明自己的機會來的這么快,甚至想給周衡發(fā)條微信說謝謝,雖然這和他也沒有什么關系,但我信玄學。
但當我看到委托人名字的時候,就像當街被人澆了一盆冷水,好巧不巧委托人是我大學時期的學長,也是我當時所謂的出軌對象肖卓,命運像是給我開了個巨大的玩笑一樣,相安無事的三年過去后,大家又在同一時刻相遇。
工作和私生活要分開,我不可能因為我和肖卓的關系去推掉這一份工作,更何況這是我爭取了很久的機會,而且我總不能和楊律師說對不起這個案子我不能接,委托人就是我當年的出軌對象,我就是你兒子大學時期那個給他造成巨大傷害的前女友。
沒等我主動聯(lián)系,肖卓先找上了我。
看到聯(lián)系人的時候,我還因為只是重名呢,沒想到這么巧,真的是你啊趙蕊,你竟然真的成了一名律師。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讓學長見笑了,我也沒想到竟然會這么巧在工作上遇到。
肖卓雖然也是讀的法律系,但是他志不在此,大學的時候就在琢磨創(chuàng)業(yè),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公司并且初具規(guī)模。我和他認識是因為我們是同鄉(xiāng),在大學的一個老鄉(xiāng)群里,有一年過年,我?guī)退麚屃艘淮纹�,他特意請我吃飯感謝,然后就慢慢熟了起來。
肖卓是熟人,我便如實告訴了他我的情況:學長,咱們雖然有段時間沒見了,但我也不想瞞你,說實話你這個案子是我獨立辦的第一個案子,中間可能會比較麻煩你,但你放心,你這個事情并沒有多復雜,我有信心一定可以幫你處理好。
肖卓嗯了一聲:我相信你的能力,小師妹你可是第二年就通過了法考的人啊,我現(xiàn)在都沒證呢,事情交給熟人辦,我自己也比較放心,不懂的地方盡管來問我,我一定知無不言。
我急忙向他表示感謝:謝謝學長這么信任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我們隨便聊了些這些年發(fā)生在各自身上的事情后,肖卓突然問我:你爸爸現(xiàn)在怎么樣了當時那種情況,我沒有立場管,也實在是分身乏術......
我故作輕松的笑了笑:早就過去了,他當時其實已經(jīng)沒有幾個月好活了,我們把房子賣了壞債,換了一個城市生活重新開始了。你看我現(xiàn)在,不是過的挺好的嗎
肖卓也笑了一下:那周衡呢你們后來還有聯(lián)系嗎
我不自在的捋了捋頭發(fā):怎么可能呢,當時都那樣了,就很干脆的分手了。
剛說完,我的手機就應聲響了起來,是周衡打來的電話,怎么像是故意閃我耳光似的,我立刻掛掉了,然后在微信上給他回了一句我在忙。
雖然肖卓的案子不太復雜,但我為了不出差錯,還是下了特別大的功夫,把所有能整理的資料都理了出來,常常加班到深夜。周衡偶爾發(fā)個消息騷擾我,我也懶得回復,誰知道他突然給我發(fā)消息說,要來接我下班。
我回復到:你有什么目的可以直接說,我最近真的很忙,每天都在加班。
他沒有再回我的消息,我以為他就是逗逗我,無聊的找別的樂子去了。
肖卓那邊突然又出了新的狀況:趙蕊,我這邊出了點事情,案子好像變得有點復雜了,我需要立刻和你商量一下,你現(xiàn)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我只好告訴他我還在公司加班,他語氣變得有點不好意思:真是太麻煩你了,那我們約在你們公司樓下的咖啡館見吧。
看到肖卓也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憔悴的不行,我突然間心情好了一些,忙給他點了一杯咖啡:喝杯咖啡提提神吧,你具體跟我說說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打開電腦給我看最近的情況,我湊在他跟前拿著筆在記,記的我腰都酸了,正要坐回自己位置的時候,一抬頭看到了站在咖啡廳門外的周衡。
三年前,他也是用這樣的眼神,像現(xiàn)在這樣看著我。
巨大的難堪一下子席卷了我,我在寒風料峭的深夜里出了一身的汗。
肖卓大概已經(jīng)不認識周衡是誰了,他問了我一句:認識
我全身像打了麻醉一樣,腦子也已經(jīng)不會思考了:學長,他是周衡啊,就是我大學那個被我戴了綠帽了男朋友。
這下肖卓也尷尬了,他摸了一把臉:現(xiàn)在需要我解釋一下嗎
然而周衡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這有什么好解釋的呢,想分手的人是我,提出分手的也是我,對周衡造成巨大傷害的人就是我。
算起來,是我先追的周衡,開學軍訓的時候我們站在一起,周衡穿那個土啦吧唧的軍訓服都帥的很突出,站軍姿的時候都一絲不茍的,我偷懶的時候左搖搖右晃晃,他就像一顆挺拔的小白楊一樣,一動不動的,我都懷疑他是教練找來的托兒。
晚上不訓練的時候,大家就圍坐在一起聊天,我就豎著耳朵聽他們在聊什么。
我從他們的談話里大概聽出了周衡喜歡玩游戲,但玩的不算好,于是在軍訓結束的時候,我們一拿到手機,我就主動加了周衡的微信,并放出了豪言壯語:以后我?guī)闵戏帧?br />
雖然我們在游戲上的上分之路很曲折,但和周衡談戀愛這件事卻進展的很順利,順利的有點不真實,一直到大四那一年,我們甚至沒怎么吵過架。
過年回家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家里的氛圍有點不對,我媽這么愛熱鬧的人,甚至都沒有去辦年貨,我爸人好幾天沒有回家。
年三十的時候,我媽看著晚會突然哭出了聲:我們以后可怎么辦啊,你爸欠了好多錢,好多錢啊。
從我媽的嘴里我才得知,在我讀大學的四年里,大部分時間都和周衡泡在一起,沒怎么關心家里的情況,我爸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染上了毒癮,瞞著我媽偷偷欠下了好多錢。
我問我媽:我爸人呢
我以為就像那些三流里寫的劇情一樣,他為了躲債,狠心的拋下我們母子,跑到外面不知道哪里去了。
但我媽告訴我:你爸住院了。
不是被催債的人打的,是癌癥晚期,活不了多久了。
你爸真是個老糊涂,他查不出來這個病不告訴我們,怕我們沒有那么多錢治,聽他的一個朋友鬼扯,說去賭一賭,也許一把就賺夠治病的錢了。
他大字都不識幾個,哪有命去賺那個錢。
我一時之間接受不了那么復雜的信息,整個人都是懵的,但催債的人在大年初一上門,就很快讓我了解了我們家當下的處境。
沒錢去借啊,親戚朋友不是都能借嗎他們把我家里砸了以后,留下了這么一句話。
沒幾天,我們家里的親戚就收到了催債的騷擾和威脅短信。
我當時嚇得要命,去網(wǎng)上搜了一下,有人說他們是會無所不用其極的找你周圍的人的,甚至逼你的親戚朋友同事來找你催債,還有一個人說催債的都催到他女朋友那里去了。
我一下子想到了周衡,萬一他們通過查我的聯(lián)系方式找到周衡那里去怎么辦。
不管是不想拖累周衡,還是我的自尊心作祟,不想讓他看到我的家庭這么不堪的一面,我都必須把他從這件事里盡快摘出去。
如果我沒有任何理由的找他分手,他一定會刨根問底的,于是我想了個蠢笨卻有用的辦法,讓我的學長肖卓幫我演了一出戲。
我故意讓室友提醒周衡,說看到我和一個陌生男人在摟摟抱抱,讓他到學習對面的商業(yè)街的咖啡館去。等他到的時候,我又故意和肖卓裝的很親密的樣子,這樣子就什么都不用解釋了。
本來我就已經(jīng)被拖到爛泥里去了,也不在乎再濺幾個泥點子上去。
只是沒想到同樣的場景,同樣的人,同樣的事情會在三年后繼續(xù)上演,但索性現(xiàn)在和我周衡不是真的在談戀愛。
我冷靜的整理了肖卓給我的新證據(jù),弄到十二點多才回去,沒想到會在樓下見到周衡。
你在這里做什么我問道。
趙蕊,你的心是什么做成的還是你根本沒有心啊
我大概知道他在介意什么于是解釋道:我知道你很惡心,但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男女朋友的關系了,你忍一下。
其實我很理解他,就算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沒有關系了,再被相同的場景刺激一樣,說不難受是不可能的。
誰知道他突然死死抓住我的手,撕心裂肺的沖我吼道:我早就知道你在信衡上班!我原用了那么長的時間原諒你,決定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當我媽媽為什么發(fā)瘋突然要讓你和我相親,為什么突然提前我前女友的事情,她什么都知道!
我直接被他這一番言論震撼住了,原來這一切都不是巧合嗎
我啞口無言:那你......
周衡咬牙切齒,看起來恨不得把我吃掉:我都已經(jīng)原諒你了,其實當年并沒有發(fā)生什么對不對,你頂多算出軌未遂,在你們法律上都可以死從輕定罪的對不對
他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覺得自己幻聽了,怎么會有人被這么傷害了以后,還要不停找借口給加害人開脫的呀。
我突然覺得自己特別不是人,我為了自己能夠體面的藏起來,似乎從來沒有在乎過周衡的感受,他這三年來,是靠這么給自己洗腦走到現(xiàn)在的嗎
但是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如果你真的很喜歡你那個學長,怎么不早點和他在一起還是你就是喜歡一次又一次傷害我
我被他問的啞口無言,他的每一句質問都像一記悶錘敲打在我身上。
我為了不拖累他所以選擇和他分手,因為真的傷害到了他所以沒臉和他解釋什么,直到現(xiàn)在我才意識到,我的所作所為,好像都在加倍傷害他。
我拼命的搖頭:不是這樣的,周衡對不起,是我騙了你。我和肖卓現(xiàn)在是純粹的工作關系,當初也沒有發(fā)生什么事,對不起。
我緊緊的抱著周衡,拼命想要彌補一點這三年對他的虧欠。
反正現(xiàn)在已經(jīng)都解決掉了,我決定將當時發(fā)生的事情全部都告訴周衡。
我用了一個小時,才從頭到尾將事情解釋清楚,誰知道周衡卻狠狠敲了一下:趙蕊,你這種腦子,到底是怎么當律師的啊,世界上怎么會有你這么笨的人。不對啊,虧你還是學法的,你就因為這樣的理由和我分開了三年。
我根本不敢看他:我當時只是不想拖累你,后來我是有后悔過,但不管因為什么原因,對你的傷害已經(jīng)造成了,再解釋什么也很多余吧。
感覺周衡又要被我氣死一次了。
楊惠女士不愧是我的偶像,直到后來我才知道,他是故意接了肖卓的案子,又故意交給我來處理的,我和肖卓之間的關系,對于周衡來說,就像一個膿包,雖然已經(jīng)結痂了,但是如果不徹底劃開,就永遠無法根治。
幸運的是,兜兜轉轉,我們還是沒有弄丟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