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個死了十三年的人,還能活著?
容知意面上閃過尷尬,腦海里回想起秦天奇面對那女人時面上的笑,眼眸閃過一絲嫉恨。
她定要她好看!
另一邊,蘇葉被人撞了一下,抬頭就看不到厲司年的影子了,心頭有些著急。
“蘇葉?”耳畔的聲音有些熟悉。
這里竟還有認識自己的人?蘇葉回頭便看到白裊一身服務員打扮,手中還端個托盤。
“你怎么在這?”緊蹙眉頭。
白裊沒有直接應答,反而上下打量蘇葉的穿著,幸災落禍道:“你還不知道吧?妍姐找了個和你長相相似的女的,今個就要介紹給那位�!�
“她算什么玩意?不過就是和你長的有些像!”
說這話時,眼眸閃過一絲嫉恨。
她倒寧愿那個人是蘇葉,袁之桃算什么玩意?
從來沒聽說哪個學員不用培訓上來就介紹大佬,論資歷論長相論學識她們哪個不比那女人強?
憑什么?
“哦,”蘇葉淡淡道,上前一步,她個頭本來就高,穿上高跟鞋,足足比白裊高上一個頭,氣勢逼人。
“我記得我們關(guān)系好像沒那么好吧?出軌我前夫,你又算什么玩意?”一字一句道,眉眼噙著嘲諷。
“唉,那個服務員,這邊酒灑了擦一下!”不遠處身穿黑絲絨禮服的貴婦朝這邊招手。
白裊面上尷尬,緊咬著下唇,本想把托盤上的酒潑蘇葉臉上,想到來之不易的機會,咬牙朝貴婦方向走去。
蘇葉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白裊跪在地上擦著地上灑落的紅酒,身側(cè)名媛貴婦們歡聲笑語地交頭接耳,時不時指揮白裊哪里沒擦好。
她必須快速找到厲司年,以防白裊搗亂。
修長白皙的手指捏著杯子的腳,金黃色的液體隨著蘇葉走動的頻率晃動,蕩起一陣陣金色波浪。
宴會廳的人此刻基本都聚集在中央,分成兩批,一批擁簇著陸淮安,多是年輕男女;另一批圍在陸家老爺子和陸父陸母身邊,多是年紀稍大的中年男女,也有幾個年邁的。
蘇葉瀲滟的眼眸在人群中飛快移動,確定沒有厲司年的身影,心中升騰起疑惑。
想著出去碰碰運氣。
走廊,厲司年胳膊抵在欄桿上,左手食指中指之間雪茄火星處飄蕩一縷縷白煙,西裝背影透出孤寂。
冷風迎面吹來,身上禮服是抹胸設(shè)計,雪白的香肩裸露在外,蘇葉冷的直打顫。
陸淮安生日宴主角和賓客都在大廳,厲司年為什么一個人在這?
心中疑慮,厲司年不按套路出牌,原有的計劃實施不了,蘇葉只能另想辦法。
咬了咬牙,把剩下的香檳酒一飲而盡。
“�。 �
身后響起一道女人尖叫聲,厲司年下意識轉(zhuǎn)身,只見女人似是沒站穩(wěn)般直直朝自己倒來。
眉頭皺起,眼眸閃過一絲厭惡,正要側(cè)身移開身子。
忽的瞥到女人的面孔,瞳孔一縮,手下動作飛速,大步上前一步,摟住了蘇葉的細腰。
手下傳來光滑細膩的手感,蘇葉身子一顫。
厲司年像是沒感覺到般,死死盯著蘇葉的眉眼,似乎是要把五官刻下來。
蘇葉倒在厲司年懷里,眸中藏著驚慌和無措,白玉簪子掉落在地,一頭烏黑及腰的秀發(fā)如瀑布般垂下。
厲司年眸中顏色深了許多,盯著的眉眼有些愣神。
是她嗎?
她真的來找自己了?
感受到腰間大手,蘇葉臉頰微微染上紅暈,她今日穿的禮服腰兩側(cè)是裸露的,厲司年的手直接貼上肌膚。
兩人之間氣氛曖昧,見目的達到,輕動胳膊提醒。
厲司年像是意識到什么,放開拉著的手。
“謝,謝謝,”蘇葉伸手把碎發(fā)別到耳后,白玉簪掉落在地已經(jīng)摔成兩半,長發(fā)隨意地散在肩上,藍白相間的鳶尾服,隱約透露出一股古典美人風韻。
厲司年猛地抓住蘇葉的胳膊,眸光帶著期盼,“你還認識我嗎?”
“嗯?”蘇葉腦子有些懵,眸子里有些許的迷茫。
還?
什么情況?
妍姐是照著厲司年白月光找的她?
看著蘇葉的眼睛,厲司年眼中的光一點點熄滅,恢復往日生人勿近的模樣,疏離道:“不用謝。”
轉(zhuǎn)身大步流星朝大廳走去。
身后,蘇葉整個人都麻了!
鐵定白月光,心中篤定,原本她以為厲司年是喜歡同一個類型長相的,還好搞定一些。
她有些郁悶,這個消息猝不及防打亂了所有的棋局。
白月光危險在于隨時可能回來,屆時她萬一還沒拿下厲司年,就只能吃屁了。
另一方面厲司年心里有人,就不會那么容易愛上她,攻略難度陡然提升不說,還很有可能要當替身。
......
人群中陸淮安遠遠看到厲司年從露臺走進來,臉色似乎不太對,簡單應付幾句,走了過去。
遞給厲司年一杯紅酒,陸淮安靠坐在椅子上,輕抿一口。
“怎么了?那件事都過去幾天了,你還沒放下?”
厲司年輕輕搖晃高腳杯沒有喝,紅色液體蕩漾出一陣水花,眸光掃過露臺,人影早就不在了。
“早就習慣了,有時候我也想不明白,她到底圖什么?”
陸淮安嘆了一口氣,厲司年說的人是他媽媽鄒書華。
眾人皆羨慕厲司年投了個好胎,剛成年便接管了厲氏集團,厲氏更是在他的領(lǐng)導下蒸蒸日上。
父母長相優(yōu)越,厲司年更是天生的好皮囊,哪怕當紅流量明星站在身邊,也黯然失色,只有他知道,如果有的選,厲司年一定不會選擇厲家。
上個月厲司年接到舉報,蘇市爾博醫(yī)院有人借助醫(yī)院做非法交易,厲司年親自前往爾博,查出來沈云景做陰陽賬。
偷偷把醫(yī)院稀有藥倒賣出去,醫(yī)院很多進口藥停用之后換成醫(yī)藥代表的仿制藥,趁機吃取高額回扣。
厲司年定然不可能允許沈云景再在爾博干下去,沒有送他去吃牢飯都算仁慈的。
當初讓沈云景進爾博,就是為了這一天,不成想鄒阿姨對私生子的包容度都比親兒子高!
說什么怕外人說閑話,她這個正妻容不下一個孩子,讓厲司年把沈云景送回去。
大清早就亡了,到底是誰給鄒阿姨灌輸這樣的思想?!
就連陸淮安都感覺離譜,不能接受,別說厲司年。
估計要擱在他身上,這媽直接不要了!
“我剛才看到一個和她很像的人”厲司年道,陸淮安是少數(shù)知道她的。
聞言,陸淮安瞪大了眼眸,嘴巴微張。
怎么可能?一個死了十三年的人,還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