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搏命
“夫君,你嘗嘗�!�
“不吃,太甜了。你吃吧�!�
“嘗嘗嘛~”
架不住蘇曉曉撒嬌,楊牧咬一口遞過來的冰糖葫蘆。
酸,甜,還帶著一股山楂的清香。
別說,嘴里滿是沒有科技與狠活的純天然香甜。
等楊牧買完米面油鹽,時間已經(jīng)接近傍晚,日暮西山。
索性兩人在縣城里吃了碗面,又給蘇曉曉買根糖葫蘆。二人才結(jié)伴出城。
待到四下無人,楊牧又將蘇曉曉背起來,開啟加速,往勝利村方向走去。
“曉曉,你這討價還價,平募算賬的本事,是和誰學(xué)的呀?”
楊牧沒有開啟加速,反正天已經(jīng)黑了,自己直接開啟透視,不慌不忙地往家走。
“當(dāng)然是娘親呀�!�
蘇曉曉語氣自豪,自豪自己能幫到自家相公。
“哦?那我還是真的要謝謝岳母大人了,把我的小媳婦教得如此伶俐。”
“哪有~夫君就會調(diào)侃曉曉。”
楊牧還真不調(diào)侃,換了銀子。一路上買東買西,都是曉曉與商人殺價砍價,計較進(jìn)出。楊牧本身就大大咧咧,對數(shù)字不是很敏感,加上對這個世界的物價不了解,基本上都是商人說多少錢,他就給多少錢。
曉曉則是不同,在她的殺價和計算下,商販們想差一個銅板的便宜,都很難發(fā)生。
楊牧看出來,在錢財方面,蘇曉曉就是比自己強。所以本著專業(yè)的事交給專業(yè)的人原則,后面買什么都是蘇曉曉主導(dǎo)。
要不是時間太短,蘇曉曉恨不得買一件衣服,都要貨比三家,然后選出一家最合適的。
此時的蘇曉曉,才有了些這個年紀(jì)該有的神采。
被楊牧背在背上,雙腿輕輕地蕩來蕩去,神情認(rèn)真地吃著手里的冰糖葫蘆,聽到楊牧的表揚,嬌羞中又帶著一絲自豪。
“曉曉,那我考考你呀�!遍L路漫漫,楊牧開口驅(qū)趕無聊。
“考什么呀,夫君~”
“看你剛才算賬那么快,就考考算數(shù)吧�!�
“好呀�!�
“你手中的糖葫蘆,有幾個山楂呀�!�
“八個,,不對,是九個�!�
這是蘇曉曉第一次吃冰糖葫蘆,每一個她都準(zhǔn)備死死地記在腦海里,準(zhǔn)備余生回味。
“那剛才賣糖葫蘆的老伯,一共有多少根糖葫蘆呀�!�
“我想想。”還好蘇曉曉記憶深刻,“夫君,我想起來了,老伯的木桶里,插著八根糖葫蘆。”
“那你算算,八根糖葫蘆,加在一起,有多少個山楂呀�!�
“七十二個山楂�!碧K曉曉沒有一絲猶豫。
楊牧愣了一下,沒想對方回答這么快。
這可是乘法啊,古人也會乘法?
“那要是四根糖葫蘆,有多少山楂?”
“三十六~”
“一個糖葫蘆有七個山楂,七個糖葫蘆有多少山楂?”
“四十九~”蘇曉曉回答,“夫君,這太簡單了,你可以說大一點�!�
“我靠,你會九九乘法表?”
“哈?夫君,什么表?”蘇曉曉不明所以。
“就是,,就是,,”楊牧一時語塞,沒有紙筆,他還真不好給蘇曉曉解釋。
不過他明白了一件事,就是蘇曉曉雖然不知道什么是乘法,但想來應(yīng)該是會運用。
“這個乘法表等我回家再詳細(xì)聊聊。”楊牧感覺自己娶到個寶,眼睛一亮,“我再考考你呀�!�
“好呀好呀~夫君你快說,這次要難一點呀。”
“哼哼�!睏钅裂劬σ晦D(zhuǎn),“雞兔同籠,三十五只頭,九十四只腳。問,雞有多少只,兔子有多少只�!�
在數(shù)學(xué)沒有進(jìn)化到設(shè)未知數(shù)前,這種數(shù)學(xué)題還是相當(dāng)燒腦,就算接受了現(xiàn)代教育的楊牧,也不敢保證口算能做出來。
這明顯難倒了蘇曉曉這小丫頭,一時間都不再往嘴里喂糖葫蘆,下意識地伸出一根手指,在楊牧胸膛上滑來滑去,不知算寫著什么?
見蘇曉曉如此安靜,楊牧壞笑一聲。
加速--開
墊在蘇曉曉屁股下的手,對著軟肉捏了一把。
“哎呀~夫君你壞死了,曉曉馬上就算出來了�!碧K曉曉面色一紅。
“哈哈哈~你算你的唄,我又沒說話�!�
“哼~夫君就會欺負(fù)人。”
說完,蘇曉曉理了理思路,再次計算起雞兔同籠。
時至秋天,天上明月已經(jīng)高高掛起。
時不時涼風(fēng)襲人,帶來陣陣寒意。
吹過樹林,嘩啦啦的怪聲動人心魄。
月光無力,山路兩旁的樹林一陣黑漆漆的。
借著月光,楊牧只能勉強看清楚腳下的路。
哎,人在古代,還真是諸多不便啊。
萬幸回村的就這么一條,楊牧倒是不擔(dān)心迷了路。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
透視--開
四周動物盡收眼里的感覺,讓楊牧有了充足的安全感。
黑漆漆的夜,所有動物在楊牧眼里都仿佛高亮一般,無所遁形。
不過,身后這兩個人,也是勝利村的?
楊牧環(huán)視一圈,發(fā)現(xiàn)三四十米外,自己身后還跟著兩個人。
可看他們的服裝,也不像勝利村的村民啊。
楊牧生性謹(jǐn)慎,想了想還是不要和這兩人為伍同行。
這可不是前世。楊牧沒必要賭他們是好是壞。
加速狀態(tài)下,楊牧大步流星,沒一會就將那二人遠(yuǎn)遠(yuǎn)甩在身后,就連透視也看不到了對方。
松了一口氣,楊牧轉(zhuǎn)過頭,準(zhǔn)備安心趕路時,眼前的一幕瞬間讓自己汗毛炸裂。
五十米太短了。
在三倍速下轉(zhuǎn)瞬而過。
自己,竟然被五個人影攔了去路。
回村的路就這一條,左面是一片山林,黑漆漆。右面則是懸崖,不過算不上深不見底,大概百十米高左右。
“夫君,我算出來了!”蘇曉曉此時興奮地喊了一句。
楊牧心底暗道,壞了。
果然,這一聲,直接將五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曉曉,別說話,可能有土匪。”
楊牧一句話,直接給蘇曉曉嚇得小臉煞白。
土匪,古代最喪心病狂的產(chǎn)物。
楊牧沒想到自己這么快就有幸見識到。
就在他想往回走,跳出對方的包圍圈時,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兩個人也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此時,楊牧再想一頭扎進(jìn)樹林,已經(jīng)為時已晚。
自己被對方七人半包圍起來,唯一的空缺就是身后的懸崖。
“文三,怎么回事,不是不讓你打草驚蛇嗎!怎么這么快把這小子逼過來了,他要是狗急跳墻,跑進(jìn)樹林里怎么辦!”
見楊牧被包圍,七人中一個老者率先開口。
“大哥,我也不想啊,這小子腳力太快了!我和李四都已經(jīng)跟丟了,這小子八成也是個練家子!”
“哦?你和老四都跟不上?”
老者捋了捋胡子,文三李四或許功夫上不了臺面,但是這腳力可是一等一的厲害,還有這二人能跟丟的?
老者眼底謹(jǐn)慎了些。
楊牧不認(rèn)識其余六位,但認(rèn)識人群中,那唯一一名女人。
白天的技術(shù)工作者,讓楊牧又摸又看的騷娘們。
此時的她身穿一身夜行服,緊致的穿衣讓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雞果然就是雞,穿什么都藏不住一身騷味。”
楊牧率先開口。
此情此景,楊牧想了想,求饒已經(jīng)沒用了,不如先過過嘴癮,在趁敵人氣令智昏時伺機逃命。
“哼~”那女人嬌哼一聲,“羅爺,一會兒這小子交給我好不好,我倒是想看看他,下面是不是和嘴一樣硬�!�
羅爺沒有理會他,而是上前一步,“爺們,盤個道兒?”
“哈?”楊牧一愣,沒聽懂對方說什么。
羅爺見證,心里稍稍放心,對方不是黑道中人,不用擔(dān)心大水沖了龍王廟。
不過文三李四的話也不能不考慮,羅爺又道,“小哥英雄少年,在下想交個朋友,不知道師承何處,父兄何人?”
“師承賽博坦,師兄華盛頓�!�
楊牧信口胡說,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
羅爺冷哼一聲,這小子,切口不熟,貫口也不熟。
胡言亂語的樣子,十足的一個鄉(xiāng)下愣頭青。
“哦,原來是個小憋三啊。”
羅爺此話一出,其余眾人頓時哈哈大笑。
兩人對話都聽得清清楚楚,眾人最喜歡的就是這種沒背景的鄉(xiāng)下人,殺了就殺了,絲毫不用擔(dān)心有人前來尋仇。
“你他嗎又不是吳妍珠,你隔著裝JM呢�!睏钅涟櫰鹈碱^,“大半夜不睡覺在這給你母親墳頭唱幡呢?”
羅爺還沒說話,文三率先開口,“你小子這嘴怎么這么臭!少廢話,爺爺們?nèi)卞X了,找你借點銀子花花,不用多,二十兩就夠了。你敢說個不,今天爺爺們就弄死你�!�
“沒錢�!睏钅凉麛嗑芙^。
“沒錢?你今天賣給春風(fēng)樓的飛龍,少說二十兩!沒錢,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文三上前一步,掏出一把刀子,“你小子別不識抬舉!”
“飛龍能值二十兩��?”楊牧一愣。
媽的,還真是每天上一當(dāng),當(dāng)當(dāng)不一樣啊。
不過此時楊牧無力再追究這些了,先把眼前這關(guān)過了再說。
看見文三手中明晃晃的刀子,楊牧不敢分心,他拿不準(zhǔn)對方是真心弄死他,還就是嚇唬嚇唬他。
全神貫注下,一只小手悄悄把一團堅硬的物品放在自己腰帶里。
“夫君,你把我放下,你自己跑吧�!碧K曉曉顫著聲音說道,“還剩九兩七錢三百一十三文,夫君,我都放在你腰間了。你背著我,跑不快。把我放下,等那片云彩擋住月亮,你就跑。”
“夫君,我算出來了,有雞二十三只,兔二十二只�!�
“夫君,曉曉愛你�!�
楊牧面無表情。
果然,一片云彩借著秋風(fēng)的吹勁,為月亮拉上帷幕。
頓時,大地一片漆黑。
楊牧將曉曉放在地上,聽著少女最后一句話,楊牧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