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h3>第21章</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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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朝顏就沒見過這么厚顏無恥、惹是生非的狗東西!
他是男人臉皮厚、無所謂,可她并不想被人戳著脊梁骨活下去!
她一急,濃密的長睫便暈上水汽,濕漉漉的可憐:“求你了行不行!蕭潯衍,你別耍我了。”
蕭潯衍睇了睇眼。
慕朝顏不想懂他的意思,但又不得不懂,因為他是混賬,不順他心意還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兒來!
咬了咬唇,只得順從地坐上他的腿。
蕭潯衍捏住她的下巴,常年持劍拿槍的粗糲指腹摩挲著她細膩的頸項。
說著,食指挑開她的衣襟,在她鎖骨上留下一個不輕不重的咬痕。
慕朝顏捂著刺痛的鎖骨,氣惱地捶他:“你又咬我!”
蕭潯衍修長的食指輕勾著她的衣襟:“身上印子應(yīng)該都消了�!�
慕朝顏一怔!
但還是一下子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還說是她想太多!
這狗男人真是嘴壞,還不要臉!
“我……”
“錢侍郎�!�
“傷口還在愈合,繃了怎么辦?”
“本王沒說現(xiàn)在,倒不必這么急�!�
“你!混賬!”
“恩,我混賬�!�
為了搞死秦王!為了踩死二房!慕朝顏忍了他的惡劣!
至少,他現(xiàn)在還對自己的身子感興趣:“那你,什么時候要?”
蕭潯衍搔了搔她的下巴:“你來宣王府找我。”
慕朝顏聽明白了。
回頭秦王知道錢侍郎被重判之前她去找過蕭潯衍,必然覺得是她廢了他一道助力,少不得氣得跳腳,卻又拿他無可奈何,明明心高氣傲還心胸狹窄,卻不得不低下頭顱,耍著花樣兒來求自己心軟。
想想那張臉憋屈隱忍的樣子,慕朝顏就覺得十分解氣!
頓時被這大混賬拿捏戲謔的氣兒也順了不少。
蕭潯衍瞧她臉上一變再變的小表情,懶洋洋一笑。
慕朝顏小臉突然一凜,圈著他的脖頸道:“我來,但你也得答應(yīng)我一個要求�!�
“說�!�
“不許再咬那么明顯的地方!”
“男人投入這種事的時候,可控制不住�!�
慕朝顏才不信他這鬼話,他分明就是故意戲弄自己!
氣得對著他的脖頸狠狠咬了他一口。
咬完,覺得自己可能是要完了!
身子一抖。
蕭潯衍倒是沒惱,腔子里還悶了一聲笑。
他對她的身子滿意,只要沒有踩著他的底線,多少縱容些。
“野貓�!�
慕朝顏縮在一旁瞪他,又慫又兇。
他要是次次都這樣不管不顧的咬,也不用那人渣和二房的人弄死她,就已經(jīng)被外頭人的唾沫給淹死了!
好在還是等到了他答應(yīng)了句“盡量”。
***
深夜。
蕭潯衍坐在屏風后的琴案前看卷宗,慕朝顏則窩在臨窗的通炕上看脈案紀要。
安安靜靜的,也沒什么交流,但在燭火微黃的光暈里卻有著說不出的溫馨繾綣,叫推門進來的春意錯覺以為里頭那姿態(tài)隨意的男子是她家姑爺!
被自己的想法驚了一下。
小丫頭用力搖了搖頭。
嘆息自己想太多,但凡九皇爺對自家主子有那么一絲一毫的男女之意,都不會這么對她!
將湯藥端給了蕭潯衍,便立馬退了出來,湊到主子跟前小聲道:“臨護衛(wèi)剛才同我說,桃夭后在大伙兒睡下后偷偷出來,在院子里鬼鬼祟祟的!”
慕朝顏想到白日里被她瞧見了屋子里情形,心頭不由微微一沉,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jīng)傳到二房耳朵里了。
忍不住透過屏風瞪了男人一眼。
蕭潯衍似有察覺,輕笑了一聲,換了個更適意的坐姿繼續(xù)看卷宗。
慕朝顏更惱了,跑進去照著他的小腿踹了一腳。
解了氣才問春意:“她又做了什么?”
春意目光灼灼:“我按著臨護衛(wèi)說的,去看過了,埋了好些臟東西!”
“小廚房后墻的磚縫里、東墻梧桐樹根下、花廳前臺階下、西側(cè)薔薇花樹下,都埋了!是血咒!咒人暴斃的血咒!埋得極為隱蔽,尋常就算站在那兒也不會想到藏了腌臜東西!”
主子住在宮里的那些年,她也伺候在身側(cè)。
曾經(jīng)寵冠后宮的容妃宮里,就搜出過血咒符文,證據(jù)呈到太后宮中,她親眼見過,所以絕對不會認錯的!
厭勝之術(shù),歷朝歷代都是禁忌,一旦沾染上,必定落得個抄家滅門的下場!
懷著雙生子的容妃怕連累家人,投繯自盡。
陛下盛怒,將其母族全數(shù)打入天牢,斬首的斬首,流放的流放,曾經(jīng)無比煊赫的容府一夕之間從京都消失無蹤,這才有了秦王外祖柳氏一族的取而代之!
“二房的人叫她把血咒放在咱們院子里,必然不是為了詛咒您的。”春意琢磨著,背脊驀的竄過一陣寒意,“難道她們是想栽贓您詛咒陛下嗎?說因為陛下不肯除廢您和秦王的婚約,被您嫉恨上了!”
慕朝顏冷笑。
這一世她們沒能順利毀了自己,又折騰出新算計來了!
回到通炕前坐下了道:“詛咒皇帝,但凡泄露出去,必定滿門抄斬,她們不敢。詛咒秦王,皇帝就算是看著我父兄為國征戰(zhàn)的份上,最多婚約被取消、我郡主的頭銜被撤,達不到逼我自降為妾的目的�!�
心思回圜之間,便已經(jīng)明了對方目的,“這些血咒,是用來離間我和太夫人的�!�
春意不理解:“為什么?這跟太夫人有什么關(guān)系?”
慕朝顏解釋給她聽:“如今我已到嫁齡,且嫁的還是皇家親王,府里中饋本該歸還于我,但是太夫人偏心二房,只想著讓她們得意風光,一直與我裝糊涂�!�
“如今我與二房鬧翻,且我父母就要回來了,這中饋她們還也得還,不還也得還!而盧氏清楚,我已經(jīng)防備了她們,一旦收回中饋之權(quán),必然清洗府中人手�!�
“到那時候,盧氏不但不能輕易動手腳繼續(xù)貪墨公中的銀子,以后想要把手伸到我這里來算計我,自然也就更難了!”
春意懂了:“若是您詛咒太夫人的事鬧出去,外頭人會罵您心思陰狠,能壞您的名聲,太夫人也會徹底厭棄了您,自然更加偏心二房,二夫人就可以理所當然地繼續(xù)把持中饋,就算國公爺和夫人回來有所質(zhì)問,她也可以理直氣壯說那是太夫人的意思,怕您掌了權(quán)后要害死太夫人!”
慕朝顏的眼眸映著燭火的光,明明滅滅:“沒錯!”
春意咬牙切齒道:“好歹毒的心思!非得叫二房把這些年貪墨的銀子全都吐出來不可!也叫她們好好嘗嘗被人戳著脊梁骨罵她們沒皮沒臉的滋味!那咱們現(xiàn)在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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