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h3>第一章</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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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你的收入都要交給我管理,你負(fù)責(zé)做飯、洗衣服,照顧長輩起居�!�
“爭取三年抱倆,生了孩子,你就把工作辭了,自己帶。我媽可沒空�!�
“你要常年保持90斤以下的體重。你現(xiàn)在的樣子,有點胖。得減減肥�!�
對面的相親對象,侃侃而談,唾沫星子都要飛到蘇蕎的杯子里了。
蘇蕎推開咖啡杯,看向?qū)Ψ剑l(fā)出了靈魂質(zhì)問,“這是結(jié)婚還是下地獄�。俊�
對方顯然沒想到她會這么問,生生愣了兩秒,才說:“就你這樣的,我能看上你就不錯了。除了長得好看點,一無是處�!�
蘇蕎特別誠懇地提建議,“你家里要是沒鏡子,就撒泡尿�!�
“呵�!弊谙嘤H男身后的西裝男人,發(fā)出一聲嗤笑。
蘇蕎看不到他的臉,但看背影,寬肩窄腰,坐姿端正又優(yōu)雅。
蘇蕎收回目光,再打量眼前的男人,頭發(fā)油膩還不多,肚子大的能撐船。
她不是只看外表的膚淺之人,但她對普信男過敏。
嘖嘖兩聲,蘇蕎輕抬下巴點了一下男人身后,“說實話,你身后那位和你,我肯定選他。因為我不瞎�!�
相親男回頭看了一眼,氣急指著蘇蕎說:“你選人家,人家看得上你?”
說著,他站起身來,走到矜貴男人的旁邊,“先生,這個女人說看上你了。你看得上她?”
西裝男人穿著華貴,一看就非富即貴,相親男料定對方看不上蘇蕎這樣的小門小戶,他不過是為了給蘇蕎難看,殺殺她的氣勢。
西裝男人緩緩轉(zhuǎn)過頭,優(yōu)越的側(cè)臉,賞心悅目,蘇蕎微挑眉梢,覺得自己被相親男弄臟的眼睛又干凈了。
“是嗎?”傅言修優(yōu)雅起身,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西裝,走到蘇蕎跟前,伸手與她十指相扣,順勢將她拉起來,優(yōu)雅地說:“求之不得。”
相親男直接看傻,直到傅言修將蘇蕎帶上邁巴赫的后座后,他才反應(yīng)過來去追。
這個死女人,還沒付咖啡錢呢,他可不能吃虧。
等他追出去的時候,只趕上了車尾氣,吃了一鼻子灰。
從后車窗看到相親男的窘相,蘇蕎悶笑一聲,轉(zhuǎn)過身,對旁邊矜貴的男人笑笑,乖巧地說:“謝謝二哥幫忙�!�
男人狹長的眸子里透著危險的氣息,長臂一伸,直接將蘇蕎撈到腿上。
修長的手指輕輕捏住蘇蕎的下巴,沉沉出聲,“膽兒肥了,背著我相親?”
男人渾身都透著陰冷的氣息,明顯在生氣,但蘇蕎不慌不忙,聲音媚媚動聽,“二哥,我都二十七了。再過兩年,生孩子都是高齡產(chǎn)婦了。”
男人輕嗤,“那也得找個像樣的,傅家的女兒隨便就嫁?”
蘇蕎的臉色微沉,聲音也淡了下來,“我不是傅家的女兒,是傅家保姆的女兒�!�
“好好說話�!�
蘇蕎深吸一口氣,“二哥,累了,真想嫁人了�!�
男人的俊顏湊近,懸停在蘇蕎的嬌唇之上,聲音帶著顆粒感,話里滿是威脅,“說好跟我三年,差一天都不行�!�
十五年前,傅家三叔意外癱瘓,前妻立刻利益切割離了婚。
后來傅家給傅三叔請的護(hù)工林清,就是蘇蕎的母親。
林清是單親媽媽,一個人養(yǎng)育蘇蕎不容易,三叔對她們照顧有加,一來二去就處出了感情。
傅三叔這兩年狀況越來越差,三年前連話都說不了,林清徹底住進(jìn)了傅家,但一直沒有領(lǐng)證。
明面上,大家叫她林夫人。
背地里都說她是傅家的保姆。
三叔的前妻在傅家地位猶在,處處刁難林清,三叔不管,還總勸林清忍著。
蘇蕎舍不得母親受苦,只能求家主傅言修幫忙。
“你跟我三年。我護(hù)你們母女一輩子�!�
這是傅言修的條件。
論資排輩,傅言修是蘇蕎名義上的堂兄,這場關(guān)系注定見不得光,可蘇蕎沒得選。
蘇蕎的思緒回到當(dāng)下,明眸望進(jìn)男人幽深的黑瞳,里面翻滾的復(fù)雜情緒,她看不懂。
但她識時務(wù),嫣然一笑,“好,都聽二哥的�!�
距離三年還有一個月,她能忍。
明明是順從的話,可從蘇蕎嘴里說出來,總帶著一股反叛的味道。
傅言修心里不爽,狠狠地吻了上去。
男人是帶著氣兒的,吻了沒一會兒,蘇蕎便覺得嘴角一痛,隨即甜腥味在口腔里彌漫開來。
蘇蕎疼得嘶了一聲,男人粗魯?shù)赝崎_她,不緊不慢地整理西裝褲上褶皺,“這是對你的懲罰�!�
拇指抹去嘴角血跡,蘇蕎盯著手指上的血絲,輕笑出聲,“二哥不是要跟趙三小姐訂婚了?二哥是要跟三叔學(xué),留個暖床的在身邊?”
“管我?”傅言修嘴角勾著笑,眼里沒有一絲溫度。
蘇蕎與他對視兩秒,敗下陣來,是呢,她是什么身份,管得著這活閻王?
“不敢�!碧K蕎轉(zhuǎn)過臉看向窗外,心尖不由得疼了一下。
忽的,一個硬邦邦的東西砸到她腿上,蘇蕎低頭一看,是一個木質(zhì)的盒子,她側(cè)目瞧旁邊的男人,男人合著眼睛正在養(yǎng)神。
蘇蕎抿唇,打開盒子來看,里面是一塊上好的檀香木做成的經(jīng)絡(luò)梳子,她輕輕拿起來,嗅了一下,泛著奶香的木頭,一看就價格不菲。
“蘇小姐,二少出差特地給您買的。”前排的助理方正,總算找到插嘴的機(jī)會,“他知道您經(jīng)常頭疼,老國醫(yī)說了,疏通頭上的經(jīng)絡(luò),能有效緩解�!�
等到方正把所有的話都說完了,傅言修才不緊不慢地責(zé)備道:“多嘴。”
蘇蕎的目光從主仆二人之間來回打量,一唱一和,默契得很。
打一巴掌再給一個棗,不過是想讓她乖乖聽話。
“謝謝二哥�!碧K蕎面色淡淡,將梳子隨意丟進(jìn)了包里。
傅家的規(guī)矩,每月初一和十五,小輩們要回家陪長輩吃飯,今天正好十五。
蘇蕎是編外人員,不用遵守,但是她好久沒見林清了,就跟著傅言修一起回了老宅。
兩人一前一后進(jìn)了傅宅,傅言修走正門去主樓給老爺子請安,蘇蕎走小門,去了母親的房間。
一看到蘇蕎回來,林清趕緊迎上來,表情中擔(dān)憂和關(guān)切參半,“相親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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