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h3>第一章</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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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什么!”
聽到徐增壽的呼聲,徐達皺眉呵斥一聲。
這混賬小子,當真是教不會,一點都不知道何為‘沉穩(wěn)’二字。
甚至…
徐達都在心中暗想,若是徐增壽再無長進,也不讓他入軍伍了,給點錢,在鳳陽當個富家小子便算了。
“不是,父親!”
“英哥兒給的這個東西,您一定得要看看�。 �
然而,徐增壽卻沒有因為自家老爹的這聲呵斥而有絲毫‘收斂’,反倒是將那張紙如同獻寶一般遞過去。
如此模樣,便是見慣了風浪的徐達,此刻也是心中略微好奇。
自己這個兒子,雖然不歷經(jīng)世事,但好歹是自個兒的兒子,軍武演練自然看過多次。
這種情況下,還能喊出‘一百打五千’這樣的狂妄之語…
莫非,
這紙張之上,當真是另有玄機?
徐達皺著眉頭,眼神之中有些疑惑得將紙張接過。
然而…
當紙張入手之后,看到其上內(nèi)容,便是徐達,也是面色一變!
“這是….”
“鍛體之法?”
徐達失聲驚呼,眼眸之中滿滿的難以置信。
只見這紙張之上,除卻各類‘負重長途奔襲’、“潛水訓練”、“耐力訓練”等新異練法之外,甚至連飲食都有十分詳細得注解。
最最關(guān)鍵的是….
這紙張之上,居然有一套拳法,名為“軍體拳”!
饒是徐達這樣究竟戰(zhàn)陣的猛將,看到這‘軍體拳’之時,也是心中駭然!
這算不上什么極為高深的武學,但它有著最為恐怖的一點優(yōu)點:高效殺人!
每一個招式,都是奔著一招斃命去的!
而且…壓根兒就沒有‘武德’這種觀念,便是再不入流的手法,只要能有效殺傷敵人,就是好招法!
“殿下…”
徐達面容之上,浮現(xiàn)出驚疑之色,深深看了一眼朱雄英。
鍛體之法,極為神秘,但也是極為重要。
史書之上那些聲名赫赫,戰(zhàn)績斐然的軍伍,其背后都有鍛體之法的影子!
譬如吳起的魏武卒,譬如高順的陷陣營!都是倚靠著獨特的鍛體之法,方才笑傲戰(zhàn)場之上。
如今….
這位年幼的皇太孫殿下,居然弄出了這樣一套鍛體之法,他徐達如何能不驚訝?
“徐爺爺,這您也別問。其實也不是什么鍛體之法,這些說白了,就是如何將人的潛能開發(fā)到極致�!�
“至于‘軍體拳’,您看著上面的幾招難道不眼熟嗎?無非就是找武功高強之人,將那些最為高效的殺人技糅合在一起罷了�!�
朱雄英淡笑一聲,搖著頭說道。
這一番解釋,讓徐達將信將疑。
軍體拳還好說,真的用心的話,自己也能弄一套拳法出來。
但是這鍛煉體術(shù)的訓練….
該死!這幾乎就是在每個人身體的極限上來回蹦跶��!這得多么充足的經(jīng)驗,才能想出這些。
忽然,徐達面色一震,深深看了一眼朱雄英,而后將紙張遞給徐增壽。
若是他沒有猜錯的話,這些東西,出自劉伯溫,陛下,還有錦衣衛(wèi)三方的手筆。
也只有他們,才能弄出這些吧!
沒想到,如此之物,陛下就這樣交給了皇太孫殿下。
“既是如此,增壽,你便好生按照這上面所寫的訓練兵卒�!�
“至于挑人…你自個兒去你兄長的五軍都督府,挑中了誰,直接領(lǐng)走,哪個不服,讓他來魏國公府�!�
徐達淡淡開口。
而此話一出,徐增壽差點就流眼淚了。
老爹他…喊自己名字,而不是混賬小子了?
這說明自家老爹也是極為看重此事啊!
“是!父親!”
徐增壽也不是真傻,這時候不喊一聲‘父親’顯得溫馨點,再喊爹,那不是找踹嗎?
徐達微微點頭,甚至拍了拍徐增壽的肩膀。
這套方法,徐增壽若是當真能作出成效來,未必不能推廣全軍。
整體提升明軍的作戰(zhàn)實力,這可是于國有利的大事。
“嘶…”
看著這倆‘父子情深’的模樣,朱雄英感覺到有點牙酸。
不是嫉妒,純粹是徐增壽這一副剛毅面容,整出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樣,有點膈應(yīng)。
….
“朱元璋!”
“此仇不報,不共戴天!”
漠北,一處營帳之內(nèi),怒喝聲響起。
只見一名頭發(fā)略微花白的健壯老人,看著面前的幾顆頭顱,氣得渾身發(fā)抖。
而營帳之外,還停著上百具棺材,還是最差的杉木做的!
“王爺息怒�。 �
一名仆人連忙上前,將湯藥呈上。
“想不到我擴廓帖木兒英雄一世,竟無力挽天傾,甚至遭朱元璋如此奚落!”
魁梧老人仰天長嘆,眼神之中滿是不甘!
他正是蒙元齊王,幾近中興的大元最狠武將,被朱元璋親口贊譽‘天下奇男子’的王保保!
而這些頭顱,尸體,正是北元余孽!
藍玉做事還是體貼,特地挑了身份地位超然的,用石灰給這些人的腦袋防腐了,這才完整送到王保保的面前。
“報!”
就在此時,一名北元探子走入營帳之內(nèi):“啟稟王爺,這些棺材尸體的事情查明了�!�
“乃是如今明朝皇太孫朱雄英所為,下手的人,是涼國公藍玉。”
這一句話說出,王保保的眉頭深皺:“朱元璋的孫子?此人約莫不過十來歲,怎會是此人?”
探子沉聲道:“啟稟王爺,那明朝皇帝攜帶太子巡游,滿朝的文武交給了年僅十歲的皇太孫朱雄英。”
“此人雖是年幼,但是手段狠辣,聽說剛監(jiān)國便是殺了一名知府�!�
“如今這些棺材尸體,也是此人手筆!”
此話說出,王保�!班邸币宦暎鲁鲆豢陬伾党恋难�,眼神之中,竟有灰敗之色。
“小小皇孫,竟心狠至此…”
一旁的仆人見狀,連忙上前攙扶:“王爺,保重啊!”
豈料,王保保在吐出淤血之后,擺了擺手,面上露出沉思之色。
巨大的悲痛,羞辱,沒有將這個蒙古最狠的硬漢子擊倒。
恰恰相反,
他….
感受到了一絲機會!
這一絲機會,或許…可救大元!
“去,喚敏敏和伯雅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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