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酒吧看帥哥
鄧水水臉色驟變,一股怒火從心底涌起,直沖頭頂。
她以前眼瞎到了什么地步,居然會覺得鄭平海很好!
季礪鋒的臉色也沉了下來,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寒芒。
他一把將鄧水水護(hù)在身后,語氣冰冷得如同來自地獄。
“你最好把你的臟話收回去,否則,我保證你會后悔�!�
鄭平海不屑地撇了撇嘴,輕蔑地笑道:“后悔?就憑你們?鄧水水,別裝清高了,你是什么貨色我還不清楚?”
“為了錢,你什么事做不出來?現(xiàn)在鄧氏集團(tuán)都快破產(chǎn)了,可別到時候咱們在會所里見面得好?”
“你做夢!”鄧水水怒喝一聲,聲音鏗鏘有力,“我就算是死,也不會答應(yīng)你的條件!你這種人渣,根本不配擁有這塊地!”
她猛地轉(zhuǎn)過身,目光堅定地望著季礪鋒,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季礪鋒,我們走!我倒要看看,他鄭平海能囂張到什么時候!”
季礪鋒深深地看了鄧水水一眼,他伸手握住鄧水水的手,“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他轉(zhuǎn)過身,目光冰冷地掃過鄭平海和他的打手,語氣森寒如冰,“這塊地,我一定會拿下!至于你,鄭平海,我們走著瞧!”
說完,他拉著鄧水水轉(zhuǎn)身離開,留下鄭平海一行人站在原地。
車門關(guān)上,鄧水水胸膛劇烈起伏,怒火還未平息。
“這個鄭平海,簡直欺人太甚!”
她咬著牙,一字一頓地從齒縫中擠出這句話。
季礪鋒握著方向盤的手背青筋暴起,沉默不語,車內(nèi)氣氛凝重。
“關(guān)于競拍這塊地……”鄧水水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強壓著怒火,“我會鼎力支持�!�
季礪鋒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的調(diào)侃。
“怎么支持?又去買彩票?”
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可是一張彩票最多中五百萬,那塊地皮我估算要五個億起步,最少得一百張五百萬的彩票。”
鄧水水一時語塞,她捏緊拳頭,指甲幾乎嵌進(jìn)肉里。
的確,之前買彩票只是緩兵之計,杯水車薪。
五個億,對她現(xiàn)在來說,無異于天文數(shù)字。
父親的公司搖搖欲墜,資金鏈緊繃,哪里還能抽出這么多錢?
“我……”鄧水水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自己說不出任何有底氣的話。
她從未感到如此無力,像一只困獸,徒勞地掙扎著,卻找不到出口。
她煩躁地揉了揉太陽穴,努力思考著解決辦法。
抵押房產(chǎn)?變賣資產(chǎn)?這些方法都太慢,根本來不及。
鄭平海不會給她喘息的機會。
“沒有其他辦法了嗎……”鄧水水喃喃自語,語氣中充滿了挫敗感。
季礪鋒瞥了她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心疼,但很快便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
“別擔(dān)心,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先把這一塊地拿下,資金問題,總會有辦法的�!�
季礪鋒側(cè)頭看向鄧水水。
“我準(zhǔn)備去‘夜色酒吧’一趟,和幾個老朋友碰碰面,了解一下這個項目更詳細(xì)的情況�!�
“你去不去?”
鄧水水愣了一下。
夜色酒吧?
她以前的世界只有黑暗。
復(fù)明后,她對一切新鮮事物都充滿了渴望,就像一塊干燥的海綿,急于吸收每一滴水分。
假如可以,她恨不得有分身術(shù),去每一個以前只能聽說的地方。
“去,”鄧水水回答得干脆利落,眉宇間帶著一絲躍躍欲試,“我也想見識見識。”
季礪鋒挑了挑眉,似乎對她的回答并不意外。
車子駛?cè)胍股珴u濃的都市,霓虹燈光開始閃爍,如同點綴在夜幕上的寶石。
兩人并肩走進(jìn)酒吧。
昏暗的光線下,舞池中央扭動的人影如同魅影,空氣中彌漫著酒精和香煙的味道。
鄧水水環(huán)顧四周,目光落在吧臺旁的一排高腳凳上。那里坐著幾個衣著光鮮的男人,正談笑風(fēng)生。
她的視線穿透他們的衣物,清晰地看到他們結(jié)實的腹肌。
“嘖嘖,”鄧水水忍不住在心里感嘆,“這身材,簡直是行走的荷爾蒙。”
她不自覺地舔了舔嘴唇。
季礪鋒注意到她的眼神,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怎么,喜歡這種類型的?”
鄧水水被他突如其來的問話嚇了一跳,連忙收回視線,故作鎮(zhèn)定地咳嗽一聲。
“咳咳,我只是隨便看看�!�
季礪鋒輕笑一聲,語氣帶著一絲調(diào)侃:“要不,你就在前面的卡座坐?那里視野好,可以慢慢欣賞�!�
鄧水水一聽,立刻搖頭,語氣堅決:“不用了!你不是要找朋友嗎?”
她可不想讓人覺得她是個膚淺的女人,只看重男人的外表。
更何況,她今天來的目的是為了了解項目,而不是為了看帥哥。
季礪鋒見她反應(yīng)如此強烈,也不再逗她,徑直走向吧臺。
“走吧,我朋友應(yīng)該在里面。”
季礪鋒輕車熟路地帶著鄧水水穿過擁擠的人群,來到一個相對安靜的卡座。
昏暗的燈光下,幾個衣著光鮮的男人已經(jīng)等候多時。見到季礪鋒,他們紛紛起身打招呼。
“季少,好久不見!”
“季少,這位是……”一個男人眼神曖昧地打量著鄧水水。
“鄧水水�!编囁渎浯蠓降厣斐鍪�,“鄧氏集團(tuán)的,以后還請各位多多關(guān)照。”
她的語氣雖然客氣,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絲毫沒有初入這種場合的局促不安。
季礪鋒只是簡單介紹了幾句,便切入正題,開始和朋友們討論起海市新區(qū)地塊的具體情況。
“季少,這塊地,可是塊硬骨頭啊�!�
一個身材略胖,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搖晃著手中的酒杯,語氣帶著一絲擔(dān)憂。
“聽說這次負(fù)責(zé)競拍的,是出了名的鐵面閻王,程方正。油鹽不進(jìn),軟硬不吃,只認(rèn)規(guī)矩,不講情面。”
鄧水水微微蹙眉,程方正這個名字,她似乎在哪里聽過。
另一個穿著暗紅色襯衫的男人,接過話茬。
“可不是嘛,老程那家伙,出了名的六親不認(rèn)。聽說之前有個地產(chǎn)大亨,想走后門,塞給他一棟別墅,結(jié)果被他直接舉報了,現(xiàn)在還在吃牢飯呢�!�
他說著,還夸張地打了個寒顫。
“所以啊,季少,這次的競拍,可不是光有錢就能行的�!�
金絲眼鏡男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出一道精光,“沒點關(guān)系,沒點背景,連入場券都拿不到�!�
鄧水水放在桌上的手,不自覺地收緊。她轉(zhuǎn)頭看向季礪鋒,等待他的反應(yīng)。
季礪鋒神色依舊沉穩(wěn),只是輕輕抿了一口酒,語氣平靜:“程方正這個人,我略有耳聞。的確不好對付�!�
“何止不好對付,簡直就是塊難啃的鋼板!”紅襯衫男苦笑一聲,“我勸你們啊,還是趁早放棄吧,別白費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