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要帶妹妹回家!
“我們徐家就是太會教導(dǎo)女兒了,才會讓我妹妹在你們莊家受這么多委屈!”
“如今和離書在手,我妹妹跟你們再無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就要帶我妹妹回家!”
徐千帆護在妹妹面前,目光兇狠。
看著大哥的背影,徐千雁鼻子微微有些發(fā)酸,從前她在家的時候也是被受寵愛的小公主,家里人都是很疼她的。
自從出嫁之后,就再也沒有回過家了,如今看見大哥,眼淚就這么掉了下來。
徐千帆本來情緒還算是穩(wěn)定,現(xiàn)在看見妹妹落淚之后,更是憤怒,直接拉著妹妹的手,冷冷的看著大夫人:“我現(xiàn)在就要帶我妹妹離開,你們,有什么不滿嗎?”
“徐大哥,大家都是一家人,你這是干什么呀?”
“有什么話還是好好說吧,嫂嫂真的和離帶著孩子離開,還能有什么前途?”
莊玉再次上前一步,滿臉擔(dān)心的看著徐千雁。
她是真的為徐千雁操心的,這年頭,二嫁婦的日子都是很難過的,出門都會被人看不起,根本抬不起頭的。
看著莊玉眸子里閃過的幾分真心,嘴角微微揚起,這些年,她總算是沒有完全白費。
走上前去,輕輕地摸了摸莊玉的臉頰:“我說了,你我的情分,到此為止,以后不許你叫我嫂嫂,我徐千雁跟你們莊家,再無關(guān)系!”
并非是她無情無義,而是只有這樣,才能夠徹底跟莊家劃清界限,才能夠護住莊家上下這么多條人命。
她轉(zhuǎn)身,看著自己的大哥,聲音輕柔中帶著一點委屈:“大哥,我們走吧�!�
“走!我們回家!”徐千帆一把抓住了徐千雁的手,大步朝著外面走去。
他并非是一個人來的,帶來了徐家最能干的家丁,把整個莊家都圍了起來,所有的嫁妝全部裝車之后,這些人這才慢悠悠的離開。
眼看著錢和人都越來越遠,大夫人這下可真是怒急攻心,一口老血噴出來,眼前一黑就這么昏死過去。
“娘!”
“來人啊,找大夫,我娘昏死過去了!”
莊玉被嚇得不輕,哇哇大叫起來。
門外,徐千雁還沒上車,自然聽見了這尖叫聲,可是她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自顧自的上了車。
馬車門關(guān)上的一瞬間,眼淚唰的一下就落了下來,生活了四年的地方,如今說走就走,怎么會一點都沒有不舍?
她輕輕地摟著窈兒,小聲地說道:“大哥,你怎么來了?”
“宮里傳來消息,讓我來接你回家,和離也好,總比在這里受折磨要好。”
徐千帆有些心疼的看著妹妹。
“四年前的事情,并非是你的錯,不過是家族衡量過后的結(jié)果,雁兒,是徐家對不起你�!�
四年前,他們徐家為了自己的未來,犧牲了徐千雁的幸福,罔顧了她的意愿,爹娘用生命威脅,這才換來了現(xiàn)在的局面。
可是如今,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罷了。
“大哥,家里還好嗎?爹娘還好嗎?有沒有人為難你們?”
徐千雁聽到這話之后立馬反應(yīng)過來,她擔(dān)心的不得了,反手握住了徐千帆的手。
她都不肯因為自己連累莊家,怎么會愿意連累徐家?
眼看著自己的妹妹受盡委屈,現(xiàn)在還在擔(dān)心徐家,徐千帆的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雁兒,你放心,徐家現(xiàn)在情況雖然不如從前,可是畢竟還是有底子在的,皇上剛剛登基,對我們這些老臣,也不會太為難。”
“何況,他從始至終,想要的只有你�!�
徐千帆說到這里的時候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都是男人,他怎么會不明白司止淵的心思?
只是這樣的心思對于現(xiàn)在的徐千雁來說,簡直就是滅頂之災(zāi)。
“我們之間,早就過去,如今,我只求平安茍活�!�
徐千雁下意識的看了看懷中的窈兒。
她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平安,只要自己跟窈兒可以生活在一起,就比什么都好了。
四年前,她不是完全沒有抗?fàn)庍^,可是抗?fàn)庍^后又有什么用?結(jié)果還不都這樣?
四年時間,她早就已經(jīng)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和手段,徹底沒有了銳氣,如今已經(jīng)卑微到了草地里。
看著她這個樣子,徐千帆只覺得一陣的心疼,明明之前在家里的時候,他這個妹妹是最聰明活潑的!
“雁兒,家里已經(jīng)準備好了一切,你和離回家就好好過日子,你放心,爹娘和我們,都不會虧待你的。”徐千帆輕輕地拍了拍徐千雁的肩膀,希望她可以放心。
可是徐千雁現(xiàn)在操心的根本不是這件事,她現(xiàn)在只想知道,司止淵到底什么時候才能讓莊繆回家?他還要挾持他到什么時候?
“大哥,你說,皇上能放過夫……莊繆嗎?”徐千雁眼巴巴的盯著哥哥看。
這個問題,徐千帆根本無法回答,他只能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小妹,你應(yīng)該明白,你對他越是在意,于他而言,就越是災(zāi)難�!�
這話都已經(jīng)說到這個地步了,徐千雁自然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從他坐上皇位開始,她就已經(jīng)沒有反抗的能力和選擇的權(quán)利了。
不要說是她了,就連整個徐家,現(xiàn)在也都是搖搖晃晃,好不穩(wěn)定。
御書房。
“皇上,徐小姐已經(jīng)和離歸家了,是徐家大公子,親自去接的,一切都平安。”
老太監(jiān)黃良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匯報。
司止淵批閱奏折的手,微微停頓了一下,冷喝一聲:“多嘴,誰問你這個了?”
“是,奴才該死,皇上息怒!”
黃良立馬跪在地上請罪。
見狀,司止淵繼續(xù)批閱奏折,隨后冷冷開口說道:“莊繆現(xiàn)在怎么樣?”
“按照皇上的吩咐,一切都是最好的�!�
“哼!”
司止淵再次冷哼一聲,一想到這個人霸占了她四年,就很不能把他的骨頭一根一根的拆下來。
“告訴金吾衛(wèi),今天晚上,把人接過來。”
司止淵挑眉,看了黃良一眼。
雖然他沒有明說是誰,可是黃良最了解司止淵的脾氣和想法,他可是看著司止淵長大的人,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出了門之后,黃良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明明心里掛念,非要做出這副樣子,能成才有鬼呢�!�
“師父,你說什么呢?”小太監(jiān)黃花湊過來,有些好奇的看著自己的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