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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05

    618大促前戰(zhàn),一大早公司直播間里就人頭攢動。

    市場經(jīng)理突然慌慌張張的跑來:"曲總,不妙,預定的男嘉賓今天來不了了!"

    "什么原因?"

    "說生病了,都住進醫(yī)院了。"

    "趕緊找關(guān)系好的直播公司派一個靠譜的男主播來。"

    "最近各大公司都在做618,好主播早就預定了,而且...咱們直播還有半小時就要開始了!"

    一個女同事插話:"讓葉浩然上吧,你看他,這體態(tài),這身材,不比演員差呀。"

    說話間,本人已經(jīng)踱步走了上來。

    我低聲問道:"是不是你搞的鬼?"

    "No,No,不過應(yīng)該是我那個事媽搞的鬼。"

    "最近網(wǎng)上都流行富二代做網(wǎng)紅,自己當模特自己當演員,你媽媽這是釜底抽薪,逼我推你上臺呢。"

    "你這個邏輯也行得通。不過你也是富二代,而且今天是情侶專場,要不...?"他壞笑的看著我。

    直播間爆了。

    我和葉浩然不停的換情侶衫,一會前后抱,一會面對面抱,一會掐臉,一會嘟嘴,所有情侶CP的本子都走了一遍。

    網(wǎng)友熱情火爆。

    "骨科照進現(xiàn)實了!"

    "年下好好磕!"

    "老葉家基因真好呀,兒子女兒都是高顏值。"

    "兩姐弟賣什么衣服呀?去演戲吧。"

    "天天看你們的直播我都不用吃飯!吃狗糧就飽了!"

    在直播間喊了一天,回家后我累的癱倒在沙發(fā),看到我占領(lǐng)了沙發(fā),他直接躺在地毯上,——還真像只狗狗!

    "你這間諜要被扣工資了吧。"

    "可不,我媽下午就把我的信用卡停了。我這般投誠,你現(xiàn)在信了嗎?"

    "投誠于我?你能有什么好處?我看不出你的動機,難不成要與我攜手壯大君適集團?"

    他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我的動機就是你!"

    我不自覺的眼光又落在他的艷紅嘴唇上,心跳頓時加快,趕緊起身回房:"累一天了,趕緊去睡!"

    這夜,我夢見他光著身子躺在身邊,用細長的手掌摩挲著我的皮膚,摸到哪里,哪里就熱的滾燙,我緊緊的閉著雙腿,卻依然被那雙手用力打開。

    我猛然從睡夢中醒來,睡衣被汗浸濕,身下一片潮熱。老天呀,我莫不是真的瘋了。

    06

    蘇市有個新經(jīng)銷商自稱是那天我直播的粉絲,覺得與我三觀契合,非要與我當面談?wù)勆疃群献鳌J⑶殡y卻,我一大早開車前往蘇市。

    一切都談的很順利,對方有視野有見解,是我喜歡的合作對象。渠道、市場支持等方面也說的頭頭是道,沒有一絲破綻。

    晚上對方送我回酒店,說給我備了份土特產(chǎn)放在房間內(nèi),請我笑納。

    當我見到這個土特產(chǎn)的時候,差點沒笑出聲。

    只捆著一條浴巾的一個修長男子正躺在我床上。周巧玲呀,你還真是費勁心機。

    古代女子怕失了貞潔名聲,現(xiàn)在女子呢,怕私密照傳遍整個網(wǎng)絡(luò),古往今來的花樣都一樣。

    可是床上男子一轉(zhuǎn)身,我驚的一哆嗦。

    "葉浩然,搞什么鬼?你怎么在這里?"

    "我不在這里,難道你希望那個男模在這里?我哪里比那個男模差了?"他作勢要掀開浴巾。

    "你....你趕緊穿好衣服!"我滿臉通紅的轉(zhuǎn)身閉眼。

    穿著寬松無袖T恤的他笑瞇瞇的走上前,輕輕抓住我的手,覆上他的胸�。�"讓我們想象一下,那個男模會怎么做?"

    我反手扇了他腦袋。

    "不正經(jīng)的玩意。你把人家怎么樣了?"

    "請走了唄,還能怎么樣?難道還要分尸滅跡呀。我可花了不少錢,你得給我報銷。你也知道,我媽現(xiàn)在斷了我的零花錢。"

    我一翻白眼:"今天害我白跑一趟,演一天戲,累了,你趕緊走。"

    "走去哪里?我身無分文,可開不起房間。今晚只能將就住這里了。"

    說完,這個一米八五的長條直接躺下,然后又往里面挪了挪,拍了拍自己身邊:"放心,你是我姐姐,我還真能對你怎么樣呢?"

    看著這浪里白條,我不禁想起那晚的夢,心跳加速,手腳發(fā)熱。如果睡在他身邊做了同樣的夢,真保不準會發(fā)生什么。

    冷靜,曲明珠,你要冷靜,記住,眼前的人不是個男人,他...他就是個大蟲子!

    我從柜子里拿出一床毯子,在沙發(fā)鋪下。

    他把我拽回來:"你睡床上,跑一天了,好好休息。我睡地毯上,沙發(fā)太短。這下放心了吧。"

    輕服飾品牌的計劃進行的很順利,爸爸讓我們先去搏一搏,我聯(lián)系了幾家歐洲的品牌公司,都對中國資本很有興趣。

    我與葉浩然每天一起開會,一起做PPT,一起加班,我慢慢接受現(xiàn)實,對,他是我弟弟,是我的戰(zhàn)友,但不再是我的愛人。

    07

    爸爸給我介紹了個相親對象,讓我去見見,也是源城企業(yè)在滬的負責人。

    源城人在外做生意喜歡抱團,無論以什么名義認識老鄉(xiāng),都不丟臉。

    "我知道你,方卓,銳卡鞋業(yè)的新晉總裁。我喜歡你們新出的跑步系列,色彩搭配非常亮眼,我也買了一雙,通勤穿很合適。"

    "那是我們的榮幸了。君適的衣服我也很喜歡,尤其你們最近推的青春無限系列,很有松弛感。上次直播我也看了,創(chuàng)意很棒!"

    "你不知道,那次直播是救場,男嘉賓放鴿子了,臨時起意讓我和我弟弟上。"

    眼前的男子溫文爾雅,談吐不凡,是我欣賞的類型。

    "我在源城一中的時候聽說過你,學霸學長,當時我讀高一,你已經(jīng)高三了吧。"

    "你也在一中?我以為你和你弟弟一樣..."

    "我是葉君適前妻的女兒,我媽媽是個醫(yī)生。你呢?源城富家子弟都上的私立高中或者直接出國了。"

    "那個時候我爸爸生意出了點狀況,家里房子都抵押了。不過好在后來緩過來。"

    "真不容易,如今又在你手里重振雄風了。"

    "談的很投緣嘛!"

    不知什么時候,葉浩然走了進來,臭酸味直沖屋頂。

    他直接拉把椅子坐下:"許卓,我媽讓你來的?曲明珠,這是我媽新的美男計!"

    "葉浩然,好好說話!"

    我拉下他的袖子:"呵呵,許卓,這是我弟,小孩子不懂禮貌。"

    方卓意味深長的笑笑。

    三人坐一起很是尷尬,方卓很得體的結(jié)束了會面,提前離去,走的時候輕輕的握了我的手。

    "還看,看什么呢?"葉浩然把我的頭掰回來。

    "葉浩然,別說,你媽這計安排的挺好。"

    他瞪我一眼:"你不是號稱自由主義么?怎么還接受父母聯(lián)姻安排呢?把自己的婚姻和利益捆綁在一起?"

    "那要看和誰聯(lián)姻了。要是不聯(lián)姻,我還遇不到像許卓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呢,人高腿長,臉也耐看,還多金!相親網(wǎng)站都找不到這種的。"

    他掰過我的臉,看著我的雙眼,一字一句的說:"如果我不是你弟弟,你愿意與我聯(lián)姻嗎?"

    "你是不是腦袋短路?我和你都在君適集團,聯(lián)個什么屁姻,最多算辦公室戀情!"

    兩個腦回路不同的人就是談不到一塊!

    晚上正在加班的我,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珠珠姐?我是葉浩然的發(fā)小阿旺,葉浩然在酒吧里喝多了,要不你來接他?"

    果然去酒吧了,挺好,大家都開始自己的新生活。

    酒吧的包間里坐了幾個時髦的年輕人,頭發(fā)有的紫,有的粉,雌雄難辨。

    相比之下,穿著白T恤躺在軟榻上的葉浩然可能是最正常的了。

    阿旺走上前:"珠珠姐吧,小葉子回國了,我們幾個老友聚聚,沒成想他酒量特差。他以前就這樣,這幾年也沒長進。"

    從榻上站起來的葉浩然歪歪扭扭的走上來,一下子摟住我。

    "嘿,小葉子,怪不得非要姐姐來接,原來是讓我們見識一下美女呀。漂亮姐姐有沒有男朋友呀!?沒有的話,要不要考慮一下我?"榻上另一個正在抽煙的男孩笑道。

    葉浩然轉(zhuǎn)身指著他:"閉嘴,今天就是要讓你們知道,姐姐是我的。誰也不能對她動心思!"

    現(xiàn)場響起一片噓聲。

    "真骨科呀。"

    "禁忌戀呀。"

    "夠膽呀小葉子。"

    我拉了他一把:"趕緊走,別再丟人現(xiàn)眼的。"

    回家后的他一直抱著我不松手,于是兩人在沙發(fā)上相擁著,坐了良久。

    "不要跟別人走好不好?我不要當?shù)艿�,我也不是弟弟。我不要再叫你姐姐,我要叫你珠珠,不,叫你寶寶,就像曾�?jīng)的咱倆那樣。"

    "網(wǎng)戀的日子回不去了。忘記吧。"

    "不,不是!我真不是你弟弟,你也不是我姐姐。"

    我搖搖頭,眼底泛紅。曾經(jīng)的兩情相悅,原來你還一直記得,正如我一樣。

    "沒辦法,現(xiàn)實就是現(xiàn)實。"

    "不是,我說不是就不是!你聽到?jīng)]有!"

    我緊緊地抱著他,撫摸著他的背:"好好,都聽你的,乖乖睡覺吧,姐姐唱支歌給你聽:歲月是一場有去無回的旅行,好的壞的都是風景。別怪我貪心,只是不愿醒。"

    可是我不得不醒,這就是你我的宿命。淚水無聲的從臉上劃落。

    08

    市場經(jīng)理又急急慌慌的跑過來:"曲總,我們給發(fā)過法國Fel公司的收購提案,之前對方反饋都挺好的。可是今天突然把收購價提高了50%!

    我打聽了一下,好像有其他公司也給他們提出了收購意向,我懷疑有人在與我們惡意競價。"

    我一皺眉,看來有必要飛一趟法國了。搗鬼的人,總要揪到明處來。

    我剛剛在飛機頭等艙安頓好自己,從艙門走來一個人,坐在我身邊。

    我已經(jīng)對驚訝免疫了:"葉浩然,你請假了嗎?曠工是可以開除的。"

    "是不是曠工,還不是曲老板您一句話?"

    "有零花錢了?買頭等艙?"

    "嘿嘿,找哥們借的錢。反正到了巴黎,一切開銷都歸您管了。您看著辦吧。"說完,戴上眼罩準備睡覺。

    "你媽知道你如此的吃里扒外,得多傷心呀。"

    "她已經(jīng)傷心好多次了,會慢慢適應(yīng)的。"

    Fel公司辦公室,葉浩然用流利的法語與對方溝通,我不禁倒吸一口氣,真看不出來,原來肚子里不是只有花花腸子。

    聊到最后終于弄明白來由,有另一家來自中國的服飾企業(yè)提出收購案,企劃書做的模棱兩可,可就是錢給的多,而且提出一次性付款。

    法方雖然沒有直接說是哪家公司,但旁敲側(cè)擊后,葉浩然說自己心里有數(shù)了。

    晚上,葉浩然打了幾個電話,然后拉起我的手:"走,會會熟人去。"

    在一家五星級大酒店的酒吧里,我們找到了另一家收購公司的大少爺,周啟明,葉浩然的大表哥,也就是說,葉浩然那個事媽派自家哥哥來搶自家的生意。

    我不禁啞然失笑,這周巧玲的巴掌也不大嘛,只能遮巴掌那么大塊的天。

    "表哥,你家體量那么小,真打算吃了Fel公司?你這挖墻腳,我爸要是知道了,他會怎么做?"

    "哎呀,你媽媽也是為了你,壯士斷腕呀,我也不想呀,做這種事勞民傷財還折壽!要是在源州商界傳開了,我們家也沒臉。

    你就幫幫哥,去和你媽服個軟,別和那個妖精姐姐混在一起,想辦法弄走她,也算是盡孝了。"

    我站在他身后,正要挺身爭辯,被他大手摁住。

    "今天我的話撂在這里。這事已經(jīng)瞞不住了,你只有一個選項,現(xiàn)在放手,還得保佑我們成功收購,這樣,你們家公司至少能保住聲譽。

    否則,我也救不了舅舅和你。另外,你轉(zhuǎn)告我媽,曲明珠可以是我姐姐,也可以不是我姐姐。她明白我的意思!"

    然后拉著我的手大步離開。

    09

    回酒店的路上,我們找了個小酒吧,他靜靜的喝酒,陷入沉思。

    "怎么,受不了你媽了?"

    他一笑。"我媽算計了一輩子,之前算計我爸,也是你爸,逼他離婚,害你成了單親孩子�,F(xiàn)在你長大了又算計你,順帶還算計我。

    反正一切人在她眼里都是物件,都是她滿足自己欲望的工具或者絆腳石。"

    我拍拍他的肩膀:"跟你媽見招拆招,斗智斗勇,還挺有趣的,我沒事,你別放心上。而且..."

    我捏捏他的臉蛋:"你媽那智商,可比你差遠了,我很慶幸,你不是我的敵人。"

    之后的談判果然順利很多,我們每天在做方案、與國內(nèi)溝通數(shù)據(jù)、與各部門網(wǎng)絡(luò)會議中度過。

    好幾次我都枕著他的肩膀睡著,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蓋著毯子躺在沙發(fā)上,而他還在桌前埋頭打字。

    兩周后我們終于與Fel公司簽訂了合同!走出寫字樓,我們激動的擁抱在一起。

    "走,吃大餐去!"那晚我們喝了很多酒,餐廳里剛好請了樂隊演奏,我們踏著音樂的鼓點縱情跳舞,大聲歡笑,直到深夜才離開。

    回酒店的路上,他扶著我還在大聲唱著歌,路邊有人開窗大罵,他嚇的一縮頭,逗的我哈哈大笑。我扶他躺在沙發(fā)上,正要給他蓋上毯子。

    他突然猛地拉我,我伏在他胸口,看著他發(fā)紅的雙眸,醉眼迷離。

    他無聲吻來,我們就這樣忘情的吻著,身體逐漸糾纏在一起。

    我猛的抽身,發(fā)現(xiàn)自己領(lǐng)口大開,頭發(fā)散亂,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不行,葉浩然,我們不應(yīng)該這樣。"

    我忍不住淚流滿面:"我不能愛你,你也不能愛我。我們是有罪的。再這樣下去,我會瘋的。回國后我立刻辭職,離開君適,從此我們老死不相往來,忘記彼此!"

    "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

    我砰的一聲關(guān)上房門,無力坐在地上,咬著嘴唇痛哭起來。

    10

    第二天早上,我雙眼紅腫的收拾行李。他按住我的手:"珠珠,給我個機會,最后一次。我?guī)闳ヒ娨粋人。"

    咖啡廳里坐著一個戴著眼鏡的華裔男子,五六十歲,保養(yǎng)的很好,旁邊還放著行李。

    "Lucas,抱歉,讓你從美國飛過來一趟。"

    "沒事,我本應(yīng)該早幾天到的,實在公司事情太多,我也很想見你。這位是?"

    "這是我女朋友。"

    我眼神一抖,對方是誰?這是讓我假扮女友?

    "您好,我是曲明珠。"

    "你是珠珠?"對方表情一亮,甚是驚訝:"你就是葉浩然那個姐姐?"

    我頓時覺得很尷尬:"對,不是女朋友,不知道浩然為什么突然這么說,我是他同父異母的姐姐。"

    對方哈哈大笑:"同父異母?你確定?"

    我疑惑的看向葉浩然,他抱歉的一笑:"Lucas是我父親,生父�,F(xiàn)在,你可以作我女朋友了吧。"

    回到酒店,我人還是懵的。

    原來,我那個渣爹在知道自己的白月光已經(jīng)懷孕的情況下,還竟然答應(yīng)她的請求,立刻與我媽離婚轉(zhuǎn)而娶她,甘愿做別人孩子的爸爸....渣爹,我是該說你偉大呢,還是說你傻呢?

    沒曾想,白月光的白月光現(xiàn)在也出現(xiàn)了,曾經(jīng)的苦逼留學生,如今已是硅谷巨富,周巧玲呀周巧玲,你這人生也真是風景無限呀。

    "你什么時候知道周君適不是你爸?"

    "我初中出了一次車禍,當時情況很緊急,我爸給我輸血了,從那時起,我就知道了。

    高中我就主動要求去美國讀書,然后找到了Lucas,才總算弄明白我這復雜的身世。"

    他把我拉近:"現(xiàn)在你相信了吧,我不是來和你搶繼承權(quán)的。Lucas的財產(chǎn)可是幾十倍于君適集團。我都說了,我回國是為了你。"

    我狠狠的錘他:"原來你從回國那一刻就知道我和你沒血緣關(guān)系!這半年來一直撩我,一直看我的笑話。"

    我眼底泛起淚水,心里著實委屈。

    "對不起,可是....我真的很喜歡談禁忌戀呀!哈哈..."

    我暴跳如雷,把他摁倒在床上,扒了褲子,啪啪打幾下,調(diào)皮蛋,看姐姐不好好教訓你!

    然后嘛,自然是要把你扒皮拆骨的吃了,才對得起我曾經(jīng)那些痛苦掙扎。

    "姐姐饒命!疼疼,啊,癢癢,啊啊,沒想到姐姐這么生猛,我好喜歡!"

    之后的幾天,我們白天在塞納河散步,在新橋上接吻,在咖啡館里喂對方蛋糕,在巴黎地鐵里拍大頭照。

    白天有多浪漫,晚上就有多情欲。兩人在酒店房間里的每個地方吻遍對方每一寸肌膚,相互磨搓到深夜。

    11

    兩人嬉笑著來到上海的家門口,一開門的我嚇的一激靈,一位優(yōu)雅的老太太正坐在我家沙發(fā)上喝茶。

    "媽,你怎么來了?"

    "你媽?啊...曲阿姨,我是葉浩然。我..."

    "飛了十幾個小時,累了吧,早點洗洗去補覺吧。"

    "誒!"葉浩然屁顛屁顛的趕緊進了房間。

    "我給母親大人收拾一下客臥。"

    "我自己收拾好了,不早了,我也要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

    半夜我睡著正香,突然覺得被子里一涼,鉆進來一個人。

    "要死呀你,我媽在。她還不知道我倆的事。"

    "讓我們來玩?zhèn)游戲,嗯...叫誰是啞巴!"

    你他媽還真喜歡禁忌戀,越禁忌越刺激呀。

    "我忍不��!"

    "哈哈,我就喜歡看姐姐忍不住又偏要忍的樣子!哎啊...."

    "你給我閉嘴!"

    很快兩人身上都留下了一道道抓痕。

    凌晨五點,鬧鐘響,我趕緊把他踢下床:"滾回去。"

    一覺睡到中午,媽媽正在廚房里做飯。葉浩然估計還睡的像個死人。

    我抱著媽媽的腰,枕著她的肩膀,真舒服呀。

    "你倆是不是在一起了?"

    我驚的小鹿一跳:"媽,你知道了?我們不是那個...他不是我弟弟!您別亂想。"

    "我知道他和你沒血緣關(guān)系。"

    我更驚了:"您知道?!"

    "你爸爸那人,一輩子謹小慎微。我們準備要孩子的時候,他還計算我的排卵期。而且,我懷孕期間,他沒有外宿,白天還上班,就算是情迷心竅,偶爾一次也沒那么容易懷孕。

    只有電視劇里才會那樣寫,兩人草地里一滾,就生孩子了。生孩子有那么簡單么?

    我當了三十年的婦產(chǎn)科醫(yī)生,見過多少生不出孩子的婦女。

    也就是你們這種精力旺盛年輕人,天天滾床單,才容易懷孕。"

    "媽,我沒有..."我的聲音小了一截。

    媽媽面無表情的看了我一眼:"所以,要注意避孕!"

    "知道了。"我的聲音小的跟蚊子叫。

    "當年,我爸拋妻棄子圖啥呀?白月光殺傷力那么大?您當年一定...很受傷吧。"我心疼媽媽。

    "傷心肯定是有的,但這種騎墻頭的渣男,早點看清真面目,也是幸事。那個白月光,手段無非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論智商比我差遠了。

    但最重要的是,她家有錢!那個時候,你爸公司半死不活,看不見出路,重新結(jié)一次婚,不僅盤活舊資產(chǎn),還拿到了很多海外訂單,這才有君適集團的今天。"

    12

    吃完飯見葉浩然還沒起床,我決定先去處理點工作。

    剛進公司大門,HR經(jīng)理臉色暗黑的一路小跑過來。"曲總,你終于來了,出大事了。集團總部下達指令,與您解聘!"

    "解聘?就是開除我?勞動法他們懂不懂?"

    "我也這種說了!但總部那邊說,你可以提賠償,也可以走訴訟,反正奉陪到底。前幾天還派人來審計了,估計要從上海中心找漏子。"

    我眉頭一皺,掉頭離開。

    一進家門,又看見我媽坐在沙發(fā)上端莊的喝茶。

    "媽媽,葉浩然還在睡覺嗎?"

    "他走了。"

    "走了,去哪了?"

    "接了個電話,回源州了。"

    我趕緊進屋收拾行李,不行,我也要去源州總部問個明白。

    媽媽走進來:"你現(xiàn)在不要妄動,就在家里等。"

    "等什么?"

    "等著看,你的情郎弟弟能否突破家里的重重圍堵,回到你身邊。"

    隔天,媽媽準備離去:"專家門診還有很多患者等著我,不能呆太久,不過估計很快你也會回家的。"

    她拍拍我的手:"放心,是你的終將是你的。穩(wěn)住。"

    我接到許卓的電話。

    "如果離開君適合,我這里掃席以待。正好我也計劃開辟服飾產(chǎn)品線,你不是一直想開發(fā)輕服飾品牌嘛,你來挑大梁如何?"

    "你消息真靈通,這事還沒公布呢。"

    "源州商界沒有秘密。"

    "我如果離開君適,可不愿給別人再做嫁衣了。"

    "呵呵,那需要投資嗎?多的沒有,三五千萬還是有的,可以給你捧個錢場。"

    "謝謝你,許卓,真心的。"

    三天過去了,葉浩然沒有傳來任何消息,倒是表哥托話過來,說他已經(jīng)在父母安排下相親,準備和另一集團家的千金聯(lián)姻了。

    我一笑,還有什么戲碼,都放出來吧。

    一周后,家門突然被打開,蓬頭垢面的葉浩然闖進來,帶著狡詰的微笑,抱著我狂吻起來。

    "讓開,你誰呀?我不認識你!"

    他把我抱起來扔在沙發(fā)上,不分脖子頭臉的啃起來。

    "好了,好了,別鬧了。你胡子太扎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葉浩然一回家就被軟禁了,手機和身份證被沒收。

    他那個事媽天天上演各種自殺戲碼——和當年對我爸一樣。

    葉浩然終于逮了個空,從三樓窗戶爬水管下來,到哥們家借了手機和車,連夜開了兩千公里來找我。

    "哎,小狗狗這么辛苦,那主人就嘉獎一個五連環(huán)吧。"

    "五連環(huán)哪里夠,起碼要八連環(huán)九連環(huán),才能慰勞我對你的日思夜想!"

    13

    戰(zhàn)線統(tǒng)一了,該回戰(zhàn)場了!

    君適集團股東大會。

    我在眾人眼神的聚焦中走上講臺:"公司章程規(guī)定,解聘高管需要股東會決議。今天看來你們是在這里補開這個會咯!

    我負責上海行銷中心,去年業(yè)績翻倍,還新簽下歐洲輕時尚品牌Fel的收購協(xié)議,國內(nèi)正在籌備開業(yè)的新渠道不下十家,這個時候趕我走,你們不怕員工們寒心?"

    周姨冷淡的說:"不用多說,先投票再說,大家都是明白人。"

    "等下,你們忘記還有我這個股東么?"

    大門一開,我媽如女皇般走了進來。"30年了,我從沒參加過股東會,你們不會以為每次我都宣告投票棄權(quán)吧。"

    現(xiàn)場一片嘩然,主持人面色忐忑:"這位是....擁有君適集團25%股份的曲欣女士。"

    曲女士坐下后,沖旁座的董事長一笑:"葉君適,你欠我們母女的也該還了吧。諸位,開始投票吧!"

    母上大人出場,一擊必中。

    散會后,媽媽走到臉色蒼白的周姨身邊:"周巧玲,過去的事情你也該面對了。一輩子拿面子當飯吃,你沒吃膩么?"

    我挽著媽媽的手臂,送她出門,撒嬌的說:"媽媽,你簡直是我的愛情和事業(yè)保安!"

    媽媽瞪了我一眼:"事業(yè),是你自己掙的。至于愛情,是你自己選的,成了也沒什么值得高興的,那個女人,哼,要成你婆婆了!"

    我臉一跨,里外都是我糟心!

    14

    最近源州商界很熱鬧,葉君適自己的女兒嫁給自己兒子,該怎么辦婚禮,他是作為女方還是男方親屬出息呢?

    不過讓大家掃興了。我和葉浩然飛去歐洲旅行結(jié)婚,又去美國看望Lucas,帶給他喜訊,之后就定居在滬。

    源州那邊,兩家人始終未同桌吃飯,我可不想委屈我的母上大人。

    床上,葉浩然用手指在我肚皮上畫著圓圈:"你說,咱們的小寶寶,以后對咱爸,是叫爺爺呢還是外公呢?"

    我一巴掌拍倒他:"這個梗還過不去了呢。是不是還想說,該叫你爸爸呢還是舅舅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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