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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5

    藥碗從她的手中滑落,摔在地上發(fā)出脆響。

    林嫣然推開懷里的杜子峰,風(fēng)一般沖出了門。

    院子里一切一如昨日她進來時那樣,只不過這一次,她終于注意到了青石板上的大片血跡。

    女人的瞳孔驟然緊縮,走向院子的腳步也越發(fā)慌亂。

    終于,在看見我蒼白的臉頰和緊閉的雙眼時,林嫣然的心狠狠抽痛了一下。

    女人口中喃喃自語:

    "怎么可能……只是取幾滴心頭血,又不是剜心剖骨,怎么會……"

    她抱著一絲僥幸心理,顫抖著伸手試探我的鼻息,卻又難以置信地后退幾步。

    她想起了我們最后一次對話:

    "林嫣然,求你……不要,再取血我會死的!"

    "杜子峰她根本就沒病,她是裝的!求你相信我!"

    當(dāng)時她又是怎么做的呢?

    林嫣然不顧我拼死掙扎,親手采了我的心頭血,隨后讓人給我灌下一碗?yún)�,冷冷地警告我�?br />
    "沈南沉,我從沒想過你會如此自私,不過是幾滴血就能挽救一條命的事,你至于這么吝嗇嗎?"

    女人癱坐在地上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杜子峰緊跟著趕來,一進屋就看到了我灰白的臉色。

    男人幾不可查地勾了勾唇,迅速換上了一副傷心欲絕的表情:

    "怎么會這樣……"

    "都怪我,若不是我中毒,駙馬也不會為我取心頭血,更不會死了……"

    "可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將公主你的孩子也一起帶走啊……"

    林嫣然像是才發(fā)現(xiàn)一旁縮成小小一團的兒子,下意識將人撈進了懷里。

    看到兒子滿是血污的小臉,她兩眼赤紅,顫抖著伸手。

    好在,指尖感受到兒子還有微弱的呼吸。

    "太醫(yī)!太醫(yī)!"

    林嫣然抱著孩子,急匆匆往皇宮的方向奔去。

    杜子峰怨毒的眼神落在兒子臉上,指甲狠狠刺進掌心,后悔自己昨天手下留情:

    "那個小雜種竟然沒有隨他那短命的爹一起死,真是可惜了!"

    皇宮里,皇上正在批閱奏折,很遠就聽到了林嫣然焦急的呼喊。

    剛放下筆,林嫣然已經(jīng)抱著奄奄一息的兒子闖了進來:

    "父皇!求您救救您的皇孫!"

    皇上看了一眼龍顏大怒:

    "宣太醫(yī)�。�!貼皇榜召天下神醫(yī)進宮,若能救回小世子,賜黃金萬兩!"

    偏殿里,林嫣然將昏迷的兒子小心翼翼放在床榻上,直到大夫開始為兒子診治,我才終于松了口氣。

    側(cè)頭看向一旁驚慌失措的林嫣然,我不禁覺得可笑。

    這一切,不都是她親手造成的嗎?

    明明昨天她就有機會救下兒子,可她卻冷漠地認為兒子是裝的。

    這樣的女人能成為一個母親,多可笑。

    幾十位太醫(yī)和大夫在診脈后,又是搖頭又是嘆氣。

    林嫣然沉不住氣,拉起最近一位太醫(yī)的領(lǐng)子,暴躁發(fā)問:

    "診來診去診了半天,都是是什么原因?!"

    被問到的太醫(yī)嚇得膝蓋一軟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道:

    "下官該死,世子口中血流不止,且傷口位置刁鉆,難以施針下藥,憑我等醫(yī)術(shù),實在是束手無策。"

    林嫣然陰沉目光一一掃過眾人:

    "你們呢?沒有一個人能想出辦法嗎?!"

    其中一位老太醫(yī)顫顫巍巍跪下:

    "世子情況危急,兩只腳幾乎已經(jīng)踏入鬼門關(guān)了,除非神醫(yī)出手,否則……"

    我急的團團轉(zhuǎn),用力不斷捶打著林嫣然。

    若不是她冷漠無情,我的兒子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這時,一位頭發(fā)花白的老者提著藥箱走進來,眾人見狀主動讓出一條路。

    皇上在見到老者身上的神醫(yī)傳承標(biāo)志時,眼睛都亮了。

    神醫(yī)在看到兒子的慘狀時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但還是什么都沒說,放下藥箱開始為兒子把脈。

    黃色的床幃落下,我站在兒子身旁心疼地止不住眼淚。

    被劃破道口子都會怕疼的他,此刻身上扎滿了密密麻麻的銀針。

    衣服下白嫩的皮膚,此刻卻布滿了青紫可怖的傷痕,密密麻麻。

    我的燁兒,他該多疼��!

    兩個時辰后,神醫(yī)終于拔出銀針收起藥箱走了出去。

    我對著神醫(yī)深深一拜,感激他救了燁兒性命。

    見到神醫(yī)出來,眾人的心又重新提起來,神醫(yī)淡淡開口:

    "老夫已經(jīng)用銀針封穴的方法為世子止住血,至于身上的傷只能慢慢恢復(fù)了。"

    "小世子身上的青紫源于毆打,傷痕新舊不一,想必種情況不是一天兩天了。"

    "最嚴重的傷,是口中那些深淺不一的血洞。"

    "老夫想問一問公主殿下,世子是犯了多大的錯才會被動用這樣殘忍的私刑?"

    林嫣然的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白,我站在一旁恨不得讓她和杜子峰償命。

    皇上下令將燁兒留在宮中,命林嫣然回府反省。

    直到關(guān)宮門,林嫣然才冷著眸子回了府。

    一進門就下令將府中所有下人全部召到了我的院中。

    看著院中黑壓壓跪了一地的下人,林嫣然神色冰冷道:

    "把你們知道的一五一十地告訴我,到底是誰害死了駙馬?是誰敢對世子行兇?"

    "誰敢隱瞞,我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杜子峰剛到院子,聽到府醫(yī)提到自己的名字,心中惶恐,腳步也趔趄了一下。

    轉(zhuǎn)身回了房躲在被子里,止不住發(fā)抖。

    他以為我和兒子在林嫣然的心里就像阿貓阿狗一樣,死了就死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但顯然,他想錯了。

    6

    翌日清晨,林嫣然早早入了宮。

    看著兒子腫脹的小臉,眸子里是化不開的心疼。

    我冷笑著站在一旁,心中無半點感動。

    兒子從施針后就一直高熱反復(fù),昏迷不醒。

    林嫣然徹底急了。

    聽聞護國寺的許愿很靈。

    素來對鬼神之說嗤之以鼻的她,這次來到護國寺。

    從山腳起一步一叩首,極盡虔誠地跪上了一千零九級臺階。

    即使額頭和膝蓋被石階磨出了血,她仍舊沒停。

    跪到第三百級臺階時,她看著面前紅色的姻緣樹不自覺彎了彎嘴角。

    成婚第一年,我曾拉著她來到這棵姻緣樹前,一筆一劃在紅絲帶上寫下我們的姓名。

    那時,她最愛打趣我:

    "這么虔誠?南沉,我的心里只有你一個,哪需要求神拜佛保佑我們的感情呢?"

    我嗔怪地拍開她不安分的手,雙手靈巧地將絲帶在銅錢里穿過:

    "你愛信不信,反正我相信的冥冥之中,自由因果。"

    就像是當(dāng)初我們彼此一見傾心,在所有人的祝福聲中,順理成章地走到一起。

    那時的她聽完我的話,突然接過我手中的銅錢,對我說:

    "南沉,若世上真有神明,我希望能和你恩愛一生,白頭到老。"

    說完,那枚記載著愿望的銅錢被她高高拋起,穩(wěn)穩(wěn)掛在了姻緣樹的最高處。

    那時我們的眼中只有彼此,我也是真的想過和她相伴到白頭。

    跪到第七百級臺階時,一群小孩正圍在一塊石碑上討論著什么。

    見到她出現(xiàn),其中一個小孩指著石壁上的一行歪歪扭扭的字問他:

    "姐姐,這上面寫的是什么?"

    林嫣然的眼紅突然泛紅,眼眶的淚水像是突然決堤。

    "姐姐,你怎么哭了?"

    她伸手細細撫摸著碑上的文字。

    哪怕每日經(jīng)過風(fēng)吹日曬,【林嫣然愛沈南沉】這幾個字在她腦海里卻依舊深刻。

    兒子當(dāng)時也問過同樣的話:

    "娘親,這上面寫的是什么?"

    那時的她毫不避諱地念給兒子聽,隨后看我微紅了臉的樣子,心里得意極了。

    女人匍匐在臺階上,口中喃喃著:

    "沈南沉,我怎么可能不愛你呢?我明明很愛你,很愛我們的孩子……"

    山林的風(fēng)呼嘯而過,像是痛苦的悲鳴。

    林嫣然出現(xiàn)在大殿的時候,主持已經(jīng)捻著佛珠等待他很久。

    見到她滿身血污出現(xiàn)時,主持手中的佛珠頓了一下,隨后從袖中緩緩拿出一個紫檀鑲金的盒子:

    "這串舍利子是本寺鎮(zhèn)寺之寶,現(xiàn)贈與世子,可護佑他平安長大。"

    林嫣然難以置信接過,正準(zhǔn)備行禮道謝時,主持晃了晃手直接下達逐客令:

    "殿下不必多說,駙馬一生積德行善,老衲不愿他的孩子因為大人之間的恩怨糾葛,無辜失去性命。"

    "若要說謝,殿下還是謝謝駙馬吧!"

    殿內(nèi)的燈火通明,照的林嫣然心中更顯空洞:

    "南沉,你一定恨死我了吧?我害死了你,甚至沒有保護好我們的孩子……"

    林嫣然匍匐在蒲團上身體不斷顫抖,口中禱告變成了低聲的嗚咽:

    "對不起,南沉,我錯了……是我錯了……"

    "我后悔了……后悔了……"

    門外,杜子峰死死盯著林嫣然的背影,一個大膽的計劃漸漸浮現(xiàn)。

    "沈南沉,既然你的兒子跟你一樣不懂事,非要擋我的路。"

    "那我也不得不為自己考慮,把他殺了。"

    7

    入宮第三天,兒子臉上的腫脹消了一半,可這樣反而讓他臉上的傷痕更加明顯了。

    我靠坐在床頭,輕輕撫摸著兒子的臉頰。

    神醫(yī)行完第三遍針后,兒子蒼白的嘴唇終于有了血色。

    我俯下身溫柔地搭上兒子的額頭,猩紅一片的眼睛終于現(xiàn)起亮光。

    我可憐的孩子,在經(jīng)歷了九死一生后,終于從鬼門關(guān)回來了。

    兒子似乎也感覺到了我的眼淚,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

    我驚喜大叫:

    "神醫(yī)!神醫(yī)!"

    神醫(yī)面色如常,我才忽地想起自己只是一縷魂魄。

    殿外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公主擔(dān)憂世子身體,特命我來探望一下。"

    心臟猛地一跳。

    我飄在監(jiān)護室的大門前,想用身子擋住大門。

    他來做什么?還要再來傷害我的孩子嗎?

    不、不可以!

    我的燁兒絕對不能再受到傷害。

    絕對不能!

    杜子峰從袖中掏出一袋沉甸甸的荷包遞給守門宮女。

    宮女借口身體不適匆匆離開,任由杜子峰推門走了進來。

    我站在他面前一次次試圖推開他,可卻被他一次次穿過我虛幻的身體。

    杜子峰站在兒子面前,惡毒地勾起嘴角,手上精致的護甲逐一劃過了兒子的額頭、鼻梁、嘴巴。

    最后雙手緩緩鉗住了他脆弱的脖頸。

    男人雙手收緊,眼里閃著惡毒的光芒。

    "你說要是沈南沉這個短命鬼知道他的兒子也死在了我手里,會不會瘋了呢?"

    "不過是裝病放了他幾滴心頭血就扛不住了,真是無趣。"

    我心中一驚,刺骨的寒意迅速蔓延了全身。

    他果然是裝的!

    我震驚地看著眼前五官扭曲的男人,心里的恨意不斷蔓延。

    杜子峰恍然不覺背后的陰翳,手上的力道不斷收緊:

    "小雜種,你可別怪我。要怪就怪你不是我的孩子,投錯了胎。"

    話音落下,男人表情瞬間猙獰,兒子的手腳也開始不自覺抽動。

    我徹底紅了眼,用盡所有力氣想要將杜子峰推開。

    本以為這次仍會是徒勞無功,心里已經(jīng)徹底絕望。

    但沒想到,這次,我居然有了實體。

    杜子峰被大力一推,狠狠撞向了一旁的書架。

    書架上的物件不斷掉落在地上,發(fā)出劇烈聲響。

    察覺不對的侍衛(wèi)率先沖進房間,尤其是正準(zhǔn)備推門的林嫣然。

    第一個沖進了偏殿,也第一個見證了男人的真面目。

    "你在干什么!"

    林嫣然的怒吼聲傳遍了整個大殿。

    杜子峰慌亂起身,想像以前一樣裝無辜,引得林嫣然可憐。

    可這次,他沒能如愿。

    林嫣然眼神狠厲,迅速示意侍衛(wèi)掐住了杜子峰的脖子:

    "賤人!想不到真是你!"

    杜子峰被掐的雙腳離地,迅速漲紅了臉,他拼命搖頭,連眼淚都逼了出來。

    侍衛(wèi)察覺到手背上的濕意,厭惡地甩手。

    杜子峰被摔在地上,鬢發(fā)散亂,好久才從地上爬起來。

    皇上趕過來看到杜子峰的第一眼就沉下臉:

    "來人,大膽賤奴竟敢暗殺皇嗣,將他拖下去,五馬分尸!"

    杜子峰驚慌抱住林嫣然的腿,跪在地上驚慌失措地為自己辯白:

    "嫣然,我是因為擔(dān)心世子才冒險進宮的,這些天世子進宮杳無音訊,我實在是擔(dān)心……"

    林嫣然看向男人的眼里滿是失望:

    "你可知為了防止歹人作祟,我特意派了暗衛(wèi)守在這殿里?"

    這時,杜子峰身后暗衛(wèi)首領(lǐng)起身走出來,跪地行禮:

    "皇上,王爺,這人企圖掐死世子。"

    杜子峰搖頭:

    "不……不是的……"

    林嫣然皺眉,示意暗衛(wèi)將男人狠狠一腳踢開。

    這一腳暗衛(wèi)用了十成十的力氣,杜子峰倒在一地的碎片中,吐出一大口血后,掙扎好久后再也沒能爬起來。

    "嫣然,我……我知道錯了……我只是因為太愛你了……才會昏了頭……"

    "求求你……原諒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杜子峰氣若游絲地趴在地上,苦苦哀求著。

    林嫣然冷笑一聲,扯著杜子峰的頭發(fā)將他拖到兒子床前:

    "害了我兒子還敢乞求原諒?你配嗎?"

    8

    下獄前,皇上請了神醫(yī)為杜子峰診脈。

    最終結(jié)果是,杜子峰身體健康,并無半點中過毒的跡象。

    一石激起千層浪。

    皇上勃然大怒,將曾經(jīng)所有為杜子峰診治過的大夫全部抓進皇宮。

    以九族性命威脅他們說出真相。

    最終是那日被杜子峰搶走的最后一位大夫主動告發(fā):

    "皇上,草民斗膽舉報太醫(yī)院盧院判,私收賄賂,偽造病情……伙同他人害死駙馬!"

    說完,他跪在地上,顫顫巍巍從胸口處拿出一張藥方。

    神醫(yī)接過掃了兩眼:

    "杜子峰不能生育?"

    眾人震驚,疑惑,神醫(yī)緩緩道來:

    "這上面的藥全是滋養(yǎng)氣血,固本滋陰的藥材。"

    "但其中幾位藥性微毒,若加重藥量,確實能診出中毒的脈象。"

    林嫣然身形晃了晃,勉強撐住身旁的桌子才勉強沒有倒下:

    "那所謂的心頭血可解百毒……"

    神醫(yī)語氣嚴肅:

    "更是無稽之談!"

    林嫣然腦袋砰的一聲炸開,曾經(jīng)和我還有孩子一家三口幸福生活的畫面,全都涌了出來。

    她聲音凄厲,咬牙切齒:

    "杜!子!峰!"

    "我!要!你!死!"

    她飛身沖向杜子峰,皇上派人阻攔,場面瞬間混亂起來。

    尖叫聲、阻攔聲此起彼伏。

    我冷眼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心里卻并沒有好受一點。

    我知道,就算杜子峰活活被打死在這里,也抹不平燁兒受到的傷害。

    最后是皇上下令終止了這場鬧�。�

    "給他灌一碗?yún)�,送到刑部讓他將做過的事,一五一十的全部交代清楚。"

    "不交代也無所謂,明日午時五馬分尸。嫣然,你親自監(jiān)刑。"

    皇上注意到林嫣然眼中閃過一絲不忍,語氣更加嚴肅了幾分:

    "你若敢為他求情,別怪我不顧父女情分!"

    ……

    入夜,林嫣然一身黑衣黑裙?jié)撊胄滩看罄�,終于在最里間屋子見到了被折磨到不成人樣的杜子峰。

    杜子峰似乎察覺到林嫣然出現(xiàn),努力開口:

    "林嫣然……你還來見我做什么?"

    女人摘下面冰冷的面具,語氣冷硬開口:

    "杜子峰,這些年我待你不薄,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除了駙馬的位置我沒有給你,這些年我把你捧在手心寵著,你為什么要背叛我?!"

    杜子峰猩紅的眸子落在林嫣然暗淡的眸子里,突然不受控制地冷笑起來:

    "林嫣然,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讓我感到無比惡心!"

    林嫣然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你……你說什么?!"

    杜子峰眼中的厭惡再也掩藏不住,他惡狠狠盯著林嫣然,一字一句道:

    "當(dāng)初我父親身為太傅,親自為你開蒙,為你傳業(yè)授道解惑。"

    "可在他蒙冤入獄的時候你又是怎么做的呢?"

    "你生怕自己被牽連進去,一邊騙我只要好好伺候你定會為他平冤昭雪,另一邊卻派出殺手,將我杜家滿門屠戮殆盡!"

    "若不是父親臨死前將一切告知我,我恐怕還被你蒙在鼓里!"

    "我就是為了復(fù)仇才選擇回來,只要能為家人復(fù)仇,就算是忍著惡心與你歡好,就算是豁出性命,我都不在意!我只要復(fù)仇!"

    "好在,我也不算失敗,你每日的茶水都被我加了麝香散,以后你再生不出孩子了!"

    林嫣然臉色隨著他的坦白不斷變化,先是震驚,隨后憤怒,最后惱羞成怒:

    "賤人。"

    林嫣然失去理智憤怒沖向杜子峰,后者突然從袖中拿出一根打磨鋒利的簪子,狠狠扎入女人的胸口。

    林嫣然一掌將杜子峰拍飛,隨后捂著胸口,愣住了。

    原來,取心頭血是這樣的感覺啊,那南沉……當(dāng)時該多痛啊……

    9

    林嫣然再醒來時,神醫(yī)正為她診脈。

    皇帝站在遠處,看她的神色再也沒有以前的柔和,更多的是冷漠。

    當(dāng)年的事情他不是沒有懷疑過,可面對女兒言之鑿鑿的指證,以及那么多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證據(jù)。

    他也不得不草草出了結(jié)果。

    原本想一道密旨讓杜太傅帶著家人告老還鄉(xiāng)。

    卻在剛擬好的當(dāng)天就收到了杜府滿門被滅的消息。

    他派人調(diào)查卻一無所獲。

    這些年看到林嫣然越來越穩(wěn)重,皇上也漸漸打消了對她的懷疑。

    可當(dāng)皇上得知她曾親手剜了我的心頭血,又殘忍一掌拍死杜子峰后,他突然意識到林嫣然骨子里留著殘暴的血。

    她就像是一直露出尖牙的老虎,如果再不干預(yù)可能隨時都會反了。

    所以,皇上將她的所作所為通過說書先生傳遍巷坊。

    民心憤怒,林嫣然倒臺,被削權(quán)奪位,發(fā)配看守皇陵,永生永世不得復(fù)用。

    燁兒順利繼承了公主府,幸好他繼承了我的善良,成為了民心所向。

    成年禮后,被皇上立為皇太孫,帶在身邊悉心教導(dǎo)著。

    林嫣然像是認命了似的再也沒有作妖,但我無法原諒她對兒子的傷害。

    在得知自己能幻出實體后,夜夜在皇陵現(xiàn)身,化作厲鬼的樣子嚇唬她。

    讓她日日夜夜睡不好,活在恐懼中。

    最后真的被我逼成了失心瘋。

    清醒的時候不斷回憶以前的幸福,后悔終身。

    不清醒的時候到處大吼大叫著"我錯了"。

    兒子的登基大典結(jié)束那晚,我悄悄現(xiàn)了身,和他相見。

    就這樣,我以另一種方式陪在兒子身邊。

    直到他也離開人世。

    去世前,燁兒顫著手將杏仁酥遞到我的嘴邊,輕聲呢喃:

    "爹,我記得你最喜歡杏仁酥了……"

    我笑著咬了一口,像小時候那樣將他抱在懷里:

    "嗯,燁兒喂的杏仁酥,很甜。"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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