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3.
在眾人面前神態(tài)倨傲的小公主，一見到我就笑得像朵花兒一樣。
"媽媽，你可算回來了！沁沁等了你好久！"
"但是爸爸說你要工作，只要沁沁乖乖聽話媽媽就會早早回來了。"
"沁沁一直有乖乖聽話哦，昨天老師還夸我了呢！"
我心軟得一塌糊涂，把女兒抱在懷里親親她的小臉：
"我們沁沁可真棒！那媽媽明天帶你去游樂場好不好?"
"好！"
一時間所有人都驚呆了，瞪大了眼說不出話。
他們沒有想到，剛剛還在被他們挖苦嘲笑的我，居然跟顧家小公主有著這么一層關系。
"念、念初?你......"
有人后知后覺地想要上來搭話，門口卻突然傳來了騷動。
在保鏢的簇擁下，一個穿著風衣的帥氣男人朝我走了過來。
"親愛的，你落地怎么也不跟我說一聲?"
跟在他身邊的校領導連忙朝眾人說道：
"這位就是顧氏集團的總裁顧景淮，今天來我們學校參觀，來，大家歡迎。"
剛剛還對著我嘲諷挖苦的人一時間表情像吃了蒼蠅，一個個都說不出話來。
也有好奇的人湊上來圍著我七嘴八舌地問：
"我去！念初你也太厲害了！居然能和顧景淮結婚！"
"沒想到念初以前看著不起眼，居然背著我們嫁入豪門了！"
"念初，你是怎么追到這種極品老公的啊?"
"不是她追我，是我追的她。"
氣質矜貴的男人淡然說著，撥開人群走到我身邊把我攬住。
"辛苦你了，我已經吩咐王媽給你煮一壺花茶護護嗓子了。"
我放松下來，靠在他懷里："好。"
從他出現(xiàn)開始，陸沉舟的臉色就始終陰沉無比。
顧景淮注意到了他的眼神，轉過身直視著他，語氣是毫不遮掩地鄙夷：
"我知道你，你是念初的前男友吧?"
"謝謝你在我沒有遇到她的時候替我照顧她，只可惜，你沒把握住機會。"
陸沉舟的表情肉眼可見的不停變化著，他眉頭緊皺地看著我：
"怎么可能?我不相信。"
"許念初，你為了給自己撐場子，還找人演戲?"
我輕嘆一口氣，一手牽著女兒一手牽著顧景淮向所有人介紹：
"這位是顧景淮，我的丈夫。"
顧景淮沒有說話，手卻占有意味十足的放在我的腰上。
看到這一幕，陸沉舟的眼神像是瞬間熄滅，像是一灘死灰一樣絕望。
我不由得有些感嘆。
上一世的我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給他，怎么會舍得讓他露出這種表情?
可現(xiàn)在，看見他這副灰敗的模樣，我心里卻沒有任何感覺。
是他先拋棄了我和我的愛，那我也沒有必要再為他傷神。
而先前圍在陸沉舟和溫婉晴周圍不停恭維的人，此時又圍在了我和顧景淮身邊。
我看了看手邊，前后也不過幾分鐘。
"他們倆在那又是給錢又是介紹工作的，我還以為許念初過得真的很慘呢。"
"就是，真是有眼無珠，人家都有首富老公了，還差他們那點歪瓜裂棗?"
"還不止呢！我聽說許念初還是國家頂尖研究所的教授，全球各國都請她做過演講呢！"
"念初，你看，咱們以前也是一起玩的老同學，要不讓你老公看看我這塊地......"
我冷眼打量著這些人諂媚的臉，只覺得厭惡。
應付完基本的流程之后，我就站起身準備離開。
只是我和顧景淮還有女兒剛走出大廳，突然身后有人叫著我的名字：
"許念初！"
我轉頭一看，陸沉舟正站在我身后，眼神里晦澀翻涌。
4.
"要我?guī)兔?"顧景淮低聲問道："還是我?guī)е咔咴谲嚿系饶?"
我附身替沁沁攏了攏圍巾："我自己跟他說就好。"
顧景淮點點頭，他一向很尊重我的意見，抱起沁沁去了車上。
我轉過身面對陸沉舟："陸先生，還有什么事嗎?"
他像是被我的稱呼猛地一刺，眉頭瞬間鎖住。
"你怎么會認識顧景淮?"
也是。
在他看來，我只是個平平無奇的女人，離了他之后更是一心學術，怎么可能會認識顧景淮這樣的上也大鱷。
我聳聳肩，平靜地實話實說："沒什么特別的。"
"他的公司有個研發(fā)項目剛好涉及到我的專業(yè)領域，他們去研究所請人指導，我導師推薦了我。"
顧景淮的公司正打算在新能源汽車方面拓展業(yè)務，為了能加快研發(fā)進度，花了大價錢四處搜羅人才。
我最開始也以為他是個只會投錢不懂科學的大款。
沒想到他不僅經常去實驗室視察，還對其中的原理了如指掌。
這一點頓時讓我刮目相看。
在相處中我又逐漸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不僅僅是才能超乎常人，在接人待物的性格方面也挑不出一點錯處。
這樣一個堪稱完美的人，我自然也愿意和他成為朋友。
而他也經常以討論學術的名義約我出去吃飯。
直到我生日那天，他正式向我表了白。
"念初，你在事業(yè)上既專一又認真，這樣的人是很有魅力的。"
"我必須承認，我確實不受控制的被你吸引，我想這大概就是戀愛吧，我也有足夠的自信讓你同樣喜歡上我。"
"但我想尊重你，我不希望因此讓你覺得不舒服，或者說影響你的事業(yè)。"
"所以我想正式地征求你的意見，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嗎?"
我沉默了半晌，抬頭問道："你對孩子有什么看法?"
他挑了挑眉："我自然是很喜歡的，但是如果你不想生的話，我們也可以領養(yǎng)。"
"至于養(yǎng)孩子這一點，你完全不用操心，我會盡自己的最大努力。"
我笑了起來："那倒不必，我只是隨便問問。"
"還有一個問題，"我緩緩問道："你會對自己做出的決定后悔嗎?"
陸沉舟的那句話在我心里留下了深深的傷痕，直到上一世我們死去都沒有磨滅。
這次輪到他笑了出來："怎么可能?"
"雖然說起來不太好聽，但我這樣的商人，人生最重要的信條之一，就是絕不后悔。"
"不如說我清楚的知道，如果我沒能追到你這樣好的女孩，我才會后悔一輩子。"
我心頭的陰霾頓時消散，沖他伸出了手。
"那就好，我答應你。"
"恭喜你，顧總，從今天起你有女朋友了。"
他笑著和我十指相扣："我的榮幸。"
我們的關系更進一步，我意外發(fā)現(xiàn)，我們兩人在生活里的方方面面也相當合拍。
沒過太久我們就結了婚，雙方父母都十分滿意，婚禮雖然低調但溫馨十足。
再之后就是平靜而幸福的婚后生活，顧景淮履行了自己的承諾，沒有讓我操心過一點家事。
托他的福，我可以毫無顧忌地去追求自己的熱愛的事業(yè)。
也許是這一世真的太過幸福，我一時間講的有些起勁。
而站在我面前的陸沉舟，放在身側的手已經攥得骨節(jié)發(fā)白。
他兩眼猩紅地一把抓住我的肩膀：
"你就那么愛他?還和他生了個女兒?"
"為什么?你不是明明說過只愛我一個的嗎?為什么要去喜歡別人！"
我一時間有些厭煩，打掉他的手："陸沉舟，你搞搞清楚。"
"你自己不是也說了嗎?我們都要早日放下，重新開始新生活的。"
"上一世我們兩個在一起那么痛苦，這一世就不要互相折磨了不好嗎?"
可陸沉舟卻下意識提高聲音大吼著：
"痛苦?難道不是因為你嗎?！"
"如果不是你從中作梗?我怎么可能被那么多出版社拒絕！"
我頓時感覺莫名其妙："什么?什么叫我從中作梗?"
"我從來沒有阻礙過你，那個時候我每天六七點就要出門上班，每天加班到半夜，哪里有功夫去妨礙你?"
他死死的盯著我，直到他發(fā)現(xiàn)我說的是真話。
"怎么可能?"他難以置信，身形猛地晃了晃："怎么可能......難道婉晴在騙我?"
"那你當初為什么不愿意出錢讓我辦畫展?明明只要我有了名氣，就能賺到更多的錢了！"
我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陸沉舟，你不當家，是真的不知道柴米油鹽貴。"
"就別說平日里你那些顏料畫材花的錢，那年年初你奶奶心梗發(fā)作，錢全都拿去治病了，除了日常開支，我哪還有錢給你開畫展?"
他徹底說不出話，半晌才晦澀開口："原來......騙了我的人不是你，是婉晴。"
我冷笑一聲："陸沉舟，我們夫妻十年，你對我連這點信任都沒有?"
"算了，無論如何，如今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
說完我就轉身要走，突然間手腕卻被人一把抓�。�
"等等！"
我狐疑地看著他，聽到他問："念初，你對我......一點感覺也沒有了嗎?"
我簡直要被氣笑：
"陸沉舟，我已經說了很多遍了，我對你真的已經沒有留戀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為什么事到如今他還要糾結這個問題。
明明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他都更看重溫婉晴。
而我也已經有了新的家庭。
過去的事，已經完全不值得懷念了。
5.
但我沒想到，再一次看到有關陸沉舟和溫婉晴的消息，是會在法制頻道上。
溫家的公司被查出偷稅漏稅、產品造假等等丑聞，消息一爆出，溫家股價大跌，很快就宣告破產。
前些天還眾星拱月的溫家大小姐，一時間變成了負債千萬的過街老鼠，人人避之不及。
為了還債，他們家的別墅豪宅都拿去做了抵押，溫婉晴險些流落街頭。
但我完全不可憐他們，溫家出產的食品重金屬含量超標，有許多買了他們家產品的消費者都吃出了病。
"嘖嘖，真是惡有惡報。"我一邊說著，一邊關掉了電視："這些人為了賺錢，真是道德底線都沒有了。"
"咳咳。"顧景淮煞有介事地抱著我說道："我跟他們可不一樣。"
"我賺的錢可都是對得起良心的。"
"好好好，我知道你最好了。"
我笑著拍了拍他。
不過顧景淮這話倒沒說錯，顧家經營這么多年，口碑卻始終屹立不倒，靠的就是把消費者放在第一位。
而且顧景淮還有做慈善的習慣，他每個月都會給基金會捐贈一筆錢，來資助山區(qū)里上不起學的孩子們。
我原本以為這件事就會到此落幕，只是沒過太久，我突然接到了陸沉舟的電話。
"喂?"我禮貌地接起："請問有什么事?"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久到我都打算掛了算了的時候，陸沉舟才低聲說道：
"念初，你應該也看到了吧，溫家的事。"
"我看到了，怎么了?"我立刻警覺道："如果你想借錢的話，恕我拒絕。"
他苦笑道："不是。"
"溫家的事就是我舉報的，我怎么會借錢替他們還?"
我一時間有些摸不到頭腦："原來是你?那你打電話來是想干什么?"
他的聲音聽起來落寞無比："我只是想見見你，念初。"
"哪怕是看在我們認識這么久的份上，老同學見一面也不可以嗎?"
我想了想，不如趁著這一次和他說清楚，索性答應了他的請求。
我和陸沉舟約在一個公園咖啡館見面。
我到的時候，他已經等候多時了，一看到我進門，他眼睛一亮。
"念初。"
我在他對面坐下打量著他。
不久前還意氣風發(fā)的人此時已經落魄得不成樣子，他瘦了不少，兩頰都凹陷下去，下巴也冒出胡茬，一雙眼里滿是疲憊。
身上的衣服也從之前的高級西裝，變成了地攤上隨處可見的T恤和牛仔褲。
服務員過來問我們需要喝什么，我還沒開口，陸沉舟就急急地搶在前面說道：
"一杯冰美式一杯意式濃縮。"
我皺著眉打斷他："我現(xiàn)在已經不喜歡意式濃縮了。"
"一杯白開水就好。"我轉頭對服務員說道。
陸沉舟被我的話一噎，臉上露出失落的神情："為什么?念初，我記得你以前每次都會點意式濃縮的，我沒有記錯。"
"我已經很久不喝咖啡了，我老公說對身體不好。"
我無視了他瞬間暗淡的眼神接著說："以前喝只是因為你喜歡，再加上我需要加班賺錢。"
陸沉舟眼里閃過一絲悲傷，但很快又振作起來。
他突然握住我的手，用深情的語氣說著："念初，我知道之前是我做錯了，我向你道歉。"
"但是現(xiàn)在我已經都明白了，你才是那個最看重我最愛我的人。"
"我已經和溫婉晴離婚了，我們能不能重新開始?"
"這一次我一定會好好珍惜你，上一世我沒做到的，我這次一定會彌補給你。"
"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我毫不猶豫地抽開自己的手："陸沉舟，你在說什么?"
"我都已經結婚了，我的女兒都馬上要八歲了！"
"我為什么要放著好好對家庭不要，和和你這種人在一起?"
"如果你再說這種話，別怪我連同學情誼都不顧。"
說完，我站起身就往外走。
但陸沉舟追了出來。
"等等念初！"
"你要是真的對我一點留戀都沒有?為什么還會答應和我見面?"
"承認吧，你心里還是有我的一席之地的，只是跟我鬧脾氣才這樣的。"
"你就別再嘴硬了，還是跟我在一起吧。"
我簡直要被氣笑："陸沉舟，你能不能別這么自戀?"
"我只是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才答應和你見面，你也太自我意識過剩了。"
"你說你上輩子后悔跟我在一起，難道我就不后悔嗎?"
"你如果再騷擾我，我真的會不客氣。"
說完我就攔下了一輛出租車，關上車門揚長而去。
后視鏡里，陸沉舟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他不甘心地追了幾步，隨后對著我大喊：
"許念初，你以為你和顧景淮就能一直恩愛下去嗎?"
"他那么有錢，你遲早也會被他拋棄！你遲早會后悔沒有和我在一起的！"
我只覺得他可笑無比。
自己是個卑劣的小人，就覺得別人也都和他一樣，殊不知只是在照鏡子。
6.
但我也知道，像他這樣的人也有很多。
在外人看來，我和顧景淮并不門當戶對，如果他想，會有不少比我更好的女人在等著嫁給他。
但我卻從來沒覺得自己比他差在哪里。
雖然我沒有他那么有錢，可我的工作也有它的傲人之處。
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顧景淮就對我說：
"許小姐，我很敬佩你們這樣的科研人員。"
"社會喝科技的發(fā)展正是離不開你們這樣的人，這是光靠金錢做不到的。"
他尊重我，支持我，絕不會像陸沉舟一樣市儈地評價我。
我會喜歡顧景淮，看重的也就是他這一點。
但我沒想到，即便如此陸沉舟也沒有放棄。
某天我正在工作，突然門衛(wèi)處給我打來電話：
"許教授，有你的快遞送到了。"
我一時間有些疑惑，我最近并沒有買東西啊?
等我拿到這東西拆開，才發(fā)現(xiàn)居然是一副肖像畫。
畫里畫的還是我上大學時的樣子，左下角有著陸沉舟的落款。
但我看到這幅畫，心里不僅沒有浪漫，還深深地感到厭煩。
"把這個拿去扔了吧。"我吩咐助理："順便告訴門衛(wèi)處，下次在看到這個人寄來的東西，不用再告訴我，直接扔掉就好。"
等到我下班，果不其然在研究所門口看到了陸沉舟。
他一見到我，就立刻迎了上來：
"念初，畫你收到了嗎?"
"真是讓人懷念啊，那個時候我們剛認識，你還是那么的．．．．．．"
我冷冷地看著他："我已經扔了。"
"我上次就已經說的很清楚，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以后也絕不會再有可能。"
"如果你再騷擾我，我會報警處理。"
這時候保安終于趕來，駕著他往外走。
而陸沉舟卻還在不甘地說著什么他不會放棄之類的話。
我一句也沒有聽，轉頭上了顧景淮來接我的車。
也許是因為我說了要報警，陸沉舟一連幾天都安分了不少。
7.
但我沒想到，再一次得知關于他的消息，居然是來自醫(yī)院的。
"你好，請問是許念初女士嗎?"
"陸沉舟先生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搶救，他希望能見你一面，能麻煩您來一趟嗎?"
正在搶救?我心頭一緊，立刻開車去了醫(yī)院。
到了醫(yī)院才知道，原來是溫婉晴實在還不起欠下的債，跑去找陸沉舟希望他能和自己一起。
但陸沉舟怎么可能答應?
于是兩個人發(fā)生了爭執(zhí)，爭吵中溫婉晴一氣之下抄起水果刀，狠狠捅向陸沉舟。
看到陸沉舟重傷之后溫婉晴終于回過神，嚇得丟下他就匆匆逃跑。
而陸沉舟則強撐著撥打了１２０，但等救護車到達的時候，他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奄奄一息。
沒過多久，醫(yī)生從手術室里走了出來，陸沉舟的爸媽見狀立刻湊了上去：
"大夫，他怎么樣?"
醫(yī)生對我搖了搖頭："病人傷得實在是太重，而且病人身體長期處于亞健康狀態(tài)，失血和感染引發(fā)了不可逆的臟器衰竭．．．．．．抱歉，但家屬可以準備后事了。"
陸家父母險些當場昏厥過去。
"請問是許小姐嗎?病人有話想要和你說。"
我走進去，看見陸沉舟的臉色蒼白如紙，語調虛弱到了極點：
"念初，你來了。"
我心情復雜地點了點頭，聽到他接著說：
"我知道，我快死了。"
"只是我這輩子唯一遺憾的事，就是沒有和你在一起。"
"如果還有下輩子，我不再錯怪你，我們還會再一起嗎?"
我搖了搖頭："不會。不會有下輩子的。"
"陸沉舟，你也不會改的，因為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你只是不甘心罷了。"
他眼角流出悲切的淚水："事到如今，你連騙我一下都不愿意嗎?"
我嘆了口氣："你真的該放下了。"
說完我轉身離開，把他僅剩的時間留給陸家父母。
陸沉舟的葬禮我沒有參加，在那之后，國外的一所科研機構向我發(fā)出了邀請，希望我能夠去交流學習。
這次的課題時間比較長，很可能要在那邊待一年左右。
上飛機前，我最后摸了摸女兒的臉蛋：
"沁沁乖，媽媽不在的時候，要好好聽爸爸和長輩的話，好不好?"
女兒重重點了點頭："沁沁知道了。"
顧景淮望著我，眼里是幾乎要溢出來的不舍：
"落地記得給我報個平安，注意安全，知道嗎?"
"我會經常帶沁沁去看你的，到時候你可得接我們。"
我笑著點頭："好。"
我和顧景淮擁抱告別，最終踏上了飛往異國他鄉(xiāng)的飛機。
看著窗外翻涌的云海，我堅信這一次，我的人生一定會無比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