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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澤看出我的擔(dān)憂,開口道:"我已經(jīng)報警了,不會鬧太大,也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我回首嘆氣,到底走到了今天的地步。
按照計劃,我們成功擴大沙漠監(jiān)測區(qū),也取到了特殊植物樣本。
兼職攝影師,我也拍到了獨特風(fēng)景。
季澤突然出現(xiàn)在取景框中,咧出一雙大白牙。
"姜姜,我能有幸成為你的模特嗎?"
他笑得太過燦爛,像是融化了我心底的寒冰。
"想的美!"
"要拍得讓大家一起拍!"
落日之時,隊員七嘴八舌,雖是不同國家,但好像并沒有什么交流的障礙。
能成為救援隊的一員,才是我天大的幸運。
很快,外勤任務(wù)結(jié)束。
我們趕回基地。
遠遠的,就能聽見大金毛的叫喚聲。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那像是成為了家的象征。
休息幾天后,警隊找上了我。
看著血淋淋的顧思敏,她身上的傷口讓我想到了從前。
如果沒有系統(tǒng),那時的我怎么會活下去。
"那天,他們二人入沙漠,極度缺水情況下,段景年靠著她的血活了下來。"
"可惜救援隊去晚了,救不了她。而段景年至今還未蘇醒。"
我嘗試聯(lián)系很多人,可只有她的前夫會把遺體帶走。
交談過后,才知道是顧思敏一次又一次婚內(nèi)出軌才造成離婚。
迫于無奈,我請假回了國。
段景年轉(zhuǎn)入國內(nèi)醫(yī)院后,我尋來了段母。
她一味咒罵我,哪怕看到她兒子是差點害死我的肇事者,她還是把所有責(zé)任推卸到我身上。
這就是段景年和她說好的嗎?
不過再怎么說,害死顧思敏的罪名就會讓他牢底坐穿。
段景年迷迷糊糊清醒,一眼看見窗邊的我。
"眠眠?你原諒我了?"
"你入獄前,把離婚協(xié)議書簽了吧。從此我們沒有任何瓜葛了。"
他想抓住我,可怎么也使不上勁。
"眠眠,我對不起你。"
"等下輩子,我們還做夫妻吧?"
聲音還沒落下,段母就立即插話。
"離就離,早就看你不順眼了,滾吧!"
看啊,就算結(jié)婚了,我和你也是有緣無分。
段景年看著我的身影消失,淚水早已干涸。
"眠眠,是我做錯了。"
五個月后,法院判決出來,那是段景年最后一次回家。
在熟悉的臥房,早已落滿灰塵。
他眼神空洞的看著床頭柜上的婚紗相冊,慢慢翻開。
"眠眠穿上去,一定很好看……"
可下一頁,里面夾藏著我的孕檢報告。
而時間正是原定婚禮的前夕。
段景年大腦一片空白,不愿接受事實。
"不!不會的,我沒有親手害死我們的孩子!一定不是!"
撕碎紙張后,他舉起刀片劃上脖子。
血泊之中,段景年好像又看到了姜眠。
此時,我的外勤任務(wù)暫告一段落。
迎著夕陽,季澤正和大金毛等我回家。
系統(tǒng)再次出現(xiàn):"真沒想到,上次交易好像失效了,你還要繼續(xù)進行嗎?"
"不用了,你以后也不用出現(xiàn)了。"
我撲向季澤懷抱,攬上他的脖子。
"季澤,我心里有答案了。"
他笑得依舊燦爛。
"是什么?"
"你那么聰明,不應(yīng)該早就猜出來了啊?"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