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阮公子,你可不可以換個姿勢?”宋了知輕輕拍了拍阮雪棠屁股,想讓他翻過身來。
阮雪棠不明就里,隨著宋了知擺弄趴在床上,哪知下一刻就被宋了知抬起跨,變成跪趴在床上的姿勢,屁股高高翹起,紅裙鼓出惑人的弧度。
他將裙子掀至阮雪棠腰際,只見大紅裙擺下露出雪白肉臀,花穴羞澀的藏在腿間。阮雪棠經(jīng)常用這個體位肏他,但他是第一次與阮雪棠用這個姿勢。
他曾是鈺京一手遮天的小王爺,父母親族皆為皇室,如今卻身穿裙裝,如同母獸雌伏般雙腿分開跪趴在他面前,極大程度的滿足了宋了知的征服欲。
雙手揉弄了一會兒那兩瓣豐盈的臀肉,宋了知終于碰上朝思暮想的女穴,為方便舔弄,他將阮雪棠臀部抬高,又令那對修長雙腿分開了一些,徑直舔了上去。
舌頭抵上穴口的那一剎,阮雪棠渾身輕顫,似是想往前躲去,卻又被宋了知按住大腿掙脫不得,只能咬住下唇承受這過于激烈的挑逗。
雙手將兩側(cè)花唇拉開,雌穴無遮無掩的呈現(xiàn)面前,正隨著阮雪棠吐息輕輕顫動,仿佛能看見陰道里的媚肉,他曖昧地朝雌穴呵了一口氣,果然換來阮雪棠短促的驚呼。
宋了知借機(jī)舔弄雌穴,帶著些粗魯?shù)氐稚匣ê朔磸?fù)按壓,那枚粉豆剛剛露頭便經(jīng)歷如此對待,阮雪棠小腹酸得不行,一句話說得斷斷續(xù)續(xù),其中夾雜了極力壓制的呻吟:“你這蠢狗...不要......嗯,不要一直碰那里...唔,好麻......”
好不容易饒過花核,宋了知忽然對著雌穴用力吸了幾下,蜜穴不受控制地流出浪水,順著腿根緩緩流下,卻被宋了知一一舔進(jìn)口中,趁機(jī)在大腿根處亦留下不少吻痕。
見他下身已足夠濕滑,宋了知揉了揉早已急不可耐的那話兒,并沒有急著磨穴,而是用大屌沾了些阮雪棠的淫水充作潤滑,頂在臀上,擠著豐盈彈翹的股肉將性器夾在中間摩擦,龜頭滾燙圓碩,不時蹭過緊皺的菊洞。
好似被掌摑過一般,阮雪棠白皙細(xì)膩的臀肉被磨至通紅。他看阮雪棠大腿顫得厲害,擔(dān)心他這個姿勢受累,于是抱著對方翻過身來,往他身下塞了個枕頭,換回面對面的姿勢。
阮雪棠自幼習(xí)武,身體柔韌,宋了知將他雙腿分開至常人難以做到的程度也不難受,雙腿大張,炙熱的陽具貼上濕濘不堪的花穴,雖然什么都還沒做,但雌穴光是感受到腿間青筋布起的那物便忍不住緊縮。
阮雪棠不適地掙了掙,勉強(qiáng)用手肘撐起上身,往兩人下身貼合處望去,以往兩次都沒看見,那倒也罷了,如今往下看去,只見一根紫紅色的粗壯陽具停在自己穴邊,看著甚是可怖,光是抵著花穴都令他不安,根本不敢想象若是這物當(dāng)真進(jìn)到自己體內(nèi)會是何等的疼痛。
“嗯......我不要了...你給我滾下去......”阮雪棠面色潮紅,本能地想要抗拒,藍(lán)眸瀲滟,仿佛剛哭過一般眼眶發(fā)紅,發(fā)絲黏在汗?jié)竦哪樕�,平添幾絲凌亂的旖旎,雙腿踩在宋了知肩上,似乎想將人踢開。
宋了知順勢握住他的腳踝親了親,自己也知道自己那物和粉窄小穴對比一番是有些嚇人,雖然下身硬得發(fā)痛,仍耐住欲望安撫道:“阮公子,別怕,我輕輕的,就像上次那樣,不會弄疼你�!�
阮雪棠剛想說上次那樣也沒好到哪去,結(jié)果話還沒出口宋了知便開始動作,將阮雪棠雙腿搭在自己有力的小臂上,擺腰抽動,陽具抵開兩片花瓣,順著雌穴往前頂蹭,故意用龜頭碾磨花核。
陰蒂哪里禁得住被那樣一個圓碩龜頭折磨,欲潮洶涌,腿間的小穴仿佛有熱流涌出,阮雪棠手臂一軟,倒在床上,無力地咬住下唇,極力想要忍住喘息。
宋了知埋頭沖撞了一會兒,汗水流進(jìn)眼睛,被他胡亂擦去,他這才注意到阮雪棠把自己下唇咬得發(fā)白,心疼地俯下身舔了舔,將手背送到阮雪棠邊上:“你要咬就咬我吧,別把自己弄傷了�!�
阮雪棠聞言,毫不客氣地亮出牙齒,果然給宋了知手掌狠狠來了一口。
宋了知吃痛地皺了皺眉,由他像狼崽一樣叼著自己,可下一瞬阮雪棠便松了口,舌尖輕輕舔了舔他掌上傷處。
宋了知失笑,愛憐地掐了掐對方臉頰,這哪是狼崽,分明只是一只壞脾氣的小貓。
陽具時輕時重地蹭過花穴,陰蒂被宋了知玩得發(fā)腫,阮雪棠目光渙散,雙手攀著對方肩膀,淫液打濕了彼此下身,在快速摩擦中卷起白沫,他將頭埋在宋了知肩頸處,自以為沒人聽見,細(xì)細(xì)呻吟著,白凈筆直的雙腿也在不知不覺間盤上宋了知勁瘦的腰肢。
“宋了知,你給我輕點......你太硬了,不要一直弄那里......”
宋了知見阮雪棠又想掙扎,邊哄邊加快了動作,呼吸粗重,吐出的氣息幾乎快將阮雪棠灼傷:“我馬上就好...阮公子,你別亂掙......”
快要發(fā)泄之時,宋了知再難壓抑,大手順著細(xì)腰胡亂揉捏,紅色肚兜被他揉得發(fā)皺,他含著阮雪棠耳垂,啞聲道:“阮公子,我很喜歡你今日的打扮,以后可不可以再穿著肚兜讓我弄你......”
阮雪棠不愿理他那淫詞浪語,他快要臨近發(fā)泄,陽具濕漉漉地抵在兩人小腹之間,蹭著宋了知結(jié)實的腹肌,隨著宋了知的沖刺動作:“慢點,賤狗,你慢一點......不準(zhǔn)再射在邊上�!�
那對龍鳳燭不知何時已經(jīng)燒至盡頭,徹底熄滅,屋子陷入一片黑暗,兩人誰也顧不上蠟燭,在床上纏綿交歡。
阮雪棠漸漸被送上欲望的巔峰,陽具早在先前的磨蹭中泄出,小腹酸脹,突然哼出一聲極甜膩的呻吟:“別弄了,要出來了......”
宋了知哪能就這樣放開他,故意又頂了頂陰蒂,柔聲哄道:“就這樣出來,沒事的�!�
女穴受了刺激,急急收縮幾下,果然花穴里斷斷續(xù)續(xù)噴出清水般的淫液,一股接著一股,好似失禁一般,流得裙子床單到處都是。
宋了知靜靜等待阮雪棠潮吹結(jié)束,沾滿淫水的雞巴仍在阮雪棠腿間馳騁,阮雪棠身體發(fā)軟,由著他盡情擺弄,不知發(fā)泄了多久,宋了知也有了射精的欲望,難為他還殘存著幾分理智,在射精的前一瞬抽身,握住阮雪棠的手放在自己勃發(fā)的欲望上,逼他與自己一同擼動性器。
終于,宋了知終于臨近邊緣,往前挺腰,陽精再度射到阮公子肚兜的雪棠花邊。
一百一十七章
完結(jié)
117
窗戶掩了細(xì)縫,炭盆燒得正旺,偶爾涌進(jìn)的冷風(fēng)也沒能吹散屋里的暖意,青紗床帳懶懶垂下,遮蓋了陽光,依稀能看見榻上躺著的身影。
阮雪棠一夜好眠,醒來時雙眼朦朧,臉被炭火和被窩烘得酡紅,仿佛吃醉了酒,被子里的軀體一絲不掛,一身的曖昧痕跡,卻是清清爽爽,顯然被人貼心清理過。
被中還殘存著對方的體溫,他對著空蕩蕩的枕側(cè)出了會兒神,記憶回籠,這才憶起他昨日與宋了知拜堂成親,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前頭那些倒也罷了,可后來宋了知不僅喚他娘子,竟然還鬧著蹭了他大半宿,目前很有找人算賬的想法。
但一想起昨夜他窩在宋了知懷中被喂了大半碗粥,又沒骨氣的賴在別人身上睡著,阮雪棠暗斥自己好沒出息,無端失了幾分底氣。
昨夜二人纏綿完已是深夜,宋了知下床新點了燭火,重新端水為兩人擦洗,換上干凈的被單。屋里亮堂,宋了知看見阮雪棠凝在肚兜上的白濁十分心虛,連忙替他把臟衣脫下,像包粽子一樣的將阮雪棠包在被中。
他忙完這一通,雖然身體疲憊,但精神還算好,準(zhǔn)備吹熄燭火與阮雪棠休息,忽然被子中伸出一只手來,筍尖般的手指輕輕牽住他的手掌。
阮雪棠垂下眼,濃密的睫毛在燭光下灑落一小片陰影,只見他一副別扭模樣:“宋了知,我餓了�!�
宋了知心驀地柔軟下來,用力回握住那只手,憐愛地親了親阮雪棠側(cè)臉:“夜里別吃太多甜的,我去給你熬點粥吧。”
他穿好衣裳出屋,知道阮雪棠不喜油膩,特意用魚糜混著青菜熬了碗白粥,見阮雪棠從被中露出兩條白凈手臂想要接過,宋了知怕媳婦著涼,索性將人連同被子一塊抱進(jìn)懷里,要用湯勺親自喂他。
阮雪棠嫌宋了知膩歪,但他一大清早就被葉靈犀鬧醒,本就休息不足,又經(jīng)歷兩場情事,此時困得睜不開眼,半推半就地由著那家伙喂他吃了一些,吃飽后不知不覺就在熟悉的懷中睡去。
阮雪棠悶悶不樂,心想自己過去在戰(zhàn)場受了重傷都還能殺敵無數(shù),如今卻沒用成這樣,將所有錯一并都怪在宋了知身上。
這倒也不算完全錯怪,宋了知自從喜歡上阮雪棠后,一直將自己放在丈夫的位置,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卣疹櫤蛯櫮缰纳先�,遇到了什么事,阮雪棠都還沒多大反應(yīng),宋了知便要先替他難過委屈,用自己的身軀替他遮風(fēng)擋雨,把人寵得越發(fā)驕縱。
床邊放了干凈衣物,不再是女子裙裝,而是月白色的長衫,淡淡的青藍(lán)色為他增了幾分風(fēng)雅之氣。阮雪棠剛穿上衣服,宋了知便端著早餐進(jìn)來,笑道:“怎么醒了?我原想讓你再多睡會兒�!�
阮雪棠移開臉,不是很愿搭理對方。他心比針眼還小,仍記著昨夜之事,覺得自己被宋了知喚了幾聲娘子就失去分寸,著實丟了臉面,有心想扳回一局,叫宋了知也手足無措一回。
若論起殺人越貨的勾當(dāng),阮雪棠隨時能夠冒出無數(shù)歹毒念頭,可他并沒有宰了宋了知的想法,一時竟不知要怎么報復(fù)回去,只能先按兵不動,等想到法子再整治。
用早餐時,宋了知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阮雪棠的臉色,似乎沒有計較昨夜之事的意思,稍稍安下心來,替他夾了一塊糕點:“阮公子今日有什么打算?我想再去我爹娘墓前一趟,若是你也要出門,我便把皎皎留給你,自行租輛馬車回去。”
阮雪棠冷情冷性,不明白他那兩個大土堆有什么可看的:“你不是前陣子才去掃過墓嗎?”
宋了知點了點頭:“嗯,但我想著我們既已成婚,總該去告訴爹娘他們一聲�!�
他原在吃宋了知為他夾的那塊糕點,聽了這話險些嗆到,瞪了宋了知一眼,還是想不通這家伙怎么可以面不改色地說出這些話來。
然而待他反應(yīng)過來,卻又心生疑慮,素來黏人的宋了知今日竟沒糾纏他一同前往,停箸問道:“就你一個人去?”
宋了知被阮雪棠問得發(fā)怔,老實答道:“我...我自然是想帶你同去,可上次見你隨我去爹娘墓上似乎沒什么興趣,又想你多休息一會兒,所以......況且上次你肯為我爹娘燒紙錢,我便已經(jīng)很高興了�!�
他沒想到上回不過是嫌宋了知動作慢才順手幫著丟了幾張紙錢進(jìn)去,竟能讓這家伙感動成這樣,反令他有些不自在,猶豫片刻,遂將報復(fù)的計劃先行擱置,裝出一副勉為其難的模樣:“罷了,我在家也沒事,與你同去�!�
宋了知沒想到他肯前去,當(dāng)即欣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在阮雪棠額頭上重重的“啵”了一口,又要忙前忙后開始收拾他自己隨意帶兩塊餅子出發(fā)也就足夠了,但一旦有了阮雪棠同行,他便需仔細(xì)準(zhǔn)備所需之物,不僅吃食,連衣裳都替阮公子備了一件。
近日來天氣都不錯,地上的雪消融許多,又是阮雪棠掌著韁繩,皎皎一路飛奔,于正午之前便趕到了目的地。
宋了知一手拎著提前備好的祭祀用品,一手牽著自家媳婦,心滿意足地上了山。
他之前攜阮公子前來掃墓,雖然已經(jīng)心意互通,但到底沒定下關(guān)系,他向爹娘介紹時難免心虛,可如今這次他們已經(jīng)拜過天地,光洞房都洞了兩回,可謂相當(dāng)?shù)拿皂�,遂底氣滿滿地拉著阮公子站在雙親墓前。
“爹、娘,這次我真的成親了,今日特地來告知你們�!彼瘟酥慈钛┨囊呀�(jīng)走遠(yuǎn),小聲補(bǔ)了一句,“真不是孩兒不孝,只是當(dāng)時害怕阮公子又反悔了,特地找算命先生挑了最近的吉日,想著先把人娶回來再說,一直忙于婚事,所以來不及提前告訴你們二老�!�
阮雪棠又被迫聽見了宋了知與父母的悄悄話,不自然地咳了一聲。
宋了知沒注意到阮雪棠的異常,擺上祭品,與爹娘說了會兒話便領(lǐng)著人下山了。
然而到了山下,宋了知卻眼神閃避,揉了揉鼻尖:“阮公子,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方才在我爹娘墓前落了東西,馬上就回來。”
阮雪棠看著宋了知衣襟內(nèi)不小心露出的紙錢,沒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
宋了知又不放心地叮囑了幾句,這才急急上了山,仿佛真丟了什么貴重東西似的,可真正到了山上,他卻沒往雙親墳?zāi)鼓莾鹤撸D(zhuǎn)而拐入一條荒草叢生的小道。
這條路鮮少有人走,道路崎嶇,宋了知一路披荊斬棘,來到一座沒有立碑的墳包前。
那墳包極小,若不是宋了知用石磚圈起,恐怕會被人當(dāng)作土堆一腳踹垮。他將墳邊的雜草清理一番,用火折子引燃紙錢,把手上剩余的紙錢燒完后,又往熊熊燃燒的火堆中燒了個小孩子愛玩的布老虎。
棉絮燒焦的味道十分刺鼻,宋了知看著火光沉默良久,輕聲道:“他要過新生活了,不知道你有沒有投胎?”
或許是覺得自己這樣問得有些傻,他嘆了口氣:“我把你葬在我爹娘墓碑不遠(yuǎn)處,也多有托他們在地下照顧你的意思,總之你莫要怪阮公子,來世再托生個好人家吧。”
火苗漸漸熄滅,化作幾縷青煙飄散,仿佛逝者已聽見生者的話,宋了知又在那墓前擺了些小玩具,深深地看了墳?zāi)挂谎郏D(zhuǎn)身下山。
他比預(yù)期花的時間要多,怕阮雪棠等急,不由加快了步子,沒想到到了山下兩人分別的地方,只看見被拴在樹旁的皎皎,阮雪棠卻不知去了何處。
“阮公子!”宋了知四處尋找,額上生出細(xì)密的汗珠。
到處都沒有阮雪棠的蹤跡,宋了知心急如焚,那些亡命奔波的記憶涌上心頭,瞬間浮現(xiàn)出許多不好的設(shè)想,擔(dān)心是朝廷派人抓走了阮雪棠,又擔(dān)心是南軍得知了阮雪棠的計劃前來報復(fù),嚇得臉色蒼白,甚至忘了呼吸。
他歷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將心上人娶回家中,好日子還沒過上幾天呢,怎么能讓阮公子再度出事,宋了知逼自己冷靜下來,仔細(xì)思考阮公子為何會突然消失。
他們今日出行乃是臨時起意,誰都沒有告訴,莫非有歹人一直跟蹤著他們,埋伏許久,從一開始就想擄走阮公子?
宋了知左思右想,仍舊沒有半點頭緒,被強(qiáng)行壓下的不安又冒了出來,正是心焦時候,突然聽見熟悉的聲音在身后喚他:“宋了知,你傻愣在那兒做什么�!�
他急急回頭,看見阮雪棠毫發(fā)無損地站在他面前,心驀地一松,快走幾步將人擁進(jìn)懷中,感受失而復(fù)得的喜悅。
阮雪棠被他一把抱住,極嫌棄地想將人推開:“你不是去看那個孽種去了嗎?突然又發(fā)什么瘋?”
“阮公子,你怎么知道我是去......”謊言就此拆穿,他慚愧地低下頭,但依舊死死抱著阮雪棠不放,仿佛害怕阮公子又會消失不見。
阮雪棠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盯著宋了知:“你以為你那謊話能騙過誰?就你那蠢樣,皎皎都看得出來你在撒謊�!�
皎皎正埋首啃著樹皮,聽主人提到它的名字,揚起頭極配合地嗤出一聲響鼻。
宋了知不好意思地紅了臉,本想向阮雪棠道歉,卻忽然想到另一個更加重要的問題:“對了,阮公子,你剛剛?cè)チ耸裁吹胤剑课疫以為是朝廷或者南軍的人把你帶走了,嚇得我出了一身冷汗。”
阮雪棠抬眉瞧了瞧宋了知腦門,果真泛著一層薄汗,潔癖的他果斷從宋了知懷里鉆出,理直氣壯地怪起對方:“誰讓你去了那么久還沒回來,我看你一直沒下山,就去附近村子里逛了逛�!�
說完,他又從袖口掏出一個油紙袋扔到宋了知身上:“這個賞你�!�
宋了知手忙腳亂地接住,紙袋散發(fā)著陣陣辛辣的香氣,尚有余溫。揭開一看,發(fā)現(xiàn)竟然是他愛吃的小吃。
阮雪棠素來喜歡酸甜的食物,但宋了知卻與他恰恰相反,喜歡咸辣之物,但為了照顧阮雪棠的口味,宋了知很少會做咸辣的菜肴,更沒提過自己愛吃什么。他總給阮公子買甜點心,萬萬沒想到有一天阮雪棠竟然也會給他買喜歡吃的玩意。
“阮公子,你是如何知曉我愛吃這個的?”宋了知眼中滿是光彩,便如得了獎勵的狗兒一般,若是生出尾巴,只怕要搖上天去。
“你不要自作多情�!比钛┨募热徊淮蛩闾拱鬃约毫粢獾剿瘟酥獝鄢岳笔�,那就更不會承認(rèn)他就是看到有賣小吃的商販路過才往附近村莊走去這件事,“我只是怕你在這荒郊野外啃餅子又把自己噎住,順手買點吃食回來,省得到時候還要帶你去醫(yī)館看大夫。”
宋了知應(yīng)了一聲,仍然很歡喜的模樣,高高興興的將阮雪棠買回的小吃吃得干干凈凈,兩人稍作休整,再次上馬返回夷郡。
這次依舊是由阮雪棠牽著韁繩,宋了知坐在阮雪棠身后,摟緊對方窄腰,臉也埋在阮雪棠肩上,恨不得兩人就這樣永遠(yuǎn)黏在一塊才好。
阮雪棠不適地掙了掙,懷疑宋了知又要發(fā)情,警告道:“宋了知,你給我老實坐好�!�
宋了知很乖順地答應(yīng)了,姿勢卻沒有改變分毫,身后傳來他悶悶的聲音:“阮公子,你待我真好�!�
阮雪棠雖然絕大多數(shù)時候都自我感覺良好,但偶爾也會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對宋了知的所作所為在旁人眼中恐怕能稱得上是恩將仇報,不由反問:“我對你很好么?”
宋了知在他背后重重點了點頭:“你教我寫字,教我騎馬,今日還給我買我愛吃的,這難道不算好么?”
“你倒容易滿足�!比钛┨泥退麤]見識,臉上卻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幾分笑意。
宋了知看不見阮雪棠的表情,自顧自地往下說:“你曾經(jīng)救過我,又與我一起回南方,沒有隨裴將軍離開......阮公子,說真的,光是你肯喜歡我,我就已經(jīng)很高興了。你答應(yīng)與我成婚那天,我快活得在街上跑了好久,差點被人家當(dāng)成瘋子�!�
“......你知道的,村里的大家都嫌我晦氣。有一次我不小心喝了村里的井水,被他們私下說了好些天,后來村里那口井被上了井蓋,平日由一把鑰匙鎖著木桶,除了我之外村里其他人都有鑰匙。我若是走在村中,鄉(xiāng)親們就會把小孩抱開,說我身上帶著陰氣,會把小孩的魂魄勾走,后來村里的小孩們有樣學(xué)樣,每次看見我都會撿石子砸我。就連同樣在義莊做事的徐仵作也有講究,我必須正月初五之后才能去他家拜年,他說這是行當(dāng)?shù)囊?guī)矩,縫頭匠是與閻王爺打交道的,過年時會沖撞到。”
感覺到背后隱隱有些潮意,阮雪棠仿佛一心趕路,但馬匹的速度卻是慢慢降了下來,落日的余暉灑在二人身上,僅剩一點殘存的暖意,兩人卻都不覺寒冷。
他頓了頓,似乎在平復(fù)情緒,低聲道:“阮公子,你是第一個知曉我身份,卻仍舊沒有嫌棄我的�!�
阮雪棠一路無言,但原本愛潔的他默許宋了知這樣抱了他一路。
兩人回到夷郡家中時已近傍晚,宋了知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此時早無先前的難過,神采奕奕地預(yù)備著去給兩人做頓晚飯。
宋了知路過花園,這才發(fā)現(xiàn)他之前埋下的雪棠花種已經(jīng)生出綠芽。他饒有興味地蹲下身,仔細(xì)將土上積雪撥開,方便植物繼續(xù)生長,可卻在此時發(fā)現(xiàn)除了他種下的雪棠花外還生了旁的植物。
原以為只不過是普通雜草,然而宋了知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竟是迎春花的花苗,興許是之前鳥類攜了種子落在此處,花種在土地里安眠一個極其漫長的冬季,終于破土而出。
宋了知猛地站起身,想與阮雪棠分享這個好消息:迎春花既然發(fā)了芽,便說明天氣回暖,春天即將來了!
這個冬天持續(xù)了大半年,不少地方都遇上了雪災(zāi),民不聊生,哀鴻遍野,他也曾差點被大雪凍死,如今春天即將到來,叫他如何不欣喜激動。
而阮雪棠此刻也正四處找著宋了知,雖然在回程路上聽了宋了知的肺腑之言,但絲毫不影響他想要讓宋了知也失回面子的想法,常言道“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他想了許久,終于想出法子整治宋了知,定要讓宋了知羞得四處亂竄才叫好。
終于,兩人在花園中兩廂碰見,宋了知欣喜地望著對方:
“阮公子,咱們家花園的迎春花要開了,春......”
話剛說到一半,阮雪棠等不及要看宋了知的反應(yīng),放下面子,徑直喊了一聲:“相公!”
他犧牲極大,原以為宋了知會和他當(dāng)初聽見娘子一樣的又羞又氣,甚至已經(jīng)想好等會要如何嘲笑宋了知,哪知宋了知聽到這個稱呼,雖然的確如他設(shè)想中那樣紅了臉,但是卻沒有四處逃竄,反是直直向他沖來,抗麻袋似得將人扛在背上,不顧阮雪棠的反抗把他扛回了臥房。
阮雪棠聰明一世,腦筋亦有轉(zhuǎn)不過彎的時候,此事從他當(dāng)初逼著宋了知在他面前自瀆便能看出一些端倪他滿以為宋了知會與他一樣手足無措,怎知曉宋了知盼他喚的這聲相公盼了許久,久到令其直接省去了害羞的部分,扛了阮雪棠就往床上躺。
直到宋了知勃起的陽根再度抵在花穴邊磨蹭,阮雪棠總算意識到對待宋了知這樣的粗人,與他談?wù)撔邜u心這套是不管用的,當(dāng)即決定回歸傳統(tǒng),依舊使用暴力解決問題,直接將人踹開,把宋了知的大肥屁股打得啪啪作響。
“唔...阮公子,你輕點,別打了......”宋了知疼得求饒,臀肉擺動,兩人的衣衫早在先前的糾纏中散落。
未經(jīng)擴(kuò)張的穴口十分緊致,阮雪棠手指探了進(jìn)去,故意對著宋了知體內(nèi)最敏感之處狠按,逼得宋了知渾身酥軟,前端滲出淫液,蹭在昨夜新?lián)Q的床單之上。欲望已被喚起,但后穴渴望的硬物卻遲遲沒有插入,宋了知難耐空虛,搖臀懇求:“阮公子,你進(jìn)來吧......我知道錯了,求你進(jìn)來......”
“這會兒又知道錯了?”阮雪棠冷笑一聲,粉色陽具狠狠捅進(jìn)宋了知體內(nèi),逼得宋了知又是一聲短促的驚呼。
不等腸道適應(yīng),阮雪棠直接用力肏干起來,卵蛋拍擊臀肉的聲音格外清晰,宋了知一開始疼得只想逃避,但隨著后穴分泌出腸液潤滑,他又漸漸從中得了趣味,隨著阮雪棠的動作呻吟。
宋了知心中還惦記著要告訴阮雪棠春天要來了的事,斷斷續(xù)續(xù)道:“阮、阮公子,等等,我有話想對你說...求你稍微......輕點......”
阮雪棠充耳不聞,繼續(xù)掐著宋了知胯骨抽插,被打到通紅的臀肉高高腫起,被他掌住揉捏,疼得宋了知抖得厲害。
“阮公子,我真的有話想告訴你...你聽我說,好不好?”他痛苦地?fù)u了搖頭,汗水順著發(fā)梢滴落。
騷水不斷自交合處流出,軟滑的媚肉討好地絞住肉棒,阮雪棠沒想到宋了知到了這個時候話還挺多,頗為好奇地放慢了動作:“你想說什么?”
他艱難地回過頭,的確是想說迎春花生出新芽來著,但看見阮雪棠情動后微微汗?jié)竦哪橆a后,瞬間被自家娘子的好模樣勾去理智,脫口而出道:
“你可不可以再叫我一聲相公?”
此話一出,不僅阮雪棠愣住,連宋了知都覺得自己離死不遠(yuǎn),四肢并用的想從阮雪棠身下爬開。
“宋了知,”阮雪棠怒極反笑,陰惻惻地按住他飽受摧殘的屁股,“你是不是嫌自己命太長了?”
“不是!阮公子,你聽我解釋!我是想說花,天氣回暖,咱們家的......唔!”
要說的話再度被呻吟聲打斷,宋了知一邊挨肏一邊哄著壞脾氣的媳婦,始終沒找到機(jī)會告訴阮雪棠春天要來了的事。
就在屋里鬧得不可開交之時,月亮悄然爬上了樹梢,照過人間無數(shù)悲歡離合,此時此刻,每個人的人生仍在繼續(xù),走向?qū)儆谒麄冏约旱奈磥怼?br />
鈺京城外有兩座墳?zāi)梗蛔F盡豪奢,一座深藏地下,相隔甚遠(yuǎn),好似毫無干系,但若是站在阮云昇墓前往下往,便可以遠(yuǎn)遠(yuǎn)望見不起眼的舊墓,白發(fā)少年始終坐在檐上眺望著他的阿凝。
才將一大幫山匪交由官府的裴厲正獨自騎著墨影在路上奔馳,從不離身的龍紋玉佩與白色香囊隨著馬匹顛簸而擺動;
葉靈犀為了慶祝阮雪棠終于嫁人滾蛋,正在家和她的狗大擺筵席,恒辨嫌葉靈犀把園子弄得全是酒臭,罵罵咧咧地去泡了一杯醒酒茶;
薛令修在街上買了十來只簪花還未盡興,他剛得知那人竟是用了邪物才引得薛令儀對他如此癡迷,等不及要將真相拆穿,此時興致正好;
而何世奎正對月獨酌,他被夾在朝廷與南軍之間,終日憂心不已,堆滿公文的桌案前擺了一封沒寫明地址的喜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