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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懷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恨意:“我最恨你了,你生來就是公主,還有個哥哥樂珩�!�
她的語氣中透露出嫉妒和怨恨。
我知道云懷的父母雙亡,所以我父母對她很是疼惜。云懷因此搶走了我的很多東西,但她卻分不走我哥哥樂珩對我的疼愛。無論云懷做了什么,樂珩的眼中只會關心我。
云懷的聲音變得尖銳:“我曾經(jīng)鉤引過樂珩,但他把光著身子的我直接丟出營帳。”她的表情中帶著屈辱和怨毒,“我丟了臉,所以才跟著你來京中和親。”
她站起身來,最后離開之前,還特意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得意地告訴我:“我已經(jīng)懷上了沈和晏的孩子�!�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勝利和挑釁,我站在那里,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和失落。
沈和晏與云懷的大婚之日,我仍被囚禁在東宮的小院中。外面的喧鬧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想必這場喜事辦得極為熱鬧。但我,只能在這靜靜的院落里,獨自等待。
我默默地盤算著時間,等到太子婚宴上的眾人喝醉酒,侍衛(wèi)們開始松懈,觥籌交錯之間,他們都未曾料到大難將至。
我預計,大概到沈和晏與云懷洞房花燭的時候,東宮的某處走水之地會起大火。
果不其然,東宮一角突然起火,整個宮中亂作一團。我被困的小院外傳來了廝殺聲,然而很快就被壓制了下去。我心中緊張又期待。
緊接著,我房間的門被緩緩推開,一道光影傾瀉而入。我抬頭一看,竟是我的哥哥樂珩。他身披甲胄,佩劍上還帶著斑斑血跡。
樂珩一如往常地清冷淡漠,只有在看向我時,眉眼里才透露出一絲溫柔和笑意。
“走了,阿寧�!彼穆曇舻统炼鴪远�。
我緊緊拉住樂珩的手,跟他一同離開了東宮。心中不由得想起云懷,我嘆了口氣,她只知道搶走我的東西,卻不明白,她所能搶走的,都是我不在意的。
她搶走了沈和晏,卻不知道,在我心中,沈和晏不過是樂珩的替身而已。
樂珩與我沒有血緣關系,他是父王稱王前并肩作戰(zhàn)的好友的兒子。
那位好友戰(zhàn)死后,父王將樂珩視若親子,納入了我家。樂珩性格淡漠,眉眼清冷,對所有人都保持著一種寡欲斷愛的距離,只有對我,他才有所不同,溫柔體貼。
而沈和晏,他那清冷的眉眼與樂珩有三分相似。這是他的福氣,也是我對他產(chǎn)生好感的原因。我不是真正喜歡沈和晏這個人,而是喜歡他與樂珩相似的臉龐。
那種相似,讓我誤以為我可以在他身上找到樂珩的影子。
隨著樂珩的離去,我也把對沈和晏的一切放下了。我明白,無論沈和晏的臉多么相似于樂珩,他們終究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我的心,只屬于樂珩。
隨著樂珩帶著我離開東宮的那一刻,耳邊突然傳來了一墻之外的驚呼聲:“不好了,不好了!草原那群野蠻人帶兵殺了過來!”
東宮內(nèi)瞬間變成了一片刀光劍影的戰(zhàn)場,仿佛人間煉獄。但樂珩始終護著我,確保我在這混亂中安全無恙。
我們并沒有離開皇宮,而是一路殺進了大殿,直接取了皇帝的頭顱,要他的性命,奪位中原。
之前的和親,也只是奪位計劃中的一環(huán)。
我回想起和親之前的情景,父王提出讓我和親,樂珩堅決拒絕,他說就算戰(zhàn)死沙場,也不會讓我去京城和親。
樂珩本想帶我離開,但我想借和親之機,入主東宮,竊取機密,然后殺入京中稱帝。樂珩不愿冒這樣的風險,但我卻想賭一把。
最終,樂珩拗不過我,只得答應。于是,我入京和親,而樂珩隱瞞身份,在京中潛伏,等待機會。
皇宮中兩隊兵馬激烈廝殺,血光沖天,戰(zhàn)場上的慘烈場面如同人間煉獄。最終,中原的兵馬大敗,我踏著血泊和尸體,緩緩走上了龍椅。
而此時,與云懷洞房、沉浸在歡愉中的沈和晏也被帶了過來,成了階下囚。他們難以置信,我與沈和晏的地位竟發(fā)生了徹底的顛倒,他成了階下囚,而我則成了至高無上的天子。
沈和晏崩潰地質(zhì)問我:“你為何要這么做?我不是承諾過要給你皇后之位嗎?到時候你就是國母,母儀天下�!�
我冷冷地回應:“皇后之位,怎么比得上這片江山?”
我看著沈和晏,心中沒有一絲憐憫。
云懷也被侍衛(wèi)拖著帶了過來,她被眼前的血腥場面嚇得失去了理智,不停地求饒。
而最終,沈和晏和云懷都被我下令誅殺。沈和晏恐怕不知道,他與云懷的大婚之日,其實也是我十九歲的生辰。他祖宗的江山,就是我送給自己最好的生辰禮物。
結尾
前朝皇上昏庸無能,我稱帝,是順應天意,是為了人民謀福祉。在寶座上,我轉(zhuǎn)向樂珩,問他:“你助我稱帝后,想要什么嘉獎?如今我為帝,什么都能給你。”
樂珩靜靜地看著我,久久未言。我半開玩笑地說道:“你不會與我一樣,也想要這片江山吧?畢竟這也是你與我一起打下來的。要不,我分你一半?”
他輕輕嘆了口氣,語氣淡淡:“我不喜歡江山�!�
我好奇地問:“那你喜歡什么?”
樂珩的眼神變得深邃,他緩緩地說:“喜歡你不喜歡的皇后之位�!痹谂臃Q帝的時代,正夫可以稱皇后,也可稱皇配。
聽到這話,我愣了一下,沒想到樂珩會有這樣的請求。
但他已經(jīng)單膝跪在我面前,神情誠懇。
“臣貪求,懇請陛下許我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