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第2章
月后峰2
老夫人讓小姐照顧好父母，還給了些銀錢，說他們看病的錢國公府出。
我激動的一頓感恩，表忠心。
老夫人的恩情，月華無以為報，只能好好伺候大少爺來還。
老夫人，又是一陣好孩子的叫著，給我賜下了不少東西。
摸著我的手，老夫人想到了自己大兒子宋燕峰，心里又是一陣心疼。
她懷宋燕峰的時候，正值兩國交戰(zhàn)，老侯爺在前線效力。
老夫人懷宋燕峰是憂思過度，還吃不下東西，更是在僅有七月份是摔著了。
在老夫人拼勁全力生下孩子時，卻發(fā)現(xiàn)孩子是死嬰。
老夫人悲痛欲絕，但老侯爺凱旋的時候遇上了一位江湖詭醫(yī)。
此人醫(yī)術(shù)了得，把宋燕峰從鬼門關(guān)里拽了出來。
但因為此舉有損天恩，詭醫(yī)也說宋燕峰只能強留人家三十年，身體孱弱，需好生調(diào)養(yǎng)。
詭醫(yī)說的話真沒錯。
宋燕峰從小身子弱，冷了不行，熱了也不行，老侯爺是武將，宋燕峰本該繼承他的衣缽。
但因身子弱，只能做讀書寫字參加科舉。
可等到宋燕峰再大一點，這身體就更不好了，又因為厭惡外界探究的目光，所以整日躲在候府為當(dāng)專門搭建的山林里。
連老夫人一年都難見他幾次。
既然答應(yīng)嫁給他，就應(yīng)該陪在他身邊。
可宋燕峰身邊沒有伺候的人，只有當(dāng)年的詭醫(yī)在身邊照顧他。
我被詭醫(yī)帶到了獨屬宋燕峰的山林。
這是我第一次到這，這里比候府其他的地方都美，還少了份拘束，多了份豁達。
詭醫(yī)領(lǐng)我進屋的時候，宋燕峰還在睡覺。
陽光照在他的身上，給他鍍了層金光。
照的他很好看，跟廟里的金身菩薩似的。
我向詭醫(yī)討教了宋燕峰的喜好和生活習(xí)慣，就去自己找事做了。
日落西山，宋燕風(fēng)醒了。
我把剛熬好的藥遞到他面前。
誰知宋燕峰只是看了我一眼就沒有了下文。
我只好把藥往他面前又遞了遞。
誰知宋燕峰竟無理取鬧起來：我就不喝你能拿我怎么樣。
8
詭醫(yī)說，宋燕峰是個至真至性的人。
我還好奇這是什么意思，現(xiàn)在看就是還保留小孩子淘氣的特性。
不過想想也是，他科舉之路一片平坦，殿試之后更是成為探花。
要不是當(dāng)初宮宴時不甚落水，隱疾復(fù)發(fā)，
按照那話本子里演的，他合該位極人臣，名流青史。
而不是在這候府里，茍延殘喘。
有些脾氣是應(yīng)該的。
詭醫(yī)也說他飽讀詩書，學(xué)富五車，憐的是蒼生，他和宋茗安不一樣，不會把奴婢不當(dāng)人。
所以他不喝藥，除了那個原因，也有跟自己過不去的原因。
我思及此，想到宋燕峰竟跟個小孩子似的，笑了一下：不怎么樣。
說完我就把藥喝了下去，強吻上了宋燕峰，把藥直接渡到他嘴里。
宋燕峰那雙好看的眼，因為震驚瞪的大大的，他想推開我結(jié)果力氣還沒我大。
我把藥喂給宋燕峰后，我擦了擦嘴。
大少爺，還想喝嗎，想喝我再喂。我嫵媚的說。
宋燕峰此刻的臉紅的跟熟蝦似的。
不用了，有辱斯文，我自己喝。
說完宋燕峰拿過藥碗一飲而盡。
大少爺喝完了，我就拿下去，下次您要是還不想喝藥，我在喂你。我一邊說一邊向大少爺拋媚眼。
看的宋燕峰一陣惡寒，連忙把頭轉(zhuǎn)過去。
9
詭醫(yī)此時走了進來使了個眼色。
我立馬恢復(fù)了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宋燕峰也整了整衣裳，只是臉上的紅暈還是很明顯。
走了宋燕峰問道
走了。詭醫(yī)回到
宋燕峰想跟我吩咐什么，可一想到我剛才親他的事，他就臉紅。
他只吩咐我，只要規(guī)矩點，干什么都隨意。
看著他害羞的樣子，我起了逗弄的心思。
我是被老夫人選來伺候少爺，那是不是得一直待在少爺身邊呢。
不用了！你愿意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去吧。
我自己有胳膊有腿，不用人照顧。
有了宋燕峰的首肯，我在這里度過了相當(dāng)安定的一段日子。
每日干的活，無非是幫詭醫(yī)大叔熬熬藥，掃掃地。
閑暇時，可以看書打發(fā)，有次看《史記》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宋燕峰看見了把披風(fēng)解下來蓋我身上，又吩咐詭醫(yī)大叔給我買點話本子看。
于是我從閑暇時間看史書，變成了閑暇時間看話本子。
那話本子是真好看，有次我實在忍不住，和詭醫(yī)分享了話本子的劇情，詭醫(yī)的表情從震驚到陶醉，這個院子里面又多出了個喜歡看話本子的人。
10
詭醫(yī)自從我上次分享給他話本子后，就和我建立起了深刻的友誼。
我日常的閑暇時間，除了看話本子之外，還多除了和詭醫(yī)一起探討劇情。
詭醫(yī)也開始接受我，我們關(guān)系已經(jīng)好到我喊他大叔了。
他也會教我一些藥理知識。
這里的日子太好了，除了宋燕峰看見我和詭醫(yī)大叔相聊甚歡會冷哼之外，沒有別的不好的。
最起碼比在小姐那強，在那的時候晚上要讓宋茗晏睡，白天還要伺候他們夫婦。
宋燕峰閑暇時，喜歡練字，我發(fā)現(xiàn)他更喜歡看我練字。
用他的話說，把朽木雕成器，讓他有一種為人師表的感覺。
我不理解，但我的生活中又被宋燕峰加上了兩個時辰的練字。
不過在宋燕峰的日夜鞭策下，我的字終于成了狗爬，變成了略微工整。
真是可喜可賀，為了慶祝這件事，我做了一桌子好菜。
詭醫(yī)大叔也貢獻了一壇好酒。
我和詭醫(yī)大叔在那喝著酒吃著菜，有一種要拜把子的感覺，宋燕峰則是幽怨的看著我們，自己在那品茶。
喝到后半夜，我不勝酒力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宋燕峰不知怎的，像也喝醉了吻上了我的額頭。
然后宋燕峰就和睜著眼的我，大眼瞪小眼。
那個我喝醉了，回去休息了，你們倆繼續(xù)，繼續(xù)。詭醫(yī)大叔笑了一下，然后腳底抹油跑路了。
我倒是接受良好，畢竟我現(xiàn)在算是嫁給他了，親一下怎么了。
不過宋燕峰害羞了，看著月亮，搖頭晃腦的走了。
這月色真美啊。
我看著烏云密布的天空，一頭黑線。
11
一個月后，詭醫(yī)大叔像老夫人匯報了宋燕峰的身體情況。
雖然也沒好太多了，但總算不會隨時死了。
老夫人則是小心翼翼的問：怎么會好的那么快，莫不是回光返照。
詭醫(yī)大叔搖了搖頭：可能正像老夫人說的，這丫頭命好，正好旺少爺吧。
正堂內(nèi)所有的人，視線都落在我身上。
老夫人更是直接招手讓我坐他旁邊。
她問宋燕峰：月華，這些日子照顧你，照顧的怎么樣。
宋燕峰靦腆的一笑：甚好，月華她照顧兒子無微不至，兒子這些日子的病，全靠有她。
老夫人更是滿意，看我的眼神頓時更加慈愛起來。
屋子里的氛圍很好，在忽略宋茗安的黑臉和小姐能殺人的眼神前提下。
然后小姐的勝負欲讓小姐開口了。
是極，月華在我院里伺候人的功夫就了得，能幫助大哥病好，也是一件喜事。
小姐這話明面上是夸我，實際上是暗諷我就只是個奴婢，從她院里的時候是，現(xiàn)在還是。
老夫人剛夸完我，而且我現(xiàn)在的身份名義上已經(jīng)是宋燕峰的妻子，小姐的嫂子，她說這話不大合適。
果然老夫人開口了：老二媳婦，將軍府就是這么教你規(guī)矩的，都敢違逆婆母了。
宋燕峰也開口：這就是你對未來嫂子的態(tài)度嗎。說完他重重的一甩衣袖。
連宋茗安都不贊同的看著小姐。
小姐從善如流，立馬站起來賠罪：是兒媳婦的事了，母親勿怪，大嫂勿怪。只是大嫂兒子頗有咬牙切齒的味道。
回去道上我聽見兩個小女仆議論此事。
怎么二夫人，今天臉色那么不好看。
氣不順唄。
怎么個不順法。
這可是我嬸嬸家妹妹家同鄉(xiāng)跟我說的，你別說出去，二夫人昨天晚上不知做了什么激怒了二少爺，二少爺一氣之下，去了外院睡。
真的嗎，我說二夫人怎么氣不順，原來是看見自己原來的丫鬟過的都比自己好嫉妒了......
以小姐那個身子，根本不可能伺候宋茗安，所以小姐又找了個替身。
只不過都用替身三年了怎么現(xiàn)在就翻臉了。
早干嘛去了。
小姐現(xiàn)在一沒子嗣，二為婆母不喜，現(xiàn)在連丈夫的寵愛都丟了，就算她是將軍小姐，日子也不會好過。
這可真是個好消息啊。
12
府中園子，有一池塘里面有不少錦鯉，宋燕峰好不容易出來一趟，老夫人就陪著他喂魚。
起風(fēng)了，老夫人打發(fā)我去取斗篷。
回來的路上，有個黑影突然把我拽到暗處，捂上了我的嘴。
我心里面閃現(xiàn)過無數(shù)可能，在看見宋茗安臉的那一刻都消失。
他狹長的眸子此刻全是戾氣：你到底是不是她。
我搞不懂，是不是有那么重要嗎。
去搖了搖頭。
誰知宋茗安更生氣了：又裝上啞巴了，是不是，我一試便知。
察覺到宋茗安惡心的眼神在我身上游走，我不由得感覺到一陣惡寒。
為什么。宋茗安低聲吼道。
我難道還不如個將死之人嗎，你為什么要選擇和宋燕峰結(jié)陰親，成為他的妻子。
我露出倔強的眼神：我要是不嫁給宋燕峰，小姐就要把我嫁給傻子磋磨死。
說完，不等宋燕峰反應(yīng)過來，我就狠狠踢了他一腳，轉(zhuǎn)身跑了。
宋茗安后面還說了，什么不過我沒聽見。
我剛才說的那些話，給小姐添哪怕只有一點不痛快也行。
我喘著粗氣，直到看見宋燕峰才平靜下來。
宋燕峰皺著眉問我：怎么去了那么久。
路上被狗吠打擾，多費了好大勁一些時間，故此耽擱了。我回道。
我笑了笑，給宋燕峰披上了斗篷。
詭醫(yī)大叔笑著說：天色漸晚，你還不回來，大爺就要去找人了。
宋燕峰哼了一聲：我那是怕她被狼叼走。
13
又是一日，宋燕峰看著我練字，我練字，他在看游記。
等宋燕峰書都看完了，我字還沒寫幾個。
宋燕峰看著我寫出的字，重重的嘆了口氣。
然后起身，握住我的手，開始教我練字。
宋燕峰剛握著我手的時候，我是害羞的，可他一張口就把這種小女兒的情緒驅(qū)趕了。
讓真點，腦子里想什么呢，我教了你那么些日子，還寫的那么亂，真是愧對我......
在宋燕峰的教訓(xùn)中，這字總算練完了，我臉上都起了一層薄汗。
不過寫出的字確實秀氣不少。
在我收拾筆墨的時候，宋燕峰突然問了我一個問題。
你當(dāng)初為什么同意這個任務(wù)。說完他又后悔了，不知該干什么，只看看地板，看看門。
我苦笑了一下：還能為什么，為了活著唄。
當(dāng)初安王府的人找上我，我也很意外。
彼時知道父母已死的我，本來準備刺殺小雞，給他們報仇。
可安王府的人說，我難道不想讓整個將軍府都覆滅嗎。
我心動了。
于是我就裝作不知父母被殺的樣子，作為陪嫁丫鬟陪小姐嫁入了候府。
為了完成任務(wù)我忍辱負重三年，和宋燕峰結(jié)陰親也是計劃的一部分。
不過我人微言輕，不知全部的籌謀，只能配合宋燕峰演戲。
詭醫(yī)要去采宋燕峰所需的藥材了。
臨行時，他遞給我一個盒子，盒子里有一條小蟲子。
這是苗疆秘術(shù)，千里傳音蟲，少爺要有什么情況，可以第一時間告訴我。
臨走的時候詭醫(yī)大叔還打娶我：下次見面是不是要改口叫夫人了。
陰親，陰親和普通的親事不一樣，再說了宋燕峰跟我結(jié)陰親是不得已才為之。
等計劃成功了，安王府，估計也不會讓我活著了。
所以想那么多干什么，能活一天都算賺了。
14
詭醫(yī)大叔走了，日子照過。
只不過我每天練字的時間從兩個時辰變成了兩個半時辰。
宋燕峰跟我說，他要在他死前，看見我寫的字變好看。
我不理解他，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可能是官當(dāng)年沒當(dāng)成，現(xiàn)在想當(dāng)老師了吧。
我寬慰他：沒事，你死了，我估計也活不成了。
給咱倆埋一起，等下去你再教我也行。
誰知我的話，沒給宋燕峰帶來絲毫安慰，反而讓他沉默了。
我只好繼續(xù)練字。
不知不覺，七夕節(jié)到了，府外今天會有花燈會。
我想起來，長那么大還沒去過花燈會，就纏著宋燕峰要去。
宋燕峰還是同意了，我們走小門，離開了侯府。
街上很熱鬧，叫賣的小販絡(luò)繹不絕。
我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很興奮。
我一會兒纏著宋燕峰給我買糖葫蘆吃，一會兒又要買面具。
沒一會兒，宋燕峰手上就都滿了。
后來宋燕峰說要給我猜個花燈。
遇上了郡主。
他和郡主看上了同一盞花燈。
兩個人就在那比賽猜燈謎。
比賽的結(jié)果記不太清了，只記得郡主很開心，和宋燕峰無奈寵溺的笑。
那盞兩人竭力爭奪的花燈，則被隨手扔給了我。
郡主神采奕奕的說要請宋燕峰去吃飯。
宋燕峰略微猶豫了一下，看向我。
奴婢，在外頭等著大爺就行。
再一看郡主已經(jīng)帶著宋燕峰走了。
我在沒人的地方放飛了花燈。
許的愿只有一個，活著。
看著花燈，我不知怎的覺得牙酸。
可能是糖葫蘆吃多了。
15
郡主是安王殿下的獨女，萬千寵愛于一身。
所以安王殿下上門的時候，老夫人也很震驚。
原來不是一見鐘情，而是早已芳心暗許。
早幾年宋燕峰還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時候，郡主就喜歡上了他。
只不過后來他病重，此事就耽擱了。
現(xiàn)在郡主又鬧著非要嫁給宋燕峰。
郎才女貌，而且郡主癡心一片，絕對會為宋燕峰守身，真是絕佳的婚事啊。
我也知道自己該干什么了。
我跪在老夫人面前，就像當(dāng)初說我愿意跟宋燕峰結(jié)陰親似的，說我愿意成全宋燕峰。
老夫人很開心，問我想要什么。
我只是把身契要了回來。
回到院子，宋燕峰沒問我什么，反而遞給我個小盒子。
里面有地契和銀票。
為什么，按理來說，棋子沒用了，就該丟掉了。
宋燕峰只是說：你伺候了我那么久，我決定滿足你一個愿望，讓你活下去。
我走了，帶著盒子走的。
出府后，都是用錢的地方，我可不是那清高的人。
我來到了江南，這里水美，人也美。
我買了個小院，閑暇時去山上采藥或練練字。
值得一提的是我的字越來越好了。
我過了相當(dāng)舒心的一段日子。
只是偶爾在夢里，還會想起和詭醫(yī)大叔看話本，被宋燕峰強逼著練字的場景。
16
宋燕峰要死了，是和郡主成婚的那天犯病的，于是這門親事，成功的黃了。
詭醫(yī)大叔用蠱蟲傳音給我，讓我速回侯府，宋燕峰要見我。
等我到侯府的時候，宋燕峰已經(jīng)昏迷不醒了。
詭醫(yī)大叔，給我講述了當(dāng)年那個故事的另一個版本。
年輕善戰(zhàn)的侯爺，因為叛徒販賣情報是緣故，在抵御敵國入侵的時候節(jié)節(jié)敗退。
就了保衛(wèi)國家。
侯爺用99個嬰兒和他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做獻祭，獲得了力量加持，打贏了戰(zhàn)爭。
可侯爺后面后悔了，所以請了那個人用秘術(shù)保住了自己兒子的性命。
不過只有三十年。
你那么聰明，估計已經(jīng)猜到了我就是當(dāng)年幫侯爺搞儀式的人。
大爺本來就是一半陽一半陰，在我的照顧下陰陽平衡本能無憂的活到三十歲，可卻因為意外，哎。
我復(fù)雜的看著宋燕峰，他躺在床上面色蒼白，明明已經(jīng)病的那么嚴重了。
可他還是幫我安排了我的去處。
想啥此，我握緊了宋燕峰的手。
不知是不是回光返照，宋燕峰在我握他手的時候醒了。
此時宋茗安卻來了。
他與之前不同，顯得格外狼狽。
大哥，你贏了，將軍府通敵叛國讓你搞的滿門抄斬。
我夫人受不了刺激也自殺了。
他指著我：連這個我睡了二年的女人，都向著你。
憑什么，父母從小就偏向你，明明你身體不好，可這爵位還是落不到我身上。
說完他猙獰的向宋燕峰撲來，卻被趕來的郡主一劍封喉。
宋茗安捂著脖子說不出話來，只死死的看著我們。
不多時就斷了氣。
17
多謝郡主出手。
小事。
我疑惑的望向郡主，宋茗安好歹是侯府二公子，就這么殺了不好吧。
郡主解釋道：這宋茗安為官就沒有干一點好事，天天魚肉百姓，陛下已經(jīng)準備將他賜死了，我這不是給他個痛快嗎。
你叫月華是吧，你可得好好謝謝宋燕峰，你可不知道，他為了說動我父王留下你，付出了什么代價。
咳咳，宋燕峰又咳嗽起來。
郡主覺得沒意思，待了一會就走了。
為什么我輕輕的問道。
當(dāng)初遇見你，我就覺得你這人有意思，明明是必死的結(jié)局，卻還抱著活下去的希望，這點和我很像。
我就在想，讓你代替我好好活下去，去看世界也好，還是偏安一隅也行。
宋燕峰說完，讓詭醫(yī)大叔取了筆墨來，最后一次教我練字。
明明他自己都沒有什么力氣了。
注意點，我可不想讓人知道，我有個字那么丑的學(xué)生，咳咳咳。
宋燕峰說完吐了血，也濺到了我身上。
抱歉了。
我的眼淚，滴到宣紙上，把剛寫好的字都暈了。
宋燕峰教了我半個時辰就不行了，又躺到了床上，他連后半夜，都沒挺到。
他死后，我倆一起種的樹，一夜之間樹葉全掉光了。
18
辦完宋燕峰的葬禮后，詭醫(yī)大叔和我一起去了江南。
每天他教我醫(yī)術(shù)，我出門給人診治。
日子過的尚可。
只不過我的小院里多了個佛堂。
佛堂上供奉著宋燕峰的牌位。
此時，我和老夫人的愿望是一樣的。
希望宋燕峰下輩子，富足美滿，幸福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