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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下了飛機,我就接到了閨蜜于茜的電話。
她先是道歉沒能來送我兒子最后一程,隨后問道:「心然,你竟然已經(jīng)和蘇澤遷離婚了,不如來法國幫我,宣傳部剛好缺一個經(jīng)理。」
我拒絕道:「過段時間吧,以安一直想滑雪,他在的時候蘇澤謙一直借口忙,答應了又反悔�,F(xiàn)在兒子不在了,我想帶著他的遺物走一遍他曾經(jīng)想去的地方�!�
于茜沉默了,半晌才帶著哭腔開口:「蘇澤騫就是個王八蛋!我當初就不該把他介紹給你!」
我苦笑,拉著行李箱往外走。
于茜和蘇澤騫是一場招聘會上認識的。
那時候的于茜已經(jīng)事業(yè)有成,而蘇澤騫是去找工作機會的。
她見蘇澤騫面容清秀,身上有骨子拼勁兒,就把我介紹給了他。
蘇澤騫雖然答應見面,但一開口就是拒絕處對象的話。
到是我,一眼就看上了這個衣冠禽獸。
后來蘇澤騫無意中知道我家庭富裕,又反過來追我。
我們結(jié)婚時,所有人都稱贊我們是對金童玉女。
如今回想起那時候,真是覺得諷刺無比。
于茜還在跌跌不休的罵著蘇澤騫。
我精神渙散地聽著,結(jié)果一抬頭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心一驚,我忙快步跟了上去。
蘇澤騫正帶著林淺淺母子倆往路邊的豪車走。
我閃身躲在一棵樹后,看他們上車走遠,也攔了一輛出租車追了上去。
「茜茜,我有點急事,回頭再聯(lián)系你�!�
我掛了電話,視線緊盯著前面的車。
其實已經(jīng)到了離婚這步,我沒必要在意他去了哪兒,跟誰在一起。
可想到他一次次放兒子鴿子,我就是為兒子感到不甘心。
車子在滑雪場停下,蘇澤騫左右手分別牽著母子倆往里走。
我也跟著下了車,透過落地窗就能看到他正在陪兩人選滑雪服,還貼心地跪下身替兩人換鞋。
站在路對面望著不遠處的雪山,我心里悲哀涼一片。
轉(zhuǎn)身想走時,突然接到了蘇澤騫的電話。
我頓住腳看過去,就見他自己走了出來,站在垃圾桶旁點燃了一支煙,抽了兩口才不急不慢開口:「我已經(jīng)聘了一位樂高師回家?guī)湍闫戳�,樂高估計明天一早就能拼好,你就別給我擺臉子了行嗎」
我不懂,下意識問道:「我怎么擺臉子了」
他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道:「我都加班兩天了,你連一個慰問的信息都沒發(fā),還敢說沒在給我擺臉子」
眉頭深深擰起,我緊緊盯著不遠處說自己在加班的男人看。
見我久久不語,蘇澤騫又輕聲哄道:
「好了,前兩天是我不好,我不該情緒激動。但你實在不該對淺淺母子動手。
「這事我們就到此為止了好不好你要是實在想兒子,等你身體養(yǎng)好后,我們在生一個,嗯」
這一聲嗯成功逗笑了我。
我捂著小腹處隱隱作痛的傷口,反問道:「再生一個你給我再生一個的機會了嗎」
與此同時,他那邊傳來一聲甜甜的喊聲:「爸爸......」
蘇澤騫忙捂住話筒,順手把煙頭捻滅。
他這下意識的小動作刺傷了我的眼。
兒子還在時患有輕微哮喘。
我多次囑咐蘇澤騫不要在家里抽煙。
可他每次都是皺著眉頭答應,可轉(zhuǎn)眼就忘了,依舊我行我素。
在林淺淺額頭落下一吻后,他示意兩人先進滑雪大廳。
目送那母子倆進門,才重復問道:「抱歉,剛剛助理來送文件,你說什么了我沒聽清。」
我冷笑一聲:「蘇澤騫,你可真夠讓人作嘔的!」
我主動掛了他電話后,蘇澤騫臉色頓時黑了下了,暴躁地踹了一腳垃圾桶。
從前他的所有壞情緒永遠只會留給我和兒子。
現(xiàn)在我終于解脫了。
我收起手機,坐上出租車,帶著對以安的思念開始屬于我們的旅程。
6.
我?guī)е鴥鹤拥倪z物走遍了所有滑雪場。
每到一個新的滑雪場,我都會失神地看著那些和以安年齡相近的小男孩在雪場里嬉戲玩耍。
看著他們的家長緊張地追在后面防止意外的發(fā)生。
每到這時,我都會心酸淚目。
如果兒子還在,來到這里一定也像他們那樣快樂。
我知道自己不能一直沉浸在這種狀態(tài)里,以安那樣愛我,一定不忍心我這樣傷害自己的身體。
我默默給自己打氣,告訴自己要振作。
在整理好心情后,我又踏上了新旅程。
記得以安曾說過除了滑雪,他最想去海底潛水看小魚。
所以這次我落地了斯米蘭。
看著清澈見底的大海,我的心情也隨之好了起來。
我選了一家推開窗就能看到大海的民宿,付了月租費用,買了很多兒子最喜歡的紫羅蘭裝點了整間小屋。
把兒子最愛的玩具擺在鮮花的正中央,我一抬頭就能看到的地方。
調(diào)整好時差后,我?guī)е疽氯チ藵撍銟凡俊?br />
我是個新手小白,需要請個專業(yè)教練。
結(jié)果我剛選好教練,穿好裝備就見蘇澤騫一家三口也走了進來。
見到他我剛想躲,他的視線卻掠過我,放到了身后的林淺淺身上。
「寶貝累不累,要不要喝點水」
蘇澤騫貼心地試了試溫度,才把水杯遞過去。
林淺淺就著他的手喝了兩口,笑著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老公,你真是越來越體貼了�!�
蘇澤騫彎唇一笑,牽著她往裝備區(qū)走。
路過我時,我聽到林淺淺問他:「我和你那個前妻,你更愛誰」
我一怔,等著他的回答。
不是期待聽他說愛我。
只是因為林淺淺提到前妻兩個字,我想聽聽蘇澤騫是不是看到了那份我已經(jīng)簽好字的離婚協(xié)議。
畢竟我離開已經(jīng)半個月了,他都沒有聯(lián)系過我。
可結(jié)果卻讓我大失所望。
蘇澤騫摟過她的脖子,親昵地蹭了蹭她的鼻梁。
「小東西又吃什么醋呢我都已經(jīng)翹班半個月了,就為了陪你和兒子旅行,你說我愛不愛你」
緊繃的那口氣松了,我哼笑一聲離開了這里。
我就說蘇氏馬上就要一分為二了,蘇澤騫怎么會這么淡定。
原來是還沒回國。
看著他這么逍遙自在我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以安還在的時候,他多少次答應兒子會帶他出去旅行。
可每次都食言。
為了照顧兒子和他,在公司穩(wěn)定后,我就卸掉了工作安心在家做個主婦。
所以他每次都會拿工作忙為借口搪塞我們。
蘇澤騫莫不是真以為我賦閑在家就沒辦法掌控公司局勢了
于茜公司業(yè)務(wù)擴寬,此時正在招兵買馬。
我給公司心腹打了一通電話,許了他們更好的福利待遇,把蘇氏的一半骨干全都招進了于茜公司。
做完這一切,我終于出了一口氣。
于茜打電話來跟我道謝。
我笑答:「跟我還客氣什么,我以后都是你的人了,我的心腹當然也都追隨你�!�
煲了一會兒電話粥,我答應于茜結(jié)束斯米蘭的旅程就去投奔她,她才掛了電話。
教練帶著我下了海。
我在海底潛水看魚時,再一次遇見蘇澤騫和林淺淺。
兩人雙手緊扣,眼神拉絲,真不怕淹死在海里。
上岸后,我告別教練回了民宿。
洗漱好后,我也快累倒了,頭剛一沾床就睡了過去。
可我睡得正香,一陣急促的鈴聲就把我吵了起來。
我火氣爆棚地接起電話:「蘇澤騫,你他媽有病吧這都幾點了,你不睡還不讓別人睡了」
蘇澤騫呼吸粗重,怒氣沖沖道:「夏心然!公司走了一半老員工,是不是你搞得鬼!」
7.
聽到他氣急敗壞的聲音我眼睛瞬間就睜開了,困意也消散了。
坐起身,我勾唇笑道:「蘇澤騫你是不是發(fā)燒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蘇澤騫氣得大腦發(fā)脹,太陽穴突突跳個不停。
「心然,我知道這么長時間我沒有回家陪你是我不對。我這不也是沒辦法嗎,公司有個業(yè)務(wù)需要我親自出差處理,你別胡鬧了,也別生我氣了,我馬上回家。」
他根本沒給我解釋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
我看著手機屏幕一陣想笑。
鬧還有半個月就能正式扯離婚證了,他到現(xiàn)在竟然還以為我只是在鬧。
看來之前那些年我實在是太柔弱了,才會給他留下這樣的刻板印象。
我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卡里余額,足夠我很好的活完下半生。
可我不滿足,找了最好的律師幫我打官司。
「我要追回我老公婚內(nèi)出軌給小三的全部花銷,還要讓他凈身出戶�!�
律師詳細了解了我的情況,報了個價。
我多加了五百萬,只求訴求能完美結(jié)局。
辦完這一切后,手機又給我推送了一條視頻。
我點開,是林淺淺在發(fā)牢騷。
【說好的旅行一個月,這剛半個月某個人就要走,不開心�!�
視頻里的林淺淺嘟著嘴對著鏡頭發(fā)牢騷,蘇澤騫在她身后搬著行李。
我冷笑著滑動屏幕,正好滑到她最新發(fā)的那條視頻上。
【某人覺得對不起我,說要送我一顆星星做賠償禮物,還要送兒子一輛游輪出海游,既然這樣用心,那我和兒子就原諒他了。】
視頻里的兩人對著鏡頭吻得難舍難分,嘴角都拉絲了。
我惡心壞了,忙把視頻錄制下來,給律師發(fā)了過去。
還游輪,我讓你賠的褲衩子都不剩。
8.
蘇澤騫下飛機后,第一時間回了家。
結(jié)果家里空蕩蕩的,蕭條的好像幾個月沒人住過一樣。
他里里外外找夏心然的身影。
結(jié)果人沒找到,卻發(fā)現(xiàn)家里好像空了不少。
蘇澤騫有些心慌,忙拿出手機給她打電話。
直到手機打到關(guān)機都沒人接通,他才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夏心然真的不見了,她的所有東西都不在了。
沙發(fā)上散落著蘇以安最喜歡的樂高,蘇澤騫往那里走去。
兒子的東西還在,他不相信夏心然真的會離開他。
夏心然一定是生他的氣出去散心了。
可當他走進沙發(fā),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封離婚協(xié)議。
蘇澤騫的心瞬間提起,顫抖著拿起翻到最后一頁。
在看到夏心然的親筆簽名后,身形搖晃地倒了下去,眼里迸發(fā)出濃郁的痛苦。
手機在下一秒震動,蘇澤騫好像溺水的魚見到了光,慌張地拿起查看。
結(jié)果看到的是法院的傳單。
夏心然不僅要和他離婚,還把他告了。
絕望,后悔像是湖水把他淹沒。
他以為自己只是分個心,沒想到徹底玩脫了。
9.
又休整兩天后,我決定離開這里。
結(jié)果很不巧的在機場遇到了林淺淺母子。
兩人正抱頭痛哭,見到我林淺淺瞬間暴怒起身朝我沖過來。
「夏心然你個狐貍精!我要打死你!」
蘇奕辰也跟了過來,舉起拳頭朝我掄過來。
「你是個壞女人,都怪你爸爸才不要我和媽媽了!嗚嗚嗚......」
我聽得頭暈,一把推開了蘇奕辰,攥住林淺淺的手臂反手給了她一巴掌。
「嘴巴放干凈點!穿得體體面面,嘴巴這么臭!和你兒子一樣沒教養(yǎng)!」
林淺淺兇狠地瞪著我,都快把眼珠子瞪出來了。
蘇奕辰趴在地上嗷嗷哭她都沒心情去管了,只是咬牙對我嘶吼道:
「夏心然你真狠,我從來沒想過獨享澤騫,我只想偷點幸福,就連這點要求你都不能滿足我嗎」
我好像聽到了笑話,繞著他轉(zhuǎn)了一圈,最后站在她面前勾唇問道:
「林淺淺你說的是人話嗎蘇澤騫是我老公,你憑什么上位憑什么去偷屬于我的幸福!」
林淺淺就像是聽不懂人話的潑婦,扯著我衣服瘋狂哭訴。
「夫人,我喊你夫人行嗎,我求求你行行好,我不能失去澤騫,奕辰也不能失去爸爸......」
「蘇奕辰不能失去爸爸那我兒子呢我兒子被你們聯(lián)手害死了,他又做錯了什么!」
想到慘死的兒子,我的情緒再次嚴重波起。
我推開林淺淺,怨恨地搖晃她:「你把我兒子還給我,我給你讓位��!」
「老婆!」
在我崩潰的時候,蘇澤騫急匆匆沖向我,把我抱緊了懷里:「老婆你別這樣,我們,我們還會再有兒子的�!�
我在他懷里哭得顫抖,久久脫離不出來。
蘇澤騫心疼得眼眶發(fā)紅,緊緊抱著我安慰。
林淺淺跪在地上絕望看著,「澤騫,是我和奕辰受了欺負,你真的這么狠心不管我們嗎」
蘇澤騫沒理他,依舊耐心的哄著我。
「蘇澤騫,你怎么能這樣對我!你明明說過,我才是你最愛的女人,我們明明那么幸福,你為什么要為了這個瘋女人拋棄我們!」
就得不到回應的林淺淺表情變得扭曲,在蘇澤騫身上胡亂抓撓。
蘇澤騫額頭上青筋暴起,護著我往后退。
可林淺淺已經(jīng)瘋了,眼神癲狂地撲向蘇澤騫。
我已經(jīng)緩了過來,退出了蘇澤騫的懷抱,冷著臉和他們拉開了距離。
蘇澤騫懷里一空,眉頭瞬間蹙起。
我眼看著他想走向我,可林淺淺抓住了他的衣角,發(fā)狂質(zhì)問:「你為什么要拋棄我,為什么!」
「你他媽瘋了吧!」
蘇澤騫眼底露出鋒芒,臉色鐵青,使出全力踹向她小腹。
林淺淺瞬間噴出一口血,表情痛苦地躺到了地上。
蘇澤騫還不解恨,蹲下身掐著她脖子,目眥欲裂:「林淺淺如果不是你給我吹風,我怎么會動手殺了我的親生兒子,又怎么會差點失去心然!你該死!」
我唇角一抹譏諷的笑,神色也越發(fā)薄涼,安靜看著小丑跳梁。
林淺淺在強烈的窒息感中終于冷靜了下來。
良久的對視后,她又哭又笑,儼然精神已經(jīng)崩潰。
戲演完了,蘇澤騫脫下西服擦干凈了手上的血,才面露膽怯地朝我走過來。
「心然......」
我為他的演技拍了拍手,出聲打斷他:「蘇澤騫,誰不知道你愛林淺淺愛得無可自拔,今天為了糊弄我竟然出手傷了她。」
淚水在他眼底打轉(zhuǎn),蘇澤騫強顏歡笑地看著我:「老婆,我知道你不信我,可我愛的人從始至終只有你一個。我沒有演戲,我是真的后悔了......」
眼淚順著他眼角滑落。
那破碎感真像那么回事。
我安靜看了一會兒,在失去耐心前走過去拍了拍他肩膀。
「行了,兒子也不在了,你沒必要再在我面前裝好男人人設(shè)了。
「你今天要是為了離婚的事來的,我可以明確告訴你,這婚我離定了!你凈身出戶沒得商量!」
蘇澤騫雙膝跪地,萬分真誠地開口道:「老婆,我真的知錯了,求你,再給我我一次機會�!�
我頓住腳,視線掃過已瀕臨絕望的林淺淺。
見她死死盯著蘇澤騫,我笑了,腳尖抬起他下巴,一字一句道:「行啊,看你表現(xiàn)�!�
蘇澤騫猛地抬頭,眼底迸發(fā)出強烈的驚喜。
我故意看了一眼林淺淺,他瞬間會意,抱著我的腳堅定道:「老婆,我懂了,我一定不會再讓你失望�!�
10.
你不讓我失望。
這種話他也能說得出來,真是搞笑。
我根本就沒打算給他機會。
但他和林淺淺狗咬狗,我還是很樂意見到的。
聘請的律師找到突破口,請我回國討論。
我給于茜發(fā)了短信告知,飛回了國內(nèi)。
蘇澤騫在我走后也回了國。
他最近一直在給我報備行程,我這才能事實看熱鬧。
蘇澤騫收回了蘇奕辰的股份,收回了贈予給林淺淺的所有禮物。
林淺淺被開除了,名聲臭了,還欠了一屁股債。
沒辦法,她只能帶著孩子跪在蘇氏大樓前天天鬼哭狼嚎的鬧事,想用孩子挽回他。
可不提孩子,蘇澤騫可能還會念在他們往日的情分上網(wǎng)開一面。
反復拿蘇奕辰當擋箭牌,蘇澤騫終于怒了。
他在大庭廣眾把一個挺著啤酒肚的男人拉到林淺淺面前,「林淺淺你個賤人好好看看,這男人你認不認識!他是蘇奕辰的親爹!我為了你都快妻離子散了,你竟然那么早就給我?guī)Я司G帽子!」
林淺淺徹底瘋了。
蘇澤騫沒在手下留情,把她送進了精神病院這輩子都別想出來了。
蘇奕辰成了孤兒。
事情落定后,他又聯(lián)系了我。
看著他滄桑的面容,我只覺得解氣。
蘇澤騫把所有追回的錢全都打進了我的賬戶,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錢我都追回來了,看在我知錯就改的份兒上我們不離婚好不好」
我摸著小腹上的刀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沒機會了,從你害死兒子,摘了我的子宮那天起,我們就注定陌路�!�
蘇澤騫眼睛倏地睜大,不敢置信地看著我:「心然,你......」
我哼笑:「我什么蘇澤騫你要是認定不放手,就等著法院強制執(zhí)行吧�!�
我不想再和他多說一句廢話,轉(zhuǎn)身決絕離開。
蘇澤騫郁結(jié)于心,忍不住噴出一口血,倒地不起。
勝訴那天,我?guī)е揞~財產(chǎn)和兒子的遺物出國投奔于茜。
我的生活越過越好。
而蘇澤騫成了窮光蛋后一蹶不振,最終死在了酒桌上。
我望著天邊的月亮,默默對兒子說:
「以安你終于可以安息了,在下面慢點走,等媽媽過完這一生就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