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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和丈夫沈嶼川車禍身亡。
雙雙重生后,回到我們剛認識的時候。
上輩子,他騙我丁克,害我多次流產(chǎn),最終落得不能生育的下場。
他卻抱著小師妹宋晚舟的孩子,逼我離婚。
這一次,我選擇一別兩寬,不再糾纏。
五年后,沈嶼川憑借前世記憶,成為投資圈新星,與宋晚舟高調(diào)訂婚。
看見我渾身泥土的樣子,他冷笑道。
顧寧,離開我,你就混成了這副鬼樣子
話音未落,一個奶娃娃撲騰著小短腿沖出來,一把抱住我。
媽媽!
沈嶼川當場變臉。
這是誰的野種顧寧,你還真是夠下賤!
可就在這時,宴會廳的大門被人推開,一道冷冽沉穩(wěn)的嗓音傳來。
我倒是不知道,陸家金孫,怎么就成了你口中的野種
而沈嶼川的臉色,瞬間慘白!
1.
我走進會場,腦海中仍在盤算案發(fā)現(xiàn)場的尸體畫面。
耳邊響起一聲嬌滴滴的嗤笑。
哎喲,這不是顧寧嗎
我側(cè)眸,宋晚舟穿著一身淡藍色長裙,腳踩恨天高,嘴角掛著收斂的假笑。
她視線落在我衣服上的污漬,故作驚訝地皺起眉。
怎么什么人都能來這可是成功校友會,你一個做法醫(yī)的,也配
我懶得理她,抬腳繞開,只想著趕緊找到導(dǎo)師。
上一世,我的專業(yè)被沈嶼川說成晦氣,害得他投資失敗,他逼我退學(xué)。
導(dǎo)師對我失望至極。
這輩子,我終于能堂堂正正地站在導(dǎo)師面前。
但宋晚舟不依不饒,踩著高跟鞋追上來。
怎么不說話是不是沒臉見人
不過也是,嶼川現(xiàn)在是投資界的新貴,隨便投資個項目都能翻幾百倍,你一個小法醫(yī),怎么能配得上他
她勾唇,眼底盡是得意。
別再想著纏著嶼川了,他愛的人是我,你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我腳步一頓。
愛她
也對。
上輩子,沈嶼川和我結(jié)婚十年,騙我丁克,讓我三次流產(chǎn),最終落得無法懷孕。
就在我徹底絕望的時候,卻才知道,宋晚舟為他生下的私生子早已九歲。
在他逼我離婚途中,我和他遭遇車禍。
這一世,我早早遠離,他們卻至今沒結(jié)婚。
我回過頭,看著宋晚舟,嘴角彎起一抹嘲諷的笑。
那就祝你早日成為沈太太了!
宋晚舟臉色一僵,眼底劃過一抹陰狠。
你——她咬牙切齒,正要發(fā)作,卻忽然察覺到什么,眼圈一紅,瞬間變回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她輕輕呢喃了一聲:嶼川......
我側(cè)頭,果然看到沈嶼川穿著剪裁得體的手工西裝,站在不遠處。
他大步走來,手臂自然而然地攬住宋晚舟的腰,低頭安撫:怎么了
宋晚舟立刻眼眶泛紅,抽噎著:寧姐......她好像還放不下你。
她咬著唇,一副不愿讓他誤會的模樣。
可我們已經(jīng)......嶼川,你不要誤會,我只是覺得她一個人挺可憐的,畢竟,放不下你也是正常的。
這句話一出,周圍的校友開始竊竊私語,目光意味深長地落在我身上。
沈嶼川垂眸,視線落在我身上,帶著幾分戲謔和嘲弄。
顧寧,離開我,你就混成了這副鬼樣子
我早說過,我們不可能了!
不過看在以前的情分上,要不要我推薦幾個股票給你
2.
我只覺得無語至極,懶得再繼續(xù)應(yīng)付這些無聊的攀比和試探,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可剛邁出一步,就被人擋住了去路。
是沈嶼川的狗腿子周遠。
他一臉諂媚,生怕拍馬屁的機會溜走,轉(zhuǎn)頭對著沈嶼川滿臉堆笑。
沈哥,你有什么內(nèi)幕消息,記得我們這些兄弟啊。
沈嶼川低笑一聲,擺出一副大哥的派頭,隨意地抬手。
好說好說,等回去,你拉個群。
四周的校友立刻跟著附和,場面一時間熱絡(luò)起來,吹捧的聲音此起彼伏——
沈哥現(xiàn)在可不一樣了,身價幾個億,誰能比啊
就是啊,年輕有為,投資眼光獨到,隨便點個項目都能翻好幾倍!
這才是我們學(xué)校的驕傲!也不知道某些人,怎么有臉來蹭飯的
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把沈嶼川捧得高高在上,語氣里卻藏著不加掩飾的貶低和嘲諷。
沈嶼川沒有制止,反而饒有興致地盯著我,目光隱晦,像是期待看到我在眾人的羞辱下低頭示弱。
我淡漠地看著他,徑直抬步往外走。
沈嶼川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嘴唇抿緊,像是想說什么。
就在這時,宋晚舟嬌滴滴地開口,眼底卻藏著掩飾不住的得意和妒忌。
嶼川,算了,別為難她了。
她語氣帶著點心疼和憐憫,像是在為我求情,實際卻句句刀子。
看她穿成這樣,明顯過得不好。你現(xiàn)在這么成功,她心里肯定不好受。
她一個人挺可憐的,能有勇氣出現(xiàn)在這里,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話音一落,四周響起一陣低笑。
周遠見我不說話,更加有恃無恐,蹦跶得更起勁了。
他挑眉,語氣鄙夷地開口。
我說顧寧,你沒錢就別來這種場合丟人現(xiàn)眼,這可是成功校友的聚會,不是你這種貓貓狗狗能來的。
他掃了我一眼,嘴角的笑意更明顯,語氣帶著惡意。
你不會是想來這里釣金龜婿吧
他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西裝,目光猥瑣地掃過我的臉,意味深長地笑了。
不過你要是真缺錢,不如陪我喝點酒,心情好了,哥賞你點
周圍的笑聲陡然放大,低俗不堪的調(diào)笑聲夾雜在其中,仿佛在等著看我的反應(yīng)。
我低笑了一聲,伸手拿起一杯紅酒。
周遠臉上的笑意愈發(fā)猥瑣,他抬手就想順勢摸上我的腰。
哎呦,這就對了!陪哥喝幾杯,說不定哥一高興,給你介紹個大單子......
宋晚舟的臉色愈發(fā)得意,嘴角的笑意都藏不住了。
而沈嶼川站在一旁,神色復(fù)雜。
可他什么都沒說,也沒有阻止。
我瞇眼,目光輕飄飄地落在周遠那只猥瑣伸來的手上,嘴角勾起一絲譏諷。
就憑你
他愣了一下,還沒反應(yīng)過來。
下一秒——
嘩啦!
整杯紅酒毫不猶豫地潑在了他的臉上!
紅色的液體順著他的頭發(fā)、鼻梁流下,滴落在他昂貴的西裝上。
笑聲戛然而止。
周遠臉色瞬間變得猙獰,猛地怒聲吼道。
你他媽!
你個賤人!你敢潑老子!信不信老子今天就......
3.
旁邊幾個校友連忙攔�。簞e鬧事!聽說一會兒京圈大佬要來了。
有人好奇地問:是那個......
另一人壓低聲音,語氣敬畏:還能是誰陸家掌權(quán)人,陸硯深。
一時間,空氣驟然一滯。
陸家,在整個京圈,乃至全國都是頂級存在。
有人興奮地補充:不僅如此,小公子也要來了。
聽說了嗎陸家小公子,一直被保護得很好,能露面一次,是天大的事。
那你們覺得,陸硯深會不會趁這次機會,把陸太太帶出來
嗨!怎么可能聽說他寵妻寵到骨子里,連結(jié)婚都是低調(diào)進行,外界根本沒人知道她是誰。
也是,京圈那些人私下都叫他妻奴,誰敢動他老婆,誰就死。
不過話說回來,難得出現(xiàn)一次,他肯定是來見沈哥的吧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沈嶼川身上。
畢竟沈哥現(xiàn)在是投資界新星,這幾年風(fēng)頭正勁,和陸家搭上線,也是理所當然。
茍富貴,勿相忘啊沈哥!
沈嶼川聽著這些話,臉上明顯露出得意之色,挺直脊背,眼底滿是篤定的自信。
他信心滿滿地朝我看了一眼,嘴角帶著嘲弄。
顧寧,你就是不識好歹。
沒有眼光的女人,注定一輩子只能在底層掙扎。
我嗤笑一聲,剛要反駁。
啊!
一聲驚叫響起,眾人回頭,就見一個小奶娃踉踉蹌蹌地跑了過來,結(jié)果不小心撞在宋晚舟身上,撲倒在她的裙擺上。
裙子被小奶娃蹭得臟兮兮的,宋晚舟瞬間炸了,氣急敗壞地退后一步。
你個臭小孩,弄臟我的裙子,一會兒怎么辦!
小娃娃怯生生地后退,眼圈泛紅。
我眉頭一皺,走上前,一把摟過孩子。
小娃娃抱住我的脖子,仰起肉嘟嘟的小臉,媽媽!
全場死寂。
沈嶼川臉色猛地一變,眼底涌上震驚。
你什么時候結(jié)婚的!
我們才分開五年,你怎么孩子都這么大了
宋晚舟見狀,臉色一變,嫉妒和憤怒涌上臉頰。
她猛地尖聲道:你都跟別人生了孩子還想勾引嶼川真是下賤!
說著,眼底的怒意越燒越烈,竟然抬起手,想要打孩子!
我眼神一冷,直接攔住她,推開她的手。
宋晚舟,你再敢動一下,試試看。
宋晚舟踉蹌后退,卻被沈嶼川攔住。
他的臉色很復(fù)雜,盯著孩子的目光閃爍不定,最終,語氣帶著壓制不住的怒火和嫉妒。
顧寧,你就這么自甘墮落
這孩子是哪里來的野種
就在這時,一道沉穩(wěn)而低沉的嗓音,從人群后方緩緩傳來。
我倒是不知道,堂堂陸家子孫,在你口中,竟成了‘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