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尊重他人命運(yùn)

    第1章

    重活一回

    我過年發(fā)了20萬的年終獎，被我爸在家人群里大肆炫耀。

    于是，表妹在元宵節(jié)這天找我借30萬開超市。

    我被表妹夸得天花亂墜，

    一上頭忘記了讓她寫欠條。

    借完錢之后，我卻突然被公司裁員。

    去新入職的公司體檢卻發(fā)現(xiàn)我得了乳腺癌。

    我爸說沒錢給我治病，于是我去找表妹借錢。

    表妹守著后面人擠人的超市，以沒有借條為由，拿出500塊打發(fā)了我。

    我媽沒法只能去賣眼角膜掙錢給我治病，卻因為拖得太晚依然沒救得了我。

    死之前我才聽隔壁床的老人說，元宵節(jié)不能借錢，否則就把財運(yùn)借走了。

    我死后，我爸和我媽離婚，將眼瞎的她趕出家門，自生自滅。

    而他則住進(jìn)了表妹家里，跟著表妹一家吃香喝辣。

    如果有來生，我絕不要重蹈覆轍。

    第一章

    一睜眼，我回到了剛發(fā)年終獎的時候。

    看著手機(jī)屏幕上我轉(zhuǎn)發(fā)給我爸媽的消息，已經(jīng)晚了。

    我連忙給我媽打電話，千叮嚀萬囑咐不要聲張。

    我爸連拍著胸膛和我保證，閨女，你放心，我肯定不和外人說。

    聽著我爸的聲音，上輩子的記憶又襲擊了我。

    一股怒火襲來，我揉了揉額頭，還是壓了下來。

    豈料，我年前剛到家，就看見大姑和表妹陳珍珍坐在我家沙發(fā)上。

    一看見我，大姑眼睛都亮了，連忙起身拉著我的手。

    陳清，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今年工作累不累呀聽你爸說今年發(fā)了20萬年終獎

    不愧是我們陳家的女兒呀，以后你表妹要是缺錢就找你幫忙。

    陳珍珍也在幫忙附和。

    清清表姐，我以后就靠你了。

    我心臟一陣橫跳，看著我爸一副應(yīng)和的樣子。

    就知道我爸把這事告訴了大姑。

    從小到大，我們家凡是有些風(fēng)吹草動都躲不過大姑的耳朵。

    我看著大姑拉著我的手笑的開心的樣子，心底嗤笑一聲。

    臉色一變，轉(zhuǎn)頭就哭，眼淚說來就來。

    大姑呀，我本想賺更多，投股票里面去了，結(jié)果賠大發(fā)了。

    你看，我年貨都沒買呢

    大姑眼睛瞟了瞟我爸，連忙抽出手，站的離我遠(yuǎn)遠(yuǎn)的。

    要不，大姑，您替我家準(zhǔn)備一下年貨。我得寸進(jìn)尺的看著大姑。

    大姑撇了撇嘴，剛想開口，我爸就呵斥我：

    這么大閨女了，哪能和大姑要東西，懂不懂事。

    我直接頭也不會向屋里走去。

    反正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

    就聽到陳珍珍嬌聲嬌氣的沖我爸說。

    舅舅，清清姐這貂皮大衣真好看。

    不像我，連件大衣都沒有。

    我爸和藹地笑著說：既然珍珍喜歡，就拿去穿。

    扭頭就沖屋里的我大喊：陳清，把你大衣給你表妹，你再去買一件。

    我看著我爸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只覺心中苦澀。

    從小到大，我爸就教育我，因為表妹沒有爸爸，要讓著表妹。

    凡是表妹喜歡的東西，我爸二話不說直接送給她。

    可是，這次我卻不想這么輕易地如他們的愿。

    我爸一看我沒出門，臉色都變了，疾步來我門前，把我的門拍的砰砰響。

    給老子開門，聽見老子說話沒。

    剛開門，我爸就劈頭蓋臉地兇我。

    反了你了，趕緊把你的大衣給你妹妹。

    我壓了壓心中的苦澀，故意揚(yáng)起笑容。

    我就怕這衣服太便宜了，珍珍不肯要。

    陳珍珍跟在我爸后面，慢悠悠的走過來，懷疑地看著我。

    清清姐，這貂皮皮大衣不得兩萬塊錢嗎

    我捂著肚子笑了起來，哎呦，這衣服我花66買的，來沖場面。

    錢都套牢了，怎么樣，是不是很逼真

    要不，你摸摸，還掉毛呢

    我伸手將手里的大衣遞給她，并故意扯下一撮毛給她。

    陳珍珍伸著脖子一看，連忙擺擺手說不要了。

    我卻看見了她手上戴著的金戒指。

    眉頭緊皺，這是我去年買給我媽的。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質(zhì)問她：這戒指是誰給你的

    陳珍珍臉色大變，眉毛緊皺，求救的眼神看了看我爸。

    果然，我爸的眼睛微微瞇起，帶著一絲怒意：

    是我給的，你媽都一把年紀(jì)了的，帶金戒指干嘛。

    瞧你這小家子氣的樣子，我是這么教你的嗎

    珍珍呀，別理你表姐。舅舅給你準(zhǔn)備了好吃的，記得帶走。

    等二人走后，我憋著的那口氣終于忍不住了，氣鼓鼓地看著我爸：

    那是我給我媽買的戒指，經(jīng)過我媽的同意了嗎

    我不是不讓你和外人說，大姑怎么知道我有錢

    第二章

    我爸的臉立即耷拉的下來，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眼里滿是怒火。

    你媽全身上下都是我花的錢，不就一個戒指嗎老子想給誰就給誰。

    你大姑和表妹是外人嗎

    老子之前怎么和你說的，你全都忘了

    一句接一句的訓(xùn)斥砸落在我身上。

    我猛地一哆嗦。

    想起了小時候因為不把自己的糖讓給表妹。

    我爸拿小臂粗的棍子一下又一下地抽我的屁股。

    因此，高燒了好幾天。

    我媽連忙安撫我爸，我爸一把推開我媽：

    以后還敢不敢了

    想起上輩子的遭遇，我緊緊抓住自己的衣角，斬釘截鐵說道：

    我以后不會再讓著表妹了。

    我的話越發(fā)激怒我爸。

    他的眼睛直直地瞪著我，一把把我拽進(jìn)了祠堂里面，落鎖的脆響傳來。

    緊接著是我爸的怒吼聲。

    你給老子在里面好好反省，什么時候反省好了再出來。

    太陽即將落下了，幾縷微弱的光線也要消失。

    昏暗陰冷包圍著我，我被凍得渾身發(fā)抖，只能蜷縮在角落。

    聽見我媽在外面和我爸大吵，我爸就是不松口。

    心中卻止不住的難受。

    我明明有爸爸，卻像沒有爸爸的孩子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媽拿著鑰匙把我放出來。

    叮囑我，以后不要和我爸唱反調(diào)了。

    我小聲問我媽：媽，你想過離婚嗎

    只見我媽愣了愣，抬頭看了看外面的月亮。

    離婚呀！然后搖了搖頭。

    我看著我媽呆愣的樣子，只是越發(fā)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過年前，表妹對象來送年禮。

    大姨家沒有男人，我們一家人還有大伯都得去幫忙。

    在看到表妹男朋友的那一刻。

    熟悉的臉頰映入眼前，我的心臟猛地一縮。

    表妹看見我，臉上越發(fā)得意。

    清清姐，這是我男朋友沈喬。

    你們認(rèn)識，我就不多介紹了。

    我向沈喬伸出手，聲音帶點(diǎn)啞音；

    好久不見，沈喬。

    沈喬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被陳珍珍拉走，生怕我會纏著他。

    沈喬是我的青梅竹馬，后來沈家做生意掙了一筆大錢。

    和我們家拉開了巨大的懸殊。

    我爸說門不當(dāng)戶不對，怕我嫁過去受欺負(fù)，以死相逼讓我分手。

    為了分手，我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看著表妹巧笑嫣然的樣子，我爸恐怕只是為了讓我給表妹騰位置。

    不知咋的，話題突然轉(zhuǎn)了我身上。

    聽說，陳清賺了二十萬，我說老二，你有福了。

    大伯端起酒杯，醉醺醺地夸著我，豈料話音一轉(zhuǎn)。

    就是，不知道幫幫自家姐妹。

    我爸連忙點(diǎn)頭附和，這閨女從小就是不懂事，不知道幫幫珍珍。

    說完，我爸還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一點(diǎn)也比不上珍珍聽話。

    哪怕已經(jīng)習(xí)慣了我爸覺得我不如表妹，心底還是一陣刺痛傳來。

    大伯接道：沈喬，你有福氣了，娶到珍珍這么好的媳婦。

    沈喬連忙舉起酒杯，做保證：各位長輩放心，我一定會對珍珍好的。

    說完低頭看了陳珍珍，兩人相視甜蜜一笑。

    就是大姨家配不上沈家。我故意拿這話刺我爸，就像我爸當(dāng)年說我一樣。

    我爸的臉又紅又漲，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向我扔過來。

    我下意識抬手一擋，尖銳的疼痛襲來。

    卻抵不上我心理的刺痛，針扎一樣。

    給我滾，晦氣玩意。

    我媽連忙把我拉出去：你在這里氣你爸干嘛

    我沒氣他，我就是看不慣。

    憑什么我當(dāng)時和沈喬談，他說門不當(dāng)戶不對。而陳珍珍呢

    說著，我的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我擦了擦眼淚，不想讓我媽在擔(dān)心我。

    眼不見心不煩，我圍著院子外散步，剛想喘一口氣。

    卻聽到了院子里傳來了竊竊私語聲。

    第三章

    珍珍，你元宵節(jié)那天去找你表姐借錢，有你舅舅在，她不敢不給你。

    為啥不今天去我看二舅打我表姐了。

    傻孩子，元宵節(jié)借錢就是借你姐的財運(yùn)，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我聽著那邊的話，看著我爸一杯接一杯的喝。

    興奮地眼眶通紅。

    好像是我爸在嫁女兒一樣。

    我攥了攥刺痛的手心，看著進(jìn)屋的母女倆。

    這輩子，絕不會讓你們得償所愿。

    元宵節(jié)這天，陳珍珍一反常態(tài)，帶著幾個皺巴的蘋果，爛兮兮的香蕉上門。

    還特地給我?guī)Я硕Y物。

    我爸立即笑嘻嘻地迎上去，不住地夸她：珍珍有心了，還給舅舅帶水果。

    我最孝順舅舅你了，大舅那邊我啥也不給。陳珍珍抱著我爸的手，撒著嬌。

    幾根爛香蕉就把我爸收買了，而我給我爸買的車?yán)遄樱�我爸直接送給了陳珍珍。

    陳珍珍轉(zhuǎn)頭把禮物遞給我：姐，你有5萬塊錢嗎

    我想開個美甲店，以后你的美甲我全包了。

    我不應(yīng)聲，打開一看，口紅是去年從我這里搶的，香水是前年搶的。

    總而言之，都是我的東西。

    我第一次知道，送禮還是拿人家的東西送本人。我譏笑地看著她。

    陳珍珍沒想到我會這么直接，臉一紅，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我爸見狀，推了推我，聲音帶絲急切，珍珍問你話呢

    我搖頭：沒有，錢都賠了。

    陳珍珍臉色一變，卻瞟上了我手上不小心露出的金鐲子：

    姐，現(xiàn)在金價漲了，你手上這鐲子賣了就有錢了。

    這是假的，也是金包銀，撐場面的。

    這是我工作第一年掙的錢給自己買的。

    往年一直小心翼翼地藏起來，今年沒來得及給忘記了。

    我爸見我推三阻四，敲了敲桌子，一錘定音：

    那你就去借錢，給珍珍創(chuàng)業(yè)。

    行呀，那你讓表妹給我寫欠條。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進(jìn)門去找紙和筆。

    你工資高，就不能先給珍珍還上。我爸一把把我攔住，帶著一絲不耐煩看著我。

    我往沙發(fā)一坐，工資高就可以無節(jié)制地給陳珍珍付出嗎

    憑什么，我可沒錢給她還。我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

    再說，她沒醉呀，讓我給她借。

    我爸突然猛地沖向前來，手臂高高揚(yáng)起，啪地一聲。

    就憑我是你老子，我讓你怎么干，你就怎么干。

    我的臉頰高高腫起，眼眶中剎那間蓄滿淚水，瞪著眼盯著我爸。

    一巴掌自此買斷我和他的親情。

    自此以后，只有義務(wù)沒有感情。

    我爸看著我盯著他的眼神，狠狠地說道：借不借右手又要抬起。

    我媽從門外沖進(jìn)來，直接推開我爸，護(hù)住我。

    你瘋了，老陳。

    清清是你親手女兒，你為了外甥女逼自己女兒借錢。

    我爸讓我媽滾開。

    我媽牢牢地站在我的面前，不肯退讓一分。

    陳珍珍在一旁拱火：既然姐姐不想借錢就算了，可惜我沒法掙錢孝敬二舅你了。

    看著陳珍珍這白蓮花的樣子，想起上一輩子她得意的嘴臉。

    想起我媽上輩子為了救我變成瞎子，憤怒席卷了我的全身。

    我起身沖進(jìn)廚房拿菜刀對準(zhǔn)了我爸:

    要么，你就打死我，否則我是不會借的。

    我爸看著我拿了菜刀，想上前，被我揮舞的菜刀嚇到，急忙后退了一步。

    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趕緊滾，以后你就不是我陳家的人。

    說完看了看我媽——你也給我滾，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

    我爸直接拽起我媽，推出了大門外。

    我連忙過去扶著我媽向村外走。

    背后傳來了陳珍珍的安慰聲，和我爸信誓旦旦的保證：

    你放心，珍珍，這錢二舅給你解決。

    胸口泛起一陣惡心。

    摸了摸我的口袋，卻想起我的身份證和銀行卡沒拿。

    我估計我爸肯定會去送陳珍珍，趁著夜色我連忙回家把我的東西打包好。

    剛剛離開我家，卻在門口看見我爸懷抱著一個女人。

    我慢慢靠近，想聽他們在說什么。

    卻不想我的三觀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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