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1
我哥在山上打死一只小狐貍。
將其拎回家扒皮吃肉。
第二天,我家院子里便進來了一個極其貌美的女人。
淚眼婆娑的打聽我們有沒有見過她的孩子。
我哥見那女人天之絕色,便起了歹心,生拉硬拽的將女人拖進了屋子做盡了茍且之事。
1
我家院子里走進了一個極其貌美的女人,只見女人淚眼婆娑問我們有沒有見過她的孩子,她的孩子不見了。
我上前打聽:
「姐姐,你的孩子是男孩女孩多大年齡長什么樣子」
女子眨著水靈的眼睛答道:
「我的兒子才四歲,長得雪白,昨天就突然不見了�!�
說罷女人捂著心窩抽泣著哭了起來。
「姐姐,我不曾看見過你的孩子。」
「你別傷心,再找找,一定會找到的�!�
我好心安慰。
一旁的我哥卻滿臉齷蹉相的上前摟住了這個女人。
「小娘子,可別哭了,跟我好好進屋再找找�!�
我哥說著就用手攬著女人往屋子里拽。
女人推搡著我哥不進屋,卻被我哥連扇了好幾個耳光。
我上前阻攔,被哥哥一腳踢開,剎那間腹部就傳來肝腸寸斷的痛。
挨了我哥這一腳,我不敢再動,見著女人硬生生被我哥硬拽進屋,我也只能扯著嗓子喊我娘:
「娘,你快來管管我哥��!這個姐姐的孩子明明不在我家。」
「啪!」
火辣辣的一巴掌落在了我的臉上。
「閉上你的狗嘴,喊什么喊,今天你要是敢壞你哥好事,就把你的狗腿給你打斷!」
我娘雙手叉腰,一臉潑婦相。
我捂著紅腫的臉,把嘴里的話咽了回去,只能同情的看向我哥的屋子。
女人死活不順從我哥,我哥便用藤條抽她,薅起她的頭發(fā)往墻上撞。
屋子里哀嚎聲不斷,我不忍得落下了淚。
過了好一陣子,我哥折騰完從屋子里踹門出來。
邊走還往地上啐一口:
「騷娘們,真好用真得勁!」
我哥滿嘴污言穢語的罵著,手上還不急不忙的系著沒穿好的褲子。
待我哥走遠,我急忙進屋查看那女人的情況。
土炕上女人身上布滿了一條條血紅的鞭痕。
我心疼的靠近女人:
「姐姐對不起,我沒有能力攔住我哥,我媽也不待見我,我說的話沒人聽�!�
原本虛弱的女人突然抓緊我的胳膊:
「幫我找找我的孩子,我能感覺到我的孩子就在你家�!�
「可是姐姐這附近真沒有那么大的孩子��!」
女人垂下眸子,松開了我的胳膊喃喃自語道:
「可憐了我的孩子,還沒變成人形就......嗚嗚嗚!」
隨之女人嗚咽哭泣,我卻頓時毛骨悚然。
我心里反復(fù)嘀咕,還沒變成人形,雪白雪白
難道那是我哥在山上打死的那只雪白雪白的小狐貍嗎
2
我不由得原地愣住。
身后傳來我娘的叫罵聲:
「你這個沒用的東西,不知道喂豬喂雞干點活嗎」
「跑這個賤女人邊上做什么!我告訴你豆子,以后不許你進你哥的屋子!」
「真是多余生你這個賠錢貨!一點用處都沒有�!�
說罷我娘就推搡著我進了屋子,手里拎著叮當響的鐵鏈子將那女人的脖頸套住,就像拴村里的土狗那樣拴著她。
女人不服氣,用血紅的眼睛瞪著我娘。
我娘上去就朝著女人白嫩的胳膊狠狠的擰了一下。
「賤蹄子,看你還敢瞪我,我掐死你!」
「是你自己送上門的,怪不得我們!」
我娘咬牙切齒的死死的擰著女人的細嫩的皮膚。
女人疼的叫聲連連。
我壯著膽子拉起我娘:
「娘,我哥對這個女人滿意的不得了,還是別把她掐壞了�!�
我的聲音唯唯諾諾,眼睛不停地瞟著我媽的表情。
我媽竟出奇的停了手。
「哼!賤貨我告訴你,好好伺候我家金山,我兒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
我娘一向重男輕女,我哥在我家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什么好東西都得依著我哥。
敢情剛才也不是給我面子,是因為顧忌到我哥的原因才停了手。
被我媽這么一鬧,我險些忘記正事。
我哥把那只小狐貍扒皮吃肉,皮還在我家小房里晾著呢。
整個下午我魂不守舍,想把我的猜想告訴我娘和我哥,又怕他倆不分青紅皂白的再打我一頓,一直也沒開得了口。
天色剛黑,就聽見院外傳來烏烏泱泱的人群聲:
「這娘們真有那么好嗎哈哈哈!」
「我倒是一會要見識見識到底是不是那么水嫩!」
人群聲中一陣哄笑。
我哥的聲音傳來:
「那還有假,我可是連戰(zhàn)三回合還流連忘返呢」
「收你們一人三十塊,算是便宜你們了!」
其人另一人道:
「王寡婦每次才管我要五塊錢,金山你小子太敢要價了�!�
我哥不悅:
「那你特么去找王寡婦去,差錢就別跟著湊熱鬧。」
「別別別!金山哥,嘿嘿嘿,高低得上一回�!�
我透過窗戶見到五六個漢子跟隨著我哥朝關(guān)著女人的房間大搖大擺的走去。
我跳下炕,顧不上穿鞋就沖進我哥的屋子。
「哥,你們不能這樣做,這個姐姐可能不是......」
我「人」字還沒說出口,我哥掄圓了胳膊就要揍我。
「你個死丫頭這兩天怎么回事,看哥哥辦事你眼饞��!再敢攔著我,把你送窯子去!」
眾人打趣道:
「小豆子這是想男女的事了吧!可惜你現(xiàn)在是個黃毛丫頭,該長得地方都沒長吶!」
「哈哈哈,頂多能給你出2塊錢哈哈哈�!�
我受不了這些無恥齷蹉的男人拿我開著惡心的玩笑,轉(zhuǎn)身跑回了屋子。
整整一晚上,我哥的屋子里的聲音就沒斷過。
3
天還沒亮,這幫男人就陸陸續(xù)續(xù)的離開了我哥的屋子。
我媽也早早的起來給我哥燉了雞湯。
「金山��!這兩天辛苦了多補補�!�
說話間一個大雞腿就放進了我哥的碗里。
我看著鮮美的大雞腿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伸著筷子朝裝著雞肉的盆子里伸。
「啪嗒!」
我的筷子被我媽打落在地。
「你對這個家有什么功勞還妄想著吃雞肉,雞湯也沒你的份!吃你的饅頭�!�
我娘死死的剜了我一眼又補一句:
「還不如屋子里的,至少還能幫著家里掙點錢�!�
我實在忍受不了我媽對我這般對待,握緊了拳頭朝她說道:
「那姐姐吃到雞肉了嗎她辛苦了一晚上掙了100多塊,對咱家有功勞吧,我怎么沒看見你給她吃雞肉」
「反了你了!」
我娘撂下碗筷就要起身揍我。
我雖說了氣話,但是也怕挨打,一溜煙兒就跑出去了,半天也沒敢回去。
再回家的時候,看見王病根他爹在我家,他和我娘不知道在屋里商量著什么事。
我蹲在墻角豎起耳朵偷聽:
「這豆子嫁過來我給你家1是娶一個老婆了,3個老婆也綽綽有余!」
「哎呦!真是我家豆子的福分,那算命的真這么說,說我家豆子的八字能幫你兒子續(xù)命嗎」
我驚悚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什么嫁人什么續(xù)命
那王病根年紀輕輕的就躺炕上二年了,大家都知道活不了多久,怎么能讓我嫁給他,先不說續(xù)命是真是假,我才十二歲�。≡趺茨芗藿o三十歲快死的人呢!
若續(xù)命是真,我可是娘的親閨女,我以為我娘只是不待見我,沒想到為了1000塊錢可以讓我去送死��!
既然你們不管我死活,我也不想管你們死活了。
我悄悄跑進小房,小狐貍的皮子已經(jīng)晾干了。
雪白雪白的皮毛細膩柔軟,撫摸上去就像摸著一條活著的狐貍。
我拿著皮子跑進了我哥的屋子,女人已經(jīng)被折磨的不成樣子。
有氣無力的依靠在墻邊。
「姐姐你看!」
我遞上手里的狐貍皮毛。
女人瞬間猩紅了眼球,面部變得猙獰。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死的好慘�。 �
「我要讓你們血債血還!」
我被女人突然的暴怒嚇得往后一趔趄。
不斷的退縮到墻角。
「姐姐,你的孩子是我哥殺的,肉是我哥和我媽一起吃的,皮是我哥扒的,我是一點沒參與啊姐姐!」
「姐姐,你知道我的處境跟你差不多,我心疼可憐你卻幫不上你!」
「如果日后你想報仇,找他們便是,希望你不要記恨我!」
說完一連串,我哭著跑出了屋子。
屋子內(nèi)傳來一聲聲聲嘶力竭的喊叫,那叫聲就像狐貍鳴嚎一般。
4
隨著聲起聲落,我媽和我哥罵罵咧咧的往屋里走,要進去教訓(xùn)那女人。
可當他倆進屋時,被眼前的一幕驚住了。
女人自剜雙目,七竅流血。
鮮血染紅了小狐貍那雪白雪白的皮毛。
眼前的畫面太過瘆人,趴在門邊偷看的我不由得嘔吐了起來。
「哎呦,真是膈應(yīng)人啊,這該死的賤人�!�
「怎么不遠點死呀!真是晦氣!」
我娘皺著鼻子,氣的直跺腳。
「可惜了可惜了,這么好的貨色早知道多上幾次了!」
我哥連連搖頭砸著嘴轉(zhuǎn)身往出走。
我娘揪起蹲在地上正在嘔吐的我往屋里一推。
「趕緊把她拖走,遠點扔!」
我大驚失色,聲音打顫:
「娘,我哪抗的動啊!讓我哥來抗唄!」
「說什么晦氣話,你哥的身子是用來抗死人的嗎」
「別墨跡,我看你是又想找打�!�
我娘揚起手又做起打人的姿勢。
對,我哥的金身子不能抗死人,只有我這種低賤的身子才能。
我不甘心的只能連連說好,心里的怨氣又重了一分。
等我娘離開了屋子,我順手就把那兩顆眼珠子塞進里我哥屋中的大醬壇子里。
然后就扛起女人和那張小狐貍皮往屋外走去。
還沒等出院子就和四表叔走個碰頭。
四表叔圍著我連連打轉(zhuǎn),不停地搖頭。
「他四表叔,這是怎么了」
我娘見到四表叔,忙迎上來。
「兇兆啊!這是兇兆�。 �
「以命入局,七竅見血,這是要報復(fù)你們�。 �
我娘聽聞趕緊抓著四表叔的衣袖。
「大海,那你可要想想法子啊,可不能讓我們金山糟了難�!�
「嫂子,你放心,我會保護好你們母子的�!�
好一個郎情妾意,又來一個不把我當人的。
這個四表叔以前跟著陰陽先生學過些東西,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實力。
「豆子,你待會上山往東走,東坡大松樹下陽氣充足,再抓一只大公雞綁在這女人腳踝之上,一天一夜,就能把她的邪性壓制下去�!�
「記住千萬不能再見血!」
我點點頭,連聲答應(yīng)。
很好,我的負重又多了一只大公雞。
看吧!這群名義上我的家人。
好事沒我的份,當牛做馬的苦差事倒是全安排給我了。
此時我已經(jīng)恨死他們了!
四表叔抱起雙臂,得意洋洋的朝著我娘邀功。
我娘嬌羞的捶打著四表叔的胸口:
「還得是大海你�!�
都走出院子還能聽見四表叔吹噓自己:
「這東西只要不扔極陰亂葬崗就威脅不大,我都能擺平。」
呵呵!我歪嘴扯出一抹陰笑。
只要不是極陰的亂葬崗就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