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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思瑩被保鏢捂住嘴,拖上了車。
謝景恒這才目光幽深地看著我,“晚舟,我已經給她教訓了,你能原諒我嗎?”
“你最近設計的珠寶在國外都被瘋搶,祝賀你�!�
說著,他拿出一枚戒指想戴在我手上。
“我們的婚戒,上面是我特意去非洲鉆石礦親自選的鉆石�!�
他有些討好地看著我。
結婚前,他說這些庸俗之物不能帶在身上,不符合他的氣質。
我連婚戒都不曾帶過。
如今他倒是巴巴地送上前。
他不許我談論珠寶設計,不許我提出想要工作或是進修專業(yè)。
謝景恒總是說這些都是身外之物,我只要做好賢內助就算此生圓滿。
“你又沒有思瑩的天賦和聰敏,去國外進修也沒用�!�
“你看那個禮佛的戴這種珠寶戒指,低俗!你若是想帶我們就分開吧�!�
“你工作有什么用,我賺的錢還不夠你花嗎?”
曾經刺耳的話如今仍然會讓我覺得反感,但卻不會打擊我的信心。
我將戒指一把打落在地。
鉆石滾動著,好像我曾經流過的眼淚一般剔透。
“你碰過的,都是惡心的臟東西。”
謝景恒雙手攥緊,青筋凸起,卻又神色怏怏地松開。
看著我毫不留情離開的背影,他輕聲開口,“我要是不臟了,你會原諒我嗎�!�
我卻沒有絲毫猶豫和停頓,不曾回答他一句話。
再見到謝景恒,已經是半個月后。
他跪在工作室門口。
額頭紅腫,滿是血痕,看著格外滲人。
看到我時,他嘴角綻放笑意,“晚舟,我去火山池中浸泡了十天十夜后,磕頭求了三天,許愿你能原諒我。”
“你看,我洗得干干凈凈,沒有別人留下的痕跡了�!�
如果他說的是夏思瑩的吻痕和指尖的抓痕,那的確沒有了。
因為他浸泡時間太久,身上皮膚都潰爛不堪,只能用紗布上藥后緊緊纏住。
我冷不丁地見到駭人的場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他以為我是在心疼,想握住我的手。
我卻干嘔兩聲,“謝景恒,別再來了�!�
“你有煩我的時間,不如去佛前懺悔自己的骯臟�!�
聽說那天,他跪在雨中很久很久。
可我卻絲毫不在意。
他回到江城后便將離婚協(xié)議寄給了我。
我想或許他察覺到我的冷硬,徹底放棄了。
畢竟謝景恒這種垃圾,不會真正愛人,也不會真的認錯。
但無論他怎么想的,余生都與我無關了。
半年后,我和男友旅游時路過一座寺廟。
我們在姻緣樹下寄上了永結同心的鎖。
相視一笑時,身后傳來一聲巨響。
一個穿著僧服,一瘸一拐的光頭身影向遠處跑去。
一旁的小沙彌無奈解釋,“這個人半年前倒在我們廟門口,昏迷不醒,還斷了一條腿。”
“他自己給自己剃度,整日胡言亂語,說什么今生叩拜求來生再續(xù)前緣�!�
“瘋瘋癲癲的,你們不用理他�!�
我想起謝家前段時間換總裁一事,鬧得沸沸揚揚。
只因謝景恒突然失蹤,遍尋不得。
現(xiàn)在想來,大概是因果注定。
如今前塵往事也都和我無關。
一旁的野草中開出一朵黃花,隨風搖曳著。
正如我明媚的未來,一切從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