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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住手!”
趕來的柳如煙和身旁的蘇沐瑤同時驚呼出聲。
我想躲,卻為時已晚。
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身影迅速閃現(xiàn)在我身前。
隨著“噗嗤”一聲悶響,利刃割破皮肉。
夏小凱手里的匕首在蘇沐瑤的肩頭劃開一道很深的口子。
鮮血迅速蔓延,染紅了蘇沐瑤的肩臂。
一片混亂中,路人報了警,并幫著我一起將蘇沐瑤送去了急救室。
經(jīng)過及時治療,雖然蘇沐瑤失血過多,肩膀縫了十多針,好在沒有生命危險。
我守在她身旁,自責萬分。
蘇沐瑤輕輕握住我顫抖的手,聲音有些虛弱,“我沒事兒,你別內(nèi)疚�!�
我心中滿是后怕。
“你怎么能就這樣沖出來呢?萬一沒命了怎么辦?”
蘇沐瑤臉色蒼白,但還是努力扯出一個笑容。
“我還要做你的妻子照顧你一輩子呢,怎么敢輕易就死掉�!�
我看著她肩口那猙獰的傷疤,心疼道,“這么深的口子,肯定要留疤了。”
蘇沐瑤卻一臉不在乎,“只要你不嫌棄就行�!�
“有了它,以后你就不會離開我了。”
我被她逗得終于笑了起來。
柳如煙站在病房門口,神色復雜。
她似乎有話要說,但最終還是垂著頭一臉喪氣地離開了。
夏小凱因為故意傷人罪被關(guān)押起來,柳如煙要處理母親的身后事,也沒有再管他。
陪蘇沐瑤在醫(yī)院休養(yǎng)了兩天,我們一起回了京市。
后來聽江城的朋友說,柳如煙現(xiàn)在過得非常不好。
近期發(fā)生的一系列事讓她無心打理公司,好幾個合同都泡湯了。
之前的幾個大項目都是靠我的關(guān)系才拉到的。
如今我和她形同陌路,我的朋友自然不會再賣他的賬。
而夏小凱的家人在聽聞夏小凱犯法被捕后,不但沒有道歉賠罪,反而三番五次的去找柳如煙麻煩。
雖然柳如煙在法律上并不是夏小凱的妻子,但他們舉辦過婚禮確實眾所周知的事。
夏家人要求柳如煙對夏小凱負責,讓她想辦法救出夏小凱,并且要賠償他們夏家上百萬精神損失費。
母親被氣死,自己原本幸福的生活也全毀了。
柳如煙已經(jīng)恨毒了夏小凱,怎么可能再讓他家如愿?
可是能培養(yǎng)出夏小凱這樣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兒子的家庭,又能好到哪去?
他們根本不講理,柳如煙不理他們,他們就每天去柳如煙公司鬧。
柳如煙忍無可忍,在一次爭執(zhí)中將夏小凱的母親從樓梯上推下去,導致對方下半身癱瘓。
無奈,柳如煙賠了夏家許多錢。
沒多久,她的公司也因經(jīng)營不善倒閉破產(chǎn)。
朋友說,柳如煙離開了江城。
至于她去了哪里,我沒問,也沒興趣知道。
我和蘇沐瑤的婚禮如約而至。
那天京市的天氣格外晴朗,婚禮現(xiàn)場燈光璀璨,名流云集。
宴會上每一個細節(jié)都是我為了蘇沐瑤精心策劃準備的。
我戴著蘇沐瑤為我設(shè)計的,世上獨一無二的婚戒。
牽著她的手,吻了她的唇。
我們在親朋好友的見證下,許下對彼此真摯的誓言。
敬酒的時候,服務生拿來了一只錦盒,說是外面一個小姐送給我的新婚賀禮。
我打開一看,是一只金鑲玉玉佩。
玉石上雖有裂紋,卻被金邊裹住修復。
玉佩下面還壓著一封手寫信。
“陸澤收�!�
是柳如煙的字跡。
我淡淡一笑,將玉佩原封不動的放回錦盒里,轉(zhuǎn)而交給剛才那個服務生,讓他把這份賀禮退還外面的小姐。
服務生不明所以,卻還是照做了。
蘇沐瑤問,“怎么不看看信里寫了什么?”
我微笑著搖頭。
不管柳如煙想對我說什么,我都不在意了。
或許曾經(jīng)我是撕心裂肺的悲傷過。
但此刻,我只覺得慶幸。
還好沒有錯過蘇沐瑤。
婚禮在眾人的祝福聲中落幕。
而我和蘇沐瑤的幸福生活,才剛剛開始。
【完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