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居家好男人
溫承德滿意地點點頭,“你能有這份心是好的,你們是親姐妹,應(yīng)互敬互愛�!�
溫若初腹誹,愛個奶奶腿,書中要不是溫清柔慫恿凌玄澈,溫若初也不至于被凌玄澈送給沈驚瀾做人情。
白姨娘讓開了位置,警惕地盯著溫若初每一個細小動作,溫清柔到底不是真昏迷,可不能給這個小賤人使壞的機會。
溫若初站在床邊,瞅了一眼溫清柔,也不知道這一幕演練過多少次,“昏迷”得還真像那么回事。
但她目的不是為了看溫清柔是否真暈,一方淺色帕子別在溫清柔衣袖上,她眼疾手快地拽了出來。
那帕子是早晨她剛出門的時候,見溫清柔從凌玄澈馬車上下來的時候手里拿的,帕子上繡著一個“澈”字。
她和凌玄澈有口頭婚約,到底是古代,子女婚姻父母做主,這事必須得鬧到長輩這,當著圣人的面把婚約解了。
有點可惜,書中溫清柔和凌玄澈勾勾搭搭,沒有發(fā)生實質(zhì)性的關(guān)系,直到后期凌玄澈封溫清柔為皇后,兩人才圓房,要不然就直接安排一場捉奸大戲了,哪里用得著這么費勁。
溫若初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手上帕子,“這……這……這是瑞王殿下的帕子,怎么會在妹妹手上?莫不是真的像旁人說的,瑞王殿下和妹妹……”
眼淚一抹,哭得比白姨娘聲音還大。
“我不活了�!�
溫清柔哪里還能繼續(xù)“昏迷”,猛地坐起身,急著辯解,“我……我沒有,你別胡說�!�
溫承德厲聲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白姨娘瞪了溫清柔一眼,伸手就要去搶溫若初手中的帕子。
溫若初轉(zhuǎn)身把帕子塞到溫承德手里。
“爹爹為女兒做主啊。”
溫承德展開帕子,帕子一角明晃晃繡著一個“澈”字,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柔兒,你和瑞王殿下是不是真的?”
溫清柔跪地哭得梨花帶雨,凌玄澈再三囑咐,他們的關(guān)系絕對不可以聲張,打死她都不敢承認。
“沒有,我和瑞王殿下是清白的,你要相信女兒啊�!�
“那這帕子怎么解釋?”
溫清柔瞅了溫若初一眼,銀牙咬得直響,面上血色退個干凈,眼淚噼里啪啦往下掉,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閉了閉眼睛。
“是……是女兒傾慕瑞王殿下,撿了瑞王的帕子仔細藏著,和瑞王殿下沒有關(guān)系�!�
溫承德指著溫清柔,手指氣得直哆嗦,半天說不出話,白姨娘跪地撲到他腳邊。
“侯爺,柔兒也是一時糊涂啊……柔兒只是羨慕她姐姐……”
溫承德一把推開白姨娘,“你當娘的怎么管教子女的,�。俊�
溫若初在一邊抹眼淚著看好戲。
火爐里的炭火被風(fēng)吹得明明滅滅,馮文追問,“那后來呢?”
溫若初聳了聳肩膀,“后來溫清柔被關(guān)祠堂反省,我回來了�!�
“太好了,多少年了,這口窩囊氣終于出了�!瘪T文唏噓一陣,揉了揉眼睛。
秋菊試探性地問:“那二小姐真的也愛慕瑞王殿下?”
“聲明啊,我以后和凌玄澈沒半文錢關(guān)系。”
溫若初繪聲繪色說完聽雪苑的事,仔細回想溫清柔,還真是情深義重啊,為了凌玄澈真豁得出去。
溫承德把溫清柔關(guān)了起來,還下令底下的人不能把這事張揚出去,代表他想把這事壓下來。
看來還得尋別的法子,把溫清柔和凌玄澈的奸情坐實了,省得凌玄澈總來煩她。
凌玄澈的事,她有的是時間耗,現(xiàn)下最緊要的是幫沈驚瀾恢復(fù)身體,也不知道派出去尋找玉骨丹的人有沒有消息。
一時間愣了神,直到沈驚瀾叫她,溫若初才回神。
“郡主,羊肉烤好了,吃啊�!鄙蝮@瀾遞給溫若初一塊羊肉。
溫若初剛要伸手接過來,掌心碰到羊肉,鉆心的疼。
“��!我的手,骨頭都快斷了�!�
她這邊還沒哭完,又一陣鉆心的疼痛襲來,“�。 迸暽蝮@瀾,“你干嘛呢?”
沈驚瀾捏著她的手掌,用力在紅腫的地方按了按,神色認真地診斷。
“郡主的骨頭沒斷�!�
溫若初:“我¥%#%……”
“大哥,我說的骨頭斷了是形容我的手很疼,是形容詞�!�
沈驚瀾一臉歉意,“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關(guān)心郡主的傷�!�
“算了算了,吃肉要緊,烤老了就不好吃了,吃完肉再研究手�!�
秋菊切了一塊羊肉塞她嘴里,溫若初滿意地瞇了瞇眼睛,烤全羊的香氣溢滿味蕾,羊肉肥而不膩,烤得恰到好處,突然想到祠堂這會正跪著人呢。
“有的時候,當一個人餓著,別人吃飯不吧唧嘴也是一種善良�!苯o馮文遞了一個眼色。
馮文反應(yīng)片刻,順著溫若初的視線看了過去,是祠堂方向,點頭會意,放下羊肉,拿起大芭蕉扇,順著風(fēng)向往祠堂方向扇混合著烤全羊味道的風(fēng)。
溫若初攤著手掌,看了一會熱鬧,忽然感覺掌心一涼,偏頭看過去。
沈驚瀾不知道什么時候取了金瘡藥出來,那金瘡藥還是沈驚瀾受傷的時候,她給他尋來的。
沈驚瀾捏著她的手,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沾帶著藥膏,在她腫脹的掌心打著小圈緩慢暈開,絲絲涼意傳來,火辣的不適感逐漸消散。
沈驚瀾動作小心輕柔,暫且不考慮沈驚瀾日后會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單就現(xiàn)在來看,的確有居家好男人的潛質(zhì)。
溫若初:“謝謝�!�
沈驚瀾唇角淡淡勾起,“郡主不必道謝,這是我該做的,不然豈不是被別人比下去了。”
溫若初皺了皺眉,前半句還能聽懂,后半句什么跟什么啊。
涂抹完藥膏,沈驚瀾扯了兩塊布給溫若初包扎好,兩個舉起的手掌,像兩個白糯糯的粽子。
又把羊肉分割均勻切成小塊,遞到溫若初嘴邊。
溫若初最近總覺得沈驚瀾有點不對勁,至少和他表現(xiàn)出來的純良無害小白花人設(shè)不符,從沈驚瀾配合她搞凌玄澈就能看出來。
沈驚瀾不簡單。
溫若初看著眼前羊肉,這該不該吃?
喂人吃飯的姿勢有點曖昧,她卻感覺不到粉紅色泡泡,反而有一種錯覺,這羊肉拿在沈驚瀾手里,像是專門給她準備的斷頭飯。
愣了半晌,笑嘻嘻接過羊肉,反手遞給沈驚瀾。
“你吃,你吃,你正是長身體的好時候,多吃點,明天我?guī)闳プù魏�。�?br />
沈驚瀾就著溫若初的手,張嘴吃下那一小塊羊肉。
“郡主要事纏身,去忙即可,不必把精力浪費在謹之身上�!�
“要事?還有什么要事?”
溫若初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伺候好沈驚瀾,將來沈驚瀾不記恨她。
大嘴巴馮文聽到兩人說話,心虛地背過臉,秋菊低頭啃羊骨頭不吱聲。
溫若初嘴角蕩開笑意問沈驚瀾。
“還有別的事嗎?”
沈驚瀾低著頭,“郡主不是還養(yǎng)了……別人�!�
溫若初后知后覺,別苑里還真養(yǎng)著一批美男子,是從各地或買或搶,準備幫凌玄澈打通關(guān)系拉攏勢力,送給圣人的。
如今她巴不得和凌玄澈分道揚鑣,怎么可能繼續(xù)干拉皮條的勾當。
言之鑿鑿道:“你不喜歡,我明天就把那些人打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