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ike id="8qocu"></strike>

<strike id="8qocu"></strike>

第2章 02

    6

    接下來幾天，我媽情緒穩(wěn)定了不少，也沒再著急抽我的血。

    而我的身體也比以前有力許多。

    她把我弟弟接回來了，我很開心地拿出玩具小飛機去哄他。

    可奇怪的是，弟弟看到小飛機也沒有以前那么開心了！

    他的眼眸死氣沉沉的，只會木訥的開口喊我姐姐，一絲情緒都沒有。

    我著急地問媽媽弟弟怎么了。

    我媽一邊敲打著計算器一邊敷衍地回答我：

    「估計病還沒好吧，等他再緩緩。」

    我又想了很多辦法去哄弟弟，他依舊不為所動，像個木頭人一樣。

    外婆突然的到訪引起我媽的強烈拒絕，連大門都不讓進。

    我一路小跑過去抱住外婆的脖子舍不得撒手：

    「外婆，你終于來看我了，我好想你�。　�

    外婆捏了捏我的鼻子寵溺地說：「我的乖舒兒，你怎么瘦了這么多！」

    我拉著她走進了房子，我媽在旁邊邊一個勁地翻白眼。

    當外婆喊到弟弟時，弟弟像是沒有聽到，并沒有轉身。

    外婆走到弟弟面前用手晃了晃，試探地喊：「駱遠！駱遠！」

    隔了好一會，我弟弟才像是回過神。一臉傻乎乎地啃著手指笑。

    外婆臉色變了，一陣青一陣白，扭頭對著我媽就是劈天蓋地一頓罵。

    我媽愣了一下，雙目圓瞪，絲毫不落下風地選擇罵回去。

    整個客廳就像爆炸的鍋爐一樣。

    我不知道該怎么辦，只有「哇哇」大哭起來。

    外婆聽到我哭就閉上了嘴，一只手牽起我，另一只手牽起我弟欲要往外走。

    我媽擋在門口不讓她帶我們走。

    外婆漲紅了一張臉，鼻子里喘著粗氣，牙齒咬得吱吱響：

    「這兩孩子跟著你，遲早要出事！」

    我媽聲音嘶啞，一字一句地說：「要！你！管！」

    最終，外婆沒能帶我們離開。

    只是臨走時，外婆偷偷塞給我一張平安符，叮囑我晚上壓在枕頭下面睡。

    7

    「舒兒，記��！平安符每晚都要放到枕頭下！」

    外婆看出來家里有不干凈的東西，但又被我媽阻攔著，她說會再想想其他辦法。

    夜晚，我將平安符壓在了枕頭下面，反復確認之后才安心地準備睡覺。

    猛不及防一聲霹靂在頭頂上炸開，震得整個房間都晃了晃。

    沉悶的雷聲越來越大，外面的暴風雨狂亂地吹打著窗臺。

    被吹起的窗簾張牙舞爪地咆哮著，鼓起一個如人影般的形狀，而呼嘯地風聲就像有人在說話。

    我渾身顫抖個不停，將腦袋埋在了枕頭下面。

    外面的風雨聲變得小了許多，正當我快要喘不過氣想要探頭出來時，一道低啞滄桑的聲音在我耳邊輕輕開口：

    「姐姐，是你嗎？」

    我不敢回答，心臟就好像要跳出來似的。

    黑暗中，我全身發(fā)冷，放佛有雙眼睛在看著我！

    耳朵上癢癢的，感覺有氣流吹過，只聽見一聲駭人的冷笑！！

    「姐姐，你能看看我嗎？」

    「就看我一眼吧，姐姐。」

    他的聲音很低沉，就像嗓子里被卡住了什么東西！

    我不說話，他就在身旁等著。

    「姐姐，那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嗎？」

    8

    隔了好一會，外面沒有了動靜，我卻能感覺到有人踩上了我的床！

    他走的每一步，我都能感知他走到了床上具體的哪一個位置。

    他上來了！

    我在枕頭下面不敢大口呼吸，汗水已經浸濕了我的頭發(fā)。

    我想要起身逃跑，門就在幾步開外！

    他在床上走來走去，嘴里一直在呼喚我。

    「姐姐你不要怕我，我是喝你的血才長大的呀�！�

    「姐姐難道忘記我了嗎？你還給我吃了奶糖！」

    「姐姐，你能不能睜眼看看我？」

    他的語調一直這樣，不快不慢，沒有情緒波動。

    我害怕得要死，這是我媽媽讓我認的那個「弟弟」��！

    原來他是喝我和弟弟的血才長大的！

    他是鬼！可他又為什么一直要讓我睜眼看他？

    他有時離我很近，有時離我很遠，時而在床上跳動著，發(fā)出「咯咯咯」的笑聲，時而又下床翻找著我柜子上的東西。

    整晚，我緊繃的神經一刻也沒有松懈下來，直到窗外有公雞打鳴聲音傳來，我才敢小心翼翼地將頭探了出來。

    環(huán)顧四周，除了看到整間房子里的東西散落一地以外，沒有看到其他東西。

    我長長吐了一口氣，神經徹底放松下來。

    多么希望昨天晚上只是一場夢，可是我一整晚都沒合眼。

    我起身去窗臺將窗戶關上，昨夜的雨太大，飄進來把地板都打濕了。

    關好之后，我又確認了幾遍。

    我再回頭時，房間門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打開了！

    弟弟正站在門口單手拿著飛機玩具，陰沉地瞪著我！！

    「姐姐！你終于愿意看我了！」

    9

    他不是我弟弟！

    他一張臉慘白，雙眼深深向里凹陷，眼球布滿血絲，說話時嘴唇一張一合，十分機械，做動作的骨關節(jié)也很僵硬，像是有人在身后掰弄著他的身體。

    有了昨晚奇怪的事之后，我很快就猜到是什么東西上了我弟弟的身！

    我匆忙去主臥找媽媽，她已經收拾好正提著一個大包正準備出門。

    她不耐煩地推開我：「人都約好了，別煩我，什么事等我回來再說！」

    她出門時還不忘將門反鎖。

    現(xiàn)在，屋子里只剩下了我和弟弟兩個人。

    他的表情很扭曲，似乎不太適應這副身體，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聲音低�。�

    「餓！」

    我大氣都不敢出，打開冰箱給他翻找吃的東西，拿出一堆零食，他卻搖頭。

    沒辦法

    ，我又燒水給他煮點面條。

    當我煮好面端出來時，他已經坐在地上背對著我大口大口吃起東西來！

    滿屋子里血腥的味道讓我全身氣了雞皮疙瘩！

    我小心靠近他，他一下子轉頭看向了我！

    弟弟臉上滿臉都是血！

    嘴巴周圍還有幾根鳥毛！

    我嚇得尖叫了一聲，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捉到了一只活鳥，此時鳥已經被啃死了，腸穿肚爛在他手里，鳥的一小半頭部還在他腮幫子里！

    我全身血液都沸騰了起來，不由地貼著墻往里邊挪動…

    媽媽回來的時候，我還躲在衣柜里的，她顯然也被嚇到了，哆哆嗦嗦地又跑了出去。

    再回來時，她請來了一個道士。

    10

    道士來了之后，我媽不肯多說什么，只是讓他幫我弟弟看看。

    道士問：「他最近去過什么地方，見過什么人，還有沒有什么異常表現(xiàn)？」

    「他被鬼上身了�！�

    我想開口說話，我媽眼疾手快地緊緊捂住了我的嘴。

    道士看到這幕嘆了一口氣：「你要是什么都不愿意說，我?guī)筒涣四恪�…�?br />
    我媽再次懇求道長，只需要讓弟弟恢復正常就行了。

    道長說：「被鬼上身，要驅鬼，總要知道是什么鬼？如果強行驅鬼，鬼倒是可以魂飛魄散，但你的孩子嘛，估計也會變得癡癡傻傻。」

    我媽喃喃開口：「魂飛魄散？」

    媽媽又給道士說不用做法了。

    道士氣得吹鼻子瞪眼睛地離開了，他走后我媽丟給我一個抹布，要我跪在地上把道士踩過的地方全都擦干凈。

    我接過抹布埋頭擦了起來，心想，媽媽只是怕那個「弟弟」出事才拒絕道士的。

    而我的弟弟被媽媽用繩子捆在了椅子上。

    無論我媽怎么用米潑他，用黑狗血淋他，他都不吭聲，只會用一雙陰冷地眸子打量著我們。

    就像陰冷的蛇在緊盯著它的獵物！

    11

    我媽還是毫無辦法，又進房間里拿出厚厚兩疊錢說要出門一趟，叮囑我照看弟弟，不要解開他的繩子。

    我心中怯弱，不敢抬頭看弟弟，只能坐在他身后，老實等媽媽回來。

    她回來時已經臨近傍晚，身后跟著上次那個指甲烏黑的老婆婆。

    她們手上大包小包地提著許多東西，我激動地站起身去迎接媽媽。

    她表情冰冷嚴肅地一把推開我：「你上次是不是把神婆給你喝的水吐出來了」

    老婆婆站在一旁也用打量的眼神看我。

    我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媽媽終于爆發(fā)，飛快地揚起手一個巴掌甩在了我的臉上。

    一瞬間我的臉頰疼得幾乎麻木，嘴里也微微一甜，耳朵更是傳來一陣一陣地轟鳴，我忍不住放聲大哭。

    媽媽看到我哭，不耐煩地舉起手又想給我一巴掌。

    被老婆婆及時攔了下來，她的眼眸閃過一絲危險的精光：「別打了，還有正事要做�！�

    說完，他走到了我弟弟的跟前，舉起他的右手，用針狠狠在他手指上刺出一滴血。

    「你過來，把他手指上的血吸干凈！」

    我媽踹了我一腳，惡狠狠地讓我快去。

    我身體劇烈顫抖，卻還是走到了弟弟跟前，只見他雙眼緊閉安靜得就像睡著了一樣。

    我握住弟弟被針戳破的手指，用力地吸了一口，一股血腥味充斥在我口中，一時間我有些恍惚。

    老婆婆見狀趕忙拿出幾根紅繩，繞在他的手腳，身軀，弄上了好幾圈。

    她一邊打結，一邊嘴上念叨著咒語。

    不到幾分鐘，皺著眉頭的老婆婆已經是滿臉大汗。

    這時，我弟弟突然朝著我裂開嘴角，詭異地笑了!!

    我頓時間嚇得魂都快散了，立馬閃到了媽媽的身后。

    當我再微微抬起眸子時，只見被綁著的弟弟身上升起一團黑色的霧氣，顏色如墨。

    老婆婆本來還在彎腰打結，突然間就僵在了那里，好像被什么東西拉扯住一樣。

    我媽見狀從兜里摸出一枚銅錢，朝那團黑氣扔去，只見那團黑氣一下子就縮小了，變成拳頭大小的東西，直接落在了地上。

    老婆婆恢復正常后從「弟弟」的房間拿出陶瓷壇子，將壇子罩在了黑氣上方。

    做完這一切，她已經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說：「今晚讓你兩個孩子睡一起，無論發(fā)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出來。」

    她又給了我媽許多東西，木頭做的劍，一小袋糯米，銅錢串……

    我什么都沒有，只能被媽媽催促著回房間睡覺。

    她讓我穿著鞋子上床，隨后又將昏迷的弟弟放到我的另一側。

    我一點都睡不著，總覺得媽媽已經不愛我和弟弟了。

    12

    半夜，一股徹骨的涼氣襲來，我打了個冷顫，雙手放在胸前緊緊握著外婆給我的平安符。

    房間外傳來了「啪嗒」「啪嗒」的聲音……緩慢而有節(jié)奏。

    透過門縫我能看到有東西在地上趴著。

    它正慢吞吞地朝我房間里移動，一身鮮紅，我分不清是衣服，還是皮膚……

    「嘎……吱……」

    古怪的聲音可能是從它的嘴里發(fā)出來的，這已經足夠讓我頭皮發(fā)麻！

    我縮成一團，將被子往上扯，嚴嚴實實地蓋住了我和弟弟的頭！

    我屏住了呼吸，能感覺到它就坐在我和弟弟中間！

    它沒有發(fā)出聲音，卻伸出手隔著被子來摸我的臉。

    一下又一下地按著我的眼睛，鼻子，嘴巴，甚至還掐上了我的脖子！

    它沒有使多大的力，但隔著被子卻能聞著濃臭的酸味。

    熏得我腦袋發(fā)昏，呼吸開始變得困難。

    沒一會兒，它又去了我弟弟的方向，嘴巴里時不時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陰笑。

    我害怕弟弟出事，在被窩里找到了弟弟手。

    將平安符塞進了他的手中，可是弟弟的手很燙，怎么也握不住平安符。

    沒多久，我緊繃的神經再也撐不住，暈了過去。

    當醒來時，天已經大亮，我一個轉身與弟弟的臉撞在了一起！

    弟弟整張臉面色發(fā)紫，眼睛外凸，額頭上鼓起來的青筋像蚯蚓一樣蠕動著�。�

    我嚇得大叫，連滾帶爬地往朝外面跑去！

    13

    門外有人聽到聲音后解開了房鎖。

    媽媽和老婆婆站在門口，我一頭就撞到他們身前。

    冷汗一直冒，我顫顫巍巍地抓住媽媽的手。

    床上弟弟的身體已經發(fā)硬，雙眼瞪出，四肢扭曲，鮮紅色的血浸濕了大片床單。

    我一下就哭了出來。

    媽媽明知道我和弟弟會死，還是選擇將我們鎖在了房間里！

    老婆婆看到鬧出人命了拔腿就外跑，我媽扯住她的手臂不讓她走，她臉色慘白：

    「我之前讓你養(yǎng)一個小的，沒想到你喂成了一個大的�！�

    「這下誰也救不了你！」

    我媽腦子一嗡，當場落下淚來。

    老婆婆又冷哼：「你兒子死得也慘，到時候不止一個纏著你，早晚沒命！」

    說完她又看了我一眼，眉頭擰成一片：「你怎么沒事？」

    聞言，我媽蹲下檢查我的身體。

    她從我的身上搜出了外婆給我的平安符，一臉憎恨：

    「你哪來里的！」

    「你有這東西怎么不拿給弟弟」

    「他現(xiàn)在死了！都是你害的！！」

    罵了我似乎還不夠解氣，又一腳踢到我腹部，疼得我縮成一團。

    她叮囑我一會來人了不要亂說話。

    弟弟死了，因為死得過于離奇，調查結果一直沒出來。

    我原本以為媽媽會因為愧疚而放棄去賭，沒想到她只是難過了幾個小時。

    沒有人會幫我們了。

    14

    媽媽不僅搶走了我的平安福，而且在太陽落山之前把我一個人反鎖在家里。

    她說「弟弟」喜歡我，不會傷害我。

    可是我怕，我敲門出不去，連窗戶都被鎖死。

    我想，我大概率會死的。

    在家里兜兜轉轉，最后還是躲到了狹小的衣柜里面。

    我坐著用手死死按住衣柜的門，一按就是五個小時。

    我不知道現(xiàn)在幾點了，即使想上廁所我也憋會著，我絕對不會出去！

    我迷迷糊糊睡了好一會，外面?zhèn)鱽砟_步聲將我驚醒！

    它來了？

    我的腿肚子情不自禁地在發(fā)抖，屏住了呼吸，心里祈禱他不要發(fā)現(xiàn)我！

    濃濃血腥的惡臭味又在房子里飄散開來。

    「咯咯」詭異地笑聲時近時遠，我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臥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不像是風吹的，因為我聽到了轉動把手的聲音！

    它一步一步地朝衣柜走來，我能感覺到它已經將手放到了衣柜門上，指甲劃過木板的聲音讓我全身發(fā)麻。

    只需要輕輕一拉，它就能看到我！

    我萬念俱灰，可一聲悲慘的大吼讓它的動作停了一下。

    它忽然朝門外跑去，緊接著客廳傳來一陣噼里啪啦像是在打架的聲音，沒過多久就變得安靜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就一直這樣等著，直到我媽回來，才知道天已大亮。

    我再也撐不住，倒在她懷里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聽到我媽在哭，隨后我被痛醒，媽媽用刀在我手腕上劃開了一個口子，深紅色的血不停地往外冒。

    又是「弟弟」的房間！

    我媽披頭散發(fā)輕輕搖晃腦袋，眼神空洞：

    「好孩子，放過媽媽吧……」

    「你要什么我都答應你！」

    不！我捂住傷口向外面跑去。

    我媽已經瘋了，她用力扯住我的頭發(fā)低聲地說：

    「死丫頭，你看不明白嗎？！」

    「你先把它喂飽，我轉好運之后再去干票大的！」

    「以后我們娘倆遠走高飛�！�

    我愣住了，可是它怎么可能吃得飽？！

    「弟弟」的壇子發(fā)出劇烈的抖動，整個房間都在晃動。

    我重心不穩(wěn)摔在了地上。

    我媽見狀抱起壇子放在我傷口那里：

    「吃，快吃……」

    我虛弱地喊了一聲媽，她沒有看我一眼。

    我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狠狠地推翻了壇子。

    壇子斜著倒了下去，在地上翻滾幾圈。

    我媽罵罵咧咧地給了我一巴掌，小心翼翼地把壇子抱在懷中給它溫柔道歉。

    15

    我意識到，自己對她來說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道具。

    我腦袋一片空白，眼前的畫面正在漸漸模糊……

    再醒來時，我已經躺到了醫(yī)院里。

    消毒水的味道和人聲讓我心里倍感踏實。

    外婆拉起我貼著紗布的手聲音哽咽：「舒兒……」

    我坐起來抱著外婆哇哇大哭。

    「外婆，我弟弟死了……」

    外婆溫柔地順著我的背，不停安撫我。

    等我情緒穩(wěn)定好后，外婆耐心地詢問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我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訴了她。

    外婆神情變得凝重了起來，沒忍住破口大罵我媽，她讓我好好在醫(yī)院住著，說她會處理。

    我拉扯她的衣角不想她走。

    她是這世上唯一關心我的人了，我不想她出事。

    外婆說必須要去收拾那個臟東西，不然我早晚會出事。

    過了好幾天我外婆才來醫(yī)院看我，她佝僂著身軀，像是蒼老了幾歲。

    我媽進了監(jiān)獄，外婆說關上幾年看她腦袋會不會清醒一些。

    道士去房子里超度小鬼時，不止一個。

    我弟弟本來看了病回來就不正常了，在那個偏僻的診所受到了折磨，所以有所怨念。

    外婆說到這，又提了一嘴當時急忙趕來我們家也是因為夢到弟弟在哭。

    所以出現(xiàn)時我已經倒在血泊中昏迷不醒。

    她馬上報了警打了120，才把我救了回來。

    外婆嘆了一口氣，眼眶漸漸發(fā)紅別過頭去，聲音酸澀：

    「人千萬不能太貪心，害人又害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