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窮男富女

    二渾子不急反笑：“高粱，村里魚塘馬上就不是你管了，高支書今晚答應(yīng)我，以后龍灣水庫歸我了，我說王八是村里的，就是村里的，哈哈哈！”

    那個(gè)得意勁，根本不是為了兩只王八，明顯是上高粱面前得瑟來的。

    就他這副賊性子還守水庫，那還不是監(jiān)守自盜，他娘的高老鴨，我日你女人。

    “怎么樣！高粱，現(xiàn)在也輪到我風(fēng)光了

    高粱沒搭理得意的高二軍，心里還在罵高唐那老狗，那老狗真他娘的賤性，明明答應(yīng)我的，不行，他娘的明天就把他跟柳春桃高粱地里的破事抖開。

    王蓉那女人嘴大，就找她說，還讓那老狗給高駝子帶個(gè)綠帽，讓他跟高駝子去掐架，往死里掐。

    罵了幾聲，打了主意，高粱又開始有了算計(jì)。

    “嘿嘿！二渾子，小爺玩剩下的讓你撿破鞋你還得意，你說你賤不賤高粱覺得二渾子現(xiàn)在特欠抽，先損他一嘴巴。

    “你……狗日的……”二渾子果然憋不住氣，高粱這樣子，好像扔個(gè)破爛給他，偏偏他還撿著當(dāng)寶貝。

    “那山尖子上風(fēng)又大，蟲又多，床頭大半夜的睡不熱，還得小心著蛇往被里鉆，守著那破地方，一輩子沒媳婦跟，你還拿它當(dāng)金屋了，為這事，你給高支書搭上不少東西吧！賤性！”

    二渾子也不傻，咂摸咂摸就明白了，這是高粱在擠兌他呢呢！嘿嘿一笑：“高粱，你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遭點(diǎn)罪，一水庫的魚盡吃，一年下來能賣多少錢？為這事我給高唐那老東西搭了五百塊錢呢，就是不讓你好過，咋的！”

    二渾子覺得自個(gè)聰明，高粱卻笑二渾子傻得冒鼻涕，這么簡單就把事套出來了。

    高唐這老東西收了二渾子五百塊錢的賄賂，這又是一條小辮子。

    “二渾子，我就不跟你廢話了，水庫你是別指望了，到時(shí)候還得上高老狗家討五百塊錢高粱決定不跟二渾子廢話了，大半夜的在外面吹冷風(fēng)遭罪，還是床頭上舒服。

    “不過，今天的事今天算，把王八留下，揍你們一頓，揍完回家睡覺

    啥！還要揍，二渾子往人堆里一縮，今晚不是只動(dòng)口嗎？高粱這狗日的不講究��！

    二渾子是這頭老牛是被揍怕了，但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高粱平時(shí)不顯山不露水的，十里八村也沒聽說過，幾個(gè)鄰村的痞子早就不耐煩了。

    “娘的，打就打，怎么那么多廢話叻……哎喲……”

    這家伙還沒說完，肚子上就挨了高粱一腳踹，倒在地上狗啃。

    “孫子呃！記著打，下次來高陽村，見一次打一次，記住了，揍你的是小爺高粱

    一腳一腳，幾個(gè)痞子黑不溜秋的根本看不見，被高粱全踹趴下，在地上哼哼唧唧。

    “二渾子呢！這賊東西倒是機(jī)靈，算你溜得快

    “胖子，剛剛誰揍你最狠，上去補(bǔ)腳不用高粱招呼，胖子衛(wèi)楊谷在后面猛踩落水狗，他最愛干這事，高粱負(fù)責(zé)把人揍趴下，他撿便宜。

    幾個(gè)鄰村的痞子一邊在胖子腳下嚎，一邊罵二渾子不講義氣，連滾帶爬往黑里跑。

    收拾好，高粱才看著胖子，這貨臉上臟兮兮的都是土，還咧著嘴笑。

    “胖子，以后小心點(diǎn)別被這幾個(gè)家伙盯上，在縣城里我也沒法給你打架

    高粱一想著胖子在縣城的飯店里殺魚就膈應(yīng)，感覺把自己老爹的手藝糟蹋了。

    “胖子，要不你在村里做個(gè)野廚師算了，餓不死你，去縣城里受些卵子氣，有什么好學(xué)的

    胖臉堆著肉，衛(wèi)楊谷憨憨笑：“我再待一段，殺魚也講個(gè)門道，咱們村里人不講究，城里人可講究，以后牛逼了，也能上個(gè)大酒店掌勺

    “你小子還挺有追求嗎？”高粱笑了一聲：“行，以后我開個(gè)大酒店，請(qǐng)你做大廚，咱們就做龍灣水庫的魚，饞死那些城里人，哈哈！”

    兩個(gè)小少年在村里大笑，飄蕩在河源縣龍灣鄉(xiāng)高陽村的上空。

    太陽曬了高粱還在床上賴著，昨晚上看電影就弄到半夜，又跟王銀花弄了一下，再有二渾子一鬧，高粱回到水庫邊的小磚屋里還沒睡幾個(gè)小時(shí)。

    “高粱，媽媽讓我喊你起床，今天下地干活

    高曉曉在外面叫門，笨狗烏嘴溜溜的在高曉曉身邊轉(zhuǎn)。

    這狗東西記吃，肖月梅家里有什么好東西，都要高曉曉給高粱送一份，烏嘴也能撿點(diǎn)剩下的。

    只有高曉曉上門，烏嘴才沒發(fā)了瘋一樣的亂叫，在高曉曉身上蹭一蹭，舔高曉曉手板心，舔的高曉曉癢癢的笑。

    “干啥活！”高粱翻了個(gè)身，人還迷迷糊糊的。

    “起來了！”門沒栓，高曉曉進(jìn)了小磚屋，對(duì)著高粱耳朵邊喊。

    耳朵邊癢癢的，高粱用腦袋把被子一裹，在被窩里朝外面嗡聲嗡氣。

    “我再睡一會(huì)兒，別吵

    高曉曉氣憤憤的鼓著小臉蛋。

    “高粱，你再不出來我要掀被子了見高粱還是不動(dòng)，高曉曉抓起被角，從床尾到床頭，呼啦一下真掀。

    “讓你再睡！”高曉曉一邊掀一邊得意，被子下面露出高粱兩條腿，大褲衩根本兜不住那東西，露出來一大半。

    高粱一個(gè)幫小伙，龍精虎猛，大早上的這東西哪能不抬頭，把褲衩頂成一個(gè)大帳篷，邊上的蛋都露出來了。

    “啊……”高曉曉嚇了一大跳，啪嗒又把被子合上去，臉上像被蒸過了一遍。

    “好丑！”

    半截身子一涼，高粱那點(diǎn)睡意跑光光，從床上跳坐起來。

    “鬼丫頭，掀男人被窩，被知道了肯定嫁不出去

    高曉曉心里像裝了只小鹿一樣，在里面撞啊撞的，高粱的大東西一下子又在腦子里冒出來，甩都甩不掉，而且兇的可以，像要吃人一樣。

    今年才十五歲，高曉曉是沒見過男人，但生理課是要教的，怎么跟書上的不一樣，大多了呢，也兇！

    “還不是你，睡懶覺！快起床啦！”

    高曉曉撅著嘴，小女孩的尖嗓子利索，聲音像針一樣往高粱耳朵里扎。

    高粱眼里，高曉曉前兩年還掛鼻涕，黃毛丫頭，懶得跟她計(jì)較。

    “今天下地干啥？”高粱光著身子，一邊穿衣服，胳膊一扭，身上的肌肉滾來滾去。

    平常不覺得，高曉曉今天覺得有點(diǎn)看著眼熱。

    “今天割稻子呢，村里人都下地了，媽媽讓我來叫你，你還偷懶看高粱衣服穿好了，高曉曉怕高粱穿褲子再把那東西露出來，連忙出門。

    “快點(diǎn)下來吃早飯，我們都沒吃呢？”

    高駝子家這頓酒擺得不早不晚，正好是農(nóng)忙時(shí)節(jié)，稻田里的谷穗沉甸甸的彎下腰，等著村民來收割。

    耽誤一天就得少幾天的吃食，這要是舊年月，可是要餓死人的，村民們誤不起。

    昨晚的大西歐帶勁，男人迫不及待的回家變著法子跟女人整了好幾回，沒進(jìn)補(bǔ)的情況下在女人面前終于揚(yáng)眉吐氣一回，日的女人像大西歐里頭一樣嗷嗷叫，雖然有點(diǎn)累得直不起腰，但也值當(dāng)。

    女人們一大早精神十足，舍不得當(dāng)家的男人，沖了兩顆生雞蛋，男人回了勁，扛著鐮刀下地去。

    高粱在嬸子家吃飽了早飯，二話不說麻溜的扛起家伙朝田里去，讓嬸子肖月梅那叫一個(gè)滿意。

    打稻子的家伙沉得很，沒兩個(gè)大男人扛不動(dòng)，高粱一個(gè)人頂兩個(gè)，還不費(fèi)勁……這么棒的小子，要是自己親生的多好！肖月梅幽幽的嘆氣，小伙子火力壯是個(gè)好事，是不是該給高粱找個(gè)媳婦了？不然一直憋著也會(huì)壞事。

    “嬸子，曉曉和兩丫頭就留家里做飯吧，大姑娘的下地把水靈的皮膚曬黑了，多可惜！”

    高曉曉也戴著小草帽，扎著褲腳，露出白蓮藕一樣的小腿脆生生的，被稻葉子割的血呼拉扎的，多心疼！

    肖月梅在一邊收拾東西，聽了高粱抬起頭。

    “村里的丫頭哪有不干活的，到時(shí)候嫁出去都沒人要，梁子，你別慣著她

    “嬸子，這不是慣著高粱摸摸鼻子，認(rèn)真的對(duì)肖月梅說：“書上都說，窮男富女，女孩家要富著養(yǎng)，養(yǎng)金貴了，眼界高了，以后給您找的女婿都是有大出息的人，您老還不跟著享福

    肖月梅晃晃腦袋，好像有點(diǎn)道理。

    “梁子，真是書上說的？”

    “沒錯(cuò)啊，書上還說，女孩家窮著養(yǎng)，沒見過世面，養(yǎng)了十幾年，到頭來被人一顆糖就哄走了，嫁個(gè)死窮鬼，嬸子，你說冤不冤

    “噗……”高曉曉憋不住笑，白了高粱一眼：“瞎說，我才不嫁窮鬼呢！”

    “梁子，你就是慣著她，說什么窮養(yǎng)富養(yǎng)！行了，聽你哥的，在家做飯送水肖月梅瞪了高曉曉一眼，還是聽了高粱的話。

    “好的，嬸子，那點(diǎn)活就看我的吧！”

    割稻子是個(gè)體力活，大太陽下蒸得人汗流個(gè)不停，稻葉子鋸條一樣，不小心就是一條淺口子，可遭罪。

    高陽村地勢(shì)不太好，山多，適合種稻子的地不多，山坡上高粱玉米土豆也是主要的農(nóng)作物，一代代人的種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