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夏目的成長3
為了探查出與“的場”相關(guān)的信息和情報,夏目給他之前認(rèn)識的除妖師名取周一打了電話,向他詢問的場一門的事情。
名取周一是一名除妖師沒錯,但他同時還兼職著電影明星的工作,目前他正在劇組里緊張拍攝一部電影,暫時沒有空暇回復(fù)夏目提出的問題。
不過,名取周一也在電話里明確表示,他對除妖世家的場一門有所了解,也很愿意將的場一門的信息告訴給夏目——只是要等他拍完電影才有時間和夏目詳談。
名取周一在電話里和夏目做好了約定,等劇組緊迫而急切的拍攝告一段落,他立刻就會回?fù)茈娫�,將他所知道的有關(guān)的場一門的信息盡數(shù)告訴夏目。
在得到名取周一的承諾后,夏目心下稍安,也將因擔(dān)憂森林中的伙伴而有些焦慮的背生雙翅、面覆白紙的妖怪安撫下來,讓她不要太過急切憂慮。
在名取周一給出回復(fù)之前,他們對的場一門是一無所知。
所以夏目決定耐心等候一段時間,等對的場一門有所了解后,再去調(diào)查森林中發(fā)生的妖怪被人無端襲擊,并被取走血液的怪事。
然而,有時候事情就是那么巧,當(dāng)你已經(jīng)決定暫緩尋找一個人的時候,那個人偏偏就會在不恰當(dāng)?shù)臅r機出現(xiàn)在你面前。
——不等名取周一撥來電話將的場一門的信息告訴給夏目,次日午后,夏目就在森林里撞見了那個在林中木屋中差點掐死他的怪人。
夏目在午后陽光斑駁的樹林里撞見的除妖師,正是的場一家現(xiàn)任的當(dāng)家的場靜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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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時日以來,森林中不斷有妖怪被傷害、被抽取走血液的事情就是的場一門在的場靜司的意志下做出的事情。
午后的森林里,的場一家的現(xiàn)任當(dāng)家的場靜司穿著一身運動服,就像一個普通人一樣撐著一把紙傘于喬木稀疏的山林中漫步而過。
明媚燦爛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照射下來,落在的場靜司撐著的寬大紙傘上,落下斑駁明亮的痕跡,紙傘隔絕了陽光,也遮住了的場靜司的容顏。
大概是因為的場靜司的穿著太過普通,身邊也沒有跟隨著式神,夏目在和的場靜司擦肩而過時,起初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只以為他是一個過路人。
直到兩人擦肩而過,夏目朝相反方向走出兩步后,他才陡然驚覺,剛剛與他擦肩的青年身上充斥著一股強大卻陰沉的靈力。
察覺到的場靜司身上充斥著的強大靈力后,夏目醒悟過來,這個人是行走在“另一個世界”的人,這個人和他一樣,也看得到妖怪。
發(fā)現(xiàn)擦肩而過的青年是另一個世界的人后,夏目并沒有意識到這個人就是他正在尋找的目標(biāo),直到他注意到的場靜司胳膊上的傷痕。
——的場靜司胳膊上的傷痕,是昨天在林中木屋里,夏目被木屋中的黑影掐住脖子時奮力掙扎時留下的。
在看到青年胳膊上的傷疤后,夏目確定了這個青年就是昨天在林中小屋中攻擊他的人,也醒悟過來,他就是小紙人帶回來的消息中所說的“的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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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朝著的場靜司的方向追了兩步,夏目大聲問道,“你為什么要無緣無故地傷害妖怪,抽取妖怪體內(nèi)的血液?”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還有,昨天在林中木屋,你為什么突然攻擊我?”夏目眉頭皺得死死的,琥珀色的澄亮眼眸因怒火而染上了亮色,“難道說,你也曾傷害過其他人嗎?”
聽到來自身后夏目的質(zhì)問聲,的場靜司隨意漫步的步伐停了下來,他轉(zhuǎn)過身來,丹鳳眼微微上挑,若有所思地看向眼中燃燒著憤怒的夏目、
的場靜司將手中執(zhí)著的寬大紙傘往后傾去,露出他五官清秀俊逸的面容,隨意束起的長長發(fā),以及被符咒封印住的右眼。
“你是昨天誤入木屋中的人,原來你不是妖怪,是人類。”的場靜司微微挑眉,丹鳳眼中蘊著夏目看不分明的暗色,“啊啦……這么說,你也看得到妖怪?”
緊緊抿著薄唇,夏目瞪著一雙琥珀色的眼眸怒視著的場靜司,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倔強的、執(zhí)著的要的場靜司給他一個解釋,一個為什么要傷害妖怪的理由。
但顯然的場靜司完全沒有回應(yīng)夏目質(zhì)問的意思,他只是半勾起唇角笑了起來,眼尾上挑斜飛的丹鳳眼上下打量著夏目,不像在看一個人,反而像在稱量什么、衡量什么。
的場靜司仍舊在笑著,只是他的笑容沒有一絲溫度,眼神更是銳利至極:“既然你看得到妖怪,那你昨天不是誤入,而是有意想要救那些妖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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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本來是質(zhì)問的場靜司為什么隨意攻擊妖怪,沒想到他居然反過來質(zhì)問他,當(dāng)下就有些不知所措,稍顯迷茫和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猶豫了一下,性情溫和很少與人爭執(zhí)的夏目沉默了片刻,就點了點頭,老老實實地答道:“是,我是順著林中石階上的血跡找到那個小屋的�!�
“因為突然在森林里看到血跡,還正巧和一個受傷的妖怪擦肩而過,我有些不放心,擔(dān)心出了什么事,所以才順著血跡一路找了過去�!�
這么說著,夏目的目光落在傘柄靠在的場靜司肩頭、往后傾倒著的紙傘上,回想起來昨天在那個木屋門口,就擺放著一把合上的紙傘。
“我已經(jīng)回答了你的問題�!毕哪刻痤^,眼神倔強地看向的場靜司,“現(xiàn)在該你回答我的問題了,為什么要肆意傷害森林中的妖怪?”
唇邊勾起的弧度越發(fā)明顯,的場靜司眼神幽深地凝視著夏目,意味深長地拖長了語調(diào)懶懶笑道:“哦,你是在擔(dān)心那些妖怪,因此向我問責(zé)嗎?”
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氣勢又一下子散了,夏目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我并不是在問責(zé)你,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么要傷害妖怪,抽取妖怪的血液。”
凝視著的場靜司,夏目神情很認(rèn)真、很鄭重地說道:“那些被你傷害的妖怪,大多都是無辜的�!�
“他們安于生活在森林中,從不踏足人類的世界,更沒有傷害過人類,就算你是除妖師,也沒有資格隨意傷害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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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勾起的弧度徹底抹平,的場面無表情地看著夏目:“妖怪就是妖怪,沒有什么無辜不無辜的區(qū)分,身為除妖師,退治妖怪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虑�!�?br />
的場靜司的眼神莫名地讓人覺得壓力深重,他嗤笑一聲,目光輕蔑而不屑地在夏目身上轉(zhuǎn)了一圈:“同情妖怪,為妖怪說話——真是軟弱�!�
“身為除妖師,我們的職責(zé)就是退治妖怪,守護人類。你同情妖怪,為妖怪說話,難道你是要站在妖怪那一邊?還是說,你認(rèn)為人類驅(qū)逐妖怪是錯誤的?”
的場半瞇起狹長的丹鳳眼,看向夏目的目光有些危險:“如果是那樣,那你可不是一個合格的除妖師�!�
皺了皺眉,的場靜司的話讓夏目心里很不舒服,覺得他說得不對,可是夏目并不擅與人爭執(zhí),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的場靜司,只眉頭越皺越緊。
片刻后,夏目終于聽不下去的場靜司話語里毫不掩飾的對妖怪的惡意,悶聲說道:“我不是除妖師�!�
抬眸看向的場靜司,夏目琥珀色的澄亮眼眸中流淌的盡是溫柔與和煦,他坦然而無畏地說道:“我是陰陽師�!�
“而陰陽師的職責(zé),從來不是簡單的退治妖怪,而是調(diào)和人與妖怪的矛盾,處理人類和妖怪之間的問題,盡力讓雙方和平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