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羞辱·靜靜·印記
此刻,小雌性心里的那點(diǎn)小感傷,消失了一大半。
她不由自主地壓低了聲音,哪怕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樣做。
可憑借本能,她還是選擇這樣做了,只聽她那如小貓兒一般的聲音說道:“不,我誰也不用,我一個人待著就可以的�!�
說完這句后的沈悠悠,成功收到了兩名少年不加掩飾的幽怨眼神。
沈悠悠:“·····!那我先——睡,你們——聊!”
在少年們宛如實(shí)質(zhì)的眼神里,拋下這句話的小雌性幾乎是落荒而逃,她飛快進(jìn)入了石洞,躺在了石床上。
閉上眼,少年們的身影輪番在腦海里出現(xiàn),讓她將最后的感傷也全部拋卻到腦海。
原本以為自己不會睡著的,可她剛躺下不久,困意便迅速地席卷了過來,讓她的眼皮開始打架。
半睡半醒間,小雌性忽然驚覺,剛剛他們好像是故意的········。
見床上的人已經(jīng)熟睡,少年們默契地重新做回火堆旁邊。
誰也沒有再說話!
——
翌日!
晨曦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在地上投出斑駁的光影,忽明忽暗交錯變換。
風(fēng)中飄蕩著氤氳的水霧,還能聞到清新的泥土氣息。
阿布從自己伴侶的屋子里出來,今天輪到他出去捕獵。
沿著通往部落外的土路行走,他暗自思索著今天要給自己的伴侶和幼崽準(zhǔn)備何種食物。
獸人五感敏銳,所以還沒有走多遠(yuǎn)的他,輕易地聽到遠(yuǎn)處的嘈雜。
時間還算早,阿布沒有過多思索,便向著嘈雜人群走去,他也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可他還沒有走近,一道尖銳刺耳的雌性聲音先進(jìn)入了耳朵。
雌性:“遲宴,我放下面子追求了你那么久,可你卻連正眼都不待看我一眼的。
我還以為,你真的打定主意,要永遠(yuǎn)孤身一人呢。
真沒有想到,你竟然放著我的獸夫不當(dāng),跑去給一個新雌做伴侶。
你這種行為簡直就是在侮辱我!"
阿布知道這道聲音的主人。
她是部落里數(shù)一數(shù)二喜歡招惹是非,且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的雌性——她的名字叫做靜靜。
知道她,是因?yàn)檫@個雌性也曾和自己的伴侶發(fā)生過矛盾。
撥開人群,阿布走上前,正好看到那個被喚作靜靜的雌性,兇悍地上前,她的手已經(jīng)高高揚(yáng)起,正準(zhǔn)備給她眼前的英俊少年一個教訓(xùn)。
雌性的力量不足以讓雄性受到傷害。
且基于雌性的稀有,所以哪怕受到其他雌性的攻擊,雄性們也只能默默承受著,不能還手。
作為部落首領(lǐng)的遲宴同樣如此,他沒有還手,亦沒有回嘴,只是低垂著眼眸,等待著這一巴掌的到來。
可預(yù)料之中的巴掌卻遲遲沒有落下,耳邊反而響起了其他雄性驚訝的抽氣聲。
熟悉的清新帶著溫暖的氣息將遲宴裹脅,他猛然睜開眼。
接著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心愛的小雌性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站在了自己面前。
她白皙的手,正緊緊地握著那名叫做靜靜雌性的手腕,不讓它落下去分毫。
此刻所有雄性都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不敢輕舉妄動。
他們的目光都不由地隨著那只白皙的手,移到了小雌性那姣好的臉蛋上。
只一眼,他們便知道,為什么一直拒絕所有雌性追求的首領(lǐng),會選擇做她的伴侶了。
因?yàn)樗�,是他們見過最好看的雌性!沒有之一。
雌性和雌性要干架了!
所有圍觀的雄性都是這樣想的,可沒有想到,那個嬌小的雌性將靜靜的手放開后,便沒有了其余動作。
只是仍站在遲宴身旁,一副護(hù)犢子的模樣。
被放開手的靜靜,揉了揉微痛的手腕,待看清眼前人后,她不由地瞪大了雙眼。
眼前陌生的雌性長得讓她嫉妒萬分。
而更讓靜靜惱火的是,遲宴他正滿眼愛慕地盯著她。
這樣讓人心跳加速的眼神,應(yīng)該是看向自己的才對,怎么能是看向眼前的這個雌性呢。
憤怒嫉妒的情緒,在這一瞬間爆發(fā)。
靜靜猛然上前,她要給眼前的雌性一個教訓(xùn)。
可她的手還沒有碰到沈悠悠,她身后的雄性阿水就已經(jīng)將她攬住,并往后推卻一大步。
阿水眉目中都是歉意和窘迫。
歉意是對著眼前的雌性的,窘迫是對著遲宴這個部落首領(lǐng)的。
雄性和雌性住一起,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為了防止雌性間的矛盾。
靜靜可以對著雄性動手,哪怕他是部落首領(lǐng),因?yàn)橐源菩缘牧α�,雄性不會因此受到什么的傷害�?br />
但是卻不可以對著其他雌性動手,雌性都是嬌弱的,無論哪一方出了什么問題,那對整個部落來說都是一種損失。
更何況,眼前的這個小雌性看上去格外的嬌小,惹人憐愛。
靜靜拼命想從自己伴侶懷里掙扎出來,她怒氣沖沖:“阿水,我命令你快給我放下來。”
她一口惡氣還沒有出呢,更還沒有給眼前的這兩人教訓(xùn)呢,怎么能在他們面前不戰(zhàn)而退。
這比遲宴拒絕了她,還更要讓她覺得羞辱。
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阿水本想直接帶著自己的伴侶回家,然后再好好安撫她。
他都做好了,接下來要被靜靜冷落幾天的準(zhǔn)備了。
可,忽然一種不安的感覺彌漫在他的心口,讓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并下意識地低頭查看。
猝不及防地對上懷里雌性惡意滿滿的目光,他心上隨即一緊。
緊接著,靜靜雙手撫上自己的脖頸,鎖骨處的屬于阿水的刻印上,是靜靜鋒利的指甲。
她威脅他:“阿水,你再不將我放下來,你就別當(dāng)我的伴侶了!”
這樣一幕,落在了所有人的眼里,除了初來乍到的沈悠悠對眼前的女人操作表示不理解外,其余的雄性皆被靜靜的舉動震懾住。
雌性將自己伴侶的刻印劃掉,意味著她不再認(rèn)可這個伴侶。
這對于雌性的傷害并不大,可對于身心皆獻(xiàn)給雌性的雄性而言,這簡直比殺了雄性還要讓雄性難受。
很多被雌性拋棄的雄性,無法接受這樣的打擊,原地自殺,更多的則是心態(tài)大變,離開部落,成了惡名在外的流浪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