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劇情】新帝著公公春芽口爆妃子
新帝沒打算為難那兩人。
一個潮吹,一個泄尿,表演還算精彩。他大發(fā)慈悲地揮揮手,讓深冬公公回去先養(yǎng)幾天傷,就讓二人退下了。
小院里,春芽在給深冬公公處理傷口。
回來后才發(fā)現(xiàn),除了最顯眼的額頭,深冬公公的膝蓋、手肘也被瓷片渣子劃了不少道子。
傷口處理了也就等恢復了,麻煩的是處理頭發(fā)。
里邊夾了不少茶葉,用水洗是洗不掉的,只能一葉葉地揀。春芽擔心瓷片渣子也濺了進去,只得一點點地掰頭發(fā)。
深冬公公坐在小板凳上,弓著腰,春芽坐在高板凳上,像母猴給小猴子挑虱子似的撥弄他腦袋。
別說,春芽也亂糟糟的,兩人確實像養(yǎng)在宮里被遺漏的野猴子。
小母猴子抱怨:“怎么那么難挑呢?”
大猴子沒回她,心想,掛的是飯菜的話,還更難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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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飯黏糊糊地粘住頭發(fā),挑是挑不下來的,用梳子會好些,但一用力就會頭發(fā)也連帶著扯下來,頭皮生疼,最后還是得一點一點地慢慢磨。
好不容易洗干凈了,也有股味兒,沒個三四天是散不了的。
想到味兒,大猴子便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褲襠。
……他想換條褲子。
臨換前,他想問那只笨蛋小母猴,“你怪我嗎?”
“嗯?”
“我選你當對食�!�
小母猴認真想了想,“一開始不怪,后來有點怪。現(xiàn)在,不怪了�!�
雖然跟繞口令似的,但大猴子都懂了。
一開始,她什么都不懂,哪有什么怪不怪。后來,她才知道,當他的對食是要被他玩弄身體、被新帝圍觀的,她覺得他是個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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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xiàn)在,她知道了,連他自己也是要被玩弄、圍觀的,所以原諒了他的“身不由己”。
“但我想了想,還是不當你對食了。我現(xiàn)在知道,找對食跟找相公差不多的�?墒悄愫孟褚膊皇呛芟矚g我。嗯……我還是想要一個喜歡我的相公。”
小母猴說得很認真。
大猴子怔了怔,說:“……好。”
他笑了笑,昳麗的臉在月色下很慘淡,“能幫我拿條褲子出來嗎?”
小母猴想著以后應該兩人不再是對食,也沒什么機會相處了,便乖乖應了。
于是院子里只剩了大猴子。
月光皎潔,大猴子抬頭看了看月,向著不遠處的井口走去。
井里果然映出月光,晃晃蕩蕩的水面一伸手就能觸到。猴子撈月,固然愚蠢可笑,可苦尋虛妄,也只是因為天上月太遠。
走,走不到;跑,馬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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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月水花……
一切都只是鏡花水月……
“不要——�。。 �
頭頂?shù)脑鹿馓煨剞D,春芽摔進了深冬公公的懷里,兩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急促的喘息伴隨著心驚肉跳,春芽騎上了深冬公公的腰。她按著他的胸膛,“你、你想干嘛?”
深冬公公喘著氣,只看著她,不說話。
春芽喘著氣瞪他,緩了好一會兒,悶悶道:“……你的命是我救回來的。我不許你想死就死�!�
深冬公公沒有回應。
于是她揪住深冬公公的衣襟,想把他提起來,揪了兩下,沒揪起來,只好退而求其次,自己伏下去。
她沖他呲牙,放狠話,“聽到?jīng)]有?以后……你是我的人,我不許你干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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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月明亮冰涼,她的雙眸同樣明亮,卻炙熱。深冬公公喘著氣望進她的眸里,看到了狼狽不堪的自己。
沉默中,兩人彼此凝視。
好半響。
深冬公公:“……我只是看看月亮�!�
“哪有人到井邊賞月的?”春芽不信。
于情于理,深冬公公都沒必要對這個即將不是他對食、且只認識了短短幾天的小宮女解釋太多。他一貫如此,對待沒有價值的人,他不會付出過多精力。
“猴子撈月的故事,知道嗎?”
“不知道�!贝貉看笞植蛔R幾個,羞愧地垂下了腦袋。
“昔有五百獼猴……井中有月影現(xiàn)……我捉樹枝,汝捉我尾……樹弱枝折,一切獼猴墮井水中。*”
春芽茫然搖頭,“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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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深冬公公又用白話給她說了一遍,最后補充解釋道:“我只是想看看,天上月、井中月,到底有幾分相像罷了�!�
“哦……”春芽訕訕地,小心翼翼地從深冬公公身上翻了下來,“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
深冬公公搖頭,很大方地表示沒什么。
而后兩人一起趴在井邊賞起了井中月。
春芽手扒在井沿上,下巴抵在手上,看起來乖乖的,像只小狗。
她說:“自從我爹娘走了以后,我就覺得,活著才是最重要的�;钪拍軐ο喙⒛镒诱f愛你,一起去田里種菜,逗家里的大黃。”
深冬公公很輕易地從她的話里勾勒了三人一狗生活的畫面。春芽也一定想到了過去,因為她的眼底含了一層水光。
她爹娘一定很疼愛她,深冬公公想。
“爹和娘走了以后,我?guī)缀醵疾恢酪趺崔k了�!�
春芽偏過頭來,雙眸濕潤,但眉心居然是舒展的。她像一汪水,澄澈、平和,世間一切無論歡欣苦痛,都能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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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順手擇下深冬公公鬢角的茶梗,丟進井里,她望著那口井,像對自己說,又像對深冬公公說:“但我娘說,只要活著,就什么都會過去的�!�
“……嗯�!�
井中月晃晃蕩蕩,它慈悲地瞞下了一人的崩潰。
月下樹梢,兩人回屋洗漱。
深冬公公換好了干凈褻褲。
春芽在床邊等著他,“公公,我又想了想,我還是當你對食吧。雖然你現(xiàn)在不喜歡我,但你努力一下,以后多喜歡我一點�!�
深冬公公沉默半響,“……當我的對食,要表演給陛下看的�!�
他知道春芽并不喜歡這樣。
果然,春芽重重嘆了口氣,“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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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公公斂眉,嘴抿得如同一根弦。
“唉,誰讓他是皇帝呢?”春芽說。
晚上,兩人又一次同床共枕。
春芽將睡未睡,突然想起來什么,蹭到深冬公公身邊,腦袋抵著他的臂膀,迷迷糊糊地問:“皇上要你表演,是因為你好看嗎?”
可真直白。
美得有目共睹的深冬公公在黑暗中無聲地笑,不動聲色地把手臂貼近她暖乎乎的臉頰,“是。好了,睡吧……”
他的聲音漸輕,春芽隨之陷入了睡夢。
……
——其實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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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宮之內,生死一瞬。高位之上還有高位,每個人的命都是別人說了算。
深冬公公說不上是幸是苦,他從小跟在新帝身邊,大多數(shù)時候,他的命由新帝說了算。正如他自己所說,他活下去的路子,只有新帝。
然而,他的路,很快就要到頭了。
新帝在被太后培養(yǎng)之前,深冬公公一直在伺候他。即使他是無人問津、連奴才都欺壓的皇子,但深冬公公依舊盡心盡力,無不服帖。
那時,新帝看不起他,但需要他的照顧。
后來大皇子沒了,沒有生母的新帝被太后看中培養(yǎng)。很長一段時間里,新帝學到十,深冬公公要學到八,因為新帝需要一把利刃——只為他出鞘的。
那時,新帝仍然看不起他,但需要他的服從。
新帝登基那年,深冬公公為新帝擋了一劍,劍深入骨,血如泉涌,九死一生。萬幸撿回一條命。新帝問深冬公公要什么賞賜。
深冬公公說,奴才想要一匹馬,騎回家鄉(xiāng),從此孝順年邁老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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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新帝正在看宦官宮女歡好,他一盞熱茶砸向小宦官,怒斥:“敢演這出死相給朕看,不識好歹!滾!”
小宦官屁滾尿流地出去了。
他笑瞇瞇地對深冬公公說:“行啊。但給深冬公公的,得是萬里挑一的好馬。要認真挑、慢慢挑。”
過了幾天,新帝告訴深冬公公,他的家鄉(xiāng)出現(xiàn)水災,舉家遷徙,已不知去向。
……深冬公公知道,他逃不出這個深宮了。
新帝也不會再重用他。
甚至,為了懲罰他的異心,新帝要一寸寸地、碾碎他殘存的自尊。也不費什么力氣,區(qū)區(qū)一個閹人,只比碾死一只螞蟻需要的力道大一些。
皇權之下,皆為蜉蝣罷了。
深冬公公深夜負傷從皇上的寢殿出來惹怒的消息不脛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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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探聽消息的宮人們,果然看到他額頭帶傷,而后接連幾日,也不見新帝傳召他伺候。
眾人當下拍板確認——深冬公公,失寵了!
“深冬公公,不是小人不幫您。您也看到了,御膳房人手充盈,要是再塞人進來,小人要被治罪的呀!”
消息一傳開,深冬公公就連想把春芽安排到御膳房都做不到了。
這捧高踩低的鬼地方,多的是落井下石的鬼。
深冬公公低著頭走回小院,臉色平淡。但他垂下的雙眸,陰郁非常。
宮里的路即使被走平了,踏上去仍深深淺淺。深冬公公每陷入一次淺窩,心里就閃過一個念頭。
新帝最不喜的菜是什么;讓采買的宮人收買御膳房的管事——就是剛剛那人。從換菜品,到查到中飽私囊,有時只需有人在背后輕輕一推手。
至于得到多大的懲罰,取決于新帝當天的心情,還用什么辦法刺激一下新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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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你回來啦?”
春芽在小院,見到他,笑瞇瞇地迎了上來。
深冬公公一抬頭,雙眸恢復了清明平靜。
春芽:“怎么樣,我是去御花園,還是御膳房啊?”
深冬公公告訴她是去御花園。又叮囑:“你今后去御花園做事。機靈些,不要亂看,也不要亂說,盡量躲著人走。”
而后,又安撫,“沒事。只是做一段時間,過兩天我再去周旋,勢必把你弄進御膳房�!�
他不想春芽到御花園做事。
那兒來往的貴人多,利害關系復雜。春芽笨,又長得好看,深冬公公怕她得罪人,或者被什么人看上利用。在宮里,沒有權勢地位卻擁有美貌,便如同稚兒孤身持金招搖出街。
深冬公公深知其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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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上平靜,但一直磨搓著指腹的繭,明顯是焦灼了。
春芽什么都不懂,只傻呵呵地樂,“不急、不急。御膳房不過多了些吃的好處。御花園也可以賞花��!”
深冬公公失笑,“花是給貴人賞的,你只是去伺候�!�
“我伺候的,怎么不可以賞呢?我偷摸著賞,誰也不知道!”春芽不服。
“好,好……”深冬公公又笑,眸底郁氣已經(jīng)徹底消散了。
夜晚。
新帝倚坐在榻上,一妃子跪坐在地上用嘴服侍他。
唇含巨珠,長舌卷纏,雙頜凹陷——是因為過分用力的吸吞。但她頭上的發(fā)飾絲毫未亂,發(fā)絲,每一縷都穩(wěn)穩(wěn)地盤著,露出她美艷的臉龐。
新帝腦海中無端閃過那晚,那個膽小卻也大膽的小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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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亂的發(fā)髻,護著深冬時雙眸明亮,那晚的燭光,比其都黯淡了許多。
“娘親……”
他耳際仿佛回蕩著深冬柔細的呼喚。
小腹燃起一團滾燙,新帝從妃子腦后一把抓住她的發(fā),將自己的勃發(fā)狠狠沖入。他站了起來,迫使妃子高昂起頭。
其實妃子很痛,但仍然討好地喚他:“皇上……”諂媚與痛苦交織在她的臉上。
新帝不想看,閉上眼睛,挺動著胯,勃發(fā)在溫熱小口里進出。手中人仿佛死物,腦海中的一幕幕卻無比鮮活。
又是那頭凌亂的發(fā)髻、明亮的雙眸、細柔的呼喚。
新帝最后一記挺入,他整根進入妃子口中,頂著胯去了。
腦海中面對面撫慰彼此的二人也雙雙去了,不知道是什么的液體混在一起,那二人看向他時,雙眸俱攝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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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發(fā)泄完便趕走了妃子�?伤挠鹑匀辉跓�,不在那根處,在胸膛里。他焦躁地在殿內來回踱步,一圈,又一圈。
后半夜,他喚入一太監(jiān)。
“替朕宣,賞深冬公公……”他隨手拿起手邊的茶杯,“黑釉金紋高足杯一對。”
“明天讓深冬公公來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