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晚上九點，工作室燈光昏黃，【lore】的排練終于結(jié)束。
成員們各自收拾東西，疲憊在身上掛著。但在角落，沈煥和池野仍不動聲色地盯著同一個人。
林清醒坐在鏡前卸妝，一張臉冷靜、干凈，眼尾卻因汗水微微發(fā)紅，像是剛被人欺負(fù)過。
他伸手抹去唇角的粉底膏，動作漫不經(jīng)心，卻叫人看得喉頭發(fā)緊。
“哥，你晚上有空嗎？”池野忽然開口，帶著點試探意味，“我買了你喜歡的那家甜品店的……”
“不吃�！绷智逍汛驍�，聲音沒感情，“你又在試什么？”
池野臉色一僵，低頭不語。
沈煥笑了，走近幾步，靠在墻邊，語氣像野狗舔刀：“別嚇?biāo)�，你哥這是天生的奴性，看人踩他就興奮。”
“沈煥，”林清醒抬眼，眼神鋒利如冰，“你是不是以為嘴賤就能掩飾自己那點想操我的心思？”
空氣靜了一秒。
沈煥沒笑了，盯著他看，像是終于被逼到邊緣的獵手：“你想讓我什么時候直接撲上來？”
林清醒輕輕一挑眉，像聽笑話：“你試試看。”
兩人視線膠著，氣氛像快點著的汽油。
偏偏在這時候，經(jīng)紀(jì)人趙寧又出現(xiàn)了。
他看都沒看其他人一眼，徑直走向林清醒，神色復(fù)雜：“清醒，你的專訪安排下來了。”
“專訪？”沈煥嗤了聲，“挺快的，何總資源真夠硬。”
趙寧沒理他，只遞出平板屏幕，上面是一封采訪大綱，署名赫然是——《頂流制造機》。
這是一家業(yè)內(nèi)知名的偏八卦采訪欄目，以“敢問敢寫”著稱，出名的造星利器，爭議也極大。
“要接嗎？”趙寧問。
林清醒掃了一眼：“為什么不接？他們想看，我就給。”
“可這家采訪尺度不小，”趙寧皺眉，“他們可能會問你‘憑什么拿到lo’、‘你和何知行關(guān)系如何’、甚至——‘你是不是雙性’�！�
沈煥輕笑：“啊，那可真得播出前打碼。”
林清醒站起身，拔下手套：“他們想看戲，我就給他們戲�！�
采訪安排在三天后，一處攝影棚內(nèi)。
林清醒身穿黑色西裝，內(nèi)襯卻是若隱若現(xiàn)的薄紗。他靠坐在沙發(fā)上，一條腿隨意搭著，臉上看不出一絲波動。
主持人是《頂流制造機》的招牌女主持，長得美，嘴更毒。
一上來就單刀直入：“林清醒，你覺得自己憑什么拿到【lore】新專輯的唯一lo？”
鏡頭對準(zhǔn)他。
林清醒抬眼：“你是想問我，是不是睡了何知行？”
主持人一愣，攝像手也差點抖了一下。
“我當(dāng)然不是，”他慢悠悠地笑了下，“他那種人，我看不上�！�
“那為什么是你？”
“因為我漂亮，”林清醒低聲說，“漂亮又聽話，跳得好，無論什么時候都很有觀賞性。”
全場一靜。
趙寧臉色鐵青，經(jīng)紀(jì)人群聊里已經(jīng)炸了鍋。
但粉圈論壇，正在瘋。
【lore論壇·熱帖】
【爆了爆了！林清醒采訪發(fā)瘋名場面！】
&：他真的、真的說自己“無論什么時候都觀賞性”了我操！這是不是包括床上！瘋了瘋了！誰還敢說他不撩人？
1l：我一邊流鼻血一邊打字……這男人在做什么啊……他在勾誰��？
3l：【截圖】這眼神，這話術(shù)，這張臉，我已經(jīng)跪下了。
6l：求求你們，誰現(xiàn)在就寫一篇采訪間隙何總直接把他按在沙發(fā)上操瘋的文……
9l：【樓主更】我已經(jīng)在寫了！
12l：你們注意他最后那句話了嗎？“我看不上何知行�！薄允怯腥怂吹蒙希可驘�？池野？
16l【清醒的比】：沈狗和池狗快點上��！再不上清醒哥要被資本搶走了！
20l：【沈x清池x清剪輯視頻】我他媽哭了，他們?nèi)齻�怎么能這么好嗑……
27l：【預(yù)警】池野在直播里喝醉了說：“我想把清醒藏起來，誰都不能看。”瘋批舔狗認(rèn)證。
32l：【沈煥超話熱帖】沈煥s更新了一張黑白鏡子自拍，背景是林清醒今天采訪穿的衣服？�。�
當(dāng)晚，林清醒的出租屋樓下。
池野守在門口，手上提著蛋糕，眼睛紅紅的，像是剛哭過。
林清醒回到宿舍，一開門就看見他擋在走廊燈下，影子長得像一條搖尾巴的狗。
“哥，”他聲音低啞，像是練了很久才敢開口，“我給你買了蛋糕，是你以前喜歡的那家店……”
林清醒淡淡掃了他一眼，沒動。
池野咬了咬牙：“我不是想逼你，就是……你今天在采訪上說的那些，我聽了心里難受。你明明是最好的，不該被那樣看……”
林清醒沒有回應(yīng)，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像在打量一件泛舊的衣物。
“我可以做任何事，”池野往前一步，眼底泛出一點絕望的光，“你讓我舔你的鞋，我都愿意�！�
他聲音發(fā)抖，臉頰微微發(fā)紅，卻不是羞，是興奮和屈辱交織出的情緒。
“你想試試看嗎？”他喃喃說，“讓我當(dāng)你唯一的狗，聽話、乖，別的誰都不重要，只要你……”
話沒說完，林清醒忽然抬手，啪地一下把蛋糕盒打翻在地。
奶油濺出來，灑了池野一褲腿。
“你太吵了�！绷智逍颜Z氣冷淡，“像蒼蠅�！�
池野怔住。
林清醒低頭看他一眼，嘴角緩緩勾起一個輕得不能再輕的弧度，像是終于對一條狗稍微起了點興趣。
“不過——”他慢慢地說，聲音輕飄飄地落在池野耳邊，“如果你能一直爬著舔我的腳，我也許會考慮讓你看我一次高潮。”
池野瞳孔一震，整個人像被抽掉骨頭那樣軟了下去，呼吸急促，臉幾乎紅到滴血。
他跪在地上，一邊喘，一邊艱難地開口：“我……會的�！�
林清醒沒再說話，只是轉(zhuǎn)身往樓上走。
走到一半，他忽然回頭，居高臨下看著那條趴在樓梯口的狗：
“不過你記住�！�
“舔狗，只配等骨頭�！�
他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上樓去，腳步利落干凈，像從沒回頭給誰留過余地。
與此同時，沈煥在車?yán)锼⒅鴦倓偛稍L視頻的熱搜。
畫面里，林清醒靠在沙發(fā)上，一句話一句話地把所有人逼瘋。
“無論什么時候都有觀賞性？”
“看不上何知行？”
他冷笑一聲，手指關(guān)掉視頻，眸色幽暗。
他舔了舔唇，自言自語：
“你倒是越來越欠操了，林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