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那日之后,我就被關(guān)了起來。</p>
一直要關(guān)到薛淮來提親。</p>
好在應該沒多久了。</p>
被關(guān)著的日子倒也清閑。</p>
我在院子的雜草堆里竟發(fā)現(xiàn)了尋了很久的藥草。</p>
我曾為了用它做金創(chuàng)藥,在山上找了一天一夜。</p>
可如今再見,卻已沒了采摘的心思。</p>
我還記得那次,我第二日清晨才下山,老遠就看到薛淮站在那里。</p>
聽見我的聲音,他猛地撲了過來,將我死死抱住。</p>
他身上很涼,發(fā)梢?guī)е端�,想來是走了一夜�?lt;/p>
他連村子里的路都不熟悉,竟能摸到山下來。</p>
再晚些,他怕是要摸上山來。</p>
薛淮親了過來。</p>
說是親,不如說是咬。</p>
他似乎很惱怒:「你不是要嫁給我嗎,為什么一聲不吭丟下我跑了!」</p>
嘴里傳來血腥味,我掙扎不能:「沒跑,沒跑�!�</p>
身為醫(yī)者,我懂他這種心理。</p>
他討厭我,但又因為雙目失明而依賴我,生怕我不給他治了。</p>
但我沒想到他脾氣這么大,親了我近半個時辰,我差點暈厥。</p>
回去后,他還不知足,動作蠻狠。</p>
「你……你不是傷還沒好嗎?」</p>
他舔著我被他咬破的唇角:「又沒傷到『要害』……那你乖點,別讓我再受傷了�!�</p>
彼時,他又是夫君,又是傷者,又是個美男子,我當然盡量包容著他。</p>
……</p>
明明那日宴席上已經(jīng)捅破了窗戶紙,可薛淮遲遲不來提親。</p>
賀嘉妤在家里惱了幾次,砸了許多東西。</p>
賀天成把我喊過去:「你和他一起生活過三年,對他應該了解不少。</p>
「你說他在猶豫什么?嘉妤還有哪里沒做到位?」</p>
賀天成向來對我有話直說,直接到賀嘉妤冒名頂替了我,他還能堂而皇之地問我該怎么讓賀嘉妤頂替得更好。</p>
因為他一伸手就能捏死我,從來沒把我放在眼里。</p>
可他不知道,我算計了他。</p>
我手腕上的守宮砂是我用藥草調(diào)制了重新點上去的。</p>
他一直以為我和薛淮發(fā)乎情,止乎禮,可事實并不是這樣的。</p>
薛淮開葷后就像只難纏的狼,若不是我給他喂了避子藥,我都不知道懷孕多少次了。</p>
所以,待薛淮發(fā)現(xiàn)賀嘉妤是完璧之身,賀天成的所有謊言和謀算,都會不攻自破。</p>
對他這個疑問,我說不出個所以然來。</p>
「罷了,嘉妤明日邀他游船,你到時仔細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