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被舍長發(fā)現(xiàn)長批
鐘衡回寢室時，林寒已經(jīng)上床了。
他的床簾是厚厚的遮光床簾，顏色很深，看不見一點里面。鐘衡在下面敲了敲他的梯子，溫聲道：“小林？睡了嗎？”
床簾動了動，林寒帶著鼻音說：“沒有�！�
“那把表給我�！辩姾庹f，“江以河就是跟你嘴賤，他讓你走，我第一個不樂意�！�
林寒聞言，卻說：“不怪他，是我自己要走�！�
鐘衡沒立刻接話，過了一會嘆氣說：“咱們宿舍還不錯，你去別的宿舍還不知道是什么樣子。別跟江以河那種脾氣計較，明天我讓他請宿舍吃飯�！�
林寒終于坐起來，頭垂著，還是沒拉開床簾：“……算了，就這樣吧�！�
鐘衡語氣加重：“小林�！�
林寒還在生氣，可是也知道這樣半路換宿舍，輔導員都不一定同意。他也不想把他和江以河那點矛盾鬧上臺面，太難看了，更不值得。
他沉默著，鐘衡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他態(tài)度的軟化，又問：“我把床簾拉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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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色的床簾被拉開，被子被推到床的一側(cè)。林寒抱著腿坐在被子邊，兩條漂亮的小腿并得很緊，那張退宿的申請表還放在枕頭上。
鐘衡先把表拿下來扔到下面，然后上床坐到床邊，手指慢慢地貼住林寒的右腳踝：“我看看傷口。”
指腹碰到的皮膚溫暖細膩，林寒皮膚很白，腳踝纖細，干凈的皮膚下面可以看到腳踝部分青色的血管。
他順著鐘衡的力道把右腿伸出去，結(jié)果腳踝被溫熱的掌心圈住，接著直接被放在了鐘衡的大腿上。
林寒一驚，腿下意識一收，被鐘衡牢牢按住，帶著笑問：“怎么了？”
他不自在地手撐著床，微微后仰，最終說：“……沒什么，你看快點�！�
鐘衡洗完澡，穿著的睡衣也很規(guī)矩。林寒的右腳和小腿都被放在他大腿上，盡管隔著布料，也能清楚感受到另一個人身上的熱量。
他抿著嘴唇，目光偏到一邊，也就忽視了鐘衡看他的目光。
林寒生了一身細膩光潔的好皮肉，一雙腿更是骨肉勻停，膝蓋還泛著粉色，讓人想湊過去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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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衡及時移開視線，看著他小腿后面恰到好處的軟肉，被他捏著，顯得那道細長的傷口十分顯眼。
不過傷口本來也不深，只是太長了，看著嚇人。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結(jié)了點疤，估計過幾天就能好了。
鐘衡手指摩挲著他的細致皮膚，心想：不留疤就好，留疤就……太可惜了。
林寒被他摸得難受，腳趾都忍不住蜷縮，想把腿收回來：“你好了沒？”
鐘衡回神，手慢慢放開，看著林寒迅速將腿收回去，一雙干干凈凈，眼尾卻又線條迤邐的眼睛看著他，睫毛末端微微翹起：“沒事了吧？”
“沒事�！辩姾庹f，眼睛往下看。林寒上衣寬松，下面的褲子則是短褲，大腿上有瑩潤的軟肉，看著就讓人想掐一把。
他剛剛并著雙腿，現(xiàn)在大概是放松了點，眼睛濕潤，發(fā)梢還帶著點水汽，一雙腿胡亂擺著，身上的甜香一陣陣向鐘衡面前涌。
鐘衡嗓子發(fā)干，又不想下去，身體反而向里面移了移：“你……不走了對吧？”
林寒看上去臉色還有點忿忿，鐘衡心里發(fā)笑，覺得自己在逗貓似的，手忍不住去摸了摸他的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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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的頭發(fā)黑而柔順，摸起來手感絕佳。鐘衡摸了才覺得不對，這個動作過于親昵。
但他面上若無其事，看著林寒愣了愣，竟然沒一把甩開他的手，反而把頭低了低，如同被捋順了的貓：“嗯，不走了�！�
鐘衡心里頓時軟得一塌糊涂。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他想，心跳都在不受控制地加快，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林寒這么漂亮，這么乖？
他心緒紛亂，又不想走，理智又告訴他不能再進一步。偏偏這時，江以河大概是在外面抽完了煙，推門要進來。
林寒被門的聲音驚動，抬起眼睛向那邊看。鐘衡腦子一空，不知怎的有種被抓到什么的心虛，竟然直接完全上了床，把床簾一把拉緊。
宿舍條件不錯，床還算寬敞，不是一般大學里那種狹窄的單人床，但兩個人在上面還是稍微有點擁擠。
林寒被鐘衡嚇了一跳，瞪大眼睛看他，也跟著放低了聲音：“怎么了？”
鐘衡有點尷尬，但臉上還是盡量不動聲色地笑了笑：“沒什么……我就是還想問問你，還有什么問題，一起解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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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畢竟是一個宿舍的，這才剛大二，以后還要相處很久。你有什么心事可以和我……我們說，江哥他人不壞，就是脾氣不太好，老溫倒也不是討厭你……”
鐘衡這么說著，聲音壓得很低。他現(xiàn)在和林寒靠得也很近，兩人的呼吸幾乎都交錯在一處：“好不好？”
林寒眼神茫然了一瞬，緊接著他搖搖頭，說：“謝謝你，但是不用，我現(xiàn)在這樣就挺好的�！�
“哪里好了？還是不想理我們？”
林寒皺了一下眉：“不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他想到身上那個羞于啟齒的秘密，什么都沒說出來。
鐘衡離他很近，溫和俊美的臉，風度翩翩。林寒看著他，心里漸漸冷了下去。
這樣的天之驕子，當然不會理解他的煩惱，距離過近只會引起麻煩，帶不來什么好處。
“不用，”最后林寒說，“謝謝你的好意，就這樣吧，舍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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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衡眼神一動，這時江以河在外面說：“哎，你倆說好沒？這個表不寫了對吧，我給扔了�！�
“嗯，不寫了�！辩姾舛⒅趾哪槪貜徒院�，“馬上就談好，你去忙你的吧�！�
外面?zhèn)鱽硪挛锏捏暎又∈业拈T砰一關(guān)，江以河去洗澡了。
林寒避開鐘衡的目光，道：“沒事了，你也下去吧。”
鐘衡卻不依不饒：“和我做朋友都不行嗎？”
林寒說：“沒必要，你下去吧。”
“我不是……”鐘衡想解釋，他無意間又靠得近了點，林寒身體緊繃，反應(yīng)很大地向后退，結(jié)果身體失去平衡，倒在了被子上。
這讓他的上衣掀起來，細白的腰和平坦的小腹露出，曲起的一條腿擋在身前，那種沐浴后的甜香越發(fā)濃郁。
鐘衡呼吸一停，欲蓋彌彰地轉(zhuǎn)過臉，伸手去拉他：“我有那么嚇人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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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一把將上衣扯下，淡紅的唇微微一抿，看也不看鐘衡的手，語氣有些生硬：“沒什么，不用你拉我�！�
像是剛順毛的貓又被捏到尾巴，立刻繃起身體不理人了。
鐘衡嘆了口氣：“好了，我不碰你。對了，小冰箱里還有酸奶，喝嗎？”
這是個求和的信號。林寒靠著墻，安靜看了鐘衡幾秒，點點頭：“嗯，謝謝�！�
江以河還在浴室，林寒下了床，踩著拖鞋啪嗒啪嗒走過去。小冰箱是鐘衡自己買的，全宿舍都可以用，不過林寒臉皮薄，偶爾用一次，回來都要請他飲料。
小腿那道口子還在隱隱的疼，林寒就沒蹲下去，而是彎腰去拉冰箱的門。
鐘衡站在他身后，眼睛沒地方可看，停在林寒的后腰處，發(fā)現(xiàn)他的腰是真的細，但是屁股和大腿上又有著弧度圓潤的軟肉，嘖……不行，在亂想什么呢？
基本的禮貌讓鐘衡將眼睛向下垂。
酸奶被不知是誰塞進去的幾罐可樂堵在里面。林寒手指被凍得冰涼，身體不由得向下更深地探了探，手指抓住了酸奶盒，繞過可樂把它拎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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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不加燕麥的原味酸奶，滿意地晃了晃，結(jié)果關(guān)上冰箱后一轉(zhuǎn)身，就對上了鐘衡沉沉的視線。
一向溫文爾雅的學生會長在收斂了笑意后，臉上的表情就顯得變幻莫測，甚至微微透出冷意。
林寒疑惑地問：“怎么了？”
“小林，”鐘衡輕輕地開口，“過來�！�
他的手攬過林寒的肩，力道不小，幾乎把林寒攬到懷里。
林寒手中還握著酸奶，耳邊鐘衡低下頭，氣息溫熱地灑在他耳后的皮膚上：“你下面，是什么東西？”
林寒反應(yīng)了兩秒，腦子里轟的一聲，差點將酸奶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