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江麓如夢初醒,被臉頰上感受到的炙熱溫度燙得往后縮了下,心里驚慌失措,下意識開始掙扎,“你....你放開我.....唔嗯....”</p>
只是這力道在裴玦章看來,小得就像是奶貓在撓癢癢。</p>
但小奶貓的抗拒,也是抗拒。</p>
裴玦章狹長鳳眸里的墨色更加幽暗晦澀,根本不允許江麓逃脫。</p>
他再次俯身,掘開令他魂牽夢縈的柔軟唇瓣,含混著私語,語氣盡是壓抑著的瘋狂,“我親愛的夫人,你這是嫌棄我,還是在想別的男人?”</p>
“不過無所謂,無論你怎么想,以后,你只能看著我,也只允許看著我一個人......”</p>
“記住了嗎?”</p>
江麓根本無法掙脫,也沒間隙回答,只能仰著嫩白小臉,被迫承受。</p>
-</p>
廂門外。</p>
因為聽力很好所以不斷向外挪動結(jié)果還是能清晰聽到兩人動靜的宋昭玉:......</p>
啊啊啊啊救命!</p>
寺廟就是給你們做這種事情的地方嗎??</p>
“南無阿彌陀佛.....非禮勿視,非禮勿聽....”</p>
宋昭玉嘴里念念有詞,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她都要直接掏出木魚開敲了。</p>
同時,宋昭玉還不忘出來的任務,往四周看看確認并沒有人后,假裝從醫(yī)療箱,實際是從空間里掏出些小藥片,將它們研磨成粉。</p>
是的。</p>
宋昭玉曾經(jīng)是醫(yī)學大佬,胎穿過來還意外綁定了前世工作所在的尖端醫(yī)學實驗室,不僅有各種藥物,還有各種器材,整一個行走的醫(yī)學寶庫。</p>
這些東西在現(xiàn)代都是全球最前沿的尖端醫(yī)學,放到古代更是降維打擊,功效說是天神下凡也不為過。</p>
“嗯....應該用這兩種藥就可以了。”</p>
宋昭玉將藥粉包裝好,有些躊躇猶豫地望著來時路。</p>
她已經(jīng)足夠磨磨蹭蹭了,那邊竟然還在繼續(xù)!</p>
不是,他們明明知道外面有人,又做不了太出格的事情,還搞這么久,難道真的是把她當作play的一環(huán)了嗎??</p>
宋昭玉無語凝噎,一時間有些進退兩難。</p>
就在這個時候。</p>
裴玦章心腹臉色略顯尷尬的走了進來。</p>
宋昭玉略微有些訝異:“嗯?我還以為你不會進來呢。”</p>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心腹撓了撓臉頰,“但裴府突然出了點事情,需要將軍回去處理,我才不得不進來.....”</p>
心腹說著,眼神不由得瞄向最內(nèi)側(cè)廂房的位置,表情更尷尬了。</p>
宋昭玉看看心腹欲言又止的樣子,又看看隱隱約約傳出些許動靜的廂房,突然明白過來裴玦章為什么不讓心腹和親衛(wèi)隊進來。</p>
他們都是習武之人,聽力自然都非同一般,連她都能聽到的微弱聲響,在這些人耳朵里,或許就跟杵現(xiàn)場看著差不多......</p>
“那我們走吧,一起過去�!�</p>
宋昭玉非常善解人意的跟心腹走在一起。</p>
要死一起死!</p>
“叩叩叩。”</p>
一回生二回熟,再加上有人在旁邊當墊背的,宋昭玉這次心里已經(jīng)平靜許多,“裴將軍,我已經(jīng)幫夫人配好藥,哦還有,你的心腹剛剛跟我說裴家有事發(fā)生需要親自向你匯報,跟我一塊來了。”</p>
裴玦章陰翳著臉推開門,他冷冷看了眼心腹,但也知道這種時刻心腹竟然敢進來打擾,那肯定是了不得的大事。</p>
裴玦章:“王一,你跟我出去匯報。宋大夫,我妻子就暫時交給你了,如果藥方?jīng)]問題,交給王二就行。”</p>
宋昭玉頷首答應。</p>
裴玦章終于松開對江麓的桎梏。</p>
江麓像是受了驚的鳥兒,飛快跑到宋昭玉旁邊,只怯生生露出半個小腦袋。</p>
江麓對宋昭玉的名聲早有耳聞,或者說,整個大梁對這位能生死人肉白骨的神醫(yī)都久仰大名,再加上傳言中她有著悲天憫人的性子,基本上默認好感度都超過80,不由自主對宋昭玉沒什么戒心。</p>
裴玦章垂眸看著空蕩蕩的懷里,保持著姿勢頓了兩秒,才表情漠然的從地上起身。</p>
在經(jīng)過江麓時,也許是感覺到江麓僵硬的身子,以及垂眸不敢接觸的視線。</p>
裴玦章頓住腳步。</p>
“好好記住,到底誰才是你的丈夫。”</p>
裴玦章強迫江麓抬起臉,拇指指腹重重壓了壓她略顯紅腫的唇瓣,輕聲耳語。</p>
灼熱氣息呼在她耳側(cè),江麓緊緊抿住唇,皓齒咬得唇瓣都失去血色。</p>
裴玦章抽身離開。</p>
廂門合上,室內(nèi)只剩宋昭玉和江麓二人。</p>
江麓如釋重負的癱軟在地,表情恍惚失神,模樣愈發(fā)楚楚可憐。</p>
宋昭玉近距離啃了口瓜,心里有些激動,但始終把身為醫(yī)者的職責記在第一位,所以立馬從隨身攜帶的小藥箱里拿出配好的藥,“夫人,我先幫你試下有沒有過敏反應,沒有的話就可以正常用藥了�!�</p>
江麓雖然聽不懂過敏是什么意思,但還是乖乖任宋昭玉擺布。</p>
宋昭玉動作溫柔,再加上長了張毫無攻擊性的漂亮臉蛋,江麓逐漸放松下來。</p>
甚至稍稍有些依賴的半靠在宋昭玉肩膀上,似乎這樣能給她帶來點安全感。</p>
宋昭玉也沒怎么排斥,或者說已經(jīng)熟悉這種發(fā)展。</p>
她從小就有這種自帶親和力的buff,再加上一手出神入化的醫(yī)術(shù),有時候啥也不用干,也會平白招人喜歡。</p>
在皮試等待期間,宋昭玉想到一路上以及到達后感受到的種種怪異,沒忍住有些好奇的搭話:“你.....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普陀寺?”</p>
江麓睫毛微微一顫,本來稍微放松下來的身體再次緊繃起來,聲音囁嚅,似乎有有些猶豫和難以啟齒,“我....”</p>
宋昭玉握住江麓的手,“沒事的,你不想說也沒關(guān)系�!�</p>
江麓眼眶直接紅了一圈,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得到過旁人的關(guān)心,沒忍住把心里煩悶說了出來:“如今事態(tài)發(fā)展到這一步,估計整個京城全是風言風語,我也沒必要隱瞞。”</p>
“雖然我.....但結(jié)果已經(jīng)釀成這樣,我就想著干脆逃出那個地方,做姑子去,青燈古佛了此殘生也不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