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南宮凜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伸出手在他腦袋上輕拍了一下,道:“騙你的。這兩個人,隨便你處置。”
連麒:“……”
小蘋:“……”
羅衣:“……”
☆、我就仗著太子殿下護著我怎么了
按照約定,連麒會放了小蘋和羅衣,至于他們要去哪里,那就不是連麒管得著的事情了,他拜托清月將他們送過濱州城外的那條大河,再騎馬過去一段路,就離開濱州地界內(nèi)了,之后他們要如何,那都是他們的事情,連麒不會管。
只是走的時候,小蘋和羅衣還有些擔(dān)心,南疆那個名為“暗幕”的組織,遍布整個南疆,回去,肯定是回不去的,但留在大涼,他們又無依無靠的,這副小孩子的身軀,什么都做不成。但他們最后還是離開了,畢竟相比較流浪,留在這里更為危險,他們犯不著因為目前的一點小問題就拿自己的性命來開玩笑。
===第17章===
他們離開后,連麒忽然才想起來自己好像都沒能問他們的真名叫做什么,不過算了,“小蘋”和“羅衣”這兩個名字也挺好聽的,他們自己好像也挺喜歡的,就當(dāng)他們真的是這個兩個人吧。
連麒帶著清月回到客棧,前腳剛剛踏進去,后腳就被人給恭恭敬敬的迎到了椅子上坐著,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只見裴簡搖著扇子面帶微笑的走了過來,他合攏扇子,在連麒腦袋上輕輕的敲了下,說:“小……不是,是連麒,連公子,這位是濱州的知府,張建義,張大人。”
連麒微微挑眉,看了眼面帶微笑的裴簡,又看了看臉上滿是討好笑容的張建義,這人怕是把自己當(dāng)成是哪位富家公子了吧,他要是知道自己其實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太監(jiān),肯定是另外一副嘴臉。
裴簡又說:“張大人,這位連公子可是本官的好友,你可千萬別懈怠,一定要好酒好肉招待著,有什么好的盡管給他,你別拘束,要怎么來,那就怎么來。”
“好好好,裴大人說什么就是什么,下官一定好好的招待連公子!”
連麒:“……”
這個裴簡是在搞什么,好端端的把這個人帶來這里做什么?南宮凜呢?怎么不見他?
連麒看向清月,清月?lián)u了搖頭,他一直都跟著連麒,清川那邊也沒將他在哪里的消息告訴自己,所以他并不知道他們?nèi)チ四睦�,但看現(xiàn)在這情況,張建義大搖大擺的出現(xiàn)在這里,公子肯定是不在這里了。
裴簡按住連麒的肩膀,笑著說:“連公子,你一個人住在這客棧里也實在是無聊,不如跟著我去張大人的府上住上幾日吧,張大人府上可好看了,要什么有什么,說不定,你還能遇見個美人兒帶回京城當(dāng)媳婦呢。”
“……”
連麒笑著,我可請你閉嘴吧,這話要是讓南宮凜知道了,自己就慘兮兮了。
南宮凜不在,連麒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裴簡的提議,奈何,他說不過裴簡,再加上裴簡直接動上手了,強行拉著連麒往外面走,清月一開始的時候還是阻止著的,后來裴簡直接用官威壓他,還讓身邊的侍衛(wèi)把他擋開了,他只能無奈的看著連麒被裴簡給帶走。當(dāng)然,他也沒有傻站著,而是跟著一起過去了。
裴簡親自給連麒安排了一間上好的房間,就在他的隔壁,他笑嘻嘻的讓人往他的房間里搬了許多裝飾品,個個貴重,價值不菲。
連麒表情淡淡的瞥了眼,問:“我說,你拉我這里到底是做什么的?公子呢?他在哪里?”
“你說殿下啊,他辦事去了,”裴簡撐著下巴笑了下:“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在他回來之前你就留在這里吧,肯定是安全的。”
“……”
結(jié)果連麒當(dāng)天晚上就遇到刺客了。
還好清月一直都守在他房間外面,那個刺客并未得手,反倒是被清月給擊殺了,摘下刺客臉上的面紗,陌生的男人,右耳耳朵后面還有一個黑色的蛇的圖騰。
清月告訴連麒,這是濱州當(dāng)?shù)氐牧x幫,黑蟒堂的圖騰。
連麒“嘖”了一聲:“這些人應(yīng)該是來殺張建義或者是裴簡的吧?裴簡這招用的可真是好啊,居然把矛頭瞬間指到我的身上來了,我猜這房間原本是他住著的。”
“連公子,需要屬下去將假裝在房間里睡覺的裴大人喊出來嗎?”
連麒微微挑眉:“喊他?是不是對他太客氣了點?”
清月瞬間明白了連麒的意思,毫不客氣的一腳踹開了裴簡房間的門,然后把刺客的尸體丟在了假裝熟睡著的裴簡的床上,裴簡立刻翻了個身,從床上滾了下來。
“裴大人,你這太不地道了,怎么能坑我呢?”連麒拿過裴簡放在枕邊的扇子拍了拍手,笑著說:“你就仗著現(xiàn)在殿下不在就欺負我是吧?等殿下回來了,我可是會告狀的。”
裴簡笑了兩聲,扯了扯衣服,說:“這個,我是可以解釋的。這個叫做引蛇出洞,是計謀!”
“那你怎么不自己去引?”
“我不會武功,我害怕。”
“……”
連麒翻了個白眼,表示他真是信了裴簡的邪了,這個男人少說也有一米八了吧,而且他帶來的侍衛(wèi)有十多個,他害怕個什么勁,這刺客可是他引過來的好吧!
這要不是清月就守在房間門口,他怕是小命早就沒了。
連麒就覺得這個人無緣無故的往自己的房間里放那些貴重的物品有些奇怪,原來是早有預(yù)謀!等南宮凜回來了,一定要狠狠地告狀,讓他打裴簡的板子!
裴簡又解釋著說道:“這不是清月侍衛(wèi)就在你的身邊嘛,他可是太子殿下的貼身護衛(wèi),武功肯定不是普通侍衛(wèi)可以比的,有他在,我知道你絕對不會有事的!小太監(jiān),你可要相信我說的話,我真的沒有騙你的,我這么做是情有可原的!”
“那你說說看。”
“……”
“說不出來了吧?”連麒笑著:“清月侍衛(wèi),打他,對著他的臉打!”
“好的,連公子。”
裴簡伸出手擋在自己的臉面前:“不,等一下,我其實還是可以解釋的,真的是有事,絕對不是無緣無故的把刺客引來的,我又不傻!”
連麒說:“那你倒是說說你為什么那么做,我可以考慮一下不打你的臉。”
“……嘖,”裴簡感慨著:“你這粗魯?shù)男袨樵趺春偷钕履敲聪癜�,你和他待在一起的時間長了,都要學(xué)壞了。”
“學(xué)壞了又怎么樣,我本來就是殿下那邊的人,學(xué)壞了也有殿下罩著,不用你管。今天你要是你說個所以然來,你的臉,”連麒笑了笑:“我會讓你的臉變得很好看的。”
裴簡:“?”
裴簡沒理解到連麒的意思,其實清月也沒理解到,什么叫做讓他的臉變得很好看?但是連麒說讓清月動手的時候,清月也是毫不猶豫的就聽話的動手了,在那之后,裴簡和清月都理解到了連麒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早上,裴簡頂著一青一紫兩個大大的眼圈走出房門的時候,一向不喜言笑的清月都有些忍不住想要笑,連麒更是直接大大方方的笑了出來,一點兒不客氣的嘲笑著裴簡。
裴簡捂著臉,打開扇子擋住了自己的臉,沒好氣的說道:“你們還好意思笑,這還不是讓你們給打的!真是下手沒輕沒重的,我這好好的一張臉,都不能看了!”
連麒一副有恃無恐的表情笑著,反正是裴簡的錯,誰讓他坑自己的,只給他弄了兩個眼圈出來已經(jīng)很給他面子了,這要是南宮凜,估計眼睛都沒得了。
張建義聽說裴簡遇刺,沒錯,是裴簡遇刺的消息后急急忙忙的趕來,看著裴簡臉上的傷,一陣痛惜,連忙讓人去把濱州最好的大夫找來給他治療。
“裴大人啊,你放心,下官一定仔細查清楚這件事情,一定會把刺客給抓到!”
裴簡沒好氣的看著連麒,不用想也知道是他干的好事。
連麒聳了聳肩膀,一臉無辜表情。
等到把張建義給騙走了,裴簡捂著眼睛走到喝茶的連麒面前,看他一副愜意的模樣,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前方荷塘里的荷花,裴簡憤憤不平的說道:“小太監(jiān),你別得意太久了,太子殿下不會一直罩著你的,到時候你欺負我的,我可全部都會欺負回來!我勸你還是趁著我現(xiàn)在還挺好說話的,安慰安慰我,不然到了那個時候,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欺負你!”
“那就到時候再說,”連麒語氣里滿滿的無所謂:“反正現(xiàn)在太子殿下是罩著我的,至于欺負你的事情呢,那可是你自找的,和我沒有關(guān)系啊。清月侍衛(wèi),你說對吧?”
旁邊的清月立刻點著頭:“是的,連公子說的對。”
裴簡:“……”
他倆蛇鼠一窩的,肯定互相袒護,對什么對!
嘶——
裴簡覺得,自己的眼睛更疼了。不行,這小太監(jiān)仗著太子護著他就這么囂張,居然敢動手打自己這個禮部尚書,實在是過分!
他站了起來,抬起手剛要將手中的扇子往連麒的腦袋上使勁的敲下去的時候,連麒也站了起來,不過他站起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驚喜著的。
順著連麒的視線看去,裴簡看到了負手站在荷塘對面的南宮凜。
☆、滅門
連麒腳步輕快的跑過去的時候,裴簡臉上的笑意收斂的一絲不剩,眼睛上的疼痛還在提醒著他不應(yīng)該繼續(xù)待在這里,但他沒動,一直等到他看見連麒面帶微笑的站在了南宮凜面前,他才轉(zhuǎn)身回去自己的房間。
而連麒朝著他的方向看去時,他已經(jīng)不在那里了。
人呢?該不會是真的以為自己會在南宮凜的面前告狀所以提早跑了吧?嘖,真是,自己又不是小孩子,哪里會有什么告狀的事情,居然還真的跑掉了,膽子真�。�
南宮凜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在看什么?”
“沒有,”連麒笑著轉(zhuǎn)過頭去:“對了,殿下,您昨天去哪里了,怎么那么久才回來?您是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
南宮凜瞥了眼清月,連麒立刻明白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這里的了。
至于南宮凜昨天去做什么了,他沒告訴連麒,連麒也沒有多問,南宮凜不愿意說的事情,那肯定就是自己不能知道的,這一點自知之明,連麒還是有的。
因為裴簡在計劃之外將連麒帶來了這里,南宮凜只能先將原本的計劃擱置了,但他太子的身份仍然隱藏著,他沒住在張建義的府邸,而張建義還傻乎乎的以為連麒是隱藏了身份跟著裴簡來這里巡查治水的太子。
連麒十分配合南宮凜的計劃,既然張建義把自己當(dāng)成是南宮凜了,那他就假裝自己是南宮凜吧,畢竟這樣可以正大光明的冒充太子的機會以后可是不會再有。
裴簡心情欠佳,連麒去找他說南宮凜的打算時都被他給拒之門外了,連麒也沒有要進去打擾他的意思,只是將自己寫好的字條從門縫當(dāng)中塞了進去,和他說了一聲之后就離開了。
站在門后的裴簡默默的撿起地上的紙,看著上面歪歪扭扭寫著的那些字,忍不住笑了下:“這字真丑。”
勉強看得清連麒寫的是什么。
他嘆了口氣,將上面寫的那樣,看完之后就用燭火燒掉了。
裴簡看著字條化為灰燼,感慨著說道:“都說字如其人,他這字倒是一點都不像他……字丑,人那模樣倒是挺俊俏。”
罷了。
既然是太子殿下的打算,那肯定是不能不聽的。不過他居然愿意讓連麒這個小太監(jiān)冒充他太子的身份,他到底是對這個小太監(jiān)多信任?他就不怕這個小太監(jiān)在張建義的威逼利誘下說出真相?或者,直接背叛他?
就像,曾經(jīng)背叛過他的那個人一樣。
裴簡勾了勾嘴角,拿起扇子敲了敲腦門,現(xiàn)在這事情倒是有點讓人感興趣了,本以為只是普普通通的太監(jiān),看來,超乎自己的想象。不過這樣也好,他這趟濱州之行,也不會太無聊了。
在裴簡的配合下,他在張建義的面前有意無意的對著連麒說了兩句“殿下”,又很快收回話,笑著喊連麒“連公子”,但模樣恭敬,就像連麒是什么身份尊貴的人。這些行為看在張建義的眼里,自然是以為連麒就是跟著裴簡一起來濱州治水賑災(zāi)的太子殿下,南宮凜!
不過也是,一般人都會這么想,連麒的身邊跟著武功高強的侍衛(wèi)清月,又有裴簡對他恭恭敬敬,除他之外便沒有其他的人出現(xiàn)了,不認為他是太子,還能認為誰是太子?
張建義對連麒別提多么尊敬了,光是送給他的那些珍貴的瓷器、花瓶什么的都整整齊齊的擺在他的房間里,甚至還神秘兮兮的在晚上給他的房間里塞了三個美人,連麒回房間的時候毫無防備的被那三個美人兒給抱住了,把他嚇了一跳,觸電般的閃開。
而跟著連麒一同回到房間的,還有臉色陰鷙的南宮凜。
連麒心想,哦豁,完蛋,南宮凜怕不是要生氣了吧,這些原本可是送給他的美女啊,她們把自己當(dāng)成是他了,估計他要生氣。
于是連麒笑著回過頭對著南宮凜說:“那什么,公子,要不,我先回去?”
南宮凜一記冷眼掃過連麒,連麒瞬間知趣的閉嘴。
接著,南宮凜又給清川使了個眼色,清川會意,將那三個穿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帶去了裴簡的房間,二話不說的就將房門給關(guān)上,讓她們在里面和裴簡一起待著。
沒一會兒,裴簡房間里就傳出驚呼聲,緊接著是使勁的拍門的聲音,只是,站在門外的他的侍衛(wèi)被清川給攔下了,他們沒法過去,而房間里的裴簡四處躲避著那三個一找到機會就要往自己身上撲過來的女人,滿臉的無奈。
南宮凜,你可真是好樣的!這些女人就不能直接趕出去嗎,往我的房間里丟什么?我的房間又不是給你丟垃圾的!
又過了一會兒,裴簡的房間里安靜下來了,他坐在床上,氣喘吁吁,看著躺在地上的那個女人,滿心的無奈和惆悵!這筆賬,我先記下了,南宮凜,你有本事別讓我找到你的破綻!
而連麒房間里,南宮凜臉色依舊難看,連麒乖巧的坐在他的面前,給他倒了杯茶,想要解釋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房門就被敲響了,清川在外面開口道:“公子,人找到了。”
南宮凜站了起來,臨走前看了連麒一眼,說:“回來跟你算賬。”
連麒:“……”
連麒欲哭無淚:不是,為什么要和我算賬?把人塞進我房間的也不是我啊,是那個想要討好我的張建義嘛,算賬找他啊,不關(guān)我的事��!
南宮凜離開后,連麒無力的趴在桌子上,撇了撇嘴,嘟囔著:“真的不關(guān)我的事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而另外一邊,跟著清川離開的南宮凜,在侍衛(wèi)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一處偏僻,但門前卻看似堂皇的院子,門上的牌匾上寫著漆黑的三個大字:黑蟒堂,門前還有兩個拿著刀的大漢守著。
南宮凜直接走了過去,被他們給攔下:“你是誰?來這里做什么的?”
南宮凜沒說話,淡淡的站著,那兩個大漢看他不說話,想要動手,他身邊的兩個侍衛(wèi)瞬間沖了過去,眨眼間便把那兩個大漢給拿下了。
清川推開大門,門內(nèi),有著更多的人,齊刷刷的朝著南宮凜的方向看著。
清川對著南宮凜行了個禮,南宮凜點頭后,清川將劍拔了出來,也是他一聲口哨下,黑蟒堂的屋頂上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許多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他們手中拿著不同的武器,但相同的是,他們腰間都有著一塊相同的令牌,令牌上刻著兩個字:東宮。
===第18章===
半盞茶不到的功夫,黑蟒堂院子里守著的那些大漢通通倒在地上,南宮面無表情的從那些人之間走了過去,找到了躲在大堂角落里瑟瑟發(fā)抖的大胡子男人。
南宮凜瞇了瞇眼睛,清川走了過來:“這不是前幾天被連公子救下來的那個男的?”
清川用劍指著他:“你為何會在這里?你到底是誰?”
“我是董家村村口賣豬肉的董方啊,我昨天才在這里找到事情做……那什么,大俠,別殺我,我真的只是正好出現(xiàn)在這里……”
另外的侍衛(wèi)從內(nèi)院里走了過來,語氣有些著急:“公子,黑蟒堂的堂主和他的手下都被殺了,尸體被整齊的擺在院子里。”
南宮凜蹙眉,連忙走了過去。
那些人的死狀恐怖,但幾乎相同,五官流血,血為黑紫色,想必是中毒。他們是在死后被人擺在這里,規(guī)規(guī)矩矩,那下毒的人倒是有些閑情逸致,居然在這里做這樣的事情。
只是,線索到了這里,忽然斷了。
南宮凜緊皺著眉頭:“清川,查一下有沒有可疑的人出現(xiàn)在此處?”
“是。”
清川說完,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說:“公子,那個董方,他是這里唯一的活口。”
“把他帶過來。”
董方跪在南宮凜面前,因為害怕,肩膀都是顫抖著的,他不敢抬頭看南宮凜,他覺得這個人的眼神實在是太冷了,他看著便覺得特別的不舒服。
“你為何會在這里?”
“這位公子,我真的說過了,我就是在這里找了份差事而已,那誰讓之前你們把我趕走的,我實在是沒地方去了才來這里的�。∥艺f的都是真的!絕對沒撒謊啊!”
“別的人都死了,就你還或者,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話?”
“外面那些人是你們殺的啊,不關(guān)我的事!”董方使勁的擺著手,一副快被氣哭的表情:“里面那些人我一個都不認識啊,我只認識外面這些守院子的!我真的不知道啊!唉——”
南宮凜不相信這個人說的話,他出現(xiàn)的兩次,都未必太巧了。一次是正好在發(fā)大水的時候遇見孤立無援的連麒,現(xiàn)在又那么巧的出現(xiàn)在這里,整個黑蟒堂里,他是唯一的活口。不懷疑他,還能懷疑誰?
董方臉上寫滿了無奈,他都說了那么多次了,這個男人就是不相信自己,他還能怎么辦?
董方使勁的嘆了幾口氣,說:“公子,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是嗎?”南宮凜冷冷的看著他,說:“那你能稍微解釋一下那是什么東西嗎?”
他指著董方懷里微微露出小半截紅色的瓶子。
董方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董方立刻就將瓶子塞回了懷里,正要解釋的時候,清川的劍瞬間指向了他,眼神冷冷,似乎只要他一說謊,那一劍就能立刻捅進他的心臟,取走他的性命。
“我勸你還是說實話的好,”南宮凜輕輕轉(zhuǎn)著手腕上的佛珠,語氣淡然:“我沒有多余的時間在這里陪你浪費,你說實話,或許我能留你一條性命。”
董方卻笑了,原本跪在地上的他慢慢的站了起來,臉上那害怕的神情瞬間消失,換上了一副坦然自若的表情,他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隨后看向南宮凜:“堂堂大涼國太子殿下,殺伐果斷的名聲在外,您居然想要留我一命?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南宮凜瞇了瞇眼睛:“你若是不想要,我自當(dāng)滿足你,殺一個人對我來說,不過是揮揮手指的事情。”
“是嗎?”董方笑著:“那若是連麒小兄弟知道你殺了我呢?”
南宮凜臉上最后一絲耐心被用完,他拿過清川的劍對準(zhǔn)了董方,劍尖離他的喉嚨只差一指的距離。
“你不能殺我,”他說:“你若是殺了我,連麒小兄弟一定會知道是你殺的。”
“他會理解我所做的事情。”
“他不會理解,因為你們完全就是不同世界的人,你難不成以為連麒會真的一輩子都跟在你的身邊嗎?他又不是真的太監(jiān),早晚都會離開。”
“!”南宮凜皺眉,眼神陰鷙:“你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你想知道?”
南宮凜眼中殺意明顯,董方知道見好就收,他的目的簡單,激怒南宮凜,雖然用的方式有些對不起連麒小兄弟,但,他別無它法。
董方說:“你不是一直在找南疆太子的墓穴嗎?我知道在哪里。”
“什么?”
“但我有個條件。”
“你有資格和我說條件?”
“想要找到南疆太子墓穴的人可不止你一個,我記得沒錯的話,南疆‘暗幕’那邊也在尋找,同時,濱州知府也在派人四處打聽這件事,你不想知道,有的是人想知道。”
“……”南宮凜問:“你的條件是什么?”
“讓我離開這里,還有,我要見連麒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