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小連子公公,殿下還在東宮等著您呢,這要是回去晚了,他們都要受罰的呀!
不過清月也只是搖了搖頭,隨后背過身去,給了他們說話的時間。
陳尋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他拉著連麒的手,表情嚴(yán)肅,壓低了聲音說道:“兔崽子,陛下讓你辦的事情你怎么一件都沒有辦好?你是真的沒法在東宮找到什么東西,還是根本不愿意聽陛下的話?你可知道你和陛下做對的下場是什么?”
連麒肯定是知道和皇帝做對的下場是怎樣的,只是皇帝說的那些事情他是真的不想去幫忙。別說是在南宮凜的書房里找什么他造反謀逆的證據(jù)了,他壓根就不想在他的書房里待著。
“你啊!”陳尋指著他:“你得趕緊的了,陛下那邊我已經(jīng)幫你穩(wěn)住了,不管如何你還是得先找到點(diǎn)什么有用的東西拿去給陛下看看才是,太子有異心的事情陛下是百分百確定的,你不用懷疑,只要找證據(jù),知道了嗎?”
“……”連麒抿了下嘴唇:“那我要是沒找到證據(jù)呢?”
“一定會有證據(jù)的,你仔細(xì)找找看!”
“……”
清月咳嗽了幾聲,提醒道:“那什么,陳公公,小連子公公現(xiàn)在必須要跟我回去了,殿下還在東宮那邊等著呢。”
陳尋拍了拍連麒的手,輕聲道:“你記住了啊,否則下次連咱家都幫不了你了。”
看著陳尋匆匆忙忙離去的背影,連麒的心里很不是滋味�,F(xiàn)在他可是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了。
回到東宮,南宮凜的臉色很難看,開門見山的問:“為什么去見裴簡?你找他去做什么的?”
連麒先是愣了下,但很快明白過來他為什么會知道自己去了裴簡府上的事情。只是,他為什么只是問自己為什么去了裴簡那里,而不問自己為什么去了安定侯府呢?
見連麒不回答,南宮凜直接起身走到連麒面前,臉上的氣憤是明顯的,看著連麒時眼睛里那股莫名的好像是……吃醋?
連麒微微挑眉,搶在南宮凜再次開口前說話了,他說:“殿下,您是吃醋了嗎?”
“……胡說八道!本宮沒有!”
“是嗎?”連麒笑了,往前走了一步,靠近著南宮凜,眼中含笑:“那我怎么感覺您明明就是在吃醋呢?”
他抬頭看著南宮凜微微有些閃躲的眼神,又說:“殿下,吃醋了就是吃醋了,嘴硬什么,我又不會笑話您。”
南宮凜:“……”
☆、這算是哪門子的懲罰啊?
連麒是嘴紅腫著走出南宮凜書房的,雖然他故意用衣袖擋住了嘴唇,但還是被守在門口的清月和清川給看到了,同時看到的還有站在書房不遠(yuǎn)處端著熬好的雞湯等著南宮凜有時間見她的裴萱。
清川輕輕的咳嗽了兩聲,小聲道:“清月,你猜剛剛殿下和小連子公公在書房里干什么呢?”
“……”清月扶額:“這種事情還用猜嗎?不都看見了?”
清川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是,他們看的清楚呢,小連子公公可是正常的嘴唇進(jìn)去的,然后紅腫著嘴唇出來的,不用細(xì)想也能知道剛剛書房里發(fā)生了些什么事情。
但不僅僅是他們知道,意識到了一些什么的裴萱更是氣憤,直接將熬好的雞湯砸了,不僅如此,還發(fā)泄著自己的怒氣般,對著身邊恭恭敬敬站著的侍女狠狠地就是一個巴掌甩了過去,白皙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而侍女也是有怒不敢言,只能默默地忍著眼淚。
這一幕,正好就被清川和清月給看見了。雖說主子打奴才不是什么大事,但這裴萱好歹也是東宮的側(cè)妃吧,行為舉止如此粗魯和野蠻,而且還任性,哪里像是個大家閨秀的模樣,分明就是個刁蠻的只知道拿下人出氣的可惡女人。
“也難怪啊,”清川感慨著:“就她這脾氣,殿下怎么可能喜歡她?”
清月無比贊同的點(diǎn)著頭。就是就是。
回到自己房間的連麒,關(guān)上了門,背靠著門無奈的摸著自己還有些發(fā)燙的嘴唇,不過就是說了句實(shí)話而已,有必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懲罰自己嗎?這下好了,清月和清川肯定都看見了,一路回來的時候遇到的那些下人肯定也都覺得自己看起來很奇怪,更別說是剛剛在門口撞見的小蘋和羅衣,看他們兩個那意味深長的表情就知道他們倆已經(jīng)猜到了。
連麒忽然有點(diǎn)想要撞墻,雖然只是親吻,而且也已經(jīng)發(fā)生過比親吻還要更加親密的行為,但連麒還是會覺得不好意思,尤其是現(xiàn)在還是大白天的,大家都能看得清楚的時候,他覺得還是應(yīng)該低調(diào)和保密的。畢竟不管是對于自己還是對于南宮凜,喜歡男人這種事情被人知道了絕對不會是什么好事。
更何況,除了南宮凜和他身邊的侍衛(wèi),好像所有的人都真的以為自己是個太監(jiān),而太子喜歡太監(jiān)這樣的事情要是傳出去了,皇帝肯定可以以此為理由來教訓(xùn)南宮凜,自己絕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古往今來,但凡是懷疑太子有異心想要奪取皇位的皇帝,最后基本上都會對自己的兒子下毒手,如果不是太子反殺,那么太子就只剩下死路一條了。而連麒絕不想看到那樣的事情在南宮凜的身上發(fā)生。
房門被敲響的時候,連麒以為是門口玩著的小蘋或者是羅衣,他正要去開門,結(jié)果門口便響起了裴萱憤怒的喊聲,以及粗魯?shù)南胍苯吁唛T進(jìn)來的聲音,旁邊的小蘋似乎是想提醒著裴萱不要那么做,但裴萱說出的話卻是更難聽的。
隨后敲門的聲音停下了,連麒以為裴萱走了,結(jié)果門外響起了小蘋的尖叫聲。連麒立刻就打開門跑了出去,只見裴萱抓著小蘋的衣領(lǐng),抬起得手正要落下,他大步走了過去,抓住了裴萱的手腕,太過著急的情形下,以至于連麒忘記了,從表面上來看,在這東宮里,裴萱是主子,他只是個奴才。
反應(yīng)過來后,連麒立馬松開了手,然后拉扯著擋在了小蘋的面前,調(diào)整好了呼吸后,說:“裴萱小姐,請勿動怒,小蘋只是個小孩子而已,若是有什么頂撞了您的地方,請您見諒,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計(jì)較。”
“呵呵,”裴萱冷笑著:“我不和小孩子一般計(jì)較,那是要和你一般計(jì)較了?我已經(jīng)嫁入東宮成為太子殿下的側(cè)妃了,你居然還稱呼我為‘裴萱小姐’,用意何在?你是不是不想承認(rèn)我這個東宮的女主人?”
“奴才不敢。”
實(shí)際上,是的,連麒并想承認(rèn)裴萱是東宮的女主人。更何況,裴萱只是側(cè)妃,其實(shí)并不能算是東宮的女主人。
“你會不敢嗎?”裴萱瞪大了眼睛,那副模樣似乎是想要把連麒給千刀萬剮:“你以為你做的事情沒人知道嗎?你別以為仗著殿下現(xiàn)在對你有點(diǎn)好感就在我的面前囂張,我告訴你,我裴萱才是東宮的女主人,你連麒不過只是一個太監(jiān)而已,我隨時都能殺了你!”
連麒:“……”
“你想殺了誰?”
南宮凜冷冽的嗓音在裴萱身后響起,裴萱身體一僵,方才的氣勢瞬間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類似于害怕的情緒,她甚至都不敢抬起頭看從她面前經(jīng)過的南宮凜一眼,從剛才的語氣里,她聽得出來南宮凜是生氣了,所以,不敢看他,不敢多嘴。
南宮凜徑直走到連麒面前,冷冷的問道:“裴萱,本宮問你話,沒聽見嗎?你想在這東宮殺了誰?”
裴萱立馬跪在了南宮凜的面前,低著頭:“殿下,是臣妾說錯話了,請殿下恕罪!這里是殿下的東宮,臣妾自然是誰都不敢殺的,是臣妾說錯話了,對不起,請殿下恕罪!”
“既然你那么想恕罪的話,那就去把女德抄寫十遍,明天天亮之前交到本宮的書房來,若是被本宮發(fā)現(xiàn)你讓人替著抄寫,之后,便是一百遍,一千遍。”
“……是,是是是!臣妾這就去!”
===第35章===
裴萱才剛剛從地上站起來,正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南宮凜又開口了:“本宮還要再提醒你一件事情,你一個不得寵的側(cè)妃,哪里來的臉面說你是這東宮的女主人?你配嗎?若是本宮下次再聽見這樣的話,就直接割了你的舌頭喂狗!”
“……是!臣妾失言了,臣妾再也不敢說這樣的話了!”
“還不滾?”
“是,臣妾告退。”
看著裴萱狼狽離開的模樣,連麒挑了下眉頭,什么叫做欺軟怕硬,在裴萱這里倒是體現(xiàn)的十分的明顯。在自己的面前,裴萱都仗著那側(cè)妃的身份囂張成什么模樣了,可南宮凜一出現(xiàn),她就害怕的立馬跪在地上了,敢不敢稍微膽子大一點(diǎn)?有本事在南宮凜的面前也那樣囂張一下給他看看啊?
連麒就當(dāng)是看了一場笑話的,雖然事情有些驚險(xiǎn),但好在南宮凜及時趕到了。
“她下次要是再找你的麻煩,你就直接告訴本宮,本宮會將她禁足。”
連麒問:“她好歹是你的妻子,雖然只是側(cè)妃,但你這樣對她是不是不太好?”
“將她接下花轎的人不是本宮,和她拜堂成親的人也不是本宮,她如何算得上是本宮的妻子?”南宮凜背對著連麒,緊皺著眉頭:“你是不是忘了,新婚之夜,本宮可是和你在一起的,發(fā)生了什么,需要本宮提醒你嗎?”
“我……”
“還有,”南宮凜打斷他的話,又說:“是裴萱自己非要嫁進(jìn)這東宮的,本宮沒有逼迫她,甚至給過她反悔的機(jī)會,是她冥頑不靈、一意孤行的非要嫁進(jìn)東宮,既然那是她的選擇,那她就得面對現(xiàn)在本宮根本不想看見她的事實(shí)。”
連麒沒說話了。南宮凜這話說的連麒都不知道要如何去接了。
“為什么不說話了?”
連麒老實(shí)回答:“不知道該說什么。”
南宮凜轉(zhuǎn)身看他,連麒也抬起頭對上了他的目光。南宮凜瞇了瞇眼睛,連麒忽然意識到有點(diǎn)不對勁,要說出口的“我還有事”四個字才說出一個“我”,就被南宮凜拽著胳膊去了房間里,“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房間的門。
趕來匯報(bào)事情的清川正巧就看到了這樣的畫面,拿著書信一時之間不知道進(jìn)退。旁邊站著的小蘋悠悠的說道:“你還是晚點(diǎn)去敲門吧,你要是現(xiàn)在過去打斷他們的好事了,估計(jì)你要挨罵。”
清川也是這樣認(rèn)為的。
而回到自己房間里的裴萱,因?yàn)槟蠈m凜說的那番話更加的憤怒了,將房間里可以砸的東西全部都砸了,門口跪著一排的侍女,她砸東西還不夠出氣的,又把門口跪著的侍女給踹倒,以此來發(fā)泄自己的怨恨。
從小跟著她的貼身侍女玲瓏走到她的面前,說:“小姐,這事我們不能就這么算了,太子殿下如此對您,一定是因?yàn)槟莻叫連麒的在中間挑唆,您可是這東宮唯一的側(cè)妃啊,要是殿下多看您幾眼的話,您很快就會是這東宮的真正女主人了,那個死太監(jiān)讓您如此的難堪,您絕對不能就這樣輕易的放過他!”
“我肯定不會放過他!”裴萱憤憤的將腳邊的凳子踹開:“他讓我在殿下的面前如此難堪狼狽,是他搶走了原本應(yīng)該屬于我的殿下的寵愛,他讓我這么痛苦,我一定要十倍、百倍的奉還給他!”
“可是小姐,”玲瓏說:“現(xiàn)在那太監(jiān)有殿下護(hù)著呢,我們沒法動他啊。”
“哼,”裴萱再次冷笑起來:“我們現(xiàn)在沒法動他,不代表不能動別的人啊。他不是有個義父嗎?那個從小把他養(yǎng)大的老太監(jiān)。”
玲瓏會意,笑了:“陳尋。”
☆、對我最好的那個人再也不會回來了
陳尋是皇帝身邊的人,又是太監(jiān)總管,裴萱自然是沒法直接在明面上動他的,但在這皇宮里,有的是人想要把陳尋從那個太監(jiān)總管的位置上擠下來,也有的是人看他不順眼想要除掉他,裴萱沒有必要親自動手,她只需要,稍微拋出一根線,自然會有別的人把握住這個機(jī)會抓住那根線,幫她除掉陳尋。
只是,想要讓連麒痛苦,僅僅除掉陳尋是不夠的,還要讓陳尋當(dāng)著連麒的面死去,讓他知道什么叫做絕望和痛苦的想要死。
裴萱制定計(jì)劃不過幾天的時間便付諸實(shí)踐了,所有的事情她都并未親自動手,書信是讓侍女寫的,傳信的人是東宮的太監(jiān),真正去完成那件事情的,另外他人。裴萱盡可能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從自己的身上扯開了,即便是到時候有人想要調(diào)查這件事情,也查不到自己的身上來。
這主意是玲瓏提出的,裴萱很是欣賞,不僅當(dāng)場贊揚(yáng)了她,還賞賜給了她許多的黃金,看來她對于玲瓏的主意十分的滿意。
陳尋收到了一封信,信的內(nèi)容是約著他明天去皇宮外京郊的一片花林里賞花,落款是“連麒”,陳尋沒有懷疑什么,這字跡的確就是連麒的字跡,而且約著自己去宮外這樣的事情他也的確是做的出來的,那小兔崽子最近總是往宮外跑,也不知道是在忙活些什么,這次見到他,一定得好好的罵他一頓,讓他好好的幫皇帝陛下做事,別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將信小心翼翼的收起來,陳尋便開始準(zhǔn)備著手邊的事情,并且想好了明天要在皇帝那邊告假的理由,給自己充足的時間去見連麒。
而與此同時,連麒也收到了內(nèi)容相同的信,落款是“你義父”,信件內(nèi)容的語氣是模仿著陳尋平時講話的語氣寫下來的,連麒沒看出來哪里不對勁的,只以為義父是想換個地方和自己說些在皇宮里不方便說的事情,沒多想。
第二天,陳尋和連麒都各自收拾東西出宮去了,原本南宮凜是想讓清月跟著連麒的,但連麒想著義父要和自己說的可能是和皇帝有關(guān)的事情,要是帶著清月去了,義父肯定覺得說話都不方便,而且皇帝那事兒,南宮凜現(xiàn)在還不知道,所以就笑著拒絕了南宮凜的好意。
“我只是去見我義父而已,又不是去做什么危險(xiǎn)的事情,我很快就會回來的,清月還是留在東宮陪著你吧,我走了啊。”
連麒是無比歡快的離開的。這幾天待在東宮里,不僅要接受著小蘋他們對著自己露出的那種曖昧的眼神,更要直面著遇到裴萱時她那恨不得殺了自己的眼神,好不容易得到南宮凜的允許可以出去一天了,他怎么能浪費(fèi)這么好的機(jī)會?
只是陳尋比他先離開皇宮,并且目的地明確的直接去了信里所說的地方,而連麒剛剛踏出宮門就遇見了正巧要進(jìn)宮去見太后的穆長郢,以及不知道因?yàn)槭裁丛虺霈F(xiàn)在穆長郢身邊的南宮柳。
他們兩個人見到連麒,都是笑著打招呼,然后快步走到他的面前。
南宮柳搶先說道:“小太監(jiān),你這是準(zhǔn)備去哪里��?太子哥哥準(zhǔn)你出宮來玩兒?”
穆長郢看向連麒,微微張開的嘴停頓了下,才問:“你這是要去哪里?”
連麒從他的嘴型看得出來他沒有說出口的兩個字是“哥哥”,連麒笑了下,這穆長郢倒是真的很乖,每次見到自己都會乖乖的喊自己“哥哥”,雖然直到現(xiàn)在他都還不是很習(xí)慣這樣的稱呼,但最起碼連麒知道的是,穆長郢是真的把自己當(dāng)哥哥的。
他說:“出宮有點(diǎn)事情需要處理,應(yīng)該很快就會回來。你們這是要進(jìn)宮去見太后娘娘,還是已經(jīng)見完了準(zhǔn)備出去玩兒?”
南宮柳搶先回答道:“皇祖母今天有事不能見長郢了,所以我就打算跟著長郢出宮去玩會兒,我可是好不容易從皇祖母那里拿到的令牌,今天可得讓長郢陪著我玩一整天!”
穆長郢無奈的笑了下,但事實(shí)就是南宮柳說的那樣。他原本是來見太后娘娘的,但因?yàn)樘衲锬锱R時有事不能見他,他只能是先回去,結(jié)果誰知道出來的路上遇到了活蹦亂跳的非要跟著自己一塊兒出來的南宮柳。
如果是平時的話,帶她到處玩兒肯定不是什么問題,只是他現(xiàn)在還有別的事情需要處理,要是帶著她的話,肯定會有不方便的地方。在連麒出現(xiàn)之前,他正想著要怎么把南宮柳給勸回去。
他用眼神向連麒求助的時候,連麒并沒有立刻接受到他眼睛里的訊息,看到的只是穆長郢朝著自己擠眉弄眼的畫面,他不由得說了句:“你眼睛不舒服嗎?”
“……”
南宮柳立刻看向穆長郢:“長郢,你眼睛不舒服嗎?”
穆長郢無奈:“不是……”
“那就好,如果不是不舒服的話,那你就必須得帶著我到處玩兒了,你要是不待我去的話,我就去告訴你父親,讓他罵你一頓,然后再帶著我一起去。”
穆長郢:“……”
連麒笑著說:“那我就不要在這里打擾你們了,我還得去辦事,先走了,你們慢慢玩兒。”
南宮柳笑著揮手:“好,你路上小心啊~”
看著連麒真的轉(zhuǎn)身就走的背影,穆長郢很是無奈,哥哥啊,你怎么就是看不懂我的意思呢,我那不是眼睛不舒服啊,是讓你幫我解圍的意思��!
南宮凜笑著抱住穆長郢的胳膊,笑嘻嘻的說道:“你別想跑,我可是好久沒出來玩兒了,你今天一整天都得陪著我!”
“……知道了知道了,你能先放開嗎?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tǒng)?”
“不管,你要是跑了我去找誰?我是公主,誰敢說?舌頭都給他割了!”
“……”
另外一邊,快要出城的連麒遇到了正在城門口的裴簡,他想起南宮凜說的要和裴簡保持距離的話,正準(zhǔn)備著假裝沒看見他然后從旁邊走過去的時候,裴簡直接喊出了他的名字,而且立刻就跑到了他的面前。連麒無奈,他這是想跑都跑不了。
看著裴簡笑容滿面,連麒也只能是笑笑,怎么在哪里都能遇見裴簡呢?之前是在他的府邸不遠(yuǎn)處那也就算了,怎么在城門口還能撞見他?真的是巧合嗎?
“裴大人,還真是巧,居然會在這里遇到你。”
“如果我說真的是巧合,你會信嗎?”
連麒聳了聳肩膀,一副沒什么所謂的表情看著裴簡。裴簡是因?yàn)榍珊铣霈F(xiàn)在這里,還是因?yàn)橹雷约簳愤^這里而出現(xiàn)在這里,或者是因?yàn)樗谶@里有著需要什么辦的事情而出現(xiàn)在這里,對連麒來說其實(shí)都不怎么重要。畢竟,只是遇到而已,他要做的事情是去郊外見他的義父。
連麒笑了笑,說:“裴大人,我今天是真的有事情,不能在這里陪你說話了,下次有機(jī)會再說吧。”
他正要走,裴簡攔住了他的去路:“下次是什么時候?之前說讓你請我吃飯的事情你也說的是下次,結(jié)果一連好多天,我連見你都見不到。”
“這……”
連麒也很無奈,是南宮凜不讓他離開東宮的啊。
“那就等我回來吧,”連麒說:“我現(xiàn)在要去一趟郊外,會在天黑之前回來,到時候我去你的府邸找你,如何?”
“好,”裴簡笑了:“我等你。”
連麒點(diǎn)了點(diǎn)頭,很快的離開。裴簡望著他的背影,笑得很開心。
而因?yàn)槁飞系⒄`了不少時間而急急忙忙的跑去了約定的地點(diǎn)的時候,并沒有看見義父的身影,信上說的那個涼亭里空無一人,只有一個被打翻的食盒,滾落在地上的是連麒平時喜歡吃的幾樣糕點(diǎn)。
連麒很是不解,這應(yīng)該是義父拿來的吧?可是,東西為什么被打翻了?義父又在哪里?
他站起來在附近看了看,仍然沒看到義父的身影,倒是在旁邊的草叢里看到了幾支箭,一種不安的感覺忽然涌了上來。
“義父!”連麒直接喊出了聲音:“義父,你在哪里?”
喊話的聲音剛落,一支箭便朝著連麒的腦袋射了過去,還好連麒反應(yīng)迅速,立刻躲開了,只是連麒心中不安的感覺越發(fā)的強(qiáng)烈,他試探著朝著那支箭射過來的方向走去,越是靠近那個地方,就越是不安,心中無比忐忑。
在那些草叢里,躺著的不僅是箭,還有被刀直接砍死的人,血腥的味道濃重。
千萬不要,千萬不要……
連麒不由得跑了起來,在那些草叢當(dāng)中尋找著陳尋的身影,他翻開了一具又一具的尸體,最后在一棵樹下的位置找到了背上中了三支箭的陳尋,他立刻抱住了陳尋:“義父!義父你醒醒!”
眼淚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陳尋還剩下一口氣,聽到連麒的聲音,他緩緩睜開了眼睛,呼吸沉重:“兔……兔崽子……”
“義父!義父你還活著,我馬上背著您去城里找大夫!您再撐一會兒!”
連麒作勢立刻就要把他給背起來,陳尋卻按住了他的手:“算了……算了……咱家,怕是挺不過去了……你,你一定要……小心……裴……裴……”
“義父,您別說了,別說話了!我這就帶著您去找大夫!”
連麒將陳尋給背了起來,不停地和他說著話,希望他可以聽到自己的聲音的時候支撐過去,只是啊,背后的人慢慢的失去了聲息,不管連麒如何喊著“義父”,背上的人就是一動不動,一動不動。
連麒摔倒在地,陳尋的身體壓在他的身上,他連忙起身,拍著陳尋的臉,搖著他的肩膀,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若是以前,陳尋一定會給他擦眼淚的,若是以前,陳尋一定會一邊罵著他一邊摸著他的腦袋的……可是現(xiàn)在,好安靜好安靜,只有連麒自己的哭泣聲。
“義父�。�!”
連麒抱著陳尋的身體,大聲哭著:“有沒人啊?有沒有人在這里��?救救我義父!求求你們救救我義父!”
“��!義父�。。×x父——”
☆、這是一個小劇場
這是一個忽然發(fā)生的……關(guān)于南宮凜和連麒的小劇場~~
1.南宮凜喜歡在看奏折的時候抱著連麒,就讓連麒坐在他的大腿上,他的下巴會抵著連麒的肩膀,他可以聞到連麒身上淡淡的糕點(diǎn)甜味。
2.南宮凜不喜歡吃甜食,但如果是連麒喂的他會吃,如果連麒是用嘴喂的會更加的喜歡。
3.南宮凜在和大臣們說話的時候露出的笑容是假的,但在看見連麒時露出的笑容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他真的很喜歡見到連麒,覺得看見連麒心情都會變好。
===第36章===
4.南宮凜小的時候經(jīng)常因?yàn)楹吞O(jiān)親近而被皇后責(zé)罵,所以不喜歡和人親近,但他在見到連麒的時候覺得這個小太監(jiān)在自己面前的樣子特別可愛,他有的時候很想欺負(fù)他,但想了想自己太子的身份,覺得自己應(yīng)該要穩(wěn)重一些。
5.南宮凜對清月和清川很好,他們從小就是跟著南宮凜一起長大的。
6.南宮凜討厭裴家的人,所有姓裴的都討厭。
7.南宮凜不喜歡他的父皇和母后,也不喜歡坐在東宮太子的位置上。
8.南宮凜知道連麒經(jīng)常去御膳房偷吃的事情。
9.南宮凜和南宮柳的關(guān)系是最好的,南宮柳小的時候總是跟在南宮凜的身后甜甜的喊著他“太子哥哥”,他把南宮柳當(dāng)成是親妹妹對待。
10.南宮凜想要造反,因?yàn)樗貏e討厭這座皇宮里的人,討厭他曾經(jīng)所經(jīng)歷的一切。
11.南宮凜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喜歡男人的事情。
12.南宮凜喜歡安靜,喜歡看書,喜歡吹風(fēng)。
13.南宮凜解決過很多人,但他從未親自動手殺過人。
14.南宮凜不喜歡大太陽的天氣,他喜歡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