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帶著氣干完了一頓飯,楚煙全程都沒有好臉色,最后還是被謝瑾懷強制送回家的。
夜晚涼風習習,謝瑾懷坐在車里,對著楚煙的背影喊道:“你不想跟他們解除協(xié)議也沒關(guān)系,我可以等!”
“但是你一定不要對他們有任何念想!”
沒得到回應(yīng),謝瑾懷看著她進屋才離開。
楚煙心累的扶了扶額頭,造孽��!
剛打算去洗澡,手機叮的一聲發(fā)來消息,是溫珩的。
不帶絲毫商量,楚煙當即就炸了,朝九晚六知不知道?
誰大半夜十點還加班啊,溫珩腦子沒事兒吧!
她才不慣著這狗屁領(lǐng)導,手機一關(guān)美美的去泡澡,結(jié)果洗完澡出來就見別墅樓下沙發(fā)上,溫珩悠閑的坐著,跟自己家一樣。
他的屬下就站在門口守候著。
黑社會要債一樣。
第34章
白月光怎么會死,她還得打自己臉呢
楚煙差點一口氣都沒提上來,忘了自己此時還是裹著浴巾的,直接下樓沖過去。
“誰讓你們進來的?”
她氣勢洶洶的,渾身皮膚都被泡的粉紅,還沒吹干的頭發(fā)濕漉漉的,一張沒有化妝的素顏干凈嫩白,濃妝淡抹總相宜。
浴巾裹住了重點部位,但一大片鎖骨都露著,堪堪遮住大腿,筆直修長的雙腿似乎還冒著熱氣。
她這個樣子出來,足以勾起所有男人的獸欲。
屬下只是不經(jīng)意看了一眼,便連忙惶恐的低下頭,心臟撲騰跳動著。
媽呀,大晚上遇見這等尤物,簡直是對他們職業(yè)生涯的一種考驗!
溫珩轉(zhuǎn)頭瞥了一眼,便語氣生冷的吩咐屬下:“滾出去站著�!�
之后他才皺眉盯著楚煙:“穿成這樣下來,你在干什么?有沒有禮儀?”
楚煙低頭看了一眼,裹的嚴嚴實實的,跟比基尼差遠了。
“你還教訓我?大半夜闖進我家,你是什么禮儀?”
真是個雙標狗!
還從沒敢有人這么嗆他,溫珩臉色越發(fā)冷峻,但顧忌到外面天色晚了,溫度也有點涼,他只能忍著脾氣,秉著紳士的素養(yǎng),勒令楚煙先上樓去換衣服。
確實是冷,楚煙狠狠瞪了他一眼回去換了身睡衣。
溫珩穿著整齊,看樣子剛從公司出來,他眉目冷淡,臉上沒什么情緒。
“你手機關(guān)機,屬下見不到你,我就只能親自來了。”
她實在是太不聽話了,不甘于受人掌控。
溫珩習慣了命令指示,對楚煙這種不聽話的舉動很是不悅。
原來是因為這個,楚煙咬牙坐在他對面,別墅一樓沒開什么燈,周圍都是昏暗的光亮。
溫珩背著光,幾乎隱匿在黑暗里。
雙腿交疊,大佬一般的坐姿,悠閑自在。
“你要不要看看現(xiàn)在是幾點?我該睡覺了好嗎!”
怎么,大半夜的思念白月光了?
建議您直接私人飛機趕到美國呢!
“睡覺?你不是剛被謝瑾懷送回來,我還給了你半小時準備時間�!�
好一副恩賜的語氣。
楚煙頓時冷了臉色:“你派人跟蹤我?”
溫珩的語氣還是平靜無波:“我想知道你的行蹤,并不需要這么低劣的方式�!�
他好像是累了,眉眼間都裹挾著疲倦。
也不想跟楚煙計較,反而是問了句:“你這里有酒嗎?”
冷不丁的轉(zhuǎn)移了話題,楚煙沒好氣的回道:“干嘛?”
有倒是有,買別墅的時候還特意讓人搞了個高情調(diào)的酒柜,只不過她收藏的都是一些顏值高的果酒,度數(shù)不高。
唯一幾瓶貴的紅酒還是擺著裝逼用的。
一瓶好幾萬呢。
“開一瓶�!�
溫珩毫不客氣的命令,楚煙也不慣著他:“干什么,想白嫖��?”
“喝我的酒不得給錢?”
什么叫虎口拔牙,這就叫!
溫珩從沒見過這么膽大的女人,愣了一瞬有些被氣笑了。
當即也沒猶豫,從錢包里掏出來一張卡放在桌子上。
“沒有密碼,不限額,隨便用吧�!�
短短一句話,楚煙羨慕的后槽牙都咬碎了!
她還為自己成為了富婆沾沾自喜,守著那幾億能咸魚一輩子。
這些個大佬隨便出手都是不限額的卡!
愿世界沒有資本家……
“好嘞,這就給您拿酒�!�
楚煙拿走卡,直接表演了一個川劇變臉,那叫一個能屈能伸。
走到酒柜前挑選了半天,最后選了瓶最便宜的紅酒。
哎,這貨比三家選最便宜的毛病還是難改�。�
溫珩看到紅酒,臉上的嫌棄都難以掩飾。
就算是別人送禮,也沒這個膽子送這么便宜的。
算了……
他勉為其難的接受,喝了一杯就再難以下咽了。
倒是楚煙嫌浪費造了半瓶。
“嗝~”
她舔了舔嘴唇,覺得還怪好喝的,度數(shù)不算太高,但也足夠她此時腦子暈乎乎的。
微醺不醉。
楚煙懶洋洋的靠在了沙發(fā)上,溫珩靜靜盯著她,只有這個時候,她才是最像初晴的。
不過初晴馬上就可以做手術(shù)了。
她不用再躺在病床上,臉上也可以有正常健康的紅暈。
會像這個女人一樣,沒心沒肺的開心快樂。
溫珩心里輕松了幾分,但隨后又微微皺眉。
“我們的協(xié)議很快就會解除。”
“但在這之前,你最好聽話一點。我聽說謝瑾懷在追你,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我相信你不會做出愚蠢的決定�!�
協(xié)議結(jié)束,楚煙跟誰在一起都跟他沒關(guān)系。
可他還是忍不住提醒,謝家是不會讓楚煙這種身世背景的女人進門的。
不淪陷在謝瑾懷的糖衣炮彈里最好。
楚煙這會兒有點上頭,困蔫蔫的趴著,聽到溫珩的話也只是閉眼犟了句:“哎呀我知道~”
誰要跟那個狗在一起啊!
這語氣像是撒嬌,又像是有點不耐煩,溫珩神色頓了下,看著楚煙閉眼回應(yīng),還覺得她是心里難過了。
自己并沒有看不起她的身份。
只是階級不同,總是很難有結(jié)果。
意識到自己話說重了,溫珩考慮了一下道:“等我們的協(xié)議結(jié)束,我會再給你一筆錢,足夠你一輩子生活無憂了。”
“那就謝謝大佬了~”
楚煙開心的點點頭。
第一次見她這么不設(shè)防的模樣,溫珩也漸漸放松下來,又喝了幾杯酒。
“初晴的心臟源找好了,也做好了手術(shù)的準備�!�
“可是醫(yī)生說這種手術(shù)風險也很高,不成功的話有可能命喪當場�?墒遣蛔鍪中g(shù),她永遠都不會好�!�
溫珩像是自言自語,也或許只是單純的傾訴。
他很擔心手術(shù)。
這幾天都在為這件事發(fā)愁,忙前忙后的聯(lián)系了國內(nèi)外所有這方面的頂級專家,天天開會。
楚煙微微睜開眼,聽到他講白月光的事情,想到書里他倆是官配,非常自信的擺了擺手。
“放心好啦,她手術(shù)一定會成功的�!�
“而且還會非常順利,健健康康的一輩子。”
白月光怎么可能會死,她還得回歸打自己臉呢。
楚煙嘟嘟囔囔的,但語氣卻十分篤定。
溫珩聽后心底震了一下,臉色復(fù)雜的盯著楚煙微紅的臉,為她那番話感到觸動。
她竟然,真的這么真誠的祝愿初晴手術(shù)成功。
第35章
不好意思,我月經(jīng)不調(diào),來看婦科
楚煙說完就繼續(xù)閉上眼蹭了蹭沙發(fā),看樣子是想睡覺了。
溫珩原本淡漠無情的臉色也緩和了幾分,輕聲回了句謝謝。
又坐了一會兒,楚煙已經(jīng)從趴著變成了蜷縮著,小小的一團窩在沙發(fā)角落,睡的正酣。
黑色長發(fā)都垂落下來,溫珩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是凌晨十二點了。
他上前拍了拍這女人,楚煙翻個身皺眉,嘴里嚶嚀了幾聲,但是沒醒。
本想叫外面的屬下把人抱回房間,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溫珩皺著眉,俯身輕松的把楚煙打橫抱了起來,走路非常穩(wěn)的上樓,將人送到了主臥床上,還貼心的蓋好了被子。
活了幾十年,溫大少爺從沒這么伺候過人。
“真是欠你的�!�
定定的看了楚煙一眼,溫珩才整理好衣服下樓出去,屬下們在外面站的筆直,見他出來恭敬的拉開車門。
“你們留兩個人在這守一晚上,明天叫人把弄壞的門給她修好�!�
“是�!�
差點忘了,他們進來可是采用極端手段的,門鎖都搞壞了。
于是一大早,楚煙起床出去,就聽見外面一陣響動,一看竟然是溫珩的屬下。
“你們怎么還在?”
屬下訕訕的笑了兩聲,略有心虛的回:“溫總讓我們守著門,給您找人修好�!�
別墅的大門需要重新?lián)Q個鎖,外面師傅正在哐哐干活,楚煙聽后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但想到昨晚溫珩給的那張不限額卡....
算了,她大人不計小人過。
楚煙走到廚房拿了兩份早就買好的三明治和牛奶,隨即走到他們面前道:“沒吃早飯吧?應(yīng)該也守了一晚上沒睡覺,快吃吧,吃完走人。”
這些該死的資本家,命令是他下的,到最后干活受苦的還是手底下人。
楚煙想到這些打工人,狠狠的跟自己共情了。
屬下受寵若驚,拿過三明治激動的看著她:“楚小姐真是人美心善!”
嗚嗚嗚這是什么體貼的活菩薩��!
......
換完鎖,楚煙打算構(gòu)思自己的新劇本大綱,之前寫的那一本已經(jīng)成功賣出版權(quán),在網(wǎng)上還小火了一把,有機會制作成懸疑網(wǎng)劇,編輯已經(jīng)非�?春盟焯烊撕烷W光燈,想給他們都砸了!
“不好意思,我月經(jīng)不調(diào),來看婦科的�!�
“他竟然出車禍了?這么嚴重啊。”
楚煙用盡了畢生演技,敷衍了幾句趕緊溜進去了。
等來到祁嶼白的高級病房,這里是單獨的一層,外面都有保鏢把守,非常安靜。
保鏢收到過陳助理的指示,看到楚煙過來將她請進了病房,這會祁嶼白剛做完手術(shù)不久,身上纏的全是繃帶,胳膊腿都打上了石膏,那叫一個慘烈。
嘖嘖。
你說說,沒事兒玩什么賽車啊?
“我需要在這里干什么?”
有保鏢有醫(yī)生,叫自己過來干瞪眼嗎?
“楚小姐,你坐著休息一會兒,等家主醒來就好了,我們在外面負責看守�!�
敢情又是當花瓶。
楚煙無奈的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病床旁邊:“行吧,你們守著去吧,千萬別讓那些記者進來�!�
這一等就等到了傍晚,祁嶼白這才醒過來。
他臉上也包著紗布,嘴唇臉頰都受了傷,也不知道會不會毀容。
祁嶼白睜開眼緩了一會兒,轉(zhuǎn)頭就看見楚煙竟然在這里,正在悠閑的玩手機。
“你....”
他聲音嘶啞,一出聲就難受,楚煙聽到動靜看向他:“呦,你終于醒了?”
這語氣...陰陽怪氣的。
祁嶼白頭疼,閉了閉眼聲音沙啞道:“倒一杯水�!�
哼,一醒就使喚人。
楚煙腹誹了一句,倒了杯溫水,慢慢扶著祁嶼白喝,但依然灑了不少。
這種被人照顧的感覺簡直生不如死,祁嶼白眼底漸漸集聚出一股陰沉和戾氣,想到賽車場的意外,眸中閃過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