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內(nèi)務(wù)府總管大臣之一的白山，咬死不承認自己貪污，本來他寄希望于內(nèi)務(wù)府沒有他們這些伺候的人，皇宮里肯定亂成一團，皇上肯定立刻就會把他們召回去。
白山聽說醇親王從宮里選拔了新的太監(jiān)、宮女接管內(nèi)務(wù)府時，他徹底死心了。
白山松口了，內(nèi)務(wù)府其他官員管事也熬不住刑罰，都招了。
廣儲司、都虞司、掌禮司、會計司、營造司等七司三院，全部被犁了一遍，審出許多隱藏財產(chǎn)，整體貪污的數(shù)目比胤禟等人算出來的多出了將近一倍。
雍正看到刑部呈上去的冊子后，先是大怒，后又大喜。
“蘇培盛，皇商還沒查出來？”
“瑞親王領(lǐng)人正在查，皇商在各地都有家產(chǎn)，要查清楚還需要些時日。奴才聽刑部的人說，內(nèi)務(wù)府的皇商們查出來的貪污銀兩跟內(nèi)務(wù)府查抄的贓銀比起來，不會少�！�
雍正怒吼一聲，在養(yǎng)心殿轉(zhuǎn)了幾圈都平息不了怒氣，想到這么多贓銀子能用于百姓和朝廷，雍正怒罵一聲：“都是皇阿瑪養(yǎng)的好奴才！”
不能只他一個人生氣，雍正把刑部審出來的賬冊叫人抄錄一份，給暢春園內(nèi)的太上皇送去。
雍正尤嫌這本賬冊不夠氣人，他在冊子后面又寫了一段話，大概是：兒臣聽聞皇商貪污之數(shù)目可與內(nèi)務(wù)府匹敵，皇商所用之衣料、所引之茶，樣樣皆好于皇阿瑪。
康熙看到雍正送去的查抄賬冊，當即被氣得吐血，嚇得梁九功喊太醫(yī)時嗓子都破了。
雍正聽說皇阿瑪被氣吐血了，他一拍桌子怒道：“都是那些狗奴才愧對皇阿瑪?shù)目粗�，蘇培盛，你去傳旨，貪污一萬兩銀子以上的，都給朕砍了！”
“奴才遵旨！”
第69章
內(nèi)務(wù)府上下都被換了，跑去外地的皇商都被抓了回去，這么大的動靜，不僅是京城，京城之外許多人也收到了消息。
廣州林家，林敬聽到京城傳來的消息后，立刻想到了瑞親王福晉曾對他們的告誡，內(nèi)務(wù)府，皇商，不適合他們這些民間商人參與。
這才過去兩個多月，瑞親王福晉的話就應(yīng)驗了，勢力盤根錯節(jié)的內(nèi)務(wù)府全員被抓，幾代包衣的積累也沒救了他們的命。內(nèi)務(wù)府皇商也是如此，各地暗藏的家產(chǎn)都被一一查出來，沒一個能逃得了。
“皇權(quán)吶，上面的人想動你，抄家滅族都不需要借口�！�
“滿人，不好打交道。”
“那是喊出留發(fā)不留頭的滿人，手舉屠刀威脅著你，這種人怎么會好打交道？”
“當今繼位后平穩(wěn)了大半年，我還以為這是個慈和的，沒想到和他的祖宗都是一路人�！�
林家族老們坐在祠堂內(nèi)，你一言我一語，林敬他爹林海緩緩道：“你們這話說得不妥當，對百姓慈和，跟對貪官怒目金剛不沖突。”
“況且，滿人里面也不全是只知道動用武力的莽夫，咱們家跟瑞親王福晉手下的葉氏商行打了這么多年的交道，你們覺得瑞親王福晉蠢？還是你們覺得，有魄力重用瑞親王福晉的當今蠢？”
林海問兒子林敬：“菁華大學的博士能入閣，你聽說了吧�！�
林敬點頭：“兒子已經(jīng)安排好了，從族里選了十多個聰慧擅計算的孩子，十月就送去長福莊學校讀書，希望他們明年能考進菁華大學。若是進不了大學，能進葉氏商行的船廠和鋼鐵廠做工也好�！�
“家里的事兒你心里有數(shù)就行，我只提醒你一句，咱們家的孩子無論是進菁華大學還是進船廠、鋼鐵廠，你需提前跟葉氏商行通個氣，叫人家認為我們林家想偷他們的造船方子就不好了�！�
“父親提醒的是，兒子記下了�！�
一位族老問道：“咱們家花了兩百萬兩銀子，葉氏商行承諾的商船，什么時候能用？”
“前日葉氏商行送信了，說之前人手不足，造船跟不上，這個月工廠招工教了些日子，等到八月造船量就會上來，待到十月時，預估至少有十條船是給咱們林家預留的，叫咱們先用。”
“先給咱們，其他三家呢？海軍呢？”
“其他三家暫且不知，至于海軍那邊，海軍不用蒸汽木船，他們要用蒸汽鋼船，我去菁華鋼鐵廠參觀過，他們提煉鋼鐵的法子跟以往不同，用他們特殊的法子煉出來的鋼鐵更結(jié)實，火槍都打不透�！�
林海道：“好哇，海軍若是能用上這樣的戰(zhàn)船，以后在海上碰上，咱們再也不怕洋人的槍炮了�！�
當今給海軍增加了軍費，今年海軍選拔了更多的人，等訓練半年后，待到明年，海軍人數(shù)增加，海船、火炮都更新?lián)Q代了，想想就讓他們這些沿海商人高興。
林海笑著對兒子道：“我活到這個歲數(shù)，沒想到還能看到新玩意兒，看到大清有如此新氣象，這輩子活得有味。”
林敬何嘗不這樣想，他也沒想到，向來只會從他們商人身上掏銀子的朝廷，如今能幫著他們商人出海了。
“做生意歸做生意，人情歸人情，瑞親王福晉對咱們尊重，等到逢年過節(jié)時，給瑞親王福晉送禮比其他家要厚幾分才好。”
“爹放心，我都知道�！�
林家能想到的事，其他商行自然也能想到，像徽商、浙商、晉商他們離天津港近，菁華大學七月二十開門，他們八月初一就把族里的孩子送到長福莊學校讀書。
對這些遠道而來的學子，葉菁菁自然歡迎，但是看到學生名單后，葉菁菁微微皺了下眉頭。
外來來的學生，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男學生，女學生不到百分之十。且，這些女學生多是江升家送來的，這些女學生要么姓江，要么姓姚，要么姓張。都是張廷玉和懷玉姐姐他們家族的女孩子。
這些學生到長福莊小學、中學報到后，姚懷玉專門請葉菁菁去張家喝茶。
懷玉姐姐請自己，葉菁菁當然歡歡喜喜地去了。
葉菁菁一進門就看到懷玉姐姐在門內(nèi)迎接她，她笑道：“怎么永安和子安不在？”
“永安讀書去了，子安昨晚上鬧覺，今兒早上起不來，我也沒催他，叫他安生睡覺吧�！�
葉菁菁挽著懷玉姐姐的胳膊笑道：“那正好，免得他們搶懷玉姐姐，懷玉姐姐今兒只瞧著我不轉(zhuǎn)眼才好。”
姚懷玉笑道：“行，今兒我的眼睛沾你身上，撕都撕不下來，你可滿意？”
葉菁菁大笑：“滿意滿意，懷玉姐姐如此愛我，我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大熱天的，兩人也不愛喝熱茶，姚懷玉叫人準備了些許瓜果點心，兩人舒坦地在窗檐下吹著涼風，一邊閑聊一邊吃著點心。
“我今兒請你過來，是想問問你的菁華大學除了那六個學院之外，還會不會再增加學院。”
“會，后續(xù)會增加醫(yī)學院�！�
醫(yī)學院的老師難找，教材也未定下，所以葉菁菁不著急把醫(yī)學院加進去，再等一兩年也無妨。
“除了醫(yī)學院呢？”
葉菁菁笑道：“懷玉姐姐有什么建議？”
“我覺得織布不錯�！币延竦溃骸澳銊e看織布、繡花好像會的人很多，不算什么特別難的手藝，但是在一些鄉(xiāng)下地方，想學織布、繡花并不容易�！�
“女子生而艱難，她們?nèi)羰悄苡袀�手藝傍身，日子會好過許多。比起蒸汽機、造船、算賬這些手藝，織布繡花，才是鄉(xiāng)下女子們最容易接觸，學會了對她們用處最大的技藝。”
懷玉姐姐的意思葉菁菁明白，紡織學院嘛，等到蒸汽船、蒸汽火車的研究告一段落了，糧食產(chǎn)量提高起來，大清百姓餓肚子的人少了，她才會考慮發(fā)展紡織行業(yè)，把紡織從家庭小作坊做成紡織工廠。
“懷玉姐姐，提高女子的地位，讓她們更好地生存下去，只讓她們學會織布、繡花是不夠的，必須整個大清都發(fā)展起來，咱們女子的整體處境才會變得更好�！�
“到那時候，他們不用整日拘在家中，能去工廠干活，掙錢，社交，比只讓一部分人學會繡花織布用處更大。”
“蒸汽機有這么大的作用？”
葉菁菁點頭：“蒸汽機是一種動能，可以運用到很多地方，比如，你可以把蒸汽機想象成馬匹，騾子，馬匹騾子能拉磨，蒸汽機拉磨更快�！�
姚懷玉不懂蒸汽機如何運行，她只希望女子能過得稍微好一些。
“懷玉姐姐你等著瞧吧，以后咱們女子會越來越好�！�
姚懷玉笑道：“我知道你堂姐去菁華大學了，本來我也想去給你幫忙，可子安年紀還小，丟不開手�！�
“我可不敢累著你，你養(yǎng)好身子骨，長長久久地活著，咱們姐妹能一起到老，比什么都重要�！�
姚懷玉笑著嘆道：“也不能什么事都不干，既然你以后要研究紡織機，我在家閑著沒事兒也研究研究吧，若是能對你們以后有些作用也好�！�
姚懷玉喜歡織布，她現(xiàn)在用的這個織布機就是由她自己修改而來的，比一般的織布機快。
兩人閑聊了會兒，子安醒了，丫頭把子安抱過來，子安看到葉菁菁時露出個疑惑的表情，揉了揉眼睛。
“子安不記得了？這是干娘呀。”姚懷玉把兒子抱到葉菁菁面前。
子安不記得了，但是還是乖巧地喊了聲干娘。
葉菁菁驚喜：“子安也太好帶了吧。”
姚懷玉抱著兒子笑道：“上回你來的時候他還不怎么會說話，如今一歲半了，說話也利索起來，他自己會說話，省了我許多工夫。”
葉菁菁伸手要抱抱，子安乖巧地配合，葉菁菁頓時笑起來，香香軟軟的小乖乖真可愛呀。
葉菁菁在張家抱著干兒子玩兒，下午，忙了一天的胤禟帶著女兒來張家接她。
永樂先是乖巧地給干姚懷玉請安，隨后氣哼哼地瞪著額娘：“您出門玩兒也不帶我。”
“你自己個兒睡懶覺起不來，怎么還怪起我來了�！�
“就怪您，您昨兒要說來看子安弟弟，我肯定起得來。”
母女倆吵嘴時，張廷玉回來了，張廷玉看到胤禟，有些驚訝道：“忙完了？下午時路過戶部衙門，聽說你們抄家還沒抄完�！�
“大頭的抓完了，剩下些小蝦米，不用爺出手，其他戶部官員就能處理�！�
胤禟有話問張廷玉：“你怎么回來這么早？十天前火藥局才從戶部請了一筆銀子，說是用于新武器開發(fā)，你這個工部侍郎不去盯著？”
“新的鋼鐵還沒運到火藥局，我去也沒什么用�！睆埻⒂窨戳巳~菁菁一眼。
葉菁菁道：“你們的新鋼材是從鋼鐵廠采購的？”
“我們確實采購的是菁華鋼鐵廠的鋼材，等著你們的鋼材研發(fā)又結(jié)實又輕的炮管�！�
火藥局精通的是火藥配方，鋼鐵生產(chǎn)確實不是火藥局的強項。張廷玉督促火藥局開發(fā)更適合海戰(zhàn)的大炮，只能從改進炮管入手，也就是需要新鋼材去實驗。
“朝廷的鋼鐵作坊這些年都沒什么長進，煉出來的鋼鐵也就那樣，暫時沒有其他法子，只能用你們菁華鋼鐵廠的鋼鐵試試�！�
葉菁菁道：“你們?nèi)羰遣恢保医淮骂^的人多弄幾種配方不同的鋼鐵給你們試，看看有沒有更好的選擇�！�
“那感情好，先試吧。反正鋼鐵大炮說急也不急，你們的鐵船沒有造出來，我們研究出來的新式大炮也沒處放。”
“我催催他們，等你去浙江當完鄉(xiāng)試主考官回來，第一批鋼鐵樣品估計已經(jīng)做好了�！�
張廷玉笑道：“你們都知道我要去浙江了？”
“張廷玉你別忘了，我也是內(nèi)閣閣臣，其他閣臣都知道的事，我怎么會不知道�！�
葉菁菁得了雍正特許，不用日日去衙門點卯，只需在雍正召見她時，進宮面圣即可。葉菁菁不常去內(nèi)閣衙門，一般四五天她會去內(nèi)閣衙門問問最近有沒有什么大事。
張廷玉羨慕，他若是能跟菁菁一樣憑心情決定去不去衙門當值就好了。
“行了，你就別抱怨了，現(xiàn)在多少人盯著你，都恨不得把你擠下去，好叫四哥召他們?nèi)ボ姍C處。”
胤禟把福晉懷里的小子遞給張廷玉：“時候不早了，兒子你自己抱著，我們一家要回府了。”
“不留下用飯？”
“不留了�！�
“那慢走不送�！�
胤禟看著很累，上馬車后就毫無形象地靠著葉菁菁休息。
“怎么了？昨晚上沒睡？”
胤禟昨晚上留在衙門辦差，沒回府休息。
胤禟打了個哈欠，疲倦地點點頭：“昨日算那些皇商的賬，發(fā)現(xiàn)他們大膽包天，以前竟然跟倭寇有牽連。”
“跟倭寇有牽連？”
“以前皇阿瑪當政的時候?qū)Ｉ瞎艿脟�，皇商借著他們在海上往來便利，賣糧食給倭寇，從倭寇處運回來了大量白銀�！�
有個皇商不得了，在家里用銀子給自己建一棟屋子，十四弟領(lǐng)兵去抄家時查到了這座屋子，整個人都驚呆了。
如此大量的白銀，跟賬本上根本對不上，胤禟領(lǐng)著戶部查了一晚上，才從糧食進出數(shù)量上看出端倪。
“這些狗奴才，膽大包天，為了銀子，恨不得連他祖宗的棺材板都給賣了�！必范K現(xiàn)在說起來還氣得咬牙切齒。
“皇阿瑪不知道嗎？”
“不知道，今早我稟報給四哥，四哥當時就想把折子送去暢春園，我和五哥都攔著沒讓。這事兒若是讓皇阿瑪知道了，真把皇阿瑪氣死了，四哥怎么收場？”
胤禟嘆息：“福晉，真是多虧了你，要不是你督促，我還是個只會跟兄弟們斗氣，�；首悠獾膹U物，根本看不到大清已經(jīng)危如累卵了。”
從四哥上位后，他們兄弟嚴查前朝后宮，查出來的許多東西嚇得人一身冷汗。
“行了，出了事就解決，辦完了就休息。心里別想太多有的沒的，沒用�！�
永樂乖乖地坐在一旁聽阿瑪額娘說話，也不吱聲，葉菁菁笑著摸摸她的小腦袋：“今兒怎么這么乖？”
“阿瑪累，永樂不惹阿瑪生氣。”
胤禟笑了笑，把女兒抱在懷中。
回府后，胤禟簡單吃了點東西，洗漱完就去休息。葉菁菁遲了一會兒進屋，胤禟已經(jīng)睡著了，還打鼾，可見是累狠了。
葉菁菁沒叫丫頭，自己關(guān)好門窗，拉好簾子，陪胤禟好好休息。
內(nèi)務(wù)府和皇商的貪污大案慢慢落下帷幕，八月十五馬上就要到了，這是雍正登基后頭一個中秋節(jié)，這種闔家團圓的日子，自然要請康熙和德妃等妃嬪進宮來。
康熙不想進宮，他傳話給雍正，中秋團圓宴，就在暢春園辦，若是在宮里辦，就不用請他去了。
因為內(nèi)務(wù)府貪污案康熙被氣得吐血，父子倆起了嫌隙，康熙這時還氣著呢。
雍正輕哼，對皇后道：“朕對皇阿瑪還不夠孝順？內(nèi)務(wù)府皇商跟倭寇勾結(jié)的事兒朕還沒告訴他呢。”
“您跟太上皇一個病人置什么氣，他老人家既然說去暢春園過就去嘛，反正也不耽誤什么。”
弘暉幫腔：“皇阿瑪，去吧，暢春園我都沒去過兩回。”
永樂妹妹這個夏日在暢春園里住了好長的日子，他聽了可羨慕了。
雍正一看兒子的臉色就知道兒子在想什么：“你翻年就十三了，過不了幾年就要上朝當差幫朕分憂，別整天想著玩兒�！�
“哦�！�
說起兒子明年十三了，皇后道：“年底選秀，是不是該給弘暉指兩個格格伺候？”
“不用，這些年弘暉的身子骨養(yǎng)好了一些，你別整天想著給他指女人壞了他身子骨�！�
皇后忙蹲下請罪：“臣妾沒這個意思，只是，宮里傳下來的慣例，這……”
“什么慣例不慣例的，打從今兒起，咱們皇室的阿哥，必須年滿十七后才能指格格。”
雍正這話一出，皇后猶豫道：“十七是不是晚了些？”
“不晚，以后宮里都照爺?shù)脑掁k！”
雍正說一不二，皇后自然也就不提了。
雍正對弘暉道：“我聽上書房的師傅說，你如今四書五經(jīng)已經(jīng)學完，史也讀到一半了是吧�！�
弘暉點點頭：“師傅說等我學完史，明年教我讀其他典籍�！�
“暫且跟著你師傅讀吧，等到明年九月，你和弘盼兩人去菁華大學讀三年書，朕另外還會選幾個陪讀跟你們一起去菁華大學�！�
弘暉眼睛一亮：“皇阿瑪，我想去�！�
雍正對兒子的反應(yīng)很滿意：“菁華大學六個學院，憑你自己的心意，選個你喜歡的學，其他學院的課有空都去聽一聽，對你以后有好處�！�
“皇阿瑪，我想學蒸汽火車，還有會計、外語�！�
“農(nóng)業(yè)學院你也得去瞧瞧，大清皇子不能不懂土地。”
“好，兒子一定多去瞧瞧�！�
父子倆商量好了，皇后笑著道：“九弟妹的菁華大學如今真搶手，前日好幾位宗親家的福晉進宮請安，也跟臣妾說起菁華大學，她們說呀，若是皇上希望愛新覺羅家的子弟去造船、種地，明年她們也把孩子送去菁華大學�！�
“哼，話說得好聽，朕看他們家的那些紈绔子弟，估計都通不過入學考試，更別說進菁華大學了�！�
弘暉忙道：“阿瑪放心，我數(shù)學好，九章算術(shù)我都會，兒子定然會通過入學考試。”
雍正滿意地點點頭：“弘暉不錯，讀書十分自覺�！�
跟弘暉比起來，弘盼就差了些，也不知道齊妃怎么養(yǎng)的孩子，弘盼小時候是個挺活潑的孩子，如今被她養(yǎng)得越來越死氣沉沉了。
聽皇上說齊妃的不是，皇后低下頭，嘴角的笑意一閃而過。
齊妃以為皇上喜歡沉穩(wěn)懂事的孩子，整天教弘盼和弘昀兩兄弟裝大人，這真是，過猶不及。
弘暉替兩個弟弟說話：“皇阿瑪，弘盼、弘昀、弘時還是挺活潑好動的，只是在宮里被拘著，怕做錯事，不敢亂來。兒子想著，等明年出宮去菁華大學，自然就好了�！�
雍正一句話總結(jié)：“都是齊妃的錯，不會教孩子�！�
齊妃若是知道雍正這話，肯定想替自己喊冤，當初在潛邸時，您不是整天教導弘暉要穩(wěn)重，在外不要跟人起沖突嗎？怎么現(xiàn)在您又變了？
雍正還是皇子時，一直伏低做小，后頭九弟九弟妹，和漢臣的支持才顯出他來了，太子和老八都明里暗里針對他，那時候弘暉在宮里讀書，怕弘暉被欺負，所以才囑咐弘暉要穩(wěn)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