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這盆血水和別的廢水不一樣，總不能倒廢水缸里吧？

    于是轉(zhuǎn)了一圈后便左右看了看，見整個院子都沒人，他便把血水都潑到花壇里去了。

    看著血水咕噥兩聲都滲進(jìn)土里，幾乎都看不出來帶血和不帶血的區(qū)別，于是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去小廚房里接水。

    徐雨身上有鞭子抽打的雪痕，還有烙鐵燒傷的痕跡，還有各種雪痕，等滿寶都擦洗過后上藥，都換去了四盆血水了。

    白善將最后一盆血水倒進(jìn)花壇里，見水下去得有些慢，就有些憂愁的蹲下去看著。

    唐縣令來時正好看到最后一點(diǎn)積水頑強(qiáng)的不肯下去，那紅色的水，還有那血腥氣，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什么水。

    他快速的掃了一眼花壇，看到這么短的一截花壇里泥土都是濕漉漉的，就忍不住問，“你這是往里倒了多少血水呀？”

    白善正專心的盯著那血水下去呢，唐縣令突然說話嚇得他心臟劇烈的跳動了幾下，差點(diǎn)沒一屁股坐到地上。

    “唐學(xué)兄，你差點(diǎn)嚇?biāo)牢��！?br />
    唐大人就彎下腰去戳了一下他腦門，問道：“誰教你把血水倒在這兒的？這會兒還是冬天呢，前幾天又才下了一場大雪，你就不怕水把花根都泡爛了？”

    白善不好意思的道：“一時沒想那么多，總不能把水倒到廢水缸里去吧？”

    唐縣令道：“出了院門往前走一段就是廢水渠了�！�

    白善道：“太遠(yuǎn)了。”

    唐縣令訓(xùn)道：“懶得你�！�

    他看了眼飄出藥味的房間，問道：“人怎么樣了？”

    第1734章

    夾裹

    白善搖了搖頭，“滿寶還在處理呢，我們也不太能幫得上忙�！�

    唐大人進(jìn)屋看了一眼，見殷或和白二郎背對著他正在看守熬藥的爐子，便看了眼隔著的屏風(fēng)。

    他只隱約看到坐著的滿寶，手上也不知在忙什么。

    他掃了一圈這房間，他之前搜查時來過一次，對屋里的擺設(shè)大致心中有數(shù)。

    他走到桌子邊，隨手拿起桌上的茶杯看了看，問道：“這院子里的人呢？”

    白善又端了一盆熱水進(jìn)來，放在屏風(fēng)口后道：“都找借口跑了，不想和徐雨表現(xiàn)得過于親近�！�

    唐大人便笑道：“這些人倒是機(jī)靈�！�

    白善：“但是我看到院子外面似乎站了不少人。唐學(xué)兄，這樣外緊內(nèi)松，怕是把人引出來了你也抓不住吧？”

    唐大人不在意的道：“吳公公緊張了些，不過大家晚上總要回來住吧，到時候也就算不上緊松了�！�

    他等的并不是現(xiàn)在，而是晚上和明天一早。

    所以唐大人決定今晚留宿宮中，他撞了撞白善笑道：“晚上你和白二擠一擠，把床讓給我？”

    白善：“……學(xué)兄能留宿宮中？”

    唐大人道：“太子殿下同意了就行�！�

    白善就說不出話來了。

    下午白善他們還要上課，所以藥熬好后滿寶將藥端進(jìn)去，他們看了一下時間便告辭離開去上課。

    唐大人不急著走，他坐在屏風(fēng)外的椅子上發(fā)呆，等滿寶從里面出來，他便抬頭看了她一眼，“怎么樣了？”

    滿寶道：“她傷得不輕，看她想不想活吧，她想活下去明天就能醒，不想活，可能就醒不來了�！�

    唐大人挑眉，“這么嚴(yán)重？”

    “她身上都是傷，指甲全被拔了，還有凍傷，應(yīng)該是慎刑司里不干凈，她傷口里有許多的臟東西，”滿寶道：“一個人的意志是很重要的，想活下去的人，自能翻越山嶺，最后活不下去也是因?yàn)榈搅松眢w的極限無能為力；不想活下去的人，就算她前面是寬敞大道，她不邁步，也會被淹死�！�

    唐大人驚訝的看著她，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笑問：“你這是怎么了？小小年紀(jì)怎么想這些事情？”

    滿寶的情緒自看到徐雨后就一直有些不好，此時聽見唐大人問，她便委屈的紅了眼眶，“我只是不明白，他們做這些事是為了什么呢？”

    她道：“這世上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有那么多的本事要學(xué)，有那么多的書還沒讀，他們不好好的學(xué)著本事，為何偏要想著去害人呢？”

    “這下好了，不僅害了別人，也害了自己�！睗M寶道：“我知道，這宮里的內(nèi)侍和宮女在他們眼里連人都算不上，他們是最無奈的，但并不是，他們認(rèn)為他們不是人就不是人的�！�

    滿寶伸手摸了一下眼淚，最后實(shí)在忍不住，干脆伏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唐大人還是第一次見她這樣，一時有些手足無措，“你，你別哭呀，這與你并不相干……”

    滿寶搖了搖頭，“我之前覺著心夠硬的了，我感覺得出來，她不算好人，至少對我肯定算不上好人，她要害我，我要揭發(fā)她并沒有錯，可現(xiàn)在看她這樣，我也不知道是對還是錯了�！�

    唐大人便輕聲問道：“那若是再來一次，你還會和殿下提她嗎？”

    在倆人看不到的屏風(fēng)里面，徐雨的手指輕輕的屈了屈，科科監(jiān)測到她的心跳和呼吸有異，正想和滿寶示警，突然一道數(shù)據(jù)傳來，它立即安靜了下來，照常接收數(shù)據(jù)。

    研究院在通過主系統(tǒng)和他催促，希望他能督促他那個世界的宿主盡早收集到盡可能多的隕石。

    那東西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各個星球分完了，百科館這邊的研究院只分到了一點(diǎn)，目前似乎快消耗光了。

    科科看了眼還在抹眼淚的滿寶，接收了數(shù)據(jù)，但沒有立刻與她溝通，當(dāng)然，主系統(tǒng)還在注意著它，所以它也沒有提醒滿寶，徐雨似乎清醒了一段時間。

    滿寶在思考唐大人的話，她想了想后還是點(diǎn)頭，“我會的，哪怕為了真相和公正�？墒菍W(xué)兄，這個案子，最后真的可以查到真相，給所有人一個公正嗎？”

    唐大人沉默了下來，許久不說話。

    滿寶抹著眼淚道：“我已經(jīng)感覺到了，便是上次查左虞侯和恭王你都沒這么為難過。我實(shí)在想不出這世上還有誰能比他們還厲害的�！�

    唐大人扯了扯嘴角，強(qiáng)笑道：“那你到最后想出來了嗎？”

    “想出來了，是陛下吧�！�

    唐大人嚇了一跳，瞪大了眼睛看滿寶，忍不住伸手又摸她的額頭，“你這小腦袋一天天想什么呢，怎么會是陛下呢？”

    滿寶拍開他的手道：“是善寶說的，他說，上次你和殷大人之所以能查到恭王，是因?yàn)楸菹孪铝藳Q心；而如果這次查不到真相，那也只會是陛下沒有下定決心。”

    滿寶頓了頓后道：“或是，他不能下決心�！�

    唐大人這次沉默的時間更長，最后他幽幽嘆了一口氣道：“滿寶，這世上的事兒就是這樣的，并不是所有的事都能順心隨意，我不知道這件事最后能不能給所有人一個公正，但我一定會盡力查出真相來的�！�

    滿寶有些低落的趴在桌子上。

    唐大人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問道：“徐雨身上的傷都處理好了？”

    滿寶搖頭，“還要清理手指，那個耗眼，我打算歇一會兒就去處理�！�

    唐大人突然想起什么，“我剛才在廚房里發(fā)現(xiàn)一個食盒，似乎是你的，你吃飯了？”

    滿寶搖頭，“不想吃�！�

    這可真是稀奇了，以前天塌下來她都不會不想吃的。

    唐大人忍不住問：“徐雨就這么重要？”

    滿寶搖頭，想了想后還是解釋道：“就是覺得怪怪的，我覺得她是因我之故變成這樣的，但究其根由似乎又不是。世上的事太難了，我似乎在被夾裹著往前，很身不由己�！�

    唐大人就笑了笑，起身道：“真是個傻孩子，既然這么難何必想那么多？這世上的人哪一個不是被勢夾裹著上前的？”

    第1735章

    心情好轉(zhuǎn)

    滿寶：“就沒有一人例外嗎？”

    “有�！�

    “誰呀？”

    “狂士，”唐大人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腦袋道：“基本上，這樣的人這一生不會有作為的，他們名不見經(jīng)傳，甚至連家人都拋棄了，我從沒想過做這樣的瘋子。做人有時候就需要妥協(xié)，那是為了做更多的事，為了更長遠(yuǎn)的未來。”

    他笑道：“我還不想管地方上的庶務(wù)，只一心查案呢，但我一個小小的進(jìn)士，誰敢讓我一上來就做刑部侍郎巡查天下的？所以也只能一步一步的往上走，這就是妥協(xié)了�！�

    唐縣令道：“哪怕現(xiàn)在我不能給他們公正，但我會盡量查明真相，在將來給他們這一個公正�！�

    滿寶想了想，便點(diǎn)頭。

    “好了，先吃飯吧，再不想吃也得吃一些�！闭f罷轉(zhuǎn)身去廚房將她的食盒提過來給她。

    飯菜已經(jīng)有些冷了，但滿寶這會兒沒心思講究，唐大人又不是會照顧人的人，因此就坐在一旁看著她吃冷飯冷菜。

    滿寶吃了幾口就吃不下去了，唐大人見她實(shí)在吃不下也不勉強(qiáng)，他道：“今晚我另外派人過來照看她，你不用留在此處�！�

    滿寶：“……我住的也不遠(yuǎn)。”

    唐縣令就笑道：“這是為了你的安全，你明兒一早再來看她就行了�！�

    滿寶問道：“那要是晚上她又高熱了怎么辦？”

    唐縣令目光幽深的道：“活著未必就比死了好。”

    滿寶糾結(jié)了一下還是把心里一直懷疑的問題問出來，“唐學(xué)兄，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就不是她呢？”

    唐縣令居高臨下的看了她一眼道：“從她的口供來看，沒有這種可能性。”

    滿寶一聽，心里也不知是松了一口氣，還是嘆息，反正又不說話了。

    唐縣令走了，這會兒藥渣應(yīng)該都清理出來了，他還得走一趟太醫(yī)院呢。

    滿寶坐著發(fā)了一下呆，然后起身拐進(jìn)屏風(fēng)里，她洗了洗手，等手干了以后便捧起徐雨的手指看了看，開始從藥箱里拿出刀具包，挑了一把小一點(diǎn)兒的刀子和鑷子給她清理手指。

    徐雨似乎是感覺到了疼痛，她瑟縮掙扎了一下，努力睜開了一下眼睛，對上滿寶片刻又昏昏沉沉的昏睡過去。

    滿寶坐在凳子上一點(diǎn)兒一點(diǎn)兒的給她清理手指，然后上藥包扎。

    一直忙了足有一個多時辰才忙完，白善他們都快要下課了。

    滿寶動了動發(fā)僵的脖子，將包扎好的手輕輕的放到被子里，然后用帕子給她擦了擦額頭上冒出來的汗。

    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應(yīng)該是藥起了效果，這會兒已經(jīng)不燒了。

    看來，她想活著，不然，就算是吃了藥，扎了針，也不會退得這么快的。

    不過她似乎沒有醒來的跡象，吳公公帶著兩個宮女過來看了一下。

    這兩個宮女是他挑選出來看守徐雨的，對于徐雨一下午竟然安然無恙有些許惋惜，那些人還真沉得住氣。

    滿寶看到了吳公公眼中的失望，暗想，我要是徐雨，我肯定也不愿意醒來。

    醒來就要挨打，傻子才會醒。

    滿寶抓了一副藥給那兩個宮女，讓她們晚上熬了藥給徐雨喝下，然后收拾東西就要回自個屋里去。

    吳公公親自把人送到門外，他笑道：“周小太醫(yī)，今日真是有勞您了，才我過來的時候太子還問起您呢，讓您沒事可以去看一看太子妃和皇孫�！�

    滿寶道：“等我空了就去，今日小皇孫也挺好的吧？”

    昨天才見過呢，人好得很，實(shí)在沒必要天天去看。

    “挺好的，挺好的，聽俞姑姑說，似乎又長開了一些，越發(fā)像太子殿下了�！�

    那真是可惜了，太子妃明明更好看。

    滿寶提著藥箱回房，先把藥箱放在了書架上，對著銅鏡坐著發(fā)了一會兒呆。聽到外面蹬蹬蹬的跑步聲，她才探頭看向窗外。

    爭取來人也剛跑到窗邊探頭看來，滿寶和白善的腦袋差點(diǎn)撞在一起。

    白善展開笑容，“走吧，我們?nèi)コ酝硎�，今晚有烤羊肉吃。�?br />
    本來還有點(diǎn)兒傷心的滿寶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頗為稀奇的問道：“怎么廚房還會做烤羊肉？”

    白善已經(jīng)催促她，“快出來吧，烤羊肉要熱著吃才好，一會兒要涼了�！�

    滿寶便伸手關(guān)上窗戶，轉(zhuǎn)身便要跑出去，跑到門口想起來，“我身上好多血，還沒換衣服呢，你等一下我�！�

    說罷又把門關(guān)上了，重新跑回屋里找衣服換上。

    等他們跑到食堂時，白二郎和劉煥他們幾個已經(jīng)開始吃了。

    滿寶環(huán)視一圈，發(fā)現(xiàn)也就他們這張桌子上有烤羊肉，封宗平和易子陽坐在隔壁，還時不時的伸筷子從這邊盤子里夾一兩片過去，白二郎伸手夾了一大把放在白善和滿寶的位置上，拍開還想從他們那里偷羊肉的封宗平和易子陽。

    滿寶跑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烤羊肉的香氣就鋪面而來，比之前他們烤的鹿肉也不差多少了。

    她吸了吸鼻子，好奇的問：“怎么其他人沒有，就我們這一桌子有？”

    殷或就笑著指了白善道：“他花錢買的。”

    滿寶就“哇”了一聲，贊道：“你真有錢�！�

    白善也笑著坐下，從自己的盤子里給她夾了一片烤羊肉，笑道：“快吃吧，我也是第一次吃宮里廚房做的烤肉，不知道味道怎么樣。”

    滿寶就卷了一片吃，眼睛大亮，連連點(diǎn)頭，“比我們自己烤的好吃多了�！�

    她抬頭問白二郎和劉煥，“你們吃了嗎？”

    劉煥笑道：“我們已經(jīng)吃了，剩下就是你們的了，封大哥總是伸筷子過來搶，所以白二全撥你們盤子里了。”

    封宗平就扭頭對她笑了笑，“一起吃才香嘛�！�

    滿寶就讓他，他又搖手，放下筷子笑道：“算了，這羊肉吃多了也上火，我剛才也吃了好些了�！�

    白二郎則把自己的碗往前一伸，道：“來，給我來兩片�！�

    滿寶思考了，一下，就給他夾了一片，白善也笑著給他夾了一片。

    白二郎沒好氣的看了他們一眼，低頭吃羊肉。

    鬧了一頓，又吃了一頓好的，滿寶的心情果然好些了，等唐大人背著手來找他們玩兒時，他們已經(jīng)坐在院子的回廊欄桿上踢著腿說話了。

    唐大人一屁股坐在他們身邊，也不顧正有許多人豎起耳朵聽他們說話，道：“太醫(yī)院查過那些藥渣和記錄了，毒針應(yīng)該是在宮外泡好的�！�

    他笑著掃視了一眼東宮這精致的建筑，“可是我很好奇，東宮里真的有這么多探子，可以無聲無息的做到這種地步嗎？”

    第1736章

    醒來

    這個問題他都搞不明白，更別說白善他們幾個小的了，于是大家和他一起坐在沉默發(fā)呆。

    滿寶搖了搖腿，等天快黑了便跳下欄桿道：“我再去給徐雨扎一遍針，明天早上醒來再去看她�！�

    唐縣令見她跑遠(yuǎn)了才回頭和白善道：“這兩日有空沒空多帶她出去走走，心情或許就好了。”

    白二郎不由問道：“這是皇宮，我們能上哪兒去？”

    唐縣令笑道：“哪兒去不得？在園子里走一走也總比呆在書樓里好啊。人要胡思亂想的時候就得動彈起來�！�

    白善若有所思。

    這一個晚上許多人都睡不踏實(shí)，包括滿寶，哪怕她已經(jīng)付了積分讓科科去盯著徐雨，只要有人對她下手就示警，這樣她不僅能抓到人，說不得還來得及把人救回來。

    可惜一個晚上過去什么都沒發(fā)生，第二天各院門才開鎖，吳公公和唐大人便留意了，一直到天亮了也沒人來通知他們出事。

    而此時，各院的宮女內(nèi)侍已經(jīng)收拾好了自己，開始去與值班的人換班，正是一天一天之中最熱鬧的三個時段之一。

    滿寶也從科科那里知道了結(jié)果，昨天晚上徐雨不曾醒來，也不曾發(fā)熱，她的房子周圍一點(diǎn)兒異常也沒有。

    滿寶一邊洗臉一邊在心里和科科吐槽，“花在徐雨身上的積分最冤了，雖然沒有太子殿下身上的多，但一點(diǎn)兒也不值�！�

    科科也是如此想的，奈何它現(xiàn)在不能附和，于是趁機(jī)把昨天接收到的數(shù)據(jù)翻譯了一下轉(zhuǎn)述給她，“鼓勵宿主盡早將本世界遺落的隕石全部回收�！�

    滿寶擦干臉道：“急什么，我倒是也想，但我現(xiàn)在還是官呢，什么叫身在官場身不由己知道嗎？我這樣的就是了�！�

    科科覺得昨天沉默的宿主也沒什么不好的。

    滿寶繼續(xù)絮叨：“而且這隕石又不是我的收錄任務(wù)，晚一些也沒什么，那些西域人回去了，肯定會宣傳那些石頭是毒石，他們肯定會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

    科科將她說的這番話截個屏，直接和主系統(tǒng)及百科館匯報了。

    主系統(tǒng)沒什么情緒，不覺得這事兒有什么不對，但百科館收到主系統(tǒng)轉(zhuǎn)交過來的視頻匯報時快要抑郁了。

    “當(dāng)初設(shè)計它們時為了杜絕惡意競爭，早早就在子系統(tǒng)中做了限制，百科館給的積分獎勵只能針對子系統(tǒng)本身收錄的東西，現(xiàn)在我們就算想用積分誘惑她都不行。”

    “我們對這個世界的宿主做過調(diào)查研究，她對我們世界的依賴度并不高，想用高于他們世界的科技做獎勵也很難誘惑得住她，”研究員道：“因?yàn)楦鶕?jù)我們的統(tǒng)計，她通過系統(tǒng)商城購買的東西，最多的是糖和花卉�！�

    而這兩種都太過廉價不說，在他們那個世界也是有替代品的，又不是小孩兒，誰還真的會為了一顆糖和一朵花跑大老遠(yuǎn)給他們收集研究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