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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不過這應(yīng)該在公安工作的保密守則中,不方便透露。

    他既然不能說,姜菱沒必要讓他為難。

    再說了,她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離謝朗遠(yuǎn)一點,就從今天開始。

    回到財務(wù)科,她迫不及待地問科室內(nèi)的幾位大姐,“咱廠出什么事了,公安都來了?”

    大家都不算消息靈通,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魏科長應(yīng)該知道,等他來上班,咱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在眾人的期盼中,魏明遲到了半個多小時,他剛踏進(jìn)辦公室,大家便迫不及待問道,“魏科長,你知道外面的公安是為了什么事嗎?”

    魏明很享受被追捧著的狀態(tài),他把辦公室的門關(guān)緊,壓低聲音小聲說,“我只跟你們講,你們別告訴外人,咱們廠招賊了,昨天晚上倉儲科來了一批小賊,咱廠前幾天才買的化工材料,被偷走了大半。”

    說到這時,他看了眼姜菱,“就是讓你入賬的那批材料�!�

    才做過賬,姜菱有印象,那一筆原材料花了將近五千塊,丟了大半得要兩三千塊,廠里著急也正常。

    “打烊的老陳三四點鐘起夜檢查,看見倉庫的門大開,趕緊報了警。”魏明氣得罵了句,“那伙子混蛋偷東西就算了,帶不走的材料全被他們給霍霍了,要么原地倒掉,要么混在一塊,好幾千塊錢呢,打水漂了。”

    偷不走就糟蹋,這小偷太壞了。

    “不僅是損失了財物,這個行為太惡劣,廠長說無論付出什么代價,都得把這伙子小偷抓到�!�

    這時代的工人把廠子當(dāng)作自己家,自家被小偷光顧,非常氣憤,恨不得自己上手抓到小偷。

    姜菱早上起得晚,來不及去食堂吃早飯,她打了壺?zé)崴瑴?zhǔn)備泡一點麥乳精吃。

    吃獨食不好,她拿著罐子,給同事們都分享了一勺。

    出納于家鳳笑著打趣她,“是小宋給你的?”

    戀愛還得看別人談,幾位結(jié)婚多年的老大姐們滿臉姨母笑。

    魏明本來心情不錯,帶著科里人吃到了瓜,享受到了一波崇拜目光。

    突如其來聽到了討厭的名字,一天的好心情都要被毀掉了。

    他撇撇嘴,“你們女同志眼皮子不要太淺,幾罐子麥乳精,幾塊大白兔奶糖就能把人給哄騙走,也太不值錢了�!�

    李春嬌:“那也總好過有些男人鐵公雞轉(zhuǎn)世一毛不拔。”

    她看向姜菱說,“你是不知道,我對象摳得要死,我們處對象的時候,過年來我們家給我爸媽拜年,是空手上門的,連一塊餅干都沒帶,我處對象的時候,他沒給我買過一塊糖。”

    魏明致力于講宋觀書的壞話,“那這不是很好嗎,證明姐夫是個務(wù)實的男人,找對象就得找那種實在踏實的人�!�

    李春嬌氣得罵娘,“實在個屁,年前我用自己工資買件新衣裳他都不舍得,一直讓我給退了,我都三年沒買過新衣裳了。小姜你記住,婚前都不舍得給你花錢的男人,結(jié)婚以后就更不可能舍得給你花錢了�!�

    第13章

    宋觀書案發(fā)現(xiàn)場圍觀

    她這話說完,財務(wù)科幾位大姐紛紛夸她這話說得有哲理。

    “確實是這樣,我對象結(jié)婚之前還挺大方,帶我看電影下館子,結(jié)婚以后完全變了一個人,本性暴露。好歹他還裝一裝,總好過李姐家那位,兩手空空去老丈人家。”

    成為被討伐的對象,幾位男同志想要辯解,又怕被女同志們集中火力攻擊。

    魏明跟科里其他人說了廠子被偷是小道消息,讓他們不要到處跟人說。

    等姜菱去吃飯的時候,這消息已經(jīng)滿天飛,全廠都知道了,食堂餐桌上全是在討論這件事。

    姜菱在科室內(nèi)沒有朋友,她跟財務(wù)科幾位大姐的年齡相差太大,上班時候大家能夠聊八卦,吃飯下班卻沒人帶她,她們都已經(jīng)自成了個小團(tuán)體。

    姜菱總是獨自吃飯,突然對面位置有人坐下。

    廠里用餐位置緊巴巴,從前也有人坐在她對面吃飯,姜菱連抬頭都沒有,一門心思吃飯。

    聽見熟悉女聲期期艾艾道歉,“抱歉啊,姜菱,我去你們宿舍說你的不是,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你的新室友會對你有意見吧,我今天晚上去你們寢室跟她們解釋一下�!�

    抬起頭發(fā)現(xiàn),竟然是劉曉潔。

    劉曉潔聽到姜菱的道歉,對過去釋然了大半,躺到床上一直沒睡著,她反省自己行為的不妥,越想越睡不著覺,覺得為著她給姜菱帶來的困擾,她應(yīng)該道個歉。

    即便她掐尖好強,從來沒有跟人道過歉,就是跟家里人都沒有說過軟和話,但她想既然姜菱都能為自己的錯誤道歉,她又憑什么不行。

    “我確實有錯在先,你只是實話實說,人應(yīng)該為自己犯下的錯誤買單,她們對我有想法,也是因為我有不對之處�!�

    姜菱實在想不起跟這劉曉潔因為什么事情發(fā)生矛盾,原著更不會交代這個問題。

    “其實也不只是你的錯,我當(dāng)時也有錯�!背姓J(rèn)自己的錯誤,需要極大的勇氣,劉曉潔磕磕巴巴說道,“那時候年紀(jì)小,喜歡爭強好勝。”

    姜菱極為不舍地給她夾了一塊肉,她飯盒里總共才三塊肉,“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提,我們都應(yīng)該向前看�!�

    劉曉潔將這塊肉當(dāng)作是她交朋友的信號,“謝謝,我今天被公安和保衛(wèi)科盤查了一通,來食堂太晚,肉已經(jīng)賣沒了。”

    劉曉潔在倉儲科工作,作為倉庫管理員,她成為公安的重點盤查對象。

    都花了一樣的糧票和錢,別人還有點肉末,她卻是全素,說起這個就很氣憤,“我住在寢室里,那些公安也不想一想,我怎么可能從上了鎖的宿舍里跳出來。而且我一個女同志,怎么能搬動將近千斤的原材料。”

    盜竊案是個小案子,并非刑事大案,原著開始的時候這個案子已經(jīng)過去了小半年,謝朗因為破獲一起惡劣的殺人案被上級單位表彰,調(diào)到分局工作,結(jié)識了女主。

    姜菱從魏明和劉曉潔口中聽了不少關(guān)于偷盜案的細(xì)節(jié),她用自己看過許多刑偵劇的經(jīng)驗分析道,“被偷盜的原材料很重,小偷肯定有車,自行車太小,得是小轎車或者牛車馬車三輪車。咱們廠有個大門,還有個小門,大門一直是鎖著的,還有老劉看門,他應(yīng)該走的小門�!�

    “而且奇怪的一點是,一下子偷那么多化工材料,花的力氣大不說,銷贓困難,他有這精力,為什么不去偷電視機廠,一臺電視機黑市不要票能賣五百多塊錢,偷個三五臺電視機,是非常輕松的事情,他為什么不去偷電視機這種貴重的,反而來咱廠偷原材料�!�

    聽著她的分析,劉曉潔偶爾點點頭,“對啊。”她也很好奇到底是誰偷了東西。

    姜菱是真的不理解,這玩意它不值錢啊,去黑市脫手也困難,到底是非要偷化工材料。

    電視機廠丟了三五臺電視機,大張旗鼓報警的可能性不大。小偷把贓物在家放個一年半載,等風(fēng)頭過去,他把電視機拿到黑市賣掉,輕輕松松幾千塊入賬。

    “他把沒有偷走的材料都給浪費了,這人要么性格極端,要么跟廠里有仇。他比較了解咱們廠,大概率是廠里員工或者是廠里子弟�!�

    埋頭吃飯的劉曉潔逐漸抬起頭來,認(rèn)真聽著她的分析。

    “我感覺你說得好有道理,如果是我去廠里偷東西,我不會把其他東西倒掉�?墒侨绻腋鷱S里有仇,出于報復(fù)的心理偷東西,我就會破壞廠里的資產(chǎn)�!�

    話音剛落,自覺失言的她立刻找補道,“當(dāng)然了,我不會偷東西,不會干壞事,我是用小偷的思維想問題!”

    姜菱點頭,“我知道的。”

    兩人吃完飯以后,一起去水龍頭下將飯盒沖洗干凈。

    姜菱忍不住在心中感慨,菜里沒葷油也不是沒有好處,洗飯盒都不用費勁,隨便沖一沖就干凈了。

    劉曉潔蔫頭耷腦地回了倉儲科辦公室,廠里其他員工中午能夠睡覺,她們倉儲科出了事,公安還沒有離開,她今天中午八成沒得睡,公安要繼續(xù)盤查。

    她有些心直口快,嘴巴比大腦動得更快,在公安繼續(xù)詢問她這幾天工作時有沒有按照流程進(jìn)行保管,竟然將她當(dāng)成嫌疑人盤查,劉曉潔氣憤之下,將中午時姜菱在飯桌上說的猜測像機關(guān)槍一樣突突了出來。

    警方辦案有自己的流程,倉庫管理員作為每天都會跟材料接觸的人,成為懷疑對象也在情理之中。

    聽她叭叭叭分析了一通,感覺還挺有道理,審問的民警順口夸了一句她,“你這小丫頭思維還挺縝密�!�

    負(fù)責(zé)劉曉潔這一組記錄的民警是謝朗,老公安瞥了眼空空如也的記錄本,提醒他,“寫啊,就算是百姓的猜測,我們也得進(jìn)行記錄,萬一對我們的破案有指導(dǎo)意義呢�!�

    老民警看向劉曉潔,“姑娘你放心,如果你的猜測有用,我們會給你發(fā)獎金�!�

    劉曉潔不是貪功的人,她解釋道,“剛才我說的那些話,全是財務(wù)科姜菱分析的,要是發(fā)獎金,那得給她發(fā),別發(fā)錯了�!�

    聽到是姜菱的分析,謝朗突然抬起頭,“同志,請你再說一遍剛才的分析�!�

    劉曉潔撓頭不解,這位警官為何突然重視她的分析。

    他轉(zhuǎn)頭跟自己的帶教老民警說:“師父,姜菱她是我高中同學(xué),她可聰明了,我覺得她不會有錯�!�

    謝朗師父氣得把手邊空煙盒往他身上扔,這臭小子,凈整些幺蛾子。

    劉曉潔懵懵還想再重復(fù)一遍,被謝朗師傅洪警官叫住了,“小同志,你剛才說的分析我都記住了,不用再重復(fù)�!�

    謝朗嘟嘟囔囔,“可我沒記住。”

    洪警官不管徒弟,繼續(xù)問話,“廠里有多少人知道,廠里剛買了一批化工材料,就存放在倉庫之中。”

    這不是第一次問她這問題了,她回答道,“那可就多了,我們倉儲科的工人都知道,采購科的干事和工人負(fù)責(zé)采購,廠里領(lǐng)導(dǎo)應(yīng)當(dāng)也知道。生產(chǎn)線上在用的這批化工材料存在質(zhì)量問題,質(zhì)檢科的工人上報之后,廠領(lǐng)導(dǎo)便批準(zhǔn)重新購買新的化工材料。廠領(lǐng)導(dǎo)知道,我們倉儲科還有采購科的都知道,倉庫來來往往人不少,究竟有多少人知道,我也記不清楚了。”

    雖然這批化工材料購置到廠時間也才三天,聽這位女同志話里的意思,廠里大半工人都知道倉庫里堆放著一批新材料。

    這就難辦了,廠里的工人和工人家屬都有嫌疑。

    光是排查,就要用上很長時間。

    即便如此,洪警官讓徒弟將劉曉潔分析的知情人記錄下來,稍后會進(jìn)行走訪調(diào)查。

    同樣被審問的倉儲科工人,不止劉曉潔一人講述了有可能的知情名單。

    洪警官又根據(jù)劉曉潔剛才所說的分析問道,“既然你說有可能是跟日化廠有仇的工人或者子弟作案,關(guān)于人選,你有頭緒嗎?我對你們廠不了解,你應(yīng)該很熟悉,你跟我們說說,哪個工人跟廠子有仇。”

    劉曉潔干笑兩聲,“同志,究竟是誰,我也不清楚,而且都是廠里工人,我不好講同事壞話�!�

    洪警官把保溫杯重重拍在桌子上,“你知不知道,日化廠被盜竊一案影響很大,就連市里領(lǐng)導(dǎo)都十分關(guān)注。你以為替同事隱瞞,就是為了他好嗎,殊不知你這是包庇,就連你也要坐牢!”

    民警氣質(zhì)凜然,劉曉潔被他身上的氣勢震懾住了,帶著兩分訥訥說道,“可是我不知道呀,我要是知道一定會跟你們說的。要是細(xì)細(xì)說來,似乎大家跟廠里都有不愉快,我不喜歡廠里每天七點半上班,時間太早了,可我在員工宿舍里,我沒有作案時間�!�

    洪警官嘴角抽搐,何止是沒有作案時間,他不信有哪個人會因為廠里上班時間太早,而故意盜竊廠里財物。

    劉曉潔伸出手指頭細(xì)數(shù):“我們科孫哥家女兒高中畢業(yè)以后沒能進(jìn)廠,他在科室里面罵了兩天廠領(lǐng)導(dǎo),但他心里更稀罕兒子,不可能為了閨女,冒險做這種事。我們科黃姐想要升職,一直沒能成功........”

    細(xì)細(xì)數(shù)來倉儲科每個人跟廠里都有小齟齬,但劉曉潔又在分析之后,將大家作案的可能性給否掉。

    “雖然我們對廠里,都有著各種各樣的不滿,但咱日化廠福利待遇好啊,每月工資比兄弟單位高五塊錢,還有額外的香皂洗衣膏做福利,多好啊。”

    謝朗脾氣急躁,他有點不太想記錄了,這女同志話說太密了,都是沒意義的內(nèi)容,然而在洪警官的眼神威脅之下,他只得不情愿將全部記錄到筆錄上。

    謝朗的性格跳脫,洪警官讓他記筆錄,就是想要磨一磨他的性子。

    “師傅,咱們該去現(xiàn)場看一看�!�

    洪警官本想再抻一抻這個徒弟,最后還是沒拗過他,讓所里其他民警負(fù)責(zé)審訊,他帶著謝朗去了被盜賊光顧過的現(xiàn)場。

    有幾位痕跡專家已經(jīng)在現(xiàn)場勘驗,日化廠一共兩間倉庫,東邊的倉庫存放化工材料,西邊的倉庫堆放著已經(jīng)裝了包裝的成品,即將銷往全國各地。

    洪警官:“小偷大動干戈,為什么不偷已經(jīng)制好的成品,而是去偷原材料呢�!�

    謝朗隨意說道,“大概是成品銷贓困難,而咱們公安追贓簡單。”

    日化廠有不少員工聽說倉庫招了小偷,在警戒線附近圍觀。

    倉庫現(xiàn)場沒留下腳印,黏黏膩膩全是化工材料,謝朗看了一會,就跑了出來。

    在圍觀人群中,他一眼看出了清瘦溫潤的宋觀書。

    “宋哥也來看熱鬧?”

    第14章

    你們不知道,姜菱她跟人領(lǐng)證了

    宋觀書微微點頭,輕聲道,“聽同事說倉庫出事,我手頭的工作都忙完了,就出來看看,萬一有能幫上忙的地方。”

    “瞧宋哥這覺悟,那真是沒話說,如果你們廠所有員工都能夠有你這種主人翁意識,這案子早就能破了。”

    洪警官正在看現(xiàn)場,跟在身后的徒弟突然不見了,他到處去找,終于在倉庫外找到了他,這小子作為辦案人員,竟然正在跟人閑磕牙。

    謝朗父親曾經(jīng)做過革委會主任,并且浪潮退去之前,順利功成身退,一躍成為領(lǐng)導(dǎo)班子中的一員。

    謝朗過于跳脫,不符合洪警官對于徒弟的要求,洪警官是刑警隊隊長,是看在謝朗父親的面子上,認(rèn)了他做徒弟。

    洪警官的聲音中帶著些許不耐,“不是說了要看現(xiàn)場,你跑來這邊干什么?”

    “我在盤查廠里工人,這位是技術(shù)科的,他很厲害,恢復(fù)高考后第一屆北城大學(xué)化工系大學(xué)生,說來也巧了,我當(dāng)初高考志愿跟他填的一模一樣�!敝x朗撓了撓后腦勺,“只不過我的分?jǐn)?shù)跟北城大學(xué)差得太多,我第一次高考沒考上。要是咱們同事有什么不懂的技術(shù)問題,都可以問他。”

    大家都很尊重知識,也尊重大學(xué)生,聽見謝朗是北城大學(xué)的學(xué)生,洪警官倒是收斂了脾氣,客氣點頭,“你好。”

    宋觀書的笑容中帶著幾分無害,“謝朗太客氣了,技術(shù)指導(dǎo)談不上,我主修化工,畢業(yè)后進(jìn)入日化廠研究的也是這類問題,若是警方在工作過程中遇到問題,恰好是我能夠幫忙的,我非常榮幸能夠幫到你們�!�

    洪警官從業(yè)多年,直覺相當(dāng)敏銳,雖然他行為舉止得體進(jìn)退有度,直覺告訴他,眼前的青年并非像他表現(xiàn)得那般無害,這是個極其擅長偽裝的人。

    “那就多謝了�!彼斡^書講話時十分客氣,轉(zhuǎn)頭跟講話時語氣卻頗為不耐,但親疏遠(yuǎn)近一目了然,“別叭叭了,趕緊回來看現(xiàn)場�!�

    這徒弟雖然是個缺心眼,但好過偽君子。

    他行事直來直去,可受不了那些彎彎繞。

    謝朗沖著宋觀書擺手,“等我完事以后去三樓找你�!奔夹g(shù)科在辦公大樓三樓。

    原材料全部被毀,車間里還剩下一些前一天遺留沒有用完的原材料,材料不多,車間工作了半個多小時,就全部用光了。

    采購科得到了廠里的指示,趕忙去外地采購原材料,只是采購還需要幾天時間。

    車間的生產(chǎn)線就這樣停了下來,車間主任去請示廠領(lǐng)導(dǎo)工人們怎么辦,是給他們放假,還是讓他們在車間里待著。

    主任離開以后,車間徹底炸鍋了,有人議論為什么化工材料突然沒了,還有工人聊自家的事情,做什么事情的都有。

    目前跟姜菱住在同一寢室的女工白果,想著這真是個打聽事兒的好機會,她問了站在她對面的一個老大姐,這位大姐愛說個東家長西家短,在廠里待了很多年,想必廠里的大事小情她都知道。

    白果先恭維了人家兩句,然后圖窮匕見,“陳姐,你知道咱們廠姜菱前幾年在工人宿舍里搞出來的事情嗎?”

    車間里都在聊天,吵吵鬧鬧的背景音大,她大聲重復(fù)了一遍,“你說誰?”

    “姜菱!”

    時間過得太久,陳大姐有點記不太清楚了,被喚作陳大姐的女工還在想姜菱是誰,在白果不遠(yuǎn)處的趙紅云聽到了有人在叫姜菱的名字。

    她湊近問道,“我沒有聽錯吧,你們剛才是不是有人叫姜菱的名兒�!�

    白果跟趙紅云是同一批進(jìn)入日化廠的員工,不過白果是技校畢業(yè),又是廠里子弟,進(jìn)入日化廠之后,她是正式工,而趙紅云初中畢業(yè),是合同工。

    趙紅云跟外人相處時,跟家里人完全不同,外人對她的印象不錯。

    白果問:“你認(rèn)識姜菱?”

    姜菱又不是什么爛大街的名字,整個日化廠恐怕只有一個姜菱,那怎么會不認(rèn)識呢。

    趙紅云點頭,“當(dāng)然認(rèn)識了,她是我姑姐。”

    趙紅云結(jié)婚才不到一周,同事們卻已經(jīng)相當(dāng)了解她的公婆與三個姑姐。

    偏心小叔子的公婆,摳門的大姑姐,攪家精的二姑姐和三姑姐。

    平時上班的時候,大家手上忙著,嘴里也忙著,有些人不喜歡跟同事講自家丑事,有些人就非常愿意跟工友分享家中事。

    趙紅云就是后者。

    這時就有人問起,“是你哪個姑姐��?”

    趙紅云:“就哪個不孝順父母,還喜歡挑撥我和我家那口子關(guān)系的三姑姐。”

    在趙紅云描述中,大姐姜蓮摳門,二姐姜荷好顯擺,這都是小毛病。

    不孝順公婆,還喜歡挑撥弟弟弟媳關(guān)系,這是品行有問題。

    這時候周圍的工友也都湊了過來,聽了全程的工友問道,“姜菱是咱們廠的工人嗎,怎么感覺這名字那么耳熟。”

    趙紅云忙不迭點頭,“她在財務(wù)科。”

    聽到財務(wù)科,大家想起了這是誰,“就是財務(wù)科那個長得很漂亮的姑娘嗎?”

    趙紅云極不情愿地回答道,“對的,就是她,雖然長得好看,人很難相處。”

    “對對對,我想起來了,跟室友在宿舍罵起來,后來勞動了宿管插手,是不是就是她�!�

    這件事趙紅云就不知道了,她進(jìn)入廠子的時間不長,姜立文沒有來得及告訴她,她自然不知道這件事。

    白果知道了劉曉潔口中的多去打聽打聽是什么意思,這也太可怕了,竟然會跟室友罵起來。

    那得是什么人啊,不孝順父母,攪和弟弟的家庭,跟室友也處不來。

    這人要是只跟室友處不來,那還能說兩邊都有問題,可若是跟親生父母和弟弟都出不來,百分百是她的問題。

    趙紅云在抹黑姜菱上毫不手軟,沒有話題,都能被她故意引到我的奇葩大姑姐上,更何況大家正在討論姜菱。

    趙紅云:“她前幾天被我公公趕出了家門�!�

    眾人震驚,被親生父親趕出家,這得是干了多么過分的事情。

    白果心道,怪不得劉曉潔口中姜菱從前很瞧不上職工宿舍,卻會申請宿舍,原來是因為被趕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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