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陳槐聲音清純可愛。
但他就是一只披著羊羔皮毛的惡鬼:
“有沒有把它弄濕�!�
我:“……”
我悟了。
這小變態(tài)不是喜歡惡心我嗎。
我也會。
就讓我們用力惡心彼此吧!
我抓起陳槐的長發(fā)擦掉順著嘴角往下淌的血,露出笑容:“我的新歡,很喜歡你送的花。”
“但你送的花和你本人一樣。太小,太壞,太沒用。聰明有余,膽量不足�!�
我盯著陳槐越來越紅的臉,越來越紅的眼睛,耳垂和脖頸:“…是個嬌氣的漂亮廢物。”
“所以,它必須更喜歡男人的手指�!蔽矣昧νλ脱�,向陳槐回報更多下流惡意:“還有這根。”
我俯身,附耳,聲音沙�。骸暗艿埽冶緛聿幌牒托『⒆犹徇@些現(xiàn)實(shí)問題。都是你逼我的�!�
陳槐說陸如琢和鄭尋川是偽君子。
我不相信。
但我愿做無拘無束的真小人:
“我知道,你還沒和家里出柜呢�!�
“你爸爸也不知道你和你哥的真,實(shí),關(guān),系吧…你們可真會給你們的媽媽添堵�!�
一聽這話,陳槐像誤入虎口的小羊羔,突然開始奮力掙扎。
他咬了咬唇,黑漆漆的眼神恨不得撕碎我:“孟蓁!你混蛋!你就會抓著我欺負(fù)!”
我看得很解氣,很開心。
我單手并攏、按牢陳槐并攏雙腕,絞住他試圖反抗的腰腿,繼續(xù)道:
“如果你爺爺發(fā)現(xiàn)你和你哥亂倫,要讓陳家絕后……你說,陳司令會怎么處理你們兩個?尤其是你這個未來注定要走光明仕途的小天才,準(zhǔn)博士�!�
我羞辱性地拍了拍陳槐熟蘋果似的臉蛋:“聽清楚了嗎?那以后就聽話吧�!�
陳槐驚怒地剔著狐貍眼。
我腦內(nèi)的小孟蓁們開始得意地叉腰狂笑:
“臭崽子,你乖一點(diǎn),好好念書。別鬧了。哥哥們看在陳司令和陳董事長的面子上,會幫你撒謊,會對你寬容——”
我頸側(cè)襲來一陣疾風(fēng)。
偷襲者走路沒聲,顯然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
我只來得及起身,放開陳槐的手腕:“跑�!�
陳槐沒動。
我抬臂擋下第一擊。
我正欲旋身反攻,加倍的劇痛轟然炸開。
我沒能截住第二擊和第三擊。
幸好,當(dāng)我栽倒在陳槐胸前時,我昏昏沉沉地聽見陳槐罵人:“你怎么才來?我差點(diǎn)被他折磨死!”
陌生男人說:“你電話打到一半就掛斷。我定位孟蓁的車花費(fèi)了一些時間�!�
他們是一伙的。
怪不得陳槐不提醒我小心背后。
陌生男人:“第一次見�!�
“他身手真不錯,可惜了�!�
“你能抱動他嗎?我…”
陳槐:“我能�!�
“但是…我不要。抱什么抱。他配嗎?”
“直接拖著走�!�
陳槐拎起我的一條腿,咬牙切齒:“他敢摸我的臉!他已經(jīng)是個死鬼了!”
意識徹底消散前,我默念:佛啊。我錯了。
我活該。
我得意忘形。
我下次一定謹(jǐn)慎做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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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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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瀑的水聲中,我遲鈍地抬起一角眼瞼。
怎么又下雨了?
是陸如琢還在我家嗎?
我口腔發(fā)腥咽喉干癢,頭和頸背疼痛難耐,四肢和脊椎熱脹酸麻,仿佛有鬼壓著,沉重到根本直不起來的地步。
我感覺自己似乎回到了把降火藥當(dāng)飯吃的創(chuàng)業(yè)初期:被拒絕,被排擠,被踐踏,被坑害,被反復(fù)摩擦,付出代價,收獲更多。
嗯?這有點(diǎn)像我最近一年的多人“戀愛”狀態(tài)。
我砰地一聲關(guān)閉兩扇睫毛,繼續(xù)心安理得地憶往昔: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有錢有家有老婆。
我與老朋友和好。
我正在交一個新朋友。
我是自己的靠山了。
而且現(xiàn)在,除了我哥和楚玖,除非我愿意,誰敢誰能把我搞成這副德行。
就算是兔崽子陳槐———
等會兒。
我猛地“掙開”眼睛,卻沒能掙開手銬腳鐐和鎖鏈的束縛,像一只待售的大閘蟹。
窗簾緊閉,室內(nèi)光線明亮。
我被迫將雙臂高舉過頭頂,呈類似“人字形”躺在床上,眼球機(jī)械性地環(huán)顧四周:
各類皮鞭械具掛滿墻。
固定在三腳架上的攝像機(jī)和監(jiān)控收音設(shè)備擺滿地,令我煩躁的指示燈不停閃爍。
一只鋁鎂合金手提箱旁放著王師傅燒烤攤的打包袋。
袋里竹簽空空。
我怒:哪個混蛋偷吃我剩下的肉串?
水聲休止。
腰間圍著浴巾的陌生男人推開淋浴間的門。
他海藍(lán)色的眼睛看向我。
我確定自己穿戴整齊,不太確定他是從哪冒出來的。
我:“你好。請問你叫什么名字?”
他不言不語,只一邊觀察我,一邊擦拭那頭燦金色短發(fā)。
我換用幾種外語,反復(fù)詢問他:“你叫什么名字?你走錯片場了?你認(rèn)不認(rèn)識陳槐?你能幫我報警順便叫個開鎖師傅嗎?我可以給你發(fā)個很厚的紅包�!�
直到我準(zhǔn)備用眨眼的方式敲國際通用電碼,他才開口說話。
他張嘴就是流利的標(biāo)準(zhǔn)本國語:“因?yàn)槟阍谄圬?fù)陳槐。他是我的合作伙伴。所以我出手很重。因?yàn)槟阗I的烤肉很好吃,所以我沒有給你上口枷。”
“當(dāng)你報警的時候,你可以告訴警察,我叫Noah。”
你爹的。
哥們兒長得這么帥肌肉這么有型,高鼻深目胸大腿長,白得晃眼,跟老電影的男主角似的,居然一件好事不干一句好話不講。
果然,他和陳槐那只妖精是一路貨色。
果然,他們還要干更多壞事,講更多壞話。
天花板一角的擴(kuò)音器中傳出陳槐懶洋洋的聲音:“蓁哥,你那么會玩,應(yīng)該能猜到我要對你做什么了吧�!�
Noah打開手提箱做準(zhǔn)備,不經(jīng)意間,向我展示了各種各樣的藥劑和性愛用具。
我直接猜到最壞的劇情發(fā)展,嗤笑道:“你?”
“小兔崽子,你就繼續(xù)給你哥守身如玉吧�!�
“你都不敢站在我床前,只派一根人形按摩棒來打發(fā)我,還妄想對我做點(diǎn)什么呢。”
我視線掃過攝像頭們,笑容不屑:
“弟弟,你盡管拍。別后悔,能獨(dú)立承受住后果就行。等拍完了,哥哥出錢獎勵你的勇氣和進(jìn)步。”
我瞥一眼Noah的胸肌和腹肌,舔舔牙尖:
“我一定幫你包下全國的墻體大屏和成人網(wǎng)站,讓我和這位英俊帥氣的國際友人一炮成名�!�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