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孟廷選的臉色越發(fā)陰沉。
可他仍在繼續(xù)舉證:
“我不可能相信你初戀的鬼話�?晌蚁嘈拍闱拔椿榉�。周老師說他沒見到你本人。陸如琢領(lǐng)一隊人闖進公館。周老師等了你一晚上。結(jié)果你和陸如琢都沒從正門走出來�!�
住院治療那天,我醒來后,守在床邊的陸如琢同我說,他其實不應(yīng)該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出入空花公館之類的場所。
所以,他把他的車停在了公館側(cè)門外隱蔽的監(jiān)控死角。
我很放心。
“心跳平穩(wěn)。不錯,反審訊的功夫見長�!�
浴袍下擺一動。
孟廷選抬腿,赤裸的腳掌挑起我的領(lǐng)帶。
它微微斜著,用力蹬了蹬我左胸。
孟廷選:“說說吧,狗崽子,你被陸如琢拐到哪去了?”
我回答:“陸筠姑姑的醫(yī)療中心�!�
我和陸如琢已經(jīng)提前對好證詞。
孟廷選必然查過首都其他的公立私立醫(yī)院、診所和家庭醫(yī)生的接診記錄。
但他目前還沒法將耳目與手腳伸進陸家的醫(yī)療中心。
孟廷選問起具體位置:“陸阿姨的醫(yī)療中心?江灣路那家?”
我:“是�!�
我評估著孟廷選的微表情。我腦內(nèi)的小人們開始歡呼,交口稱贊陸如琢做事嚴謹。
我本以為,有他配合,時隔多年,我居然又一次成功騙過了我哥。
“孟蓁,你是真的勇士�!�
孟廷選捻滅煙頭,雙手展開皮帶套牢我的脖子,往他敞露的胸腹間一拽。
我瞳孔激張,雙臂撐住扶手椅兩側(cè),硬韌的肩背肌肉隆起。
我低下頭,竭力穩(wěn)固身體核心,維持跪姿,防止自己栽進去,吸入更多沐浴液的香氣。
暖熱香氣的源頭孟廷選:“非要為了一個野男人,和我撒謊,跟我較勁,值得嗎?”
孟廷選像一只窺探全程的艷鬼:
“兩個人,六個小時,一直玩到天亮。你和他藏在哪呢?我猜是在陸如琢的車里。孟蓁,不會就是你剛才洗的那輛吧�!�
我周身每一滴的血都燒開了。
每個毛孔都在往外冒巖漿。
孟廷選陰郁地笑一聲:
“一張臉,三言兩語,就能把你騙得圍著他團團轉(zhuǎn)。”
孟廷選冰涼的手輕輕拍了拍我滾燙的臉。
他光彩瀲滟的眼神像在打量一條搖尾乞憐,又臟又餓的流浪狗:
“我懷疑你每分每秒賺的那么多錢都是買彩票中的……你這條色欲熏心的傻狗�!�
孟廷選收緊皮帶:
“孟蓁,我問你最后一個問題。”
又一波更沉重的窒息感襲向我的五臟六腑。
“你再敢跟我撒謊。今年爸媽的忌日,你就不用回擇星山見他們了�!�
孟廷選右手拖住皮帶,左手食指和中指作剪刀狀,探入我被迫張開的齒間。
孟廷選夾住我的舌頭:
“你這塊肉也不用留了。我說到做到�!�
我和我爸媽發(fā)過誓,我不能再咬我哥,和他打架,更不能傷到他。
我只能扯住陷入肉里的“項圈”,嘶聲道:“…你…你混蛋…艸…”
孟廷選持續(xù)發(fā)力,不為所動。他壓低聲音:
“你和陸如琢,是在…在交往嗎?”
他忽然放手,雙臂交疊在胸前。
孟廷選回憶過去,眼神厭恨,語氣冷漠:
“如果我今天晚來一步,你是不是又要讓我撞見你和男人在車里告白、接吻的惡心畫面�!�
我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我不用撒謊了。
我拽了拽頸間的皮帶:“…不可能…接吻�!�
我說實話:“陸如琢腿不舒服。是我強迫他的。只是器官和器官的一次性交往�!�
孟廷選抬腳,再一次踩住我的左胸:“你喜歡他?”
我擦掉流到下頜的涎水:“孟廷選,你今年幾歲了?這種事,為什么非要和喜歡的人做?玩玩而已�!�
我抬起頭:“我提醒你,你越界了�!�
“除了我爸我媽我老婆,沒人可以像你這樣,不依不饒地質(zhì)問我在外面和誰發(fā)生了一夜情�!�
我跪在地上,觀察著孟廷選森冷的臉色:
“很難理解嗎?我就是想做了。”
“哪怕沒吃藥,我也想做。我明知故犯�!�
“要怪就怪我運氣太好,那晚遇到的男人是樣樣都好的陸如琢。他——”
孟廷選斬斷了我的話:“離他遠點。
我:“…為什么?”
孟廷選:“我不滿意。”
孟廷選復(fù)又將腳搭在我的胯上:
“他不適合你。我說過,你認錯,跟我回家,接手屬于你的產(chǎn)業(yè),權(quán)力和責(zé)任。你喜歡男人,我可以幫你挑一位愿意照顧你,順從你的聯(lián)姻——”
我燦然一笑,拒絕道:“哥�!�
“陸如琢說的對。你已經(jīng)沒資格繼續(xù)管我了。
“我有選擇的自由�!�
孟廷選紅唇輕泛:“資格?自由?”
孟廷選:“我沒資格管你?”
“孟蓁,你是為了治好我的病才出生的。除非我死——”
“孟灼,閉嘴�!�
我笑:“哥,聽我說�!�
“我出車禍的時候,你沒在我身邊�!�
“我被人下藥,被猥褻的時候,你沒在我身邊�!�
“但陸如琢在�!�
我的語速愈加急促:
“他愿意把我當成朋友。我對他好一點點。我感謝他,我親近他,我相信他,不可以不應(yīng)該嗎?”
我胸膛劇烈起伏:
“我不是傻子。八年,我退回了你給我打的每一筆款,拒絕了你輾轉(zhuǎn)送給我的生意,介紹給我的人脈。”
“我已經(jīng)長大了,沒花家里錢玩男人。是你先不要我的,你現(xiàn)在憑什么管我和誰在一起?!”
扶手椅上下霎時陷入一片死寂。
距離此處不遠的浴室門沒關(guān)嚴。
我似乎能看見我的浴袍架子空空如也。
我的沐浴露和洗發(fā)水都被他用過。
我甚至能聽見殘余潮氣匯成涓流,滑過雪白的瓷磚和細膩的鏡面,一顆一顆滴落的聲音。
我也能看見孟廷選的動作,聽見孟廷選猝然溫柔的聲音:
“孟蓁,你長大了?你還要我待在你身邊干什么�!�
他赤裸的腳掌,像白蛇的吻部一般,從挺括的胸到緊健的腹,一路向下游到我藏了許多秘密的腿間。
隔著兩層單薄的西褲和內(nèi)褲布料,孟廷選踩住我不知從何時起開始充血的陰莖。
“要我天天看著你們像發(fā)情的動物一樣,隨時隨地不穿衣服亂搞?”
孟廷選眼底毫無溫度,卻露出美艷至極的笑容:
“跪好�!�
“孟蓁,余韻未了啊�!�
“十五分鐘而已。你和他都要抓緊時間在那輛車里做一次嗎?當著那只貓的面?”
孟廷選挑眉:“背著家長偷情,很刺激嗎?你和他,誰沒控制住早泄了?不應(yīng)該啊�!�
孟廷選穩(wěn)坐扶手椅。
他繃著形狀優(yōu)美的足弓,繼續(xù)深入我胯下。
他的腳趾即將觸碰到我最近越發(fā)敏感越發(fā)躁動的新裝備。
我色欲熏心。
春天明明快要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