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文巧云……死了？”
楚天秋低頭看向了自已的雙手，啞聲道：“理論上我是無法勒死一個「地級」體質(zhì)的原住民的……可你知道嗎？”
他將自已的雙手慢慢靠近，仿佛在空氣之中打著繩結(jié)。
隨后他將雙手慢慢拉向兩邊，表情冷漠。
“當我這樣勒住她的時候，她根本沒有反抗。”
楚天秋在半空之中用力拉緊著雙手：“她的嘴中只念叨著「不哭，不哭」，她的手只是輕輕地拍打著我的手臂，她到死之前都在安慰我，完全沒有想要掙脫。我越勒越緊，她的聲音也越來越小……直到她窒息而死，她都在拍打著我的胳膊……齊夏……我親手殺了她……我丟掉了身為人類最后的底線。我不僅親手殺了人，還殺了我最愛的人�！�
看到楚天秋用力到發(fā)抖的雙手，齊夏面無表情地說道：“殺掉一個「癲人」，你知道意味著什么吧？”
“意味著她再也不可能出現(xiàn)了……我知道�！背烨稂c點頭，“這正是我的目的�！�
“所以你一直都是這樣嗎？”齊夏問，“很抱歉，以前我從沒把你放在眼里。”
“說來真的是可笑啊。”楚天秋頷首說道，“之前的我為了能夠帶領(lǐng)所有人逃出這里，整理了大量的游戲攻略，為了能夠給我所謂的「戰(zhàn)友」們換取食物，我甚至親自去和「地龍」做交易，我提議和他們交易食物，于是他問我要尸體上的眼球。我行走在這片土地上到處尋找強者，并且沒有任何條件的包容能力弱小的「回響者」，我為了讓他們有能夠逃出這里的希望，自已編寫了一份逃脫者的筆記。我盡了我所有的努力，我無數(shù)次為了別人鋌而走險，換來的是隊友的陣亡和一次次失憶，我甚至一度被人懷疑沒有領(lǐng)導能力，你說這都是為什么呢？”
“這是你自已選的路。”齊夏說道，“你選的路從一開始就不平坦，上面有你看不見的尖刺。”
“我選的路，是曾經(jīng)的文巧云留下的。”楚天秋說道，“我想我真的是瘋了，我不僅毀了路，還殺了領(lǐng)路人。”
“可她解放了，我們卻不行�！�
楚天秋聽后慢慢露出苦笑。
“是啊，齊夏�！彼麑⒆砸颜谟昧Φ氖志従彿畔�，輕聲道，“她解放了。她不必渾渾噩噩地活在這里，也不需要化成漫天的紅色粉末，只是永遠睡去了�！�
“可是這樣一來，我可有點難辦了�！饼R夏問道，“沒有她這把鑰匙，我的記憶要如何恢復？”
“哦……？奇了怪了�！背烨锟戳丝待R夏，“你想找回記憶……和文巧云有什么關(guān)系？咱們倆失去記憶的方式明明不同，你也不需要她這把「鑰匙」吧？”
“你……又怎么知道我找回記憶的方法？”齊夏冷笑道，“咱們倆已經(jīng)到了需要互相攤牌的交情了嗎？”
“是啊，過去的幾十年里，你從未把我放在眼中�！背烨稂c點頭，“可我卻一直都在觀察你，你實在是太令人好奇了。”
“是嗎？”齊夏模棱兩可地回答道。
楚天秋從自已的襯衣口袋中掏出了兩張泛黃的紙條，緩緩地遞到了齊夏眼前：“要看看嗎？”
齊夏毫不在意地伸手接過，隨后翻折看去。
這兩張紙條，一張寫著「我一定要讓齊夏獲得回響」，另一張寫著「我絕對不能讓齊夏獲得回響」。
兩張字條上的筆跡顯然來自同一個人，而這個人只能是楚天秋自已。
“你說這是為什么呢？”楚天秋問道，“我通常只有在某些重要的事項需要做備忘的時候，才會寫下紙條。可當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讓我寫下了兩張意思完全相反的紙條呢？”
“怎么？”齊夏將紙條遞回給楚天秋，“你的記憶也沒有完全恢復嗎？”
楚天秋將紙條重新放回襯衣口袋，隨后抬頭仰望天空：“我的記憶都在天上飄著，它們正在尋找自已的主人。我遲早會想起來的�！�
“這也沒有什么奇怪�！饼R夏搖搖頭，“因為我的「回響」變化了，所以你的態(tài)度也跟著變化，僅此而已�！�
“笑話。”楚天秋打斷了齊夏，“你是說你的「回響」從「靈聞」變成了「生生不息」，這種事情需要我特意寫下紙條來提醒自已嗎？”
“不對嗎？”齊夏問道。
“這兩種「回響」無論哪一種在你身上發(fā)生，我都不可能寫下「我絕對不能讓齊夏獲得回響」這句話�！背烨镉靡浑p冰冷而癲狂的眼睛看向齊夏，“你到底隱瞞了什么事情……會讓我寫下這句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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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5章
恐懼的定義
“我怎么知道？”齊夏反問道。
“明明是你自已的「回響」和你自已做過的事，可你卻裝作不知道嗎？”楚天秋問。
齊夏聽后無奈地搖搖頭：“楚天秋，莫說我不知道，我自已的心思就算連「天蛇」都讀不懂�！�
“哦……？”
“他比我清醒太多了。”齊夏說道。
楚天秋聽后微微蹙眉：“所以我在寫下這兩張紙條的時候，也被你的思緒搞亂了嗎？”
“這得問你自已。”齊夏回答道，“我不是你，根本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說不定我什么都沒有隱瞞，只是你自已瘋了。”
“我……瘋了？”楚天秋點點頭，“說得也是，我并不是在殺了文巧云之后才瘋的，我在殺她之前早就瘋了。”
說完之后他又看了看齊夏，問道：“那你又是什么時候瘋的呢？”
“我沒瘋。”齊夏回答道，“我的精神從來沒像現(xiàn)在這么好過�！�
“原來如此�！背烨飭∪皇�，“真正的瘋子從來都不覺得自已瘋了，看來我還比你差一些�！�
“不能這么說�！饼R夏搖頭道，“你比我有天然優(yōu)勢，只要你在「回響」，那你就可以變成一個理智的瘋子，可我不行。我若不將自已的心理防線全部搗毀然后用最恐怖的東西重建，絕不可能達到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把自已的心理防線全部搗毀……？”楚天秋略微一愣，“然后用最恐怖的東西重建……？”
“沒錯�！�
“這是正常人能夠做到的事情嗎？”
“我們……還算正常人嗎？”齊夏問。
“我們……”楚天秋聽后苦笑一聲，“是啊……我們說不定連「人」都不算了吧？”
“是的，這里沒有「人」能出去�！饼R夏說道。
“那你究竟是怎么搗毀自已的「心理防線」的呢？”
“你……有感受過恐懼嗎？”齊夏又問。
“「恐懼」？”楚天秋覺得這個詞有點意思，他伸出自已沾著鮮血的纖細手指，指了指此處暗紅的天空，“齊夏，你知道天空為什么是暗紅色嗎？”
齊夏抬起頭：“因為那里飄著幾十年來所有化為粉末的人腐爛的血肉�！�
楚天秋聽后又伸手指了指操場上遍布的尸體：“那你又知道那些人為什么躺在那里嗎？”
“因為有人需要他們死，他們就要死�！�
“正是如此�！背烨镎f道，“這個地方既沒有「常識」也沒有「法律」，每個人都可以為了自已的喜好而殺人。我們活在這里是為了死，可我們死的目的是為了活。想要保你的人可能是為了讓你死，想要殺你的人有可能想讓你活……”
“是這樣�！�
“行走在這片連街道都是黏膩的土地上，你問我有沒有感受過「恐懼」？”楚天秋咧嘴笑道，“齊夏，我在這里的每一天，后背都是冰涼的，頭皮都是發(fā)麻的，我真的很害怕�！�
“哦？”
“可那有用嗎？”楚天秋搖搖頭，“有許多人將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只能裝作一切還好，裝作比任何人都堅強，然后告訴所有人前方就有希望，在這種地獄一般的城市中一直徘徊，你卻問我有沒有感受過「恐懼」？”
“可那是遠遠不夠的�！饼R夏說道，“僅僅是后背冰涼了幾十年，頭皮麻木了幾十年，怎么就能算得上是「恐懼」？”
楚天秋聽后輕哼了一聲，扭頭看著齊夏的眼睛問道：“那你告訴我……什么才是「恐懼」？”
齊夏面無表情地說道：“我所說的恐懼，是有關(guān)相愛的人�！�
“哈。”楚天秋聽后啞然失笑，“相愛的人？相愛的人被擄走了？還是相愛的人被殺了？這對你來說是很恐懼的一件事嗎？齊夏，我親手殺了文巧云啊�！�
齊夏深吸一口氣，說道：“若是文巧云被不受控制地復制成了無數(shù)個，其中一個的眼球被「巨化」之后掛在天上當做太陽，其他的拆散成血肉和骨骼重新鑄成一座城市，她的肉鋪成地面，她的骨鑄成墻壁，她的血液匯成這里的河流，甚至連魚都沒有辦法在這種河流里呼吸。而你每天都踩踏在上面行走生活，你的每一步都踩踏著她碎裂的血肉，讓她痛苦無比，你的每一天都能聞到鐵銹的味道。這座城市整日都在跳動脈搏，仿佛是一個巨大的活物，可你不知道怎么救她，她也不知道該怎么救你。而其中唯一能夠行動的文巧云為了讓你不瘋掉……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樣子，每天都拿著蛆蟲和自已的身上的血肉來做成飯菜給你吃……這樣如何呢？”
楚天秋聽完齊夏的話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如果自已所說的東西是「恐懼」，那齊夏所描述的場景就已經(jīng)不能用「恐懼」來形容了。
字典上根本找不到準確的詞語來形容這個感覺。
若是自已站在一座用文巧云血肉鑄成的城市中，自已會是什么感受？
駭然？驚悚？
不，那種感覺根本形容不出。
“齊夏，你還說自已沒瘋嗎？”楚天秋問道。
“我或許已經(jīng)度過了「瘋」的階段�！饼R夏面無表情地回答道，“我感覺自已到達了一個從來都沒有涉足過的境界，處理這種境界的思緒，「瘋」已經(jīng)不夠用了。”
“這難道就是你說的……搗毀自已所有的心理防線之后，用「最恐怖的東西」建成，而那些東西就是余念安的血肉？”
齊夏聽后點點頭：“是�！�
“可這連「回響者」也做不到吧�！背烨锫櫰鹆嗣碱^，“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這說來真的話長了，僅憑我一個人肯定做不到這種像是「神跡」一樣的東西，我不僅需要一個能夠搗毀整座城市的「神明」，還需要一個能夠重鑄城市的「入夢」�！�
“你說的這兩個人……”楚天秋微微一愣，“不，這明明是一個人吧？「他」一個人就可以全都做到……你不僅拿捏了「青龍」，甚至還算計了「天龍」？”
齊夏慢慢閉上雙眼：“楚天秋，我們的「戰(zhàn)場」有好幾處，其他的「戰(zhàn)場」我控制不了，唯有一處受我控制�！�
“受你控制的戰(zhàn)場……？”
“這和你沒關(guān)系了，是屬于我自已的事�！饼R夏說道。
第747章
終點在哪里
“呵�！背烨稂c了點頭，索性也不再追問。
“與其考慮這件事，你倒不如考慮考慮自已的紙條吧�！饼R夏說道，“你有你的戰(zhàn)場，我有我的戰(zhàn)場。我們二人既是隊友又是對手�！�
“我的紙條……”
“咱們有一個共同點。”齊夏說道，“一直以來都在試圖搞清楚「自已」想要做什么，搞清楚的情況越多，我們就越能接近終點�！�
“但……這可真是我想象不到的奇怪情況……”楚天秋低頭沉思了一會兒，“若是你始終什么都不跟我透露的話，我甚至連自已的這兩張紙條，究竟哪一張在先，哪一張在后都分辨不清�！�
“是，前置條件的調(diào)換將推斷出完全不同的結(jié)果�！饼R夏咧嘴笑道，“但我確實不知道這件事，畢竟你在寫下紙條的時候根本沒有跟我商議過。所以……你究竟是想要讓我「回響」，還是拒絕讓我「回響」？”
楚天秋自然不知道答案。
齊夏搖了搖頭：“不過你也不必太著急，這才第六天而已，你還有三天的時間可以等待自已的記憶歸位，說不定……到時候你能想起來呢？”
“六天……”楚天秋露出苦笑，隨后看了看天空，“齊夏，何其漫長的六天啊。”
“是啊，何其漫長的六天�！饼R夏冷笑一聲，“但是過去的七十年更加漫長�！�
“你也知道我們時間非常有限�！背烨镎f道，“如果未來的三天我們不能達成自已的目的，很有可能又要重新開始了�！�
“是嗎？”齊夏聳了聳肩，“說不定到時候我們可以乞求「天龍」和「青龍」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呢�！�
“他們怎么可能讓我們繼續(xù)帶著現(xiàn)在的記憶重生？就算「青龍」不準備對我們出手，可「天龍」絕對不會坐視不理�！背烨锫詭П瘋卣f道，“時間如此緊迫，咱倆為什么不把各自已經(jīng)獲得的記憶共享出來，拼湊出完整的過去呢？”
“你可以把你的記憶統(tǒng)統(tǒng)告訴我，我保證可以想出更完美的計劃�！饼R夏笑了笑，“但抱歉，我的記憶不會分享給你。
“是嗎？”楚天秋拍了拍自已胸前口袋的紙條，“就算把我寫下這兩句話的原因告訴我都不行嗎？”
“我說過了，這是你自已的事情，我根本不知道你為什么會這么做。你準備遵循哪一張紙條寫下的話？”
“我準備都試試。”楚天秋說道，“既然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響」了，那第一張紙條上寫的事情我已經(jīng)做到了�！�
“哦？”齊夏點點頭，“那你要怎么阻止我獲得「回響」？”
“齊夏……我是「癲人」。”楚天秋笑道，“我是整個「終焉之地」唯一帶著理智的「癲人」，我可以有選擇性地吞下我想要的眼球，并且獲得眼球主人所擁有的能力�！�
“聽起來不錯，簡直就像「無所不能的神」�！�
“別裝傻了，齊夏�！背烨锩嗣砸训呐谏砩系耐馓�，“若是我破了你的「法」，你準備怎么辦？”
“怎么，你也覺得現(xiàn)在所有人都在死而復生是我的杰作？”齊夏說道，“那可能嗎？我只是個普通的「回響者」，就算我的信念再強大，又怎么可能做到這種詭異的事情？”
“那你的意思是……這件事和你沒關(guān)系？”
“誰知道呢？”齊夏笑道，“如果這件事真的和我有關(guān)系，當你破掉「生生不息」的那一刻你和我都會死。你會允許這種事發(fā)生嗎？”
“哈，你又在說謊�！背烨镌僖淮伪积R夏逗笑，“我如果真的破除了這個「生生不息」，咱們倆會死嗎……？”
“哈哈。”齊夏忍不住笑出聲來，“我不知道。”
“我忘了你現(xiàn)在是個騙子。”楚天秋輕聲罵道，“你到底是跟誰學來的這一身本事……現(xiàn)在準備一句實話也不說了嗎？”
“分情況吧�！饼R夏回答道，“楚天秋，若是情況和你想的不同該怎么辦？”
“什么情況？”
“你應(yīng)該知道「天蛇」還在，他幫這里的上層提煉出了各個「回響者」眼球中的能力，并且讓他們永久獲得了我們的「回響」�！饼R夏轉(zhuǎn)過頭來說道，“那有沒有可能某個上層獲得了「生生不息」，從而制造了這一切呢？”
“你在跟我扯什么謊……？”楚天秋略微皺眉說道，“過去幾十年間我從來沒有聽過「生生不息」這個名號，你告訴我……到底是誰能夠在這個「回響」并未出現(xiàn)的時候提前得到這個「回響者」的眼球，然后提前提煉出這個能力呢？”
“萬一呢？”齊夏說道，“楚天秋，如今你找到了自已的「路」，并且馬上就要到達終點了，你應(yīng)該考慮得比我更多才對。”
“可是齊夏，你的「終點」是什么？”楚天秋問道。
“我不是和你說過嗎？”齊夏回答道，“我要出去，我要去找我的……妻子�！�
“你現(xiàn)在還不準備改掉你的答案嗎？”楚天秋問，“在你給我講完所謂的「恐懼」之后，這個答案已經(jīng)漏洞百出，可笑至極了。”
“不改。”齊夏說道，“我要回去的那個世界，必須有余念安在�！�
“所以說到最后……依然是我「成神」，你「逃離」，對吧？”楚天秋又問。
“沒錯�！饼R夏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但現(xiàn)在我需要我的記憶。”
“可是文巧云死了�！�
“哈�！饼R夏微笑一下，“那對我來說不是什么難事。尤其是帶著「回響」的我�！�
聽到這句話，一直面帶笑意的楚天秋漸漸收起了表情，沉聲道：“齊夏，你準備做什么？讓文巧云繼續(xù)受苦嗎？”
“怎么會是受苦呢？”齊夏搖搖頭，“她活過來之后，會發(fā)現(xiàn)自已一直都在期待著的事，現(xiàn)在有別人幫她完成了。不論是「成神」還是「逃離」，也算是滿足她的夙愿吧�！�
“齊夏……你真的沒有完全恢復記憶嗎？”楚天秋問。
“是，幾個關(guān)鍵節(jié)點的記憶全都沒有回來�！彼f完之后扭頭也看了看天空，“難道我的「記憶」也飄在天上？”
“你能記起文巧云的目標……卻記不起其他的事情，你在耍我嗎？”
“耍你……？怎么可能�！饼R夏說道，“你根本就不需要我來耍，自已就快把自已困住了�！�
“什么？”
二人正在交談間，卻發(fā)現(xiàn)遠處的校門口又走來了幾個人。
第748章
天上來客
雖然看不清臉龐，但看穿著應(yīng)該像是云瑤和章晨澤，她們后面還跟著一個消瘦的姑娘，按推斷來看應(yīng)該是李香玲。
三個姑娘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操場中央的甜甜，于是快步跑上前去和她打招呼�？磥碓邶R夏沒有和她們見面的時間里，這支隊伍建立了不錯的友誼。
齊夏和楚天秋距離她們很遠，聽不清具體在說些什么，只能感覺到她們既開心又難過。
這些人在昨天度過了「天馬時刻」之后，都在慢慢的向「天堂口」聚攏。畢竟這里是地標性建筑，如果要尋找失散的同伴，來這里找到的概率更大。
看到那正在學校操場上交談的幾個女生，齊夏慢慢揚起了嘴角：“楚天秋，你不希望我復活文巧云，那我和你打個賭怎么樣？”
“……什么賭？”
“我們按她們幾個人的意思辦�！�
“云瑤……？”
齊夏點頭說：“如果云瑤、章律師、李香玲見到我之后，三句話之內(nèi)主動提起了文巧云，我便讓她活�！�
楚天秋聽后微微一怔，隨后也咧開了嘴：“你果然瘋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