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三十秒的時候，艾文已經(jīng)仿佛從身體內(nèi)部被榨出了汁，后穴和陰莖不斷流出透明的粘液。

    第四十秒的時候諾克斯伸手揉他的乳頭，艾文立刻就射了一次，同時無意識地浪叫著把胸部往諾克斯手里蹭。

    第三分鐘時艾文已經(jīng)昏過去又尖叫著醒過來，被諾克斯壓著又灌進(jìn)去一次水，然后在這樣強烈的高潮里操他。

    無論諾克斯怎么操，艾文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迎上去，什么淫亂的話都叫了出來。

    高潮持續(xù)到第八分鐘的時候，艾文的陰莖還半硬著滴水，卻什么都射不出來了，囊袋則軟綿綿地墜著，被諾克斯包在掌心里揉捏。

    最后二十秒，艾文像一個短路的性玩具，哽咽著無意義的音節(jié)，流著水顫抖，陰部糊滿了各種汁液。

    諾克斯親親他的嘴唇，猛地抽插幾下，拔出來把精液淋在他的小腹上。

    艾文分不清自己是醒著還是昏著，在過于強烈的高潮的余韻里，諾克斯拿來浴巾擦拭那些情欲的液體時，他都能再哭著抽搐一次。

    他的身體像是一臺沒清理完數(shù)據(jù)的電腦，始終徘徊在高潮的尾巴上，這導(dǎo)致后半夜那些似睡非睡的時間都像在做一個永無止境的春夢。

    等他終于能正常地蜷縮在諾克斯懷抱里而不是繼續(xù)發(fā)情的時候，已經(jīng)將近黎明。

    他一直在做雜亂的夢。

    在夢里，海浪聲漸漸變響，床鋪在和緩地?fù)u晃。

    從很遠(yuǎn)的地方，似乎傳來了非人一般的恐怖的尖叫。

    艾文用僅剩不多的力氣發(fā)出一個疑問的鼻音，諾克斯摟著他，在他耳邊說：“沒事，只是起霧了�！�

    艾文嗯了一下，重新沉入黑甜的夢境里。

    *1

    出自《我愛你如愛黑夜的天空》／（法）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2

    出自《毀滅》／（法）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原句：魔鬼不停地在我的身旁蠢動／像摸不著的空氣在周圍蕩漾／我把它吞下／胸膛里陣陣灼痛／還充滿了永恒的、罪惡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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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腿

    老阿姨整理），

    00：02：38更

    ，

    第六章

    警告本章含有以下可能讓您不適的內(nèi)容：人外描寫，非常規(guī)舌吻描寫。

    ---------------------------那時正好在黎明之前，沒有星光，太陽未曾升起，天空比噩夢還黑，而海水聞起來像是尸體的腦漿。

    半夜的浪很大，甲板上散亂著被浪潮拍上來的如發(fā)絲一般的海藻，里面纏著怪異的魚骨。

    欄桿上被海水浸泡的地方析出了鹽，如同白霜。

    這時候，唯一壓過海風(fēng)幽靈一般的呼號的，只有船長癲狂的慘叫。

    艾文猛然驚醒。

    諾克斯躺在他身后，一只手搭在他的腰上，把他圈在懷里。

    那并沒有讓情況好多少，因為諾克斯的皮膚比冬天墓碑的石頭還涼。

    那摟著他的真的是手嗎？艾文想。

    也許那是鯊魚的鰭、蛇的尾、蜘蛛的獠牙，或者更壞：那可能是人類從未見過，也從未想象到的肢體。

    諾克斯的手掌緩慢上移，慢慢摸到艾文的脖頸，摸到下頜。

    艾文閉著眼睛，數(shù)著皮膚上冰冷的接觸點：一、二、三、四、五…是人類的手指。

    但是那觸感，似乎總在微妙地變化，一會很軟，軟得驚人，幾乎要流淌在艾文脖子上，一會似乎又仍舊是手指的狀態(tài)。

    唯一不變的是，溫度依舊是冰冷的。

    艾文聞到了水霧的味道，那腥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重。

    不知諾克斯是醒著還是睡著，他在艾文身后，貼著他的背，親昵地磨蹭著。

    艾文感受到他的嘴唇，像一片剛從雪地里拾起來的榆錢葉子，貼在他的唇角。

    是人類的嘴唇。

    他沒有感受到諾克斯的呼吸。

    也許是因為他的呼吸和海風(fēng)太像，所以消融在了夜風(fēng)的呻吟中。

    諾克斯伸手輕柔地把艾文的臉頰微轉(zhuǎn)過來，去吻他的唇。

    艾文閉著眼睛，仰著頭，感到諾克斯在自己唇上碾了碾，于是就把嘴唇張開了。

    諾克斯的舌頭鉆進(jìn)來，比以前更長，更滑膩，伸到了一個人類的舌頭永遠(yuǎn)碰不到的地方。

    艾文嘴唇顫抖，不想咬到諾克斯，唯一能做的只是用舌頭推拒著那團不斷深入的軟肉，他感覺自己的津液順著嘴角流下。

    就這樣，不知道是被侵犯著還是被吻著，艾文度過了幾近窒息的幾十秒。

    然后諾克斯的唇舌離開了。

    艾文躺在他的懷里，睜眼看他。

    室內(nèi)很黑，艾文連床邊的欄桿都看不清，但是諾克斯的面容上似乎籠罩著一層淡淡道銀光。

    他看起來像神，像雕塑，不然怎么可能這么俊美，比艾文見過的任何一人都俊美，甚至比以往的他自己更美，幾乎要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步——看著他就像看著如同一盅最純的水銀，一個被切割成圖騰的傷口，或者吮吸腐尸的蝴蝶。

    艾文捕捉到他唇邊倏忽一下消失的影子，意識到那是剛剛收回去的舌頭。

    船長的慘叫已經(jīng)不像是人類的聲音。

    甲板上傳來了其他動靜，隱隱能聽出是扎克驚恐又暴怒的大喊，然后是尖銳的一聲槍響。

    船長的聲音卡了一下，隨即歇斯底里地繼續(xù)，甚至夾雜了大笑的聲音。

    那笑聲也不像是人類的笑聲了。

    “天氣很糟�！�

    最終艾文說。

    “是啊�！�

    諾克斯說。

    他贊同著艾文關(guān)于天氣的評論，可艾文能看見他的胸膛緩緩鼓脹又收縮，顯然他的肺葉（如果此時他體內(nèi)依舊有肺葉）正在享受每一絲流過的霧氣。

    “船長都嚇壞了�！�

    艾文說。

    這一次諾克斯沒有接話，他只是看著艾文。

    說點什么。

    艾文想。

    他不想讓船長這樣驚怖下去。

    同類的哀嚎是世界上最可怕的聲音。

    “可能他沒見過霧…呃�！�

    艾文繼續(xù)說，然后頓住了。

    諾克斯沒有發(fā)怒，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他只是單純對關(guān)于船長的話題毫不在乎。

    他低頭看著艾文，舌頭伸了出來。

    他的舌頭上似乎也有強大的肌肉和神經(jīng)支撐，因為那舌頭并不是垂下來，而是自主向前伸。

    舌頭的顏色是肉膜的粉色，皮膚下幾乎能看見交錯的血管，表面上沾著粼粼水光，有點像青蛙的舌頭，但比那長得多，有力得多，像一條粉色的海蛇。

    艾文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他吞咽了一下，仰臉看著諾克斯。

    除了那條可怖的舌頭，諾克斯的表情仍然是平靜的。

    他的眉骨在眼窩投下陰影，這使他的五官更深邃了，那些古希臘的藝術(shù)家窮盡一生也雕刻不出這樣的眉骨。

    諾克斯的舌頭輕輕點在艾文嘴唇上，像一只專注于捕獵的蜥蜴。

    艾文嘗到了一點冰涼的帶著腥味的粘液。

    他呼吸了幾下，緩緩張開嘴，讓諾克斯再次把舌頭伸了進(jìn)去。

    諾克斯的舌頭太光滑，上面沒有舌苔，但是有大股粘液。

    諾克斯隨著探入的動作緩緩俯身，把嘴唇印在艾文的嘴唇上。

    如果不是因為口腔內(nèi)部的侵犯，表面上看這真的是一個溫柔的吻。

    艾文臉漲的通紅，手搭在諾克斯胸前，扯著他的衣襟。

    諾克斯吻一會以后就離開，在艾文喘幾口氣后又吻進(jìn)去。

    這么被壓著吻了三四次后，艾文感到諾克斯牙齒的形狀也起了變化：它們變得細(xì)密又尖銳。

    諾克斯嘴唇的觸感也變得堅韌又有彈性，艾文懷疑他的下頜也變了，此時的諾克斯也許能一口攔腰咬斷一條鯊魚。

    甲板上的聲音還在繼續(xù)，艾文聽見一扇門砸在墻上的聲音，可能是伊登終于被驚動了。

    艾文激靈了一下，猛地推開諾克斯。

    艾文說：“我要去..看一看�！�

    他知道諾克斯的食譜。

    他知道諾克斯完全不介意魚肚子里的尸骨。

    他也知道只要有可能，諾克斯很樂意跟吸椰子一樣吸掉人類的腦髓。

    但是那和現(xiàn)在不一樣，諾克斯給予的死亡是迅速的，他不在乎人類，所以從來沒有折磨人類的興趣。

    人類在他手里不會發(fā)出像被剝皮的動物一般的嚎叫。

    艾文和諾克斯在黑暗中對峙著，凝視著——也許對峙只是艾文的錯覺，因為對峙只會發(fā)生在力量對等的生物之間。

    在船長發(fā)出第二輪大笑時，諾克斯緩慢地從艾文身上起來，偏了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