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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池霖吸了口氣,不假思索地邁開腿朝著機場里面狂奔去,他的猶豫只會讓趙奕爭取到的時間功虧一簣,就算他放棄逃跑,這群人還是要殺掉趙奕的。

    他既然收了趙奕保護自己,就不可能讓趙奕死得毫無價值。

    密密麻麻的腳步聲緊追在池霖身后,金蟒已經(jīng)和趙奕打得不可開交了,池霖算是吃了平時放浪形骸的苦頭,跑兩下,兩片肺葉便熊熊地燃燒起來,讓他喉嚨里流竄著一股辛辣味,幾乎喘不過氣,但腳步可沒有絲毫遲疑,池霖四處亂鉆,他知道打手并不敢傷害他一根頭發(fā),追捕和逃亡的雙方,反倒是他這個受害者有恃無恐。

    池霖成功跑進了建筑里面,未想到一群穿著安保制服的男人看到他,立刻拿起手中的對講機發(fā)出指令,團團向他包圍過來。

    陳鈺景提前買通了安保人員,還在安保團隊里混進了自己的人。

    好啊,這個壞逼今天是一定要得到池霖不可的。

    池霖被兩面夾擊著,更瘋狂地四處亂竄,躲起來等救兵的想法已經(jīng)可以掐滅了,這么多抓他的人,他不可能安然無恙地躲起來。

    危機卡到了咽喉,池霖發(fā)現(xiàn)安檢處仍然有旅客通行,看來事發(fā)突然,機場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里面的旅客在陸續(xù)登機,這個情況持續(xù)不了多久,再過一會機場就要停擺。

    但至少他可以過安檢,這道關(guān)卡總能幫他拖住這些追兵。

    池霖手指有些顫抖,他再怎么冷靜,身體素質(zhì)也跟不上心理素質(zhì),他更不是笨蛋,很清楚自己一旦落到陳鈺景手里,怕是很難再飛走了,池霖喜歡跟危險的男人玩,但他可不想后半輩子只跟一個男人玩。

    池霖從自己的外套口袋里摸出護照,他沒有行李,不消十秒鐘就能過了安檢,不由得慶幸自己不愛拎包的習(xí)慣,更慶幸今天的護照是自己拿著的。

    池霖頻頻回頭看著追兵,他們離他只有六七步的距離了。

    安檢人員沖他點點頭,池霖抓起護照就跑。

    成功甩掉。

    他再往后看,那些人并沒有跟過來,都止步在原位,遠遠地盯著他。

    他們不追,他也不消拼命了,池霖疲勞過度的酸勁瞬間襲上身體,池霖拖著腳,慢吞吞往值機的地方走,給自己點時間恢復(fù)體力。

    如果追兵不進來,他只用等就好,李熾在附近,他有機會跟他回家的。

    池霖提防著里面穿制服的人員,生怕也被陳鈺景買通了,不過看他們行色匆匆,沒什么異常之處。

    池霖把外套拉鏈拉好,藏住身體,用手將頭發(fā)撥得一團糟,低下頭藏在人群里,他知道自己有多美艷,現(xiàn)在可不是他出風(fēng)頭的時候。

    池霖走進了候機室,并不敢進vi的區(qū)域,他現(xiàn)在只想呆在人多的地方,池霖警惕著四周的一切,風(fēng)聲鶴唳。

    “這位客人——”

    池霖炸毛,險些跳起來。

    他手里攥著一把指甲刀,是剛剛從口袋里摸出來的零碎,打磨指甲的小銼刀被池霖剔出來,正夾在食指與中指之間。

    他雖然對付不了金蟒這條大壞狗,但其他人可甭想簡單地抱走他,他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白花。

    叫住池霖的是個女空乘,模樣姣好,對池霖滿面微笑,池霖并不想誤傷了倒霉蛋,把自己送進異國的局子里去。

    池霖說話簡明扼要,語氣冷淡:“怎么?”

    “請您跟我來,您走得太快了,剛剛沒能追上您�!�

    池霖估計他的機票是什么vi貴賓,畢竟是財閥少爺給他安排的,待遇自然區(qū)別于普通乘客,有專人來招待他。

    “哦,好�!�

    “您需要用餐嗎?休息室有一些飲品和餐點供應(yīng),您需要什么都告訴我�!�

    “不用�!�

    池霖跟著她,一邊探看周圍環(huán)境,一旦這個女人給他拐到犄角旮旯的可疑地方,他拔腿就開跑。

    池霖觀察著,這個空乘確實只是一心帶他去休息室候機,路線光明正大,看不出一點可疑。

    她帶著池霖進了休息室,態(tài)度一流地拿來毛毯和熱牛奶。

    池霖也確實累得夠嗆,坐在軟乎乎的沙發(fā)上,甚至感覺自己這輩子都起不來了,池霖捧著牛奶杯,目光仍然狐疑,在空乘身上瞥來瞥去,這個貴賓休息室很小,但軟裝精美,一應(yīng)俱全,是專用來給貴賓休憩的私密房間。

    池霖之所以跟她進來,因為沒得選,他被認出來了,剛好池霖也急需要人照顧,干脆靜觀其變。

    空乘的態(tài)度始終熱情,也沒有像池霖設(shè)想中的,沖出幾個男人把他花大綁了。

    他對著她的背影輕聲戳刺:“我的航班取消了么。”

    “哦,沒有的,怎么會呢,我是專門被吩咐來照顧您的,看您狀態(tài)有些不佳,所以領(lǐng)您來這里休息,您要是休息好了,我現(xiàn)在就領(lǐng)您登機�!�

    池霖蹙起眉心。

    怎么航班的時間可以任由他一句話支配了?

    池霖臉色不妙,躲在這里也沒什么必要,看樣子,他是非得登機不可的。

    “你帶我上飛機吧�!�

    “好,請您跟我來。”

    池霖腦袋里飛速運轉(zhuǎn)著,他這三日游完全是交給李承賢來安排的,包括機票和酒店,他也是被富貴人家養(yǎng)慣了,出門總是有人給他安排好一切,他從來不操心自己要坐什么車,要走什么路線。

    導(dǎo)致池霖現(xiàn)在,根本就不知道李承賢給他訂的是哪門子的機票。

    看這個待遇,他現(xiàn)在去的應(yīng)該是私人飛機。

    池霖驟然后心發(fā)涼,他匆匆掏出口袋里的護照,打開。

    照片是他,可名字并不是他的。

    池霖不由得想起和李熾玩的“替身”游戲,李熾也給他弄過一個假身份。

    他的護照早就被偷梁換柱了!

    那么這個空乘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領(lǐng)著的,是外面找瘋了的池家千金。

    池霖目光漸漸沉下來,只是跟著空乘走,他不可能逃了,沒地方逃,出口被堵死了。

    陳鈺景這個壞逼,天下最壞的壞狗!連環(huán)套都不夠,竟給他下了一堆套!池霖跑出機場也是他的,跑進機場還是他的。

    池霖被空乘牽上私人飛機,比起李熾給他坐的那架小巧得多,用來給池霖顯擺差了點,但用來拐走池霖剛剛合適。

    池霖被引進艙室,幾個空乘都退開,這客廳樣的艙室里便只剩下兩個人,一個美人,和一個坐在皮質(zhì)沙發(fā)上、十指交叉疊在腹部的男人。

    池霖站了很久,終于慢吞吞走到他身側(cè)。

    陳鈺景轉(zhuǎn)過頭,臉上并沒有什么得意喜悅的神采,和池霖初次見他一樣,漆黑的眼珠子里古井無波,露出一個克制溫柔的微笑。

    “跑累了么?坐下來休息,一會就到了�!�

    池霖磨著牙,在陳鈺景臉上盯啊盯,瞪啊瞪,最終還是敗給自己酸軟的腿了,自暴自棄地砸進陳鈺景旁邊的沙發(fā)座里,閉上眼就要睡覺。

    空乘小心翼翼接近他,想給池霖系上安全帶,池霖突然變臉,撒起潑:“滾!!滾開!不準碰我!!”

    陳鈺景起了身,輕聲囑咐空乘:“你去休息,我?guī)退��!?br />
    邁步靠近池霖,池霖見不得他,陳鈺景靠近一點,池霖就用腳蹬他的腿,給陳鈺景褲子上蹬出一堆鞋印。

    陳鈺景根本不在意池霖的態(tài)度,蹲身下來,手指想碰池霖,又被池霖手腳并用地踢打,他隨便池霖撒潑,也不退開,靜靜看著池霖炸毛的樣子,池霖根本就擺脫不了他,干脆翻個身,用屁股對著陳鈺景冷戰(zhàn)。

    陳鈺景美滿地圈住池霖,嘴角終于真情實感地翹出一點弧度,抵在池霖耳畔,輕喚那個他只私下里叫給池霖聽的昵稱:

    “寶寶�!�.

    221

    原來是個死變態(tài)

    飛機竄進蒼穹,躲進層層疊疊的云層之上,甩開池霖熟悉的一切。

    陳鈺景倒是規(guī)規(guī)矩矩,也不來招池霖,池霖刁難空姐,到處亂跑,他由著他鬧,氣度斯文矜貴,安靜得很,看起來哪里有半點綁架犯的樣子,反倒池霖像個急需管教的被寵壞的小霸王。

    池霖也嘗試過勾引勾引飛機空乘,雖然池霖知道這么做是黔驢技窮,就算他能串通他們,他落到了陳鈺景的地盤上,還怎么跑得掉?所以他現(xiàn)在的行為,究其根本就是膈應(yīng)陳鈺景而已。

    比起膈應(yīng)李熾,池霖可不是玩樂,是氣急敗壞。

    遺憾這些人很顧慮什么,一面對池霖保持職業(yè)性的無微不至,一面又暗藏著對池霖避之不及的態(tài)度,他們向池霖說出的每一句話,都不會超出空乘培訓(xùn)手冊的范疇。

    池霖很快明白,這些人在怕陳鈺景。

    好得很,裝得斯斯文文,原來他才是真正的土霸王。

    池霖又一口氣跑回陳鈺景身邊,對著他怒目而視。

    陳鈺景姿勢沒變過,抬眼看池霖,池霖頭發(fā)、衣服都是凌亂的,胸口劇烈起伏,臉頰上也沖著血,和陳鈺景的淡然相比,池霖堪稱狼狽。

    陳鈺景只字不提自己膽大包天、蔑視規(guī)則的強盜行為,緩聲道:“你不肯讓別人碰你,我碰你可以么?你頭發(fā)亂了�!�

    “想得美!你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別想碰我!!”

    池霖像反復(fù)給陳鈺景重播一樣,又重重砸進了陳鈺景身旁的沙發(fā)里,池霖這么干了四次,發(fā)發(fā)癲,趴回來繼續(xù)養(yǎng)精蓄銳。

    陳鈺景看出他是打算鬧得自己雞犬不寧的。

    可如果他并不覺得煩呢?他喜歡看池霖展現(xiàn)出的所有情緒,無論喜怒哀樂,這是他從出生以來就被遏止的東西,池霖越是大笑大鬧,陳鈺景旁觀著池霖鮮活恣意的樣子,就會像沙漠里的將死之人遇見一汪清泉一樣滿足。

    陳鈺景不厭其煩地再次靠近過來,池霖累得不行了,光是機場那段追逐戰(zhàn)就耗掉了他九成的體力,陳鈺景觀察著池霖顫顫合起的眼睫,已經(jīng)不堪沉重的睡意,陳鈺景拿準他的身體狀態(tài),準確而強勢地成功把池霖抱進懷里。

    池霖只掙扎了兩下就偃旗息鼓,閉著眼打盹。

    陳鈺景親吻他的臉蛋,被池霖嫌惡無比地躲開,拼命用手推搡著陳鈺景的下巴。

    陳鈺景嘴角的笑意絲毫不減,他退而求其次,親吻著池霖的發(fā)旋,還敢拿出安慰池霖的腔調(diào):“你總會習(xí)慣我。”

    池霖沉默了會兒,突然發(fā)出幾聲怪笑:“習(xí)慣你?你這個綁架犯,我看見你第一眼的時候,就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我爸真是瞎了眼,他明明經(jīng)驗比我多得多,居然把你放進我家來!”

    陳鈺景手指捏在池霖下巴上,愛不釋手地摩挲著,他當然想摸點別的地方,但只有搔這里才不會被池霖咬到。

    “你知道我不是好東西,還是跑出來和我上床,我應(yīng)該理解為那些男人只是你掛在嘴里的幌子吧?所以我決定干脆搶走你。”

    池霖呼吸深沉,在平復(fù)心里的怒火吧,他可是在這兒第一次被男人擺了一道。

    “陳鈺景,你這么做一輩子也別想進池家的門了,你現(xiàn)在是池家的眼中釘,李熾也會視你為頭號敵人,你再也別想踏進我們的地盤一步,否則你會被報復(fù)的很慘,哼哼,非常慘!”

    陳鈺景不為所動,臉側(cè)蹭著池霖茸茸的茶毛:“他們并不知道是我做的�!�

    “很快就會知道,你別把我們當成傻子�!�

    陳鈺景沒說話,池霖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突然改變態(tài)度,轉(zhuǎn)過身,主動抱著陳鈺景,陳鈺景垂著眸子看他,那對一向缺失感情的黑眼珠里竟縈繞著些熾熱的欲望,陳鈺景低頭迫不及待地去吻池霖,池霖偏過頭,只讓他親到了自己的嘴角。

    “阿景,你放我回去,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你干了什么,你很危險,但我覺得很有趣,我還會和你保持情人關(guān)系的�!�

    陳鈺景看起來根本沒在聽池霖說了什么,是個丟人的精蟲上腦的男人,在池霖身子上揉來捏去,嘴唇不住湊來,想吻池霖的紅唇,但被池霖躲避著,他只能親到池霖的臉頰、頸窩。

    干脆,就從頸窩一路向下,池霖的乳包下端被他的雙手掬起來,空乘有眼色地閉上了門,池霖成了陳鈺景的盤中餐。

    陳鈺景軟硬不吃,就想吃池霖的奶,池霖裝出的乖全散干凈了,一把捧住陳鈺景的面頰,強迫陳鈺景抬頭看著自己,不許陳鈺景埋到他胸口獨享福利。

    “……寶寶�!�

    陳鈺景瀉著軟,眼里的迷戀摻著一些依賴感,池霖想他大概見到了陳鈺景不戴面具的樣子。

    池霖湊近來,陳鈺景還是要吻他,池霖再三躲開,陳鈺景也是耐力驚人,居然沒有強迫池霖一丁點。

    池霖心里冷笑,陳鈺景看起來是沒強迫他,但一出手,就做出了后宮想都不敢想的事!

    “你暈頭了陳鈺景,你打算怎么收場?”

    陳鈺景逐漸斂起眼里的個人情緒,饒是池霖戳中了痛點,陳鈺景的臉上仍然沒有絲毫后悔之色。

    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這么做,是因為我只能這么做,霖霖,你覺得我不知道你和你爸爸在耍我玩么?用我來刺激李熾,他要逼李熾給你一個名分�!�

    陳鈺景即便冷笑也看不出冷意,是一種張弛有度的微笑:“你爸爸怎么會知道,是李熾求著你給他一個名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玩夠了你的游戲,你和你爸爸該給我付出點報酬了�!�

    池霖咬著嘴唇,陳鈺景一直都清楚池晟的態(tài)度,池晟再不喜李熾,至少是他眼皮底下長大的男人,他也不可能舍得池霖遠嫁。

    池晟思維古板,完全誤解了李熾和池霖的關(guān)系,也低估了池霖蠱男人的魔力,引狼入室,居然招來陳鈺景這么頭膽大包天的餓狼。

    池霖定定道:“你不可能簡單地得到我。”

    陳鈺景怎么都親不到美人,只好用拇指撫著池霖的下唇,被池霖咬出一個血印子。

    池霖給他制造出小貓抓一樣的傷害,陳鈺景不僅不放在心里,還做情趣看待。

    “寶寶,你低估了我的能量,不過我也不想在你面前展示我的另外一面,你只要習(xí)慣和我生活就好,那些男人能給你的,我都可以,我也會替代你爸爸給你的庇護,你以前有的,現(xiàn)在也不會少�!�

    池霖歪起腦袋:“那你能給我八根雞巴嘛?我要的不多,就八根,不是十八根,也不是二十八根�!�

    陳鈺景那冷靜自持的外殼,終于有些開裂。

    他沒像池霖別的男人一樣,被綠了就發(fā)飆,直到最終無可奈何,他只是盯著池霖,在絕對靜止的氣氛里,池霖被前所未有的危險氣息裹挾著。

    池霖有點炸毛,但毫不退讓,回盯著這個危險男人,陳鈺景破罐破摔了,他也絕不肯對陳鈺景服軟。

    陳鈺景的手機鈴音響起,掐斷了這場危險過度的對抗。

    陳鈺景拿出手機,一只手將池霖的腰圈得更緊了些,又變回若無其事的樣子,他在問一些池霖聽不懂的問題,池霖本來想尖叫幾聲鬧他,但想到陳鈺景現(xiàn)在會接的電話,只會是他的狗腿子打來的,他鬧也無濟于事,只好窩在陳鈺景懷里發(fā)呆。

    如果沒有這通電話,他現(xiàn)在會被暴怒的陳鈺景按著操逼吧?

    池霖露出一個有恃無恐的壞笑,男人還能有什么辦法治他呢。

    池霖撐著陳鈺景的腹部,開始在陳鈺景腿上蹭起來,陳鈺景眼珠平移到池霖面孔上,冷靜地看著池霖惡意發(fā)騷,要不是他的陽具在起反應(yīng),池霖要以為陳鈺景在看自己笑話呢。

    陳鈺景講電話的語氣如此冷淡,對方怎么會想得到,陳鈺景的腿上坐著個磨批美人。

    陳鈺景手指一旦企圖往池霖的曖昧區(qū)移動,就會被池霖不講道理地拽開。

    只準他發(fā)騷,不準陳鈺景動手動腳。

    又在訓(xùn)狗吧?

    陳鈺景突然用力,池霖身子被他霸道無比地鎖起來,這個綁架犯終于露出他的本來面目了。

    陳鈺景將手機拿開,嘴唇湊在池霖耳邊,低聲問:“李英旭昨天碰你了么?”

    “關(guān)你什么事?碰我的男人太多了,我怎么記得清?”

    陳鈺景不理會池霖故意氣他的渾話:“碰了你的手和腰?”

    池霖蹙起眉心,李英旭昨晚確實對他毛手毛腳,但李英旭也不是腦殘,他只等人多嘈雜的時候才敢犯賤,李熾都沒有注意到,池霖不是個會忍氣吞聲的名媛,惹他生氣了,他是不介意用喇叭廣播一下李英旭下賤的行為的。

    于是李英旭的腳趾險些被池霖踩扁,手也被趙奕崴得不輕,這就是昨晚的全部戰(zhàn)況。

    陳鈺景居然連這種細枝末節(jié)都知道,池霖不覺得是金蟒告訴他的,金蟒個頭巨大,他跟蹤人首先要考慮隱藏好自己,而李英旭的行為,只有昨晚一直徘徊在池霖身邊的人留心了才會知道。

    池霖瞪開眼:“李承賢確實是你的狗腿子!!”

    陳鈺景不作回答,而池霖的反應(yīng),也證明李承賢給他打的小報告不假,陳鈺景將手機再抵在耳邊,聲音失去了所有溫度:

    “撞過去,來回撞三遍�!�

    揚聲器傳來極其可怕的金屬碰撞、剎車呼嘯,池霖臉色有些發(fā)白。

    陳鈺景等了半分鐘才開口,語氣認真:“做好了么。”

    對方傳來確定的答案。

    “離開現(xiàn)場吧,把車丟進修車廠,躲好,晚上會有人接你們離開�!�

    陳鈺景掛掉電話,手機被他熟練地拔出電話卡一齊銷毀,這堆電子垃圾呈拋物線丟進了垃圾桶。

    他看著已經(jīng)鉆進自己懷里、將他抱得緊緊的池霖,并不詫異池霖親昵他的怪異行為,因為他知道池霖跟男人總是對著干,男人開心了,他就生氣,男人變得無聊了,他就沒下限地捉弄他,讓事情變得有趣一點。

    而男人危險得讓人想逃跑了,池霖就要反其道而行之,將陳鈺景抱得更緊一點,更親一點。

    陳鈺景完全不解釋他剛剛干了什么,只是順著池霖的頭發(fā),池霖一頭亂毛很快被陳鈺景梳理得漂漂亮亮。

    好奇害死貓,池霖沒忍住:“……你做了什么?”

    介于池霖用十八根雞巴氣他,陳鈺景也不介意和池霖分享他的另一面了:“李英旭碰你的手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撞成肉泥,現(xiàn)在李承賢上位了�!�

    果然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陳鈺景指揮惡徒開車碾壓了李英旭三遍,李英旭不僅僅是活不了,而且是,死很慘。

    池霖抱著這個溫潤如玉的大惡魔,難怪李熾滿嘴嫌惡,將陳鈺景稱為變態(tài),李熾原來是實話實說,他藏得夠深,狠得可怕,往后敢碰池霖的男人,都別想過陳鈺景的鬼門關(guān)。

    池霖嘟囔著:“你做得好,我要拍手稱快,你以為這樣就能嚇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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