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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陸縉這般孔武有力,一鞭子下去,她必會皮開肉綻吧。

    更別提二十鞭。

    江晚吟頓時渾身緊繃,連腳趾都蜷緊。

    然緊張了許久,明明都已經(jīng)聽見鞭子帶起的風(fēng)聲了,那手即將落下時卻停了。

    江晚吟睜眼:“又怎么了?”

    陸縉摁下了鞭子,雙臂搭在她腰兩側(cè),目光下移,喉結(jié)也滑了一下:“你這樣,我怎么繼續(xù)動手?”

    江晚吟茫然地看他一眼。

    陸縉卻提了下她裙角,看著她兩條并緊的細(xì)白的腿,聲音低沉:“我讓你把外衣脫了,誰讓你把里面脫了的?你是來受刑的,還是賄賂人的,嗯?”

    尾音長長的挑著,目光意有所指,江晚吟臉頰瞬間滾燙。

    “賄賂朝廷命官,可是要罪加一等。”陸縉提醒道。

    江晚吟頓時百口莫辯,干脆拉下了衣擺,只扭著頭:“隨你�!�

    然當(dāng)鞭子真正落下的時候,卻只聽啪的一聲,像巴掌一樣拍在她臋上,拍的她顫了下。

    不但不疼,反倒……帶著一絲煽情的意味。

    江晚吟臉頰一燙,回頭瞪了眼陸縉:“你……你干什么呀?”

    “罰你。”

    陸縉聲線低沉,唇角卻微微揚著。

    江晚吟瞬間明了,原來……原來他是要這么罰她啊。

    剛剛還冷冰冰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變了味。

    江晚吟瞥了眼他唇角,酸澀過后,又說不出的憋悶,扭過了頭:“不罰了么,那我走了?”

    陸縉一手?jǐn)r住她:“軍營重地,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留也不行,走也不行,那你要怎樣�!�

    江晚吟心生委屈。

    陸縉撂了鞭子,終究還是維持不了冷漠,眼一低,凜眉斥道:“你還委屈上了?這么遠(yuǎn),誰讓你來的?”

    “我是來送春衣�!苯硪鬓q解。

    “送春衣?為何不提前說?”陸縉臉色依舊不好。

    “我原是想出其不意,讓你高興高興�!苯硪鞯吐�。

    未曾想,陸縉聞言臉色愈發(fā)的沉。

    一時不知該罵她天真,還是怪上京那邊心大。

    他皺眉:“你知不知現(xiàn)在西南正在戰(zhàn)時,旁人都往北邊逃,你倒好,帶著一隊人就敢南下,且不說紅蓮教那邊虎視眈眈,便是這一路的流民,都能將你們啃噬干凈,你能耐了是吧?誰給你的膽子?”

    江晚吟被他訓(xùn)的狗血淋頭,再回想這一路的驚險,她底氣的確不那么足,聲音也弱下去:“……雖然亂了點,可我不是平安到了么。”

    “你也知道亂?”陸縉眼底更冷,“從上京到綏州千余里,你但凡出了事,我如何去救你?”

    越說火氣更盛。

    他在上京替她安排好了一切,就差沒包辦她的吃食了,她倒好,放著好好的安穩(wěn)日子不過,反冒了這么大的險,千里跋涉到了最危險的前線。

    “你是嫌腦子在脖上安的太緊了,想換個地方放放?還是嫌你這樣樣子不夠招蜂引蝶,生怕別人盯不上你?都到了軍營了,還敢一個人待著,不來找我,你當(dāng)軍中都是正人君子?莫說你身份暴露了,便是你沒暴露,一個秀氣的郎君,你以為便萬無一失?”

    陸縉邊說邊煩悶的摁了下眼眶。

    剛剛突然看到江晚吟時,他是真想拿鞭子罰她一頓,讓她吃吃教訓(xùn),見識見識外面的險惡。

    江晚吟從不知道陸縉竟如此會罵人,偏偏每一句都極為有理,他每斥一句,她頭便低上一分。

    等陸縉停下時,她頭已經(jīng)快垂到地上了。

    好半晌,等陸縉消氣,她瞄了一眼他鐵青的臉,方討好的伸手扯了扯他袖子:“……我知錯了,你別氣了。”

    陸縉不為所動,仍是背著身,一副冷淡至極的樣子。

    “陸縉。”“姐.夫�!�

    “郎江晚吟爬起來,抱著他一只手臂貼上去,聲音也拉長:“下回我定然不會了�!�

    大片的溫軟涌過來,恰好將他手臂嵌住,陸縉眼皮跳了下,薄唇卻仍是抿成一條線。

    江晚吟心里也極為委屈,她何嘗不知道前線危險,要不是為了他,她也不會以身犯險。

    叫不動他,她緩緩松了手:“你若是當(dāng)真不想見我,那我現(xiàn)在走便是�!�

    她說著,便爬了起來,整理著衣擺,當(dāng)她欲將衣擺放下來時,一直寬大有力的手卻直直按住了她。

    “我讓你走了?”陸縉眉眼不悅。

    大手剛好重重按在江晚吟腰上。

    江晚吟腰眼一麻,小小叫了一聲。

    再一看,原來那帳子從他們一進(jìn)來便被拉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不知何時,臥榻那側(cè)的簾子也拉了開,隱約能看見榻上鋪的平平整整的,剛好能容下兩個人。

    他根本,從未想過放她走。

    江晚吟心尖一癢,又抬頭看了眼,只見陸縉眼底黑沉沉的翻滾著,那扶在她腰上的手亦是燙的驚人。

    自從圓房后,他們鮮少分開,往常隔了三日,他便能折騰她半死,如今可是隔了整整三個月,加之他又這么生氣……

    江晚吟吞了下口水,莫名有些懼意。

    “我……”

    她不自然的扭過頭,剛想起身,卻反被摁住。

    陸縉眼底黑沉沉的:“你什么?你就是欠收拾�!�

    緊接著,那只虛扶在她腰上的手忽地往下一滑,順著腰線重重往下一勾。

    江晚吟猝不及防,下意識仰起了頭,到嘴邊的聲音卻反被陸縉一低頭直接用唇堵住。

    鋪天蓋地的吻了下來。

    吻的熱烈而深重,一手捏著她下頜迫她的唇張的更大,一手更深。

    太過突然,江晚吟被堵的一絲聲音也發(fā)不出,差點沒喘過氣。

    緊接著,陸縉直接就著半擁的姿勢將她直接抱在了臂彎,打橫抱起來,往帳內(nèi)深處的臥榻重重一摔,在她還沒直起身時,高高抬起了腳踝。

    彼時,趙監(jiān)軍和吳都護(hù)正安置好運送春衣的馬車,在帳外逡巡,試圖打聽打聽這位小娘子的消息。

    生怕他們將軍手底下沒個輕重,直接將這小娘子鞭笞至死。

    然陸縉這三月實在積威甚重,兩個人你推我,我推你,皆不敢上前。

    雖則剛剛只是驚魂一瞥,但那小娘子那雙眼生的實在好看。

    只輕輕一瞥,便讓趙監(jiān)軍到現(xiàn)在還心底蕩漾。

    趙監(jiān)軍如今尚未娶妻,對江晚吟頗具好感,猶豫再三,還是打算冒著得罪陸縉的風(fēng)險上前打探一番消息。

    然而剛走到帳前,他忽然聽到了一聲女子的哭腔,心口登時一緊。

    陸大人竟當(dāng)真動手打人了,聽聽這哭聲,打的實在太狠了。

    趙監(jiān)軍心痛不已,咬了咬牙,忍不住想掀開簾子進(jìn)去,卻被守在外頭的康誠攔住。

    “不能進(jìn)。”康誠板著臉。

    “康兄弟,讓讓�!壁w監(jiān)軍搭著他肩,塞了塊銀錠子過去,“我就進(jìn)去勸勸,行行方便?”

    康誠搖頭,固執(zhí)地不肯:“將軍說了,今晚誰都不準(zhǔn)進(jìn)。”

    “我也是為了那小娘子好,她畢竟是送東西來的,那么多的春衣,你我都有份,咱們不能忘恩負(fù)義。再說,律法之外,也講人情的嘛,你也瞧見了那小娘子的身板,她哪能受得起二十鞭?那么粗的鐵鞭,她會沒命的!”趙監(jiān)軍壓低聲音。

    他剛說罷,恰好,此時,里面又傳來一道更細(xì)的哭腔,聽的人心都要碎了。

    趙監(jiān)軍臉上痛惜之色更甚,

    康誠卻仍是搖頭,吞吐片刻,他扭過頭:“……死不了�!�

    “哎,你這小兄弟,年紀(jì)不大,怎的如此古板?”趙監(jiān)軍眉毛一挑,正要撥開他硬闖,康誠卻直接握著刀往外拔了一寸。

    雪亮的寒光閃過,趙監(jiān)軍趕緊后退一步:“得了,我走還不行?”

    康誠這才收了刀。

    趙監(jiān)軍瞥了眼那緊閉的帳子,長嘆一聲,終究還是離開了。

    如此重的刑罰,這小娘子即便受下來,明日怕是也走不了路了罷。

    趙監(jiān)軍目露痛色,想了想,又提前去找醫(yī)官備些傷藥,待會兒也好獻(xiàn)獻(xiàn)殷勤。

    ===受傷(“你、你耳根紅了”...)===

    “乖,我要你給我去辦一件事。”王潔臉色僵硬的笑了笑。

    “你做夢,我已經(jīng)不是你的棋子了!”紅月咬牙切齒道。

    王潔道:“這可由不得你了,我開發(fā)出來的藥,效果可不是蓋的,你馬上就可以體驗的到。”

    說完,王潔兩眼發(fā)出一道紅光,紅月大腦一陣刺痛。

    一陣后,紅月的腦袋垂了下去,整個人放棄了抵抗,木訥的坐在座位上,表情僵硬。

    “告訴我,沈浪現(xiàn)在在哪?”王潔問道。

    紅月如同中了魔一樣,木訥的說道:“沈浪在南州市,正在往酒店里趕過來�!�

    王潔大吃一驚,他才剛問一句就被紅月的回答給嚇住了。

    他也多多少少猜到了紅月剛才去衛(wèi)生間里是去給沈浪通風(fēng)報信了。

    不過王潔還以為沈浪不在南州市,所以不太擔(dān)心。

    但紅月說沈浪在南州市里,王潔就嚇得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沒想到煞星居然也來了南州市!

    王潔立即站起身,對著后面座位的兩名身穿西裝的保鏢大喝一聲:“趕緊轉(zhuǎn)移地點!”

    兩名武修“嗖”的一下,迅速跑到王潔身邊,其中一名武修把紅月扛了起來,朝著酒店外跑去。

    “先生,你們還沒付錢啊!”服務(wù)員大喊道。

    沈浪開著紅旗轎車,很快就飆到了150碼,剛一開到市中心的華美酒店的門口。

    他把車子停在了一邊,車門打開,沈浪快步下了車。

    剛一下車,沈浪就看見兩名武修把紅月抬進(jìn)了一輛瑪莎拉蒂車?yán)�,不禁臉色大變�?br />
    沈浪一聲暴喝,整個人如同一只離弦之箭激射了出去,快到極致的速度,激起一陣灰塵。

    瑪莎拉蒂往前開了沒幾秒鐘,沈浪就一拳擊碎瑪莎拉蒂的車窗,用力一扯,直接將車門給扯了下來。

    駕駛位的王潔一見沈浪,嚇得倒吸一口寒氣,這個煞星居然這么快就過來了。

    沈浪臨起一腳,直接將車輪踢歪,瑪莎拉蒂停在了路中央。

    車內(nèi)的兩個武修,左右出掌,朝著沈浪猛的拍了過來。

    沈浪兩眼一縮,這兩名身穿西裝的武修,皮膚黝黑,雙目無神,給人一種被催眠的感覺。

    這兩個武修像極了之前在迷霧島中,王天古身邊的那些武修。

    對方不過至剛中期的修為,沈浪隨手兩掌,就把他們打的張口飆血。

    沈浪拽住那兩名武修的衣領(lǐng),正想發(fā)問,兩名武修直接用內(nèi)力絞碎心脈,自殺了。

    沈浪眉頭一皺,沒有多想,沖進(jìn)車內(nèi),把紅月抱在懷中,將王潔腦袋按在方向盤上。

    對方是個女人,讓沈浪頗為意外。不過沈浪可不會因為對方是女人就心慈手軟了。

    王天古現(xiàn)在還是王潔的樣子,沈浪并沒有把她認(rèn)出來,但本能的覺得這個女人有點詭異。

    不管怎么樣,敢害紅月,沈浪不會放過他們。

    沈浪面色陰戾,陰冷的問道:“你是誰,想對紅月做什么?老老實實的給我交代清楚,否則,我殺了你!”

    話音剛落,王潔身體一軟,突然間就昏死了過去。

    見王潔暈厥了過去,沈浪臉色一沉,覺得事情有些詭異,或許和王天古有關(guān)。

    看了看懷中昏迷不醒的紅月,沈浪握緊了她的手臂,給她把了把脈,紅月身體沒什么大礙,不過體內(nèi)有些雜七雜八的藥物成分。

    沈浪需要幫紅月清除掉體內(nèi)的未知藥物成分。

    王天古狂噴一大口鮮血,面如土色。

    強行解除精神控制,讓他受了很大的反噬。

    “媽的,這小子居然變得更厲害了!”王天古暗罵道,他能從沈浪本人的氣息感覺到,沈浪突破問境中期了。

    這才過多久,這煞星就已經(jīng)突破了問境中期?

    王天古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以后要想得到沈浪的身體,無異于癡人說夢。

    他之所以對沈浪特別執(zhí)著,是因為王天古對沈浪的身體非常感興趣,因為他知道沈浪身上的秘密,包括以前蘇若雪身上的秘密。

    沈浪的體質(zhì)非常特殊,像極了“天書”上說的一種世所罕見的血脈。

    王天古做夢都想得到沈浪的身體,只要通過“天書”中的秘法,他就可以強行霸占沈浪的身體,自己到時候不但能獲得沈浪所有的力量,還能天下無敵。

    可惜,沈浪這小子太過棘手了,現(xiàn)在實力又越來越強橫,他想得手的希望近乎為零,這讓王天古心中萬分苦惱。

    不到萬不得已,他實在是不想放棄沈浪的身體。

    王天古面色陰沉,大不了再韜光養(yǎng)晦幾年,自己有“天書”在手,到時候想辦法控制更多更強的武修。

    沈浪一手抱著紅月,一手將王潔拽進(jìn)紅旗轎車?yán)铮囎訂樱宦窊P長而去。

    將紅月衣服脫光,沈浪拿出銀針,幫她做了一個全身針灸。

    再運轉(zhuǎn)神照經(jīng),給紅月進(jìn)行了一次來回的經(jīng)脈循行。

    片刻后,紅月慢慢恢復(fù)了意識,沈浪也停止了運功。

    紅月睜開雙眼,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的。

    “月兒,感覺怎么樣?”沈浪急忙問道。

    好半天,紅月意識才恢復(fù)過來,想想剛才發(fā)生的事,她還有些心有余悸。

    “我沒事了,沈浪事情我慢慢和你說……”

    紅月光著身子蜷縮在沈浪懷中,也不覺得羞恥,只是臉蛋微微有些發(fā)紅,她將事情的經(jīng)過告訴了沈浪。

    “還真是王天古,那家伙命倒是大!”沈浪砸了砸嘴。

    王天古沒死就算了,居然還敢來盯上紅月,讓沈浪心中很不爽。

    “沈浪,辛虧你來的及時,不然我要栽在王天古手上,估計生不如死了。”紅月苦笑道。

    “你放心,我不會放過王天古那個混蛋的�!鄙蚶苏f道。

    紅月立即說道:“王天古既然盯上了我,也有可能盯上瀟瀟和白傾雨。王天古控制了王潔,估計他本人也還在南州市,最好還是能抓住他比較好�!�

    王潔已經(jīng)昏迷了過去,沈浪簡單的幫她治療了一下,就打120送去了醫(yī)院,大概休息一兩天,就會恢復(fù)神智。

    沈浪也覺得王天古這人非常詭異,居然可以控制一個人的精神和大腦,這種應(yīng)該不屬于武學(xué)的范疇,不知道是什么詭異的邪術(shù)。

    ===瘟疫(“等會我去去就回”...)===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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