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而且夏云喬小她一歲,這個時候她爹娘正是感情最好的時候,她怎的也想不通,為什么會有個私生女冒出來。
夏云喬的哥哥。
“小姐已經(jīng)好了,今日可要熏安神香?”桃兒給姜蓁蓁上完之后,將她的腿小心的擱置在軟榻上,低聲詢問。
姜蓁蓁的思緒被打斷,她疲倦的揉了揉額頭,沒有再去想關于夏云喬的事。
點點頭,自從逃出來之后,她就沒有一天睡過安穩(wěn)的覺,點安神香也可以。
過一會屋子里面蔓延起淡淡的安神香味,姜蓁蓁也開始犯困起來,歪頭直接在軟榻上睡了過去。
桃兒見狀,也不忍前去叫醒她,轉(zhuǎn)身去取了厚重的被子將她蓋著,放下屋子里面的珠簾,關了窗戶,熄了燈,才出去。
作者有話說:
?
32、晉江首發(fā)
月梢枝頭。
裴君玉一直在追查烏谷牲的身影,
他和烏谷牲之前在白荼坑對戰(zhàn)許久,雙方算是互相了解的。
他猜測烏谷牲出現(xiàn)在這里是因為夏云喬,因為之前烏谷牲就抓走過夏云喬好幾次。
如今夏云喬成的侯府的人,
一定是被他尋都了蹤跡,所以才會出現(xiàn)在京都。
烏谷牲這個人太狡猾了,
說他狂妄囂張也確實,
之前敢光明正大的出現(xiàn)長安街,
不加一絲的遮掩。
說他謹慎小心也有,
至今為止他都沒有和他在京都打過照面。
本來裴君玉就快要就寢了,結果突然聽聞探子來報,說是在長安街再次看見一身紅衣的烏谷牲,
所以他立馬領親信前來尋人。
這個點打更的都已經(jīng)回去了。
本來因該是無一人的的長安街道,
只見有一個穿著紅衣的人,正在漫無目的的往前面走著。
裴君玉一直躲著暗處,
周圍都是搭著的弓箭手,只待他的一聲命下。
裴君玉怎么看都覺得底下那人不像是烏谷牲,
心生怪異。
烏谷牲喜愛穿寬大的紅色衣袍,所以總是給人一種瘦弱陰柔的感覺,其實他一點也瘦弱,是和自己一般的體型。
人走進才發(fā)現(xiàn)眼前的這個人明顯就不是烏谷牲,
而是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
“收。”避免的誤傷他人,裴君玉低聲的吩咐。
那些暗藏的弓箭手齊齊放下。
這個點出現(xiàn)在這里,
而且行走的姿勢僵硬,
像是被一個提線木偶一樣,怎么看都不對勁,
裴君玉暗自觀察。
還不待他看清是誰,
忽然聽見不知道是從什么地方傳來的笛聲,
悠揚婉轉(zhuǎn)引人注目。
裴君玉一聽就知道是垣國的骨笛曲,本來想要循著聲音前去的。
結果瞧見原本還在漫無目的人,像是找到的方向般的轉(zhuǎn)過頭,面向的恰好是對著裴君玉的方向。
他借著天邊的明月看清了那人的面容,眼瞳微縮,裴君玉扭頭讓他帶來的人,循著聲音前去找人。
等所有人離去之后,裴君玉身體幾乎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jīng)從暗處飛身而下。
也正是因為裴君玉的露面,笛聲截然而止,但他此刻也顧不得自己是不是打草驚蛇了,都沒有去猜想,這是不是別人故意制造出來的動靜。
只因為底下那人正是姜蓁蓁。
姜蓁蓁不是應該在長信侯府嗎?為何夜半三更的出現(xiàn)在長寧街?
等到了姜蓁蓁的面前,他才發(fā)現(xiàn)之前在上面看到的感覺是對的,她現(xiàn)在像是背攝魂了一般,木訥的表情。
明明裴君玉就在她的面前,她好似一點也沒有瞧見一樣。
突然沒有了的笛聲,才讓她茫然的表情有些焦急,她找不到方向了,只顧著往前面走。
“姜蓁蓁,你要去那里?”裴君玉看出來她此刻的不對勁,伸出手將她攔住,但她還是固執(zhí)的要往前。
裴君玉一手攔著她回頭,目光如晦的看著姜蓁蓁要去的地方,再往前的話就是緊閉的城門了。
“找他,我要找他�!彼裏o意的呢喃。
聽著姜蓁蓁的回答,他突然想到她之前的失蹤,還有她此刻十分不對勁的樣子。
很快就聯(lián)想到了烏谷牲身上,只因為烏谷牲這個人邪性得很。
當年同他對戰(zhàn)的時,營中好幾個將士,突然也是短時間的失控過。
剛想著以前的經(jīng)歷,卻發(fā)現(xiàn)被攔著的姜蓁蓁突然發(fā)出細小的哭聲,將他的思緒拉回來。
他低頭一看,原來是他將姜蓁蓁攔著,她沒有辦法往前面走,而無意識焦急哭了。
此刻她像是才發(fā)覺自己被人攔著,察覺到裴君玉垂頭在看自己,她抬起頭。
一張姣好白皙的臉暴露在月色中,眼似天邊皓月一樣明亮,還掛著委屈的淚珠,十分的惹人憐愛。
“你……”裴君玉看了一眼,心口突然跳動一下,然后有些發(fā)燙,眼神有著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顫抖。
他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自己到底是要講什么,面對這樣的眼神,他卻以為是她被自己弄疼了,手下力道下意識的放松。
姜蓁蓁明顯察覺到禁錮自己的力道變松了,突然發(fā)力掙脫朝著城門跑去。
她突然掙脫之后裴君玉才反應過來,看著她不要命的往前面跑,城門此刻是緊閉的,只怕照這個速度是要撞上城門。
深怕她出事裴君玉趕緊跟上,攔應該是攔不住了,最后裴君玉還是快狠的將她弄暈,不能任由她這樣。
接下姜蓁蓁軟下的身體,裴君玉有瞬間的不自在,她真的比想象中的要輕,念頭一閃而過。
垂頭將目光放在姜蓁蓁的身上,他從來沒有見過她穿過這樣的衣裳出門,不是她日常穿的風格,反倒是像烏谷牲。
雖然姜蓁蓁身上很多奇怪的點,本來是想要將她帶回將軍府等她醒來再問的,可裴君玉想了想,還是決定將她悄悄送回長信侯府。
他根據(jù)小時候的記憶進入了長信侯府,突然停在院子里面。
回頭看著他進來的那堵墻,好像他沒有前往白荼坑的時候,時常會在那里偷偷等姜蓁蓁。
還有一次是七夕節(jié),姜蓁蓁突發(fā)奇想的想要從墻頭跳下來,只為看看他能不能接住她。
那些記憶好像一下就涌上來了,片刻有消散來得快也去得快。
裴君玉茫然的搖了一下頭,突然不合時宜的想起了夏云喬,皺著眉頭沒有在這里停留,趕緊抱著人循著記憶往里面走。
還以為姜蓁蓁的院子里面應該是有不少的下人,結果安安靜靜的一個人也沒有,反倒讓他省去了麻煩。
將她放在床上,本來裴君玉是打算直接離去的,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案前扯出一張紙留了一封書信壓在底下。
再次確認除了姜蓁蓁能發(fā)現(xiàn),其他人看不見之后才放心的離開。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的郊外。
獨坐月下的烏谷牲一身顯眼的紅衣襯得眉眼精致,好半響沒有等到自己想看的人,才收了骨笛,面無表情在月色下站起身來。
看來之前是他想錯了,現(xiàn)在打算去找她的是自己。
翌日。
姜蓁蓁突然睜開眼氣息沉重,她的額間都是汗。
昨夜做了一個噩夢,夢見她突然穿著一件紅色衣裳,身體不受自己的控制,也不受任何人的阻攔非要去找烏谷牲。
好在是個噩夢,姜蓁蓁的視線逐漸恢復焦距,看著熟悉的環(huán)境,暗自松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桃兒剛好也端著洗漱的用品進來了,看著姜蓁蓁已經(jīng)醒來,正坐在床頭好像在發(fā)呆。
擱下東西,詫異的說的一句:“小姐昨夜換寢衣了?”她記得昨天小姐明明不是穿的這一件衣裳。
經(jīng)桃兒這一提醒,姜蓁蓁垂下頭一看,呼吸都不滯了一下。
她竟然真的同夢中穿著一樣的衣裳,隨后就是騰起的恐懼。
洗漱完之后,姜蓁蓁將桃兒打發(fā)出去,坐在書案前。
本來是想要提筆分析一下自己身上發(fā)生的這些事情,結果剛翻開就看見里面夾雜著一封信。
裴君玉的字跡一眼就看出來了,看來夢中遇見裴君玉也是真的,昨晚她當真出過府。
拆開快速的看完,姜蓁蓁這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烏谷牲的名字怎么這樣熟悉了。
垣國大將吳先知的唯一弟子,同裴君玉在白荼坑對抗七年的那位。
主要是烏谷牲身上根本沒有一點武將的特征,所以她根本沒有朝著那個方向猜去,萬萬沒有想到是他。
他竟然光明正大的出現(xiàn)在京都。
身為侯府嫡女,爹是武將出身,也有對抗垣國而戰(zhàn)死的哥哥們,她一樣是有愛國情懷在的,不然當年也不會只身前往白荼坑,請求南山府主發(fā)兵。
烏谷牲這個人太危險了。
讀完裴君玉留在這里的書信,姜蓁蓁換了一件不起眼的衣裳,然后帶上兜帽出了府。
茶樓包廂。
明明都不確定姜蓁蓁看見了會不會來,裴君玉還是暫時擱置了今日的公務,在這里等著人來。
剛剛坐下茶水都還沒有燒沸騰,便聽見外面店小二的聲音,迎著人往這里來,裴君玉原本嚴肅的表情松懈了下來。
房門打開,果然是帶著兜帽遮掩自己的姜蓁蓁。
關上門后轉(zhuǎn)頭大量偌大的房間以及窗戶,這些都是緊閉的,只有裴君玉坐在那里。
姜蓁蓁確定這里面不會有人看見她,才上前坐在他的對面,然后摘下兜帽露出面容,沒有上胭脂的臉有些蒼白。
“你是想要問什么,問吧�!苯栎柚苯恿水�?shù)膯栔?br />
之前裴君玉他們怎么問她都三緘其口,但是自從知道了烏谷牲的真實身份之后,她覺得有的事情比起慶國來,沒有什么不可以說的。
裴君玉將桌上早就已經(jīng)準備好的茶推過去,借著這個機會多看了幾眼她。
其實更加想問的不是有關烏谷牲的事情,而是她的身體狀況,看起來好像不是很好。
如今這些話卻不該從他的口中講出來。
“你之前見過烏谷牲嗎?”斟酌了一下裴君玉還是咽下關心的話,順著姜蓁蓁的意思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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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晉江首發(fā)
裴君玉的意思是再問她,
沒有烏谷牲抓走的之前是否見過。
他早在留下的書信中暗示過姜蓁蓁,他知道是烏谷牲,這樣也免得姜蓁蓁再和他描述一遍。
“沒有,
他不是因為見過我才抓我的�!闭劦竭@兒,姜蓁蓁目光隱晦看著裴君玉,
畢竟都是因為夏云喬。
沒有見過?
裴君玉思索,
烏谷牲不是一個沒有目的的人,
找上姜蓁蓁絕對是有原因的。
想起她昨夜的失控,
只怕烏谷牲將他那掌控人的詭術,用在了姜蓁蓁的身上。
“此人心思詭異,你絕對和他之前見過,
回想一下。”
“是因為夏云喬�!苯栎枰膊浑[瞞直接說出來。
“小喬?”裴君玉抬眸是不信,
烏谷牲確實對夏云喬不一般,早在白荼坑的時候就有端倪,
烏谷牲從他的手上將人搶過去了好幾次。
但是要說因為夏云喬而抓姜蓁蓁,他是不信的,
要抓也應該是抓夏云喬,而是不是莫名其妙的找上姜蓁蓁。
“因為他和你一樣,都認為我給她下了毒,欺負了她,
所以找我報復。”姜蓁蓁接著道。
看著裴君玉眼中的懷疑,姜蓁蓁眼露諷刺,
不知道是不信她的話,
還是不信是因為夏云喬她而遭受的這個禍事。
“他對你做了什么?可有受傷!”裴君玉脫口而出。
想起找到姜蓁蓁的那個時候,她渾身傷虛弱的樣子,
心口好像被悶痛了一下,
在蔓延一種陌生的感覺。
“你……后背的傷是他弄的嗎?”
裴君玉想起來侍女對他說過,
姜蓁蓁后背后有一塊很大的傷疤,他下意識的就認為是烏谷牲弄的。
后背的傷,要是裴君玉不說她都快要忘記了。
如今她不愿意承認那是當年救他的留下的傷,反正都是垣人傷的,是誰都一樣。
姜蓁蓁直接默認了,裴君玉坐在原地,拿著杯子的收暗自收緊,心中越漸的厭惡烏谷牲這個人。
“我知道他躲在那里,若是你信我的話,可以帶人跟著我給你的地址前往,要是他還沒有走的話,說不定能將人抓住,他不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