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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太多了?那就是滿意的意思嘍。柳涵瞬間得意起來,“哪有這般夸張,以后你要什么就開口,沒什么是本少爺弄不到的�!�

    “師兄你太厲害了�!毕某邪惨回灡兄讶伺醯教焐系牟呗�,嘴上雖是敷衍,心中喜不自勝,得了柳涵的承諾,豈不是以后當(dāng)真就不愁靈石不愁法器了!

    眼前這個少年看著是個長不大的孩子,關(guān)鍵時刻還是挺關(guān)心人的......

    他緩緩抬頭,一轉(zhuǎn)欣喜姿態(tài),望著柳涵的眼神如同慘死的冤魂,嘴角撐起笑容,"師兄,斗膽問一句,你為何拿寒霜作賭注呢?”

    柳涵笑容一僵,收起撐在夏承安頭邊的手,仍保持著驕傲自滿的樣子,“咳,這你就不懂了,本少爺是在試探謝井的深淺,他這人怪異得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師兄是上頭了,一時忘記了分寸吧�!毕某邪埠敛涣羟榈夭鸫┝怂氨旧贍敗倍加蒙狭�,鬼才信他沒說謊,“寒霜有多重要,師兄你比我更清楚,何必要這樣�!�

    “用的中你說嗎,霜寒自小跟著我,我能眼睜睜將它送給別人嗎?”

    “那師兄是篤定會贏?”

    柳涵因為極為苦惱而擰緊的眉頭,又豁然開朗,眉飛色舞地跟他分析,“你擔(dān)心什么,寒霜只認(rèn)柳家血脈的人,就算不認(rèn)我,也不會人謝井或者其他任何人,到時候若是輸了,我讓它趁機(jī)溜回來就是�!�

    夏承安都快被他傻白甜的模樣逗笑了,踮起腳尖在他紅唇上輕點了下,以此堵住他的嘴,張口便是欲說還休的邀請,“師兄,我被嚇到了,你不安慰我一下嗎?”

    面對他突如其來的偷襲,柳涵已不再會像從前那樣一蹦三尺高地跑開了,頂著爆紅的臉頰,羞羞答答道:“怎,怎么、怎么安慰...”

    夏承安欺身上前,捧著他的臉,細(xì)密的吻落在他的眉眼、鼻梁,用嘴唇描摹著他的輪廓,直到兩片唇瓣再次相貼。

    柳涵克制地輕輕吮吻著他的下唇,津水浸濕了他的唇,軟乎乎的,不敢狠心太用力。

    夏承安受不住如此折磨的交纏,把舌頭頂進(jìn)他的口中,舌尖稍用力地舔舐著,有節(jié)湊地繞動著,接吻了好些次,他也學(xué)出了竅門,柳涵口中濕軟一片,小舌任由他擺弄,逗弄著上下翻轉(zhuǎn)的感覺格外暢快。

    許是不愿再忍,柳涵的動作跟著兇狠起來,呼吸炙熱,包裹著口中的舌用力吸吮,肆意攪動,咬住他舌頭的時候,柳涵總覺得像在吃什么軟軟滑滑的吃食,無意識地做起了吞咽的動作,似要將他嚼軟爛了吞吃入腹。

    口中酥酥麻麻,暖意彌漫全身,夏承安瞬間丟了腦子,環(huán)在他腰肢上的手掌滾燙,惹得腰又軟了幾分,柳涵喘息的聲音幾乎要把他的魂給勾去了,平日里少年清冽的嗓音因沾染了情欲變得絲絲沙啞起來,從他黑亮的瞳仁中他看到了自己衣衫不整滿面紅云,嘴巴大開著,不知廉恥供被少年玩弄。

    許久,就在他都覺得快要喘不上氣的時候,柳涵終于放開了他,這夜本該旖旎無邊,然而兩人誰也沒再更進(jìn)一步,更多的是無措和彷徨。

    夏承安大著膽子揉捏著他紅潤的耳垂,唇上殘留著曖昧的痕跡,被月光照著亮晶晶的,“你想好之后怎么脫身了嗎?少說也又是個金丹�!�

    他們四個同樣是金丹,帶上自己這么個半吊子練氣,對上十多個金丹上下的修士,絕對討不著好。

    柳涵緊盯著他的嘴,其實還想再舔舔,礙于面子,佯裝鎮(zhèn)定道:“沒事,我那么多天才地寶,不信斗不過他們,金丹也分三六九等,因人而異,他們?nèi)硕嗟灰欢ㄕ忌巷L(fēng)�!�

    “那...不如提前布置埋伏一下?”夏承安說出了原書里用到的方法,連同蕭逸珺和俞瑾垚奮力一博,從宮思云手下逃走幾乎廢了半天命,現(xiàn)在多了倆人,好處應(yīng)當(dāng)是有的吧。

    “說的對�!绷鄯祷厝ィ诒娙瞬唤獾哪抗庀聫膬ξ锎锏钩鲆欢褨|西。

    “不是,怎么回事,你要殺人滅口啊,敵人沒來,你倒是想先把我們解決了,”謝井即可進(jìn)入警戒狀態(tài),狐疑地詢問夏承安,“夏師弟,你不會把柳大少爺氣傻了吧,鬧個別扭而已,你說兩句好話不就行了,怎么還趕盡殺絕啊,你們的戲又不是我主動看的。”

    “謝師兄......”夏承安無語扶額。

    “別廢話,你們有什么法器全拿出來。”柳涵插著腰,預(yù)備著大干一場,

    “不是吧,你還要殺人奪寶?”

    蕭逸珺拿出一疊符箓,“柳師弟,你是想...”

    “我們又不是砧板上的魚肉,憑什么坐這兒干等他們,本少爺打算布個天羅地網(wǎng),他們來了便是自投羅網(wǎng)�!绷粦押靡猓Φ脧垞P(yáng),“謝井,你陰損的玩意兒不少吧,不如全拿出來,能活著出去才是要緊事�!�

    謝井眼冒精光,一拍手,“好主意啊,這一看就是夏師弟提出來的吧�!�

    夏承安撓了撓頭,沒想打謝井這么敏銳,“啊,不是啊,是柳師兄先想到的�!彼谕馊嗣媲暗哪邮羌兞伎上У男】蓱z,提出這種陰招豈不是破壞形象。

    柳涵不爽地用胳膊肘懟他一下,“是你就承認(rèn),干嘛扭扭捏捏的�!�

    迎著幾人探究的目光,他硬著頭皮道:“...確實是我提出來的�!�

    “我就說嘛�!�

    他們還打算繼續(xù)扯下去,俞瑾垚抬手,“噤聲,在下知道一處地形略高,可以去那里�!�

    “好,就這么定了�!�

    在林子里待得越久,受到花種毒氣影響就越深,夏承安得知了柳涵的想法,他既想和同門師兄弟并肩,那就得保證大家都活著,于是乎他就任勞任怨地把樹葉子碾碎,混入了眾人的吃食中,不愿意吃的也被逼著咽了下去。

    他這跟班做得可謂是異常稱職,無怨無悔。

    看到的可以投個票嗎?寶寶們,重點劇情下張更新,昨天休息了一下,總感覺這兩天睡太晚了,狀態(tài)不好。

    雙方對峙

    你良心不會痛嗎

    “師尊,柳涵到底是柳家獨子,此次若是失手...”

    凌霄派掌門與他相隔甚遠(yuǎn),高坐于上首,平靜地品著茶,語氣雖然平淡,但那股自然而然流露出的肅殺之氣,卻讓人不敢升起一點兒違背的念頭,看著宮思云的目光仿佛再看一件趁手的兵器。

    他揉捻著手中茶杯,“思云啊,你何時變得這般優(yōu)柔寡斷了,就因為柳家人曾經(jīng)救過你?那個莫澤陽不是在你身邊嘛,殺個柳涵而已......你從前話可不會這么多�!�

    宮思云垂首抱拳,“弟子并非優(yōu)柔寡斷,他柳家乃是世家之首,柳涵是柳家獨子,未來的少主,孰輕孰重弟子清楚,弟子一旦失手,唯恐連累了師尊和門派。”

    “失手?你何時失手過啊,這么多年了,你替為師解決掉的麻煩不少,怎么會失手呢?他柳涵一個金丹中期,竟能在秘境里將你打成重傷,你體內(nèi)種的還恰巧是針對冰靈根的毒,第一宗門的位置就這么被天衍宗用下作手段,你讓為師怎肯善罷甘休啊。”

    “師尊......”

    聽了夏承安一番說辭,對他而言如當(dāng)頭一棒,慌忙跑下他趕去后山,他一再小心埋下的毒藥竟不翼而飛,空氣中連半死那人的靈氣也無,當(dāng)時就慌了神,無論是誰拿去,后果都不堪設(shè)想。這毒藥本是莫澤陽一月前拿來給他的,專門針對變異并靈根,世間少有,是莫澤陽大費周章才搞來這一瓶,說服他約見柳涵,只要聞到此藥,柳涵必輸無疑。

    “宮師兄,柳涵對你恨之入骨,巴不得讓你隕落在秘境,他們天衍宗心狠手辣,四個人對上我們?nèi)齻,我們要是不提前做點什么,別說奪得魁首,保命都難啊�!�

    “不會,你別再說了,我已是金丹后期,比他高兩個境界,他贏不了我。”

    “師兄,他是什么身份,柳家少主,身上多少天才地寶護(hù)著,就是掌門師尊來了都不敢保證能拿出同等的法器,我擔(dān)心你...唉�!�

    “......”

    一滴眼淚將落未落地綴在莫澤陽眼尾,看上去楚楚可憐,“事情不像你想得那樣簡單,柳涵這次是打定主意要一雪前恥,他設(shè)計把我趕出天衍宗,為的就是給自己鋪路,未來的柳家家主,以他現(xiàn)在的名聲根本做不到讓所有人信服,在權(quán)勢面前,他哪里會顧及我與他往日的那點情分�!�

    “你說,想我怎么做�!�

    “師兄不必說得如此勉強(qiáng),我也是為大家好,免得惹掌門不快,你看,”他拿出一瓷瓶,“我請人煉制了一毒,只對冰靈根有效,能在他靈力爆發(fā)時暫時封住靈氣,不會還他性命,師兄與他的仇怨,等比賽結(jié)束再報不遲�!�

    他當(dāng)時對柳涵積怨已久,聽信了莫澤陽的鬼話,將毒藥藏在后山,不知怎么回事,秘境中與柳涵對上時全無反抗之力,冰霜在血液里凝結(jié)起來,令他動彈不得。

    金丹巔峰又如何,出來后他便內(nèi)丹受創(chuàng),掌門不得已拿出了門派珍藏多年的靈丹喂了服下,短短幾日傷勢就好了大半,然而,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什么時候輪到過他,作為交換,他必須親手了解了柳涵。

    大陸有規(guī)定,修仙境界在元嬰以上者,不得對其他修士以及小輩隨意出手,老頭就是因為這個,才讓他來做這個劊子手。

    “本尊已和世家聯(lián)手,柳家想要一次發(fā)難也是毫無證據(jù)可言,你不必杞人憂天,做好自己分內(nèi)的事!”

    “...弟子不敢多問,絕不失手,一定斬草除根�!睂m思云輕輕吸了口氣,不讓自己露出半點破綻。

    “這就對了,本尊早已在林子里布了陣,對他們的行蹤了如指掌,你拿去吧。”

    一面羅盤便從高出拋下,宮思云抬手接住,“多謝師尊�!�

    “柳涵傳信件的法器在鎮(zhèn)內(nèi)一律用不了,不用擔(dān)心他通風(fēng)報信,五天時間快到了,本尊占了個好時機(jī),便亥時去尋他們吧。”

    “弟子,遵命。”

    他話說得緩,在高臺的陰影之下,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來,一種極其諷刺又帶著陰雨的笑。

    柳涵不死,等著自己的就會是萬丈深淵,可柳涵死了,他就連最后一絲希望也無了。

    五日期限逼近,宮思云率領(lǐng)一隊人馬直奔林中,這些人不是凌霄派的弟子,都是他的好師尊耗費十幾年精心培養(yǎng)的殺手,這二十人中修為筑基巔峰到金丹后期不等,元嬰難得,但這二十人卻是實打?qū)嵔逶邗r血中修煉起來的,非比尋常。

    羅盤顯示的方位在東南,光點閃爍數(shù)次,具體的位置難以定奪。

    “你們五人,先行探路,找到位置立即發(fā)信號。”

    “是�!�

    柳涵,謝井,俞瑾垚,蕭逸珺,還有那個給他下套的夏承安,除去最后一個,前面死人都是最有可能飛升上界的天之驕子,自小錦衣玉食,無人敢得罪,想不到今日全要死在這座荒嶺了。

    “柳涵�!�

    少年清俊挺拔地站在那里,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眼神盛氣逼人,無端起了寒意。

    兩方人馬撞上,宮思云沒想隱藏行蹤偷襲,堂而皇之地朝他們靠近,每走一步,笑容便凄涼幾分。

    “見到我不意外嗎?”

    柳涵幾人已經(jīng)等待許久,零星站在樹下。

    “意外,有什么好意外的,凌霄派早沒人了,老弱病殘扎堆,你不來誰來啊。”

    謝井依照定好的策略,開腔諷刺道:“就是,兄弟,苦了你了,重傷未愈就要拖著病體來追殺我們,唉,凌霄派待你也不怎么樣嘛,不如趁早棄暗投明。”

    夏承安躲在樹上警惕地觀察著宮思云帶著黑衣人,一個、兩個......不出所料,正好二十個,身著黑衣,用一樣的劍,一樣的眼神,是凌霄派掌門帶出來的殺手不錯,他舉起手中的四方印,運起靈力,想起柳涵教他的樣子,練習(xí)了幾十遍的手法已是嫻熟。

    蕭逸珺秉持著正人君子的一貫作風(fēng),“宮思云,你可知此事有違天道?”

    “我知�!�

    “那你為何要做?”

    “命不由我。”

    此時,所有的人都緘默不語。

    宮思云一瞬不瞬地頂著柳涵,腳下步步邁進(jìn),“柳涵,我只問你,你當(dāng)年為何要救我�!�

    “嘖,你現(xiàn)在倒問起這個了,”不止笑容輕蔑,柳涵眼神里都像裹著道子,說出的話更是咬牙切齒,刀刀刺人心肺,“當(dāng)初就該找人算一卦,早只要你這沒良心的白眼老遲早是要反咬一口的,就該讓你死在大街上,那天很冷吧...凍得臉都紫了,本少爺就恨自己一時心軟,縱容你和莫澤陽那個賤種狼狽為奸�!�

    “是嘛......你恨嗎?”

    那雙狀若平靜的眼睛下面藏著的,是極端到瘋癲的情緒,像海面下深不可測的漩渦。

    “恨,本少爺從未在意過你,談不上恨,你今日都帶人殺來了,你要是死了,本少爺高興還來不及。”

    柳涵堪稱有問必答,就是要在生死對決之前將前塵往事了卻干凈,他柳涵絕不可能輸,便讓宮思云多說兩句遺言吧,死也死個明白。

    “柳涵,你可知我身中蠱毒,莫澤陽說是你種下的�!�

    柳涵幾步向前,停留在與他一步之遙的位置,隱含逼視,字字珠璣,“莫澤陽真賤啊,他以前是賤種,現(xiàn)在是賤種,以后一輩子都是賤種,你能信了他的話,當(dāng)真是鬼迷日眼了�!�

    “呵�!彼男υ缫崖槟荆J(rèn)錯了二十幾年的救命恩人,恨錯了二十幾年的仇人。

    在進(jìn)凌霄派之前,他被騙著喝下了一碗藥,能控制人心智的蠱蟲由此深種與他體內(nèi),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入了凌霄派十幾年了,這十幾年來每當(dāng)他有想到柳涵的念頭時,身上的蠱就如萬蟻啃噬骨髓。

    他暗自尋到莫澤陽,他告訴他,這全是柳涵的陰謀,同樣卓絕的天資,柳涵善妒,且心性殘忍,怎能容許一個出身低賤的乞丐長成能夠與他匹敵的存在?二十年了,身上的痛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宮思云,柳涵是怎樣對他的。

    秘境中柳涵毫不留情對他痛下殺手更加篤定了他的猜想,柳涵救了他,卻也想他死。

    他幻想著,若是這個想法能維持的久一些該有多好......可惜了,蠱毒根本不在柳涵手上。

    聽到那些話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被拋進(jìn)了無邊的冰冷深海中,渾身血液都凝結(jié)了,他恍惚聽到——“思云啊,本尊是為了你好,威逼利誘才讓莫澤陽交出了這母蠱,你得好好活著啊,你是凌霄派的首席大弟子,最有可能飛升的存在,以后凌霄派就靠你了�!�

    又冷又硬的痛感滾過心尖,他這一刻體會到了真正的疼痛,在街邊乞討被人踐踏,與畜生搶食算得了什么,他被生生折磨了幾十年,經(jīng)歷了渾身骨頭被敲斷又重塑的痛苦,只為有朝一日能光明正大地站在柳涵面前問他一句,你憑什么高高在上。

    塑造了多年的信念生生折斷,莫澤陽被逐出宗門,拿他作為交換,換來了在凌霄派的立足之地,他的好師尊,從頭到尾就只把他當(dāng)成隨意指使的傀儡,他們怎么敢的啊,將自己當(dāng)成個傻子一樣玩弄于股掌之間!

    “是啊,鬼迷日眼了,你要殺我嗎?”他說這扭身拔劍。

    正合他意,柳涵面露陰狠,一雙深沉烏亮的眼眸暗光流轉(zhuǎn),襯著眉眼深邃嫵媚,蠱惑人心,“正好,本少爺也懶得跟你廢話,你不配聽!”

    一時間,銀劍亂舞,兩道人影混打在一起,旁人只聞其聲,不見其人,速度快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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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毒真相

    死亡

    斷臂

    柳涵一劍揮過來,宮思云反手擋下,口中氣息不穩(wěn),“你可知,秘境中,我為何會輸?”QQ<群⒎⒈0⒌⒏⒏﹔⒌⒐﹝0<本文

    “廢什么話,輸了就是輸了,技不如人,能怪的了誰!”

    腳尖輕點,抽身飛退,草地劃出一道冰痕,宮思云迎身而上,譏諷一笑:“技不如人,我金丹巔峰,卻被你五招打成重傷,你就不想想是為何!”

    “你臨死前的遺言還真多啊,你想說,本少爺還懶得聽。”他念動真言,手中的法印變幻無窮,頭頂升起一個巨大的符紋,蕭逸珺幾人皆是按兵不動,等那幾十人沖上來才飛躍至空中。

    一道道金色的光柱從天而降,陣法雛形終于顯露出來,散發(fā)出令人畏懼的威壓,二十余人全被包裹其中,金光照耀著身影。

    鋒利的刀刃從天而降猶如萬箭齊發(fā),宮思云毫不意外,發(fā)動靈力籠罩全身,奮力擔(dān)下了這一擊,根根利刃砸在靈力形成的屏障上跟徒手接沒什么兩樣。

    幾名筑基境的修士靈力不比宮思云深厚,活活被扎成刺猬,當(dāng)場殞命于此,剩下十幾名金丹的似乎早有防備,身經(jīng)百戰(zhàn),邊舉劍揮舞,舉著死去之人的尸體作為遮擋,扛下了陣法的攻擊。

    柳涵面露狠色,又在空中凝結(jié)冰晶,給宮思云補(bǔ)了幾下,“真是卑鄙,拿自己宗門是兄弟的身體替自己擋傷,不愧是你們凌霄派一貫冷血無情的作風(fēng)��!”

    蕭逸珺長袖一甩,花花綠綠的光景伴隨著地上的藤蔓圍成一圈,準(zhǔn)頭對柳涵叮囑:“柳師弟莫要戀戰(zhàn),速戰(zhàn)速決,別忘了此次的目的。”謝井、俞瑾垚已飛出與人纏斗在一起。

    “嘖,知道,宮思云!這地方早已被精心布置過了,你帶的這二十幾人怕是不夠殺。”

    之前他們便發(fā)現(xiàn)林子被未知的靈力罩住,飛禽不可高飛,任何消息都傳不出去,腳下未感覺到異常,是不是凌霄派的陣法不好確定,難解是肯定的。

    利用幾種不相同的靈根匯聚成一股靈力,再由法器傳導(dǎo),布下陣法,過程極為繁瑣,要在一片屬于他人靈力覆蓋的圈地下,形成另一座陣法,談何容易。

    就因為這點,很多吸取天地靈氣的寶物都無法起到作用,柳涵的法器等級再高也得看擁有者實力如何,威力隨之而定,金丹中期的他對上幾十名金丹,不用點兒別的法子不好取勝。

    一道雷符落下,撤步一晃,雷擊擦身而過,宮思云手中殷紅飛濺,眼神餓狼撲食,“柳涵,進(jìn)秘境前,夏承安單獨見過我一面�!�

    另一道符正要接著打過去,柳涵卻因聽到了“夏承安”三字慌忙停手,復(fù)而想起前些日子夏承安無故消失情形,戾氣劃過,“是啊,你把夏承安掠走的事,本少爺還沒來得及跟你當(dāng)面算賬,本少爺一向公私分明,上次將你打成重傷是你實力不濟(jì),今日恩怨一并算。”

    在樹上專心看戲的夏承安心中一涼,指甲無意識地扣著樹皮,當(dāng)初他撒謊說是宮思云綁走了他,不會又要掉馬一會吧,前幾天因為四方印的事情他依舊心有余悸,要是再被爆出這件事......他乖巧可人的人設(shè)就要毀地一滴不剩了。

    怎么辦,他現(xiàn)在要是跳下去豈不是懷了大計?

    “掠走?”宮思云無暇顧及周圍打做一團(tuán)的人,陣法包圍的這塊地勉強(qiáng)能容納下二十幾人,在里面施法揮劍很容易誤傷他人,一腳蹬上枝頭,與柳涵拉近距離,“是他主動來找的我,我從未靠近過他�!�

    “你說我是信你,還是信他�!绷踔炼紤械糜脝柧�,劈斷了樹枝,步步追逐,黑色短袍飄肅,兩人靈力瞬間碰撞在一處。

    謝井身邊四五個金丹,打得著實吃力,他當(dāng)胸一腳,狠狠踢向迎面撲來的修士,卻被人避開,又猛地一個回旋,單腿橫掃,那人握劍不放,擦著他的腹部留下一道血痕,割破的傷口血流不止。

    蕭逸珺和俞瑾垚也沒好到哪里去,與幾十名境界不相上下,還不怕死的的修士打架,但凡是個人都得舍去半條命。

    “夏承安!你快點——”

    被點到的某人一手掐訣,身穿黑衣的十幾人背后出現(xiàn)符咒的印記,仿佛被標(biāo)記上一般。一陣刺骨的寒氣陡然襲來,帶著一片白霧,相隔如此近的距離眾人都難以看清四周,入眼是純白的一切,單單是霧氣不可能有這樣的效果,不斷退后而相撞的身體令他們愈發(fā)緊張,自己碰到的是敵是友?

    能夠障眼的法器與柳涵的冰霜之氣相結(jié)合,既能奪去他們的視力,又能迷惑心智,放緩他們行動的速度。柳涵設(shè)下的陣法之中能將被標(biāo)記之人感官削弱,在這群人進(jìn)來之前,身后就被打下了印記,受影響之人奪其五感之一。

    蕭逸珺趁其不備,幾招見血封喉,自己額上冷汗直冒,腳下不穩(wěn),之前打斗時耗費了太多體力,不敢有絲毫放松,利用身上的法器迅速找準(zhǔn)下一個修士,操縱地上的藤蔓纏住他們的手腳。

    那幾人能活到現(xiàn)在有幾分本事,就算沒了視線,光靠自身靈力敏銳的直覺,泥鰍似的避開了攻擊,探尋著蕭逸珺靈氣傳來的方向,破風(fēng)而上。

    “是夏承安自己找上我的。”

    “嗯哼?”柳涵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邊和宮思云近身纏斗,一邊將儲物袋里準(zhǔn)備好的符箓一個勁兒往下丟,漫天飄下幾個爆裂符炸得地面地動山搖,赫然一個大坑,謝井幾人跑上樹得以稍作休息,丹藥全往嘴里塞,極快的恢復(fù)體力與靈力,柳涵最不缺的就是這些東西,能跟他們耗下去就行。

    宮思云避開震蕩后的余波,一手僅僅攥住他的胳膊,猶如鐵鉗難以撼動,單手使力,五指關(guān)節(jié)緊抓,指甲幾乎擊破義務(wù)扎進(jìn)皮膚,“是夏承安給我下毒,否則我們還能堂堂正正的對決!”

    “下毒?毒從何來啊�!绷劬ξ⒉[,瞳孔緊縮,一把甩開他的鉗制,一記沉重的拳落在他的身上,宮思云招架不住,踉蹌退后,之前的避開了印記,線下陣法里的障眼法對他不起作用,落了地游刃有余地捂住胸口。

    “說啊,毒,哪里來的,你不會以為本少爺會信了你的鬼話吧!”

    宮思云到底是金丹巔峰,受了一記跟沒事兒的人一樣,取出弓箭,對準(zhǔn)高出的柳涵,手指一松,力量全匯聚于箭頭,利箭驀然彈射飛出,只聽嗖的一聲破空之音響起,利箭裹著一股冷冽的勁風(fēng),閃爍著寒光,在林木枝葉見閃電般地穿梭而過。

    柳涵在林間如游龍穿梭,飛去自如,在樹枝上輕盈如燕,躲過后又是一根接一根,手腕輕輕旋轉(zhuǎn),白劍點起,彈開一只即將射在他門面的箭,落葉分崩。

    “你就這點實力?”

    “毒藥是莫澤陽準(zhǔn)備用在你身上的,最后被夏承安用在了我身上�!�

    夏承安眼前一黑,不想再聽他們聊下去了,麻煩你們抽空看看底下人打成什么樣了行嗎,

    “你應(yīng)該說,是他,準(zhǔn)備讓你,用在我身上�!绷匾鈴�(qiáng)調(diào)了其中幾個字,看起來到?jīng)]有多么意外。

    呵,莫澤陽準(zhǔn)備的,是又如何,他趕單獨來見他嗎,靠的不還是宮思云。

    幾招把宮思云打成重傷這件事,他一直都想不明白,看著一個金丹巔峰被傷成那副鬼樣子,心里多少有些過意不去,一個比賽,不是生死對決,他當(dāng)時還愧疚于自己下手過重。后來細(xì)細(xì)回憶了了每一處細(xì)節(jié),沒放過靈力落在宮思云身上的異樣之處......確實是很不對勁,他冰靈根的爆發(fā)性何時這般強(qiáng)了?

    再聯(lián)想到,夏承安突然消失、突然出現(xiàn),和他有關(guān),接觸過宮思云的人,答案已經(jīng)很明確了,夏承安是為了自己能贏,何錯之有?

    “我沒想真的......”苦澀的情緒瘋狂在心里叫囂著,他想要去反駁,話到嘴邊,才意識到所有的一切都如此蒼白無力,他已經(jīng)度過的這半輩子里,柳涵占據(jù)了大半。

    柳家給柳涵舉辦成人禮的時候,他曾偷偷溜進(jìn)去看了,跟記憶里一摸一樣,光鮮亮麗,不可一世,天衍宗的天之驕子,未來柳家的家主,所有世間難得的東西,有的是人捧著送到他跟前。

    宮思云和柳涵,注定是無法回到從前了。

    柳涵一手背后,帶有幻術(shù)的法器藏在手中,眼神不離宮思云半寸,“你既然對莫澤陽那般情深意切,就該將所有責(zé)任一并承下,現(xiàn)在想洗刷冤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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